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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内谁人不知长公主李元蝶是一个不好惹的狠毒角色,仗着自己的母妃受尽恩宠到处为非作歹。
  这李元蝶甚至并非皇室血统。他的母亲是有名的江湖美人,被皇帝看中死缠烂打得来的,成为妃子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原配的孩子。
  本来李元蝶生出来时是双性之体可当皇子供养,可他的母亲可不这么想。
  一生受尽恩宠的女人勾起红唇说:“我要他像我一样,做个女人家,一辈子受男人宠爱,永远不知道苦难是什么滋味。”
  她不知道这句话会给李元蝶的生活埋下多大的祸端。
  而早已鬼迷心窍的皇帝连声答应,对外宣称生了个公主,却准许李元蝶在宫内却享受着皇子的待遇。
  李元蝶长大后干过不少坏事。
  其中要数三皇子李元昭那件事最为惨烈。
  李元昭过于聪明伶俐,虽然母妃只是个软弱典雅的宫女,可该有的教育一样没少,和从小就被灌输雌竞想法的李元蝶完全不同。
  李元蝶最看不惯他这个冷清的弟弟,于是当他知道李元昭喜欢上他房内的宫女时笑的花枝乱颤。
  他将宫女带到李元昭的房门前,看着李元昭惊恐的眼神,笑的更盛了:“我的好弟弟,听闻你喜欢我房内的这位小宫女。”
  “今天姐姐给你带来了。”说着,他对一旁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可是弟弟,一介小小的宫女怎能入你的眼呢?想必一定是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皇子可不是一项小罪啊。”
  说完,他身边的宫女一哄而上,用木棍去杖责那名跪在地上的可怜少女。
  李元昭气愤的瞪着李元蝶,他攥紧双拳,可他羽翼未丰,什么都做不了。
  “别那样看着我,弟弟。”李元蝶微笑着看着对方,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之后,随着一声尖叫,血溅满了皇子府邸前的地板。
  这名倒霉的宫女竟是被活活打死了。
  天道好轮回。
  在民生凋敝的末年,三皇子李元昭终于一举结束了先皇混乱的统治,秽乱宫闱的一代妖妃也斩杀在他的剑下。
  失去庇护的李元蝶呆坐在正堂的地上。随着岁月渐长,他变得更加美丽,更加夺人心魄。但此刻他却灰白着脸,三千青丝散乱的披在他华贵的宫廷服饰上。
  因为李元昭谋反的帮手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未婚夫君。
  “你别把我给他…你别把我给他…竹哥哥…”李元蝶跪着求顾修竹,可一向温柔体贴的男人此时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已经登基的李元昭则玩味的看着这一幕。
  当初他也求过李元蝶手下留情,可李元蝶只是笑着,然后让手下打的更凶了。
  此刻,终于让他掌握这个权利了,复仇的感觉像是野火般蔓延了整个胸腔,他想到了一个惩罚李元蝶最好的方法。
  “皇姐可尝过男人的滋味?”李元昭和当初的李元蝶逐渐重叠,他笑着问道,十几年的欺压早已让他也不正常了。
  李元蝶当然知道他这个话的意思,立刻痛哭起来。
  “李元昭…我,我只是打死一个宫女而已。”
  一双美目蓄满泪水,真是好让人心疼。可这张动人心魄的脸皮之下却是一颗恶毒至极的心,纵使李元昭手上沾满了鲜血,他还是认为像李元蝶这样孩子般的恶毒更令人胆寒。
  他身边站着参与谋反的起义兵将领,其中也包括李元蝶的婚约对象,顾家的大公子顾修竹。顾家本来对先皇极致忠诚,可随着先皇愈发糊涂渐渐失望,最后坚定倒戈到李元昭麾下。
  顾修竹和李元蝶并非毫无感情,但他此刻却没表现出任何要保李元蝶的想法。他挺拔的站着,眼睛里并非漠然,而是一种哀伤和痛苦的表情。
  李元昭厌恶极了这个表情,他不打算放过李元蝶。他对着顾修竹问道:“怎么?大舅子也要尝尝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
  之后,又故作无意的提醒道:“哦不对,大舅子以前可是和皇姐订过亲呢,弟弟差点忘记了。”
  “殿下,微臣没有这个意思。”顾修竹后退了一步,离李元蝶更远了。
  “既然知道了就别插手。顾将军就好好看着吧。”李元昭挥手让身边的将领们上前去。
  将领们一哄而上,立刻把李元蝶的衣服扯的破破烂烂。李元蝶长在深宫,未曾习过任何武功,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如今只能让人宰割。
  “不要。竹哥哥,不要,求你了。”李元蝶被扒光了衣服,雪白的胴体暴露出来,他流着泪,求着唯一可能帮助他的男人:“我求,求你了。”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顾修竹修成正果的初夜,可现在却等着被一群奴隶侵犯。
  顾修竹明明说过爱他的。
  可顾修竹没有反应,甚至移开了眼神。
  李元蝶顿时心冷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拽进了无尽深渊中,蠕虫般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这婊子胸
  好小,屁股也小,身形像个男人,也长了个男人的物件,真没趣。”
  “身子虽然差了点,可这张脸确实是绝色啊。”
  若只是摸还能接受,可不知是谁,偷偷将性器挤了进来。从未有人触碰到的私密之地如今却被一群野蛮人狠狠的鞭挞。
  “啊啊啊啊!”李元蝶的泪悬在眼眶上,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以前只要他哭,母妃和父皇都会急的不得了,用尽一切手段哄他开心。可是现在即使他哭的这样惨,都没有人会怜惜他了。
  “我草!你小子在偷吃啊。”
  “别着急,一个一个来嘛。”
  贵为公主的李元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轮番强暴,尊严尽失。
  等李元蝶清醒过来,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全身青紫。下体和胸膛满是男人的子种,粘稠肮脏。
  他颤抖着手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然后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李元昭冰冷的看完这场活春宫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反而感到无趣。顾修竹的毫无反应让这次逼奸少了很多乐趣。
  他对着穿好衣服将领说:“玩腻了?玩腻了就把他丢在牢里吧,好吃好喝供着别让他死了。”
  至此,这场宫变以妖妃一死公主一伤的代价结束了。
  “李明晴!你好大胆!”已是人父的李元昭被他这个太子气的要背过去。
  本来让李明晴出兵打仗只是做个样子,没想到这小子特别爱出头,没出事还好,出了事太子被俘虏,国家的脸往哪搁?
  他对着旁边的太监说:“把他关到牢里去好好反省几天!”
  于是,李明清就这样被关了笆篱子。
  他武功高强,这种牢狱根本困不住他,但他没办法驳了父皇的命令。
  算了,待就待吧,待个几天就能回去睡大床了。
  李明晴被象征性的压到了牢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隔壁牢房有一个奇怪的人,对方蜷缩着身体,头发长而茂密,活像见不到脸的女鬼,因为他进来的声响吓的身体不停的抖动。
  等狱卒们都出去了,李明晴乘着月光又看了那个人几眼。
  “喂。”他开口道。
  可对方毫无反应,难不成是个哑巴。
  按理说,皇家的牢里关的一般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这个小哑巴能犯什么罪啊。
  “不…不要…”
  李明晴被一声娇弱的求救给惊醒了,他发现这不是梦,月光下隔壁的牢房里一个熊一样的身躯压着另一个娇小的身躯。
  “你在干嘛?”李明晴对着那个人冷硬的说道。
  那个人显然是被吓坏了,他立刻起身穿好衣物溜出了牢狱。
  那个可怜的小哑巴则又蜷在一起。
  “你刚才…不是会说话么?”李明晴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对方还是没有作答。
  第二天,李明晴就直接跑出去了。
  也不是受不了,主要是他正义感爆棚想要把那个小哑巴捞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李元昭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紫禁城。
  “父皇…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就不能拿这次的军功换一个小小的奖励么?”也不知道像谁,李明晴特别会撒娇。
  “陛下,既然太子都这样说,就依了他吧。”一旁的顾修竹慈爱的看着李明晴笑出来声。
  “还是舅舅疼我!”李明晴开心极了。
  “好,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李元昭头疼到扶额。
  李明晴开始叭叭讲述他的经历。
  “我昨天去牢房里坐了一宿,发现隔壁有一个小哑巴。”
  “不对,也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他真的好可怜,昨夜里有个大胆的狱卒偷偷跑进来侵犯他。”
  “敢问父皇,他是犯了什么罪?为何关在那里?可不可以放他出来?”
  顾修竹听了这话,脸顿时僵住了。
  可李元昭则像是找到了新乐趣:“哦,他呀?也不是犯了什么重罪,只是打死了一个宫女罢了,也确实该出来了。”
  他看着一旁顾修竹痛苦的表情愈发感到愉悦,于是对着太监说:“听见太子说的话了没?赶快把人给我放出来,还有要好好惩治看守的狱卒。”
  小哑巴接出来之后,被安置在了一个废置的冷宫中。
  负责看管的一个宫女打了一盆水给他好好的洗漱。
  洗净之后,李明晴看的眼睛都亮了。
  这个小哑巴也太好看了。一张洁白细腻的小脸上长着挺翘精致的鼻子和微微嘟起的朱唇,而大大的杏目里却满是忧愁让人忍不住怜惜。
  怪不得那些狱吏冒着风险也要侵犯他。
  只不过这样的美人却被那些粗俗的人长年累月的欺负着。
  十几年的黑暗牢狱让李元蝶的眼睛不是很能用,在光芒之下他只看得见李明晴的身形,刚才他听见宫女叫对方太子,心里也了然了
  。
  他张开嘴巴问:“你是…李…陛下的孩子?”
  “啊,是的,我是今朝的太子,字明晴。”李明晴开心的笑着:“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但是,对方非但没有喜悦的神情,反而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谢。”
  之后就再没有了反应。
  他怀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母妃的宫殿。
  他的母妃顾绣华出生于将门之家,作风勇猛刚烈。虽说在世人眼里十分泼辣,但在李明晴眼里,母妃是一等一的英勇女子。
  他将腹中所有疑问向母妃吐露。
  顾皇后听后也明白了这小哑巴究竟是何人。
  “果真是他…倒也可怜。”她说道。
  “他叫李元蝶,想来也算是你的皇姑。长相身段是一等一的好,可惜被那妖妃宠的无法无天,年轻时活生生将你父皇心仪的女子打死在他面前。本来和你舅舅有婚约,只不过那场宫变之后就打入大牢了。”
  顾皇后对李元蝶还是有点印象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兄长和李元蝶一起放过风筝:“真是的,陛下做的也太过分了,不过是打死一个小宫女罢了。”
  但李明晴被惊的一愣一愣。
  这个小哑巴竟然是他的姑姑…
  冷宫里,李元蝶渐渐也适应了这样枯燥但安逸的日子。
  他只有一个侍奉的侍女叫青水。
  青水性格刚烈被其他宫女所不容,被打发来照顾冷宫的废人。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是天下最幸福的差事。李元蝶不仅长得漂亮,还不太爱说话,性格怯怯懦懦的,要求特别少。
  好吧,主要是长的漂亮。
  青水来宫里照顾他的头一天,李元蝶本不打算与她说话,可是又不好不交代自己身怀异象的事。于是他把青水叫到跟前,用特别特别小的声音说:“我…不是女子。”
  青水觉得可爱极了,她也用特别小的声音说:“那,我可以叫你公子么?”
  李元蝶听言,眉头一皱:“我也算不上十足的男子。反正你清楚这一点就好了,在宫里你还是唤我娘娘吧。”冷宫里多了个男的,怎么样都说不通。
  “好。”青水笑了,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
  但是李元蝶却一阵恶寒。
  他忘不了自己打死的那个宫女,所以他也没办法接受来自宫女的好意。
  他垂下眼睛,用冷淡的语气说:“你不要以为我很可怜或者可爱…”
  “我曾经打死过像你一样的宫女…”
  “你只需要像对普通主子一样对我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生出别的感情…”
  “姑姑,这是进贡的桂花糕。”李明晴拿着一篮子小点心大大咧咧地进了冷宫。
  李明晴本来因为美人是他姑姑的事纠结了好久。但是少年的心特别大,一打听到那妖妃生的第一个孩子并不是先皇亲生的时候他立刻和整个世界和解了。
  “谢谢…”李元蝶有些顶不住这个侄儿天天给他送点心,他本就不是天生的哑巴,不好不开口说话。
  李明晴今年才不过十六岁,就已经战功磊磊,性格活泼开朗,宫里每个人都喜欢他。
  和他比起来,自己当年真是连杂碎都算不上。
  李元蝶看着手里的精致糕点,并没有什么胃口。在十六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前,这种糕点连入他的口的机会都没有。但入狱之后,他所有吃食都需要出卖身体向狱卒讨要。
  一想到那段长达十几年的猪狗不如的经历,李元蝶不禁作呕。
  李明晴连忙上前抚慰,一上手这才发现李元蝶穿着低阶嫔妃都看不上的素色麻布衣衫,材质粗糙至极。
  “姑姑,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靠我太近了…”
  虽说是李明晴救他出来的,但对方毕竟是李元昭的儿子。
  “姑姑,你穿的太差了。我叫福公公给你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姑姑穿上一定更漂亮了。”李明晴身体虽然远离了李元蝶,可手却一直抓着对方的皓白柔夷不放,两个眼睛亮晶晶的。
  “不用了…”李元蝶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
  今天,李明晴又来冷宫,这几天冷宫的门槛都要被他踏烂了。
  正在扫地的青水看见自己刚扫好的地又脏了,不禁生气道:“你害不害臊?天天往未出阁的姑姑宫里跑。”
  李元蝶听了这话,秀眉微蹙,青水有点太没规矩了。
  “青水,别这样对太子殿下。”
  “况且,我也算不上什么黄花大闺女。”李元蝶眼帘下垂,淡淡地说:“侄子往叔叔房里跑并不算什么大事。”
  李明晴听到李元蝶偏袒他,心中窃喜。可李元蝶只不过是客套客套,如若李明晴也不管他,那这个冷宫的资源过不了几个月就要被停。
  “姑姑,我讨了一些上好的布料,今日给你量量身形。”
  “不用了。”李元蝶一直在拒绝李明晴,他过去也喜欢这些漂亮东西,可这些东西都像蝴蝶一样,虽
  好看,却又是极其无用的。
  可李明晴却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猛的一下握起李元蝶的手,李元蝶一惊,想要挣脱,但是却没办法抵抗少年人的力气。
  “我就喜欢漂亮的东西,即使是无用的…我,我也会拼了命去守护的!”
  李元蝶看着这个比他高的多的小孩实在没了主意,他只得松了口:“好吧,你量吧。”
  李明晴听言笑开了花,拿着卷尺往李元蝶身上丈量。
  李元蝶被关了十六年,发育也好像定格了十六年,他的身形特别娇小,和后宫里未成年的嫔妃差不多大。纤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但是胸脯和臀部却要大些,意识到这一点的李明晴手微微颤抖。
  “量好了么?”李元蝶疑惑的看着他这个侄儿。
  “量,量好了…”李明晴咽了好几口口水。
  李元蝶不是傻子,他知道李明晴看中他什么。他的眼睛愈发冷漠,思索一番后,他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可曾有什么侍奉丫鬟?”
  李明晴不知为何姑姑要问他这个,只好唯唯诺诺地说:“啊?有,有的…但,但是,我没有与她做过那档子事。”
  “那太子殿下是想和我做那档子事么?”
  李明晴听言惊讶的看向李元蝶,对方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样,那是一种鄙夷和怀疑的眼神。
  李明晴咽了咽口水,说:“是,是的。”
  李元蝶没想到这个黄毛小子装都不装,强忍着怒气说:“是?李明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和李元昭一样,都是些烂东西。”他拿起前几日李明晴送他的糕点往对方身上砸,“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可,可是!”李明晴还想辩解一下:“可是…我是真的爱姑姑的。如果姑姑不想做那件事,我自然也是能理解的。可如果说我没有怀有这个想法,也确实不是真的。”
  “常人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姑姑,侄儿以前没有与其他人厮混过。今,今后也不会…”李明晴现在真想扇自己巴掌,说的什么狗屁话,牛头不对马嘴。他直接跪了下来,恳求着李元蝶。
  李元蝶复杂的看着他,顾修竹也说过类似的话,可顾修竹却背弃了他。他叹了口气:“算了,你还年轻。晴儿,我与你只不过才认识了几日,你就想着情爱,这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事。”
  “况且,不谈年龄的事,我与你还是名义上的姑侄。”
  听到李元蝶对他的称呼变了,李明晴诧异又欣喜的望向李元蝶,笑着对他说:“姑姑,我出生的时候,母后说有一只美丽绝伦的蝴蝶停在我的襁褓上。或许,我们早就有冥冥之中的缘分也说不定呢。”
  “…油嘴滑舌。”
  “怎么?你还想和我一起进后宫?”李元昭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太监。
  “不是的…陛下…”太监实在不放心醉了酒的皇帝,万一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那还不快滚?烦不烦?”李元昭摆了摆手,一个人踉踉跄跄进了后宫。
  他也不知道该去哪,于是就在花园里兜兜转转。
  这一天天的太平盛世,所有人都在催他生孩子,也没人在乎他愿不愿意,想不想生。他的意愿,感情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子嗣。
  如果真说爱情,只有那个被李元蝶弄死的小宫女,他是能说爱过的。
  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他了,那时候的他是被人欺凌的皇子,只要谁对他抱有善意,他就会回报爱,仅此而已。
  想着,正好逛到了冷宫,他记起李元蝶已经放出来安置在这了,不由得感觉自己找到了乐子,于是进去打算好好问候一番。
  他走到门口,遇到了正在扫地的青水。
  青水没见过皇上,但她看得懂暗黄色的龙纹刺绣,惊得说不出话了,结结巴巴地说:“皇,皇上。”
  说完,小脸煞白,她忘记下跪了。
  李元昭倒也没有那么拘谨,他摆了摆手说:“不用夏得这么厉害。朕没有什么小心眼。”
  “皇,咳,你家主子在里面不?”
  “在的,娘娘在里面。”
  娘娘?
  李元昭感觉有点好笑,李元蝶算哪门子的娘娘?
  但他也没纠正青水,只是让青水不用通报,自己走了进去。
  靠在椅子上刺绣的李元蝶睡着了,夕阳撒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他的手上有一个绣盘,想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李元昭把绣盘拿过来一看,看得出对方想绣蝴蝶,可却绣的歪七扭八,像几条长虫。他早年间被欺压的时候,所爱的宫女也教了他一些刺绣,反正无聊,便接过李元蝶手里的针线绣了起来。
  正绣着,李元蝶醒来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李元昭,内心里一阵恐惧,但很快就被压下了。
  李元昭知道李元蝶醒了,调侃的说道:“皇姐真是做什么都不行,绣的乱七八糟。”
  李元蝶则淡淡的回道:“皇上何必刁难我,我的人生也早已乱七八糟了。”
  可李
  元昭似是想起了更深沉的东西,他接着感慨道:“李元蝶…我本来觉得你所做下的事是十恶不赦的。可当我也站在了无所不能的位置的时候,我又觉得你所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帝王拿着手上的绣盘,他早已不记得那个宫女的长相了,“权力和地位真的太可怕了…连当初最在乎的事情好像都可以遗忘…”
  “妖妃辱灭我母亲,你杀我爱人…那么多的痛苦,现在我却一点哀思都没有。”
  李元蝶听言面色很不好,他也知道自己是有愧于李元昭的,李元昭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也是不该有异议的。
  “对,对不起。”李元蝶服软了,他垂下眼睛,糯糯的说道:“元昭…我当初只是鬼迷心窍。我已经遭了报应了,你原谅我吧。”
  可李元昭却像是石头一样没了反应,李元蝶抬眼看他,之间对方突然凑近,鼻息间涌进来一股浓烈的酒味。
  李元昭是醉了酒来的。这酒后劲很足,他上一秒还清清楚楚的,下一秒却疯疯癫癫,不过或许只是他想发疯而已。
  “美人,真是好相貌。”李元昭的意识有些不清醒了,他像孩子一样拉扯着李元蝶的衣物,看向李元蝶的眼睛满是觊觎与痴迷。
  李元蝶怔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醉酒了的李元昭。之后,又定下心转头吩咐到青水:“青水,你关上门窗,出去好好守着,不要让外人进来。”
  青水也惊住了,诧异道:“娘娘?”
  “不要多嘴,快去。”
  李元蝶把李元昭搀扶到床上,本想着对方说不定也不会强着他做那档子事,可李元昭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领不放,一下子就把他粗制滥造的衣服给拉了下来。
  眼看自己的乳房都要暴露在这个醉鬼面前,李元蝶想狠下心推开李元昭,但李元昭迷迷糊糊的一直喊着那个宫女和他母亲的名字,李元蝶的手就悬在半空中了。他任由李元昭脱去他的衣物,拥抱他赤裸的身体。
  他甚至不是替身,他只是…在赎罪而已。
  真可笑。
  李元昭亲吻着那片雪色的乳房,又啃又咬,弄的李元蝶生痛。下身更是毫不怜惜地鞭挞着美人娇弱的花穴,那样窄小的一个裂缝,被无数次强行打开,没有一个人是温柔的进来。
  他想到那日光天之下无数将士用男根玷污他,那些道貌岸然的狱卒猥亵他,现在…对象是李元昭…他的弟弟,他愧疚的来源…
  “呃…”好痛,好痛啊。李元蝶哭了出来,咸湿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但他的下体却不知羞耻的接纳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李元昭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物,庞大的性器一下一下往美人更深处凿去,直到他深入到美人的宫口,娇弱的鲍宫向他打开了。
  “不要,不要!”李元蝶反应过来了,他开始推搡着李元昭,可对方力大如牛,“会怀孕的…会怀孕的。”
  李元蝶惊恐的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李元昭,对方笑了一声,打了李元蝶一巴掌。
  李元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绯红的指印,嘴角甚至渗出了几丝血。他扶着脸,气喘吁吁的看着李元昭,敢怒不敢言。
  “你们这些嫔妃倒是奇怪?不是口口声声要着孩子么,如今要射给你们,却不要。”李元昭竟是把李元蝶当成了后宫的妃子。
  “啊啊啊啊!李元昭!你畜生!”
  李元昭被李元蝶的尖叫激的猛的一顶,就全泄在了李元蝶的子宫里。
  李元蝶没了主意,只能哭着让他中出。
  另一边,李明晴拜访过母后顺便路过冷宫,发现灯还亮着,就走了进来。但他发现,此刻本应该睡在偏房的青水却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青水?你怎么站在外面?”
  正疑惑着,李明晴听到了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拍打声和李元蝶的哭喊声。
  “姑姑!”李明晴顿时怒了,他想直接冲入房间。
  青水却拦住了他,女孩一脸通红,哀戚的说道:“屋里面那位是一国之君。太子殿下快走吧,惹了皇上可不是你我还有娘娘能够担待的。”
  听到里面的是李元昭,李明晴像痴了一般,眼里满是房内闪烁的烛光。
  他的脚停在院里,但心却像是飞到别处被碾压成了泥,他不甘的问着青水:“父皇…在里面做什么?”
  李元昭起来,发现自己的枕边躺着一位美人,仔细一看,是李元蝶,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嗯…”李元蝶被他吵醒了,坐起了身,被子滑落下来,竟是一身的青紫,奶子上甚至还有因为啃咬而留下的疤。
  “你…我…算了。”李元昭扶了扶头,终究是一夜糊涂,“今晚我进了你屋子的事是瞒不住的。我给你封个妃位,就当是我强要了先皇冷宫的前朝妃子。”
  “…”李元蝶不想说话,他撇开了头,倒在被窝里继续睡。
  “诶…造孽啊…”李元昭迅速起床穿起来衣服,出门上朝。
  今日看
  见皇帝一脸纵欲的表情,堂下的臣子均是一副欣慰的表情,有道是国家有绵延之福了。
  10
  但李明晴知道李元昭为什么会这样一副样子,他心有不甘,暗自想着:
  这礼仪道德,父皇可以背叛,我难道就不可以么?
  但他没办法,父皇对他虽然严厉,但并未虐待过他。
  一个是他爱的姑姑,另一个是他的父亲。李明晴纠结的挠头,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加倍对李元蝶好。
  下朝之后,李明晴像往常一样来到熟悉的冷宫。
  青水昨夜冻了一天,今日李元蝶让她好好歇息,所以房内只有刚起的李元蝶在用午膳。
  李明晴的面色很差,他动作呆滞的拿着李元蝶房内成色不佳的糕点吃了起来。
  “晴儿?”李元蝶也有些尴尬,他已经听青水说昨晚李明晴来过这。李明晴心水于他,昨夜估计是把这孩子吓的不轻。
  “姑姑…父皇他…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的。”李明晴流泪了,他才十六岁,如今哭起来也无辜可怜,像极了被训斥后低下头泪水拌饭的小孩。
  “诶…你早些来了,也不过是把那狗东西拖走罢了…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李元蝶事后想了想,并没有多难过。
  毕竟在他身上做腌臜事的男子至少也有二十来个,真要像好人家的女孩被玷污后哭天抢地,那他眼睛都要哭废了。
  只是…看着李明晴心碎的样子,李元蝶实在有些愧疚。
  再怎么样李元昭也是他的父亲,李明晴现在的束手无策,李元蝶也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罢了,反正已经做过几十次了,还差这一回么?
  李元蝶将身上的外搭解开,露出了内里新换上的赤红色肚兜,因为是侧面,肚兜与乳房贴合的景象可以极仔细的看到。那雪堆出来的白肉将薄薄的一小片布料顶起,下面则是被红绳箍起的腰肢。
  李明晴没想到李元蝶会突然脱起衣服,但很快他就知道对方是想用身体安抚他,有些不忿:“姑姑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做这个事么?”李元蝶被他这一问镇住了,他疑惑的问道。
  “姑姑,我现在…不想做。”李明晴放下糕点,脸撇向一边:“希望姑姑洁身自好。”
  “李明晴!”李元蝶有些气了。
  什么叫洁身自好,那些狗男人做的事有一件是经过他同意的么?好不容易看李明晴可怜,他才主动一回,对方却嫌弃他放荡。
  “太子殿下想找清纯的好女孩又何必来我宫里?”李元蝶将衣服穿起,下起了逐客令:“太子当初也看见了在狱里那些狱卒如何对我。”
  说着,李元蝶自嘲的笑了笑:“要说和我做过那档子事的人,没到百,也有几十。太子可以打听打听,你的父皇当初是怎么惩罚前朝公主的,我想这宫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
  “姑姑…”李明晴只是不想让李元蝶再自轻自贱,没想到李元蝶被直接激到自爆:“侄儿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说姑姑不够洁身自好…而是,希望姑姑不要自己轻贱自己的身体。我是想做这个事情,但如果姑姑不是自愿的,就算了…”李明晴抓起李元蝶闲置的手,低下身轻吻了对方的手背,然后仰视着李元蝶。
  李元蝶被这可怜的眼神看了一激灵。
  “晴儿…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李元蝶心有愧疚,他低下头躲过李明晴的眼神,“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晴儿,你知道,我不是女子的事么?”李元蝶思索再三后还是开口了,他之前多有顾忌,并没有对李明晴说过这件事。
  “知道。”李明晴笑着说:“是蝴蝶告诉我的。”
  11
  李元蝶怀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一次就中招了,他之前被轮暴的时候都没中过,在监狱里被侵犯的时候也没中过,就单单和李元昭一次就中了。
  “娘娘,要不要告诉皇上?”这脉是青水诊断出来的,她有些不确定:“也有可能不准。”
  “不了,先瞒着。”李元蝶不喜欢李元昭,但他想要这个孩子,他还把握不准李元昭的想法。至于这脉象是否准确,他感觉有七八成,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他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的。
  他第一时间告诉了李明晴,他需要李明晴给他拉一些资源来好养胎。
  李明晴听到了自然心里一阵哀伤,但他还是决定帮助李元蝶生下这个孩子,因为李元蝶说这个胎儿可能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姑姑。弟弟的名字取了没?”李明晴的头靠在李元蝶的肚子上,肚子里只有一些咕噜声,许是月份还小。
  “还早着呢。”距离李元昭上次宠幸他,只过去了三个月左右。
  “就叫他虫儿好不好?”李明晴笑着说,他继续道:“姑姑是蝴蝶,那弟弟就是小虫。”
  李元蝶听了也有所启发,说:“可以做小名。大名就取同音字,就叫李明崇吧,崇高的崇。”
  “真好…”李明晴
  的头枕在李元蝶的腿上,渐渐睡去了。
  看见李明晴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想着也许是这孩子太累了,李元蝶不想扰了他。于是李元蝶轻声叫青水拿了毛毯和绣盘,毛毯给李明晴披上,绣盘则拿在自己手上打发时间。
  “娘娘,不要再绣了。”青水低声劝道。李元蝶最近一直在绣,她怕李元蝶的眼睛受不了。
  “我就再绣一会会儿。”李元蝶拿着线,看着肚兜上的蝴蝶图案笑出了声:“你说,虫儿会不会喜欢这个图案。”
  青水看着歪七扭八的蝴蝶有些为难的说:“娘娘,要不还是我来绣吧…”
  13
  当听见李元昭给自己的妃号是蛾的时候,李元蝶直言对方实在缺乏想象力。
  李元昭则嫌弃的说:“本想给皇姐嫦娥的娥,可皇姐不男不女,也称不上仙女一样的白月光,不如给皇姐个蛾,让皇姐扑火去。”
  李元蝶听了快气的背过去,可他断断没想到这火这么快就来了。
  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尽管李元蝶房内只有一个丫鬟,皇后还是知道了冷宫有一个蛾妃的存在。
  “皇后。”李元蝶今日在极少人经过的御花园的一角碰见了顾绣华,他低下头卑微的喊了一声,作了一揖。
  “李元蝶,这蛾妃果然是你。”顾绣华常年习武,眼神中带有肃杀和坚毅,一瞪直叫人腿脚发软。她早就猜到这冷宫里的宠妃是谁,今日她一定要好好会会李元蝶。
  她见李元蝶没有回答,讥讽的说道:“你这张脸到底要祸害多少人?以前你骗我哥哥,现在搞到皇上和太子身上了?那可是你的弟弟和侄子,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我…”李元蝶有愧于顾绣华,本想反驳,可最终还是按捺下来,乖乖挨骂。
  “晴儿近日要了不少安胎用的东西。难不成你还真怀了陛下的骨肉?”顾绣华慢步走来,一边靠近他一边说:“你想学你母亲那样做个妖妃么?”
  正听着,李元蝶刚想反驳,一抬头就见对方突然自己向后倒了下去。红色的血液从她的下身流了出来,蔓延到了李元蝶的鞋子上,李元蝶吓的连连后退。
  “皇后娘娘!来人呐!”宫女大叫着。
  声音、血液不停的撕扯着李元蝶的感官,他混乱的脑子里只有有一个想法。
  顾绣华…想陷害他。
  14
  “姑姑。”
  赶来的李明晴抱着顾绣华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元蝶。
  “晴儿,”李元蝶反应过来了,他连忙焦急的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可皇后的贴身宫女却怒狠狠的看着他,好像真是他推的顾绣华一般,义愤填膺的说:“刚才皇后娘娘只是想问候蛾妃的情况,可没想到被这贱人反推了一把。”
  “你在说谎!”李元蝶一下子也怒了,怒吼那位宫女道:“我为什么要推她?你和你们家主子才是贱人!”
  可没想到躺在地上的顾绣华还要做戏,她颤抖着声音说:“李元蝶…你又何必辱我?你就这么恨我和哥哥么?”
  “我…”李元蝶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被李元昭惩罚是他罪有应得他认了。顾修竹当初弃他于不顾,一开始他确实很难过,但最终也释怀了,绝对没有对顾家的背叛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姑姑,你就…这么恨我母后么?”李明晴暗淡的低下头,他握着顾绣华的手,忧切的看着他的母亲,徒留一个侧影给李元蝶。
  “没有…”李元蝶快哭出来了,他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是我做的。”可他一想到对李明晴来说自己只是个有前科的外人,而顾绣华是顶天立地的母后,他就更加绝望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终于,片刻后,侍卫和太监赶到了。
  他们把顾绣华抬去医治,而李明晴忧心母后也跟着他们走了,连头都没回。
  15
  李元昭到的晚些。他到的时候,花园里只有呆站着的李元蝶和一滩血。
  “你…”李元昭简直恨铁不成钢,他咬着牙说:“皇姐还真是…死性不改。”
  而此刻李元蝶悲哀的想着。
  或许从出生起,他就是个错误。他本该出生在普通家庭,不该出生在帝王之家。
  不,不对,或许他就不该出生,要不然他的身子也不会像一个怪胎。
  看着李元蝶也不否认,李元昭立刻想起了对方的累累前科,对他如法炮制了刑法,说道:“既然如此,将领们今日驻扎皇城,朕正愁没办法好好款待,不如让皇姐去招待招待。”
  李元蝶听言心一紧,本想和李元昭坦白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可对上帝王冰冷的眼神,他顿时没了辩解的想法,只好低下头说:“是…”
  李元昭完全可以赐死他或者让他蹲监狱,可是对方没有这么做。
  可能李元昭还觉得这种做法很仁慈吧,毕竟李元蝶既然已经接受过一次轮
  暴了,那第二次应该就是驾轻就熟了。
  真是可笑。
  也许是想通过伤害自己来惹人怜惜,也许是需要疼痛来清醒,李元蝶最终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明明,他很想要这个孩子。
  16
  之后,他踉踉跄跄地自己回了冷宫。
  李元昭说晚上会有马车接他去驻皇城的军营里,毕竟皇家还是要脸面的,不会让他光天化日去做军妓。
  青水白天去忙别的事了,没陪在李元蝶身边。但她也听说了皇后遇袭小产的事,隐隐觉得这和李元蝶有关系。正好看见李元蝶失魂落魄的回来,不免担心起来。
  她还没张口,李元蝶先开口了。
  “晚上,有辆马车会接我出宫…我可能明早就会回来。”
  “娘娘,为什么要接你出宫?”青水感到诧异,她抓着李元蝶的衣袖,发现对方的衣服下摆有血,惊恐的问道:“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事?”
  而李元蝶哀戚地抬起头,忍着泪水说:“青水…求你别问了…”
  17
  夜幕降临,马车很快就来了。
  “请。”野蛮的暗卫假装优雅的请李元蝶走入轿中。
  “你们要干什么?娘娘他还有身孕。”青水很聪明,她基本上已经猜到李元蝶被接走干什么,她实在想不到皇帝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毒害,而口口声声说着爱的李明晴会对此纵容。
  “身孕?”暗卫也有些疑惑,而他身边的人却笑出了声:“应该是野种吧,要不然怎么还会让我们接他?”
  青水刚想反驳,李元蝶按住了她。万一那些暗卫一兴起,把青水也压走了,那他真的会愧疚死。
  “娘娘,带上这个面具吧。”暗卫邪笑着给李元蝶递了一个面具,那是为了不暴露他身份所用。
  李元蝶笑了笑,至少这次不用露脸,保全了寸缕的体面。
  他带上面具,走上了轿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18
  “不好了,顾将军,皇,皇帝送过来的人大出血了。”一个小兵冲到正在安顿士兵将领的顾修竹面前。
  “皇帝送过来的人?”顾修竹诧异道。他可从没听过李元昭要送什么人过来。不过既然是李元昭送来的,他还是得过去看看。
  于是顾修竹火急火燎的跑到小兵所指的帐篷里。
  明亮的烛光里,几个还在穿裤子的将领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顾修竹。而床上躺着一个娇小雪白的身躯,腿间满是血块,一直在大喘气。
  顾修竹连忙把人捞过来,发现对方带着一个面具,虽然看不见全脸,但光看微眯的眼睛,顾修竹就认出他是谁了。
  “小蝶?”顾修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李元蝶。
  “竹,竹哥哥…”李元蝶此刻小腹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汗流浃背,眼睛也快睁不开了,但他还是从模糊的视野里看出了顾修竹焦急的神情。
  “皇上怎么还会让你做这种事?”顾修竹没想到李元昭无情到这种地步,如果那日的轮暴是惩戒李元蝶过往的恶行,但十几年过去了,李元蝶又做了什么值得李元昭这样对他?
  抱着几乎要昏迷过去的李元蝶,顾修竹大叫着:“军医呢?快让军医过来!”
  将士们从来没见过顾修竹这样,纷纷接头交耳:“这到底是谁啊?”
  军医被拉扯着赶了过来,他先是给李元蝶简单的止了血,之后就再也无能为力。
  “将军…恐怕还是要送这位回宫里医治。皮外伤还尚可,可这小产血崩…请恕卑职无能。”
  19
  李元蝶是被连夜送回宫里的。
  看着马车不过几个时辰又赶了回来,青水又惊又喜。可等李元蝶被抬下来,就只剩下了惊。她看见李元蝶被纱布缠住的下半身渗出了血,魂都要被吓掉了。
  侍卫抬着李元蝶进了屋子,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就要走。
  青水拦住了他们,说:“你们这样就想走?我们家娘娘怎么办?”
  侍卫面面相觑,将军没办法步入后宫,只能让皇家侍卫代为把人送回来。虽然也反复叮嘱了要联系太医院,可侍卫哪有权利请太医。
  “姑娘…我们只是负责抬人的。”看见青水要哭出来了,侍卫只好为难的说:“不过我们会和将军说的。”
  “不行,我不相信你们,你们带我去找将军。”青水强忍着悲痛坚定的说道。
  没有办法,侍卫只得把青水也带到了宫门前。
  顾修竹因为忧心李元蝶,一直站在那里等,看见侍卫带着青水出来,又听到他们没有去请太医,一时间真想杀人。
  “将军…这会儿太医院也下班了。”侍卫们委屈的看着将军。
  “将军…我一看您就是大好人,求求你,救救娘娘吧。我看见娘娘的纱布上已经渗血了,再不得到专业的治疗…恐怕,真的会不行了。”青水扑通一下跪在顾修竹面前,一下一下磕起了头。
  顾修竹急得焦头烂额,看见青水磕头
  更加心烦意乱,思索片刻后说:“姑娘,你先回去照顾你家娘娘。我有认识的太医,我今天是抓也要把他抓过来给你家娘娘医治。”
  “谢谢将军。”青水得到顾修竹肯定的答复后,起身扶着头立刻跑回宫去看李元蝶。
  床上的李元蝶真的快奄奄一息了,下身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青水看了恨不得打死自己,那时候脑袋里一团乱麻就忘了,走之前居然没给李元蝶做止血。
  她也才十几岁,哪里遇到过这样束手无策的事,一下子大哭起来。
  好在顾修竹的确靠谱,虽然他还是不能踏入后宫,但太医的确衣衫不整地赶到冷宫了。
  太医解开了纱布,看见血其实已经不流了,只是里面的血渗了出来,放下了心。
  他先是让青水给李元蝶清洗下身,然后给那处敷了些止血的药,最后再仔细缠上纱布,确认血没有再透出来才长舒一口气。
  接着,他拿出药箱里的药材,嘱咐青水道:“姑娘,你家娘娘治的晚了些,血亏的厉害,今后一定要好好补血。性命应该是无忧了,只是…这女穴的情况还得等养养再看。”
  “谢谢太医!”青水按着自己流血的额头向太医道谢。
  “姑娘,你这额头要不要也止止血?”
  20
  几日后,顾绣华唤顾修竹入宫,说是有事。
  得到传令的顾修竹一下子就悟了。
  他知道皇后小产的事,可他当时没想到这事和李元蝶有关,现在结合李元昭把李元蝶送入军营,不难猜出是李元蝶导致的皇后小产。
  想到这,顾修竹内心一阵复杂,李元蝶过去一定能干出这种事来,可如今…他不确定。
  当走入皇后宫里,他闻到了一股幽香,令人心平气和,又有些莫名的熟悉。见到顾绣华特意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一副病态卧在塌上,这种平和又被打破了。
  “皇后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老情人害得…”,顾绣华扶着肚子说:“李元蝶那妖精,勾了晴儿还不够,还想勾皇上。我和他争执了一番,他就推了我一把。”
  顾修竹沉默着,他想起了这个香味他在哪里闻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李元蝶只是利用的感情,当不需要了就可以丢弃,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毕竟有谁会喜欢一个蠢坏的草包呢?
  可当他真的背弃了李元蝶,可以自由的娶妻生子,找一个温柔体贴和贤良淑德的女人的时候,他又没了兴趣。
  这十几年来,他只娶了一个姬妾,叫芸娘。
  在温存过后,顾修竹向她坦白了自己不打算要孩子。
  李元蝶曾经无数次在顾修竹面前畅想今后和他生儿育女的画面,一说就能说一整天。导致他根本接受不了生小孩,一想到小孩,脑海就会浮现出李元蝶被轮暴之后美梦破碎的表情。
  芸娘听后,温柔地说道:“妾都知道的。”
  “将军不是总说我房内这香闻起来心旷神怡么?”
  “可惜这香虽然闻起来好,但实际上是一种毒药,一种对女人的毒药,只要闻了这香,就再难生育了。”
  21
  “这香,你点了多久?”顾修竹开口问到。
  顾绣华则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哥哥怎么注意起这个来?这香估计点了有一年半载了。”
  “绣华…我没想到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顾修竹顿时心寒了,他没想到他的胞妹能干出瞒天过海、栽赃陷害的事情。顾家是将门之家,世代忠良,顾绣华从小也被教导要赤血忠心,可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丑事。
  “哥哥这话什么意思?”顾绣华听言坐起了身,瞪大了双眼。
  “这香闻多了能不能生育,皇后会不知道么?”顾修竹恨铁不成钢,他冷笑一声说:“怕是皇后愚钝,忘记了罢!”
  顾绣华脸色煞白,这香是其它嫔妃给她的,想是也不敢有蠢人明目张胆害她,所以就用了,没想到真有这样不要命的蠢人。
  “只,只是大概率不能生而已…又不是绝对不能生!”
  “你还在狡辩!”顾修竹真的要气死了,他咬着牙隐忍的说:“我会在圣上面前替你瞒下来的,你赶紧撤掉这个香!”
  “哦?瞒什么?”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李元昭走了进来,他先是一脸得意,后是一脸怒意。
  “皇后和将军这场戏真是精彩。”李元昭瞪了顾绣华一眼,一生刚烈的女子竟是被瞪的心虚的撇开了眼神。
  “本来我是不打算进来了。可将军说要瞒着我,我就不乐意了?”李元昭又看向顾修竹,对方被惊出一身冷汗。
  顾修竹一直都觉得李元昭比战场还可怕。这位帝王,行动像鬼魅,秉持着诡异的价值观,杀伐果断又不缺少仁德之心。若是单纯的暴君和贤良皇帝,臣子只需要顺着就好,可李元昭性格乖张难以捉摸,让顾修竹根本没办法应对。
  “将军真是好厉害。”李元昭将手搭在顾修竹的肩上,继续说:“一边替胞妹瞒
  天过海,一边连夜抓太医。真是苦了将军!”
  他都知道了,顾修竹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动。
  “皇后,你猜我刚才坐轿子来的路上看见了谁往这边赶?”李元昭觉得这样沉默实在无趣,决定来点刺激的。
  顾绣华听言,猛的一抬头。
  还有谁会往这里赶?不就是她的晴儿么。
  “皇上!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告诉晴儿!”顾绣华立刻服了软,她也不装了,直接跪在李元昭面前,对方则嫌弃的走开了。
  太监很快就来通报了,李元昭刚想让李明晴进来,顾绣华立刻疯了一样大喊:“李元昭!你这个疯子!”
  李元昭听了直接笑出了声,对着太监大喊着:“快啊!快叫太子来!看看他母后这幅丑态!”
  李明晴进来之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地鸡毛。
  他的母后跪在地上,头发都散开了,像一个疯婆子。舅舅则是沉默不语地站着。倒是父皇高兴的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母后…”李明晴刚叫出声,顾绣华就抬起了头。
  只见一生好强的女人,此刻却泪流满面,说着:“对不起…晴儿…母后骗了你。”
  22
  很不巧,李元蝶的病赶在了天气转冷的冬至。
  冷宫本来就物资缺乏,李元蝶只有一床被子,天气好时还可以撑撑,不好时就只能强捱过去。
  可现在…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还撑的住这寒冬…
  握着李元蝶冰冷的手,青水又要崩溃了。她哪里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被子、吃食和取暖用的煤炭没有一样是可以供的上李元蝶的。
  她想找太监要物资,可她一个冷宫的丫鬟根本连总管的面都见不到。接着,她又想找将军帮忙,可侍卫也不能想见将军就见将军。
  最后,她想到了李明晴,但李明晴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来过。
  原来,之前的日子确实都是靠李明晴的施舍度过的,李明晴不管了那便是真的没辙了。
  青水回到房里,把自己的被子薅过来盖在李元蝶的身上。
  李元蝶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身上变重了,他睁开眼睛,看见青水冻的鼻涕都出来了。
  “你…把被子拿回去吧…别管我了。”
  青水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只要守着煤炉睡就可以了。娘娘现在只能躺着,没办法烤煤炉。”
  “青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不需要同情我。”
  李元蝶看着青水缓缓的说:“这世间,哪有做奴婢的心疼主子。”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沉寂了下去。
  “如果这就是我的归宿…那我就欣然接受吧。”
  23
  每一天起来,青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起来李元蝶就没了。
  李元蝶的情况也不知是好是坏。他每日只醒来一两个时辰喝补血的汤药,其余时间都在睡觉,冷宫里一片死寂,只有青水一个人喘着粗气。
  终于在痛苦煎熬的的第五天,李明晴来了。
  李明晴带了太医和一大批过冬的物资。但他没有进屋,而是脸色苍白地站在院里,像霜打的茄子。
  青水看着他,只觉得厌恶与失望。
  “敢问太子殿下,您那日在现场么?”
  “我…”
  李明晴不知如何开口,他愧疚极了,他在现场却没有听进去李元蝶一句解释。
  “我在现场…”
  青水流着泪怒视着李明晴,她不卑不亢地说:“你知道娘娘受了多大的苦么?他送来的时候全是血。如果你还有心,你就不该来。”
  随着太监的通报声,李元昭也来了。他看见小宫女勇怼太子感觉十分有趣,伫立在门前看戏。
  青水见到李元昭也是气的牙痒痒。
  这个皇帝一副拎得清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用轮暴当做刑法的暴君。
  而李元昭也自知理亏,他可以用权势欺压任何一个人,除了这宫中宁折不弯的宫女。
  “罢了,太子随我一起入屋,望姑娘不要阻拦。”
  李元昭软了下来,青水自然也不敢真拦他,就让这父子俩进去了。
  一进屋,李明晴坐在床边拉起李元蝶的手。
  李元蝶瘦了好多。他本来就很瘦了,这几天没有饭吃,只能喝补血的药,变得更加纤细。一双玉手,现在只剩骨头和皮,竟是比刚出狱时还可怕。
  “姑姑,对不起…我…”李明晴直接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泛红的眼角流下,嘴巴里满是苦涩。
  对于李明晴,李元蝶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责备。
  他看着李明晴稚嫩的哭颜,也不知是不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真的变得极其温柔。
  “没事,晴儿…”李元蝶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姑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扶住李明晴的脸,用大拇指擦拭去对方的泪。
  毕竟,
  那是他的母亲。
  李元蝶想到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母亲被称作妖妃并无理由。她蛇蝎心肠、为非作歹,可自己依旧无理由地相信和支持她,并因此铸下大错。
  做子女的相信父母是天性,所以他不怪李明晴。
  过了片刻,李明晴不舍的将李元蝶的手交到一旁的太医手里,太医把起了脉。
  “性命是无忧了,可这气血亏空的实在厉害。娘娘怕是今后不能再生育了…”
  青水听了这个诊断脸色煞白。
  经过几个月的生活费相处,她知道李元蝶对孩子的执着,她低着头不敢看李元蝶的眼神。
  从李元蝶的只言片语里,她知道先妃的教导让他觉得养育孩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爱人的背叛更是让对方相信只有亲人才会无条件的爱他。
  他对孩子一直特别执着,像是在追寻着人生的意义,牢狱十六载他都没想过放弃。
  可是现在,不仅腹中胎儿没了,今后也不能生育了。
  这无疑对李元蝶是致命打击。
  李元昭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心想这太医忒没有脸色了,竟然当着人的面说出残忍的话。但他也骗不了李元蝶,于是他让太医下去了。
  李明晴不明白大人间的沉默,连李元蝶也毫无反应,姑姑只是坐着、听着,好像与这世间的一切断了联系。
  “其实生不了孩子…问题也不是很大…”李元昭不知从何安慰起。他是帝王,本不应该为这个事情愧疚而且低下头颅。
  可这激怒了李元蝶,他心中最后的弦崩破了。
  “你知不知道,我不会再有亲人了!”
  “没了父皇和母妃,现在没了孩子,我不会再有亲人了…”
  想到小时候母妃总是不放心宫女照顾他,娇贵的女子就这样耐着疲乏给李元蝶扇了一晚上的风。
  母妃从来没怪过李元蝶不男不女,她会对李元蝶说小蝶是她的宝贝,她的心肝。
  可是妈妈,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没有了…
  我好想回到你们的身边…
  李元蝶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他已经形如枯槁,抱起身子来竟是那么小,那么可怜。
  李明晴发现自己太稚嫩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好好听姑姑说话呢。
  明明姑姑已经说了真相了,但凡自己稍稍稍微偏袒一下对方,或是保持公平的态度都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他又想起李元蝶当初祈求的眼神,对方多么想得到他的信任。
  “姑姑…我可以做你的孩子。”李明晴抱住李元蝶,虔诚地说。
  可是为时已晚。
  李元蝶推开了他,从臂弯下显露一张满是泪痕的消瘦脸庞。
  “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孩子,李明晴。”
  “你是李元昭和顾绣华的孩子。”
  “是当朝的…太子。”
  24
  “我可以帮你。”顾修竹对李晴明说。
  顾修竹半夜将李晴明约在宫里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这里只有竹子、亭台和两个人的吐息。
  他此次私会太子,是想让对方做出选择。
  “我曾经辜负过小蝶。所以,如果他有机会从这宫中逃走,去过寻常人家的生活,我一定会帮助他。”
  那十六载的沉寂让他真的快忘了李元蝶的存在,但血一般的重逢终究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李元蝶是有错,但经历了这些也该赎罪了。
  而李明晴,是唯一可能带李元蝶逃脱这深宫的变数。
  “只不过…还是要看太子殿下自己的意愿。”
  听言,李明晴有些愣了。顾修竹的意思是让他带着李元蝶逃离深宫,这意味着他需要放弃现有他拥有的一切。
  李明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也曾被传授过心机城府。顾修竹此举让他推想出无数利益纠葛。
  顾家是完全不想巩固皇权而是想自立称王了么?
  要不然为何要劝退他这个顾家皇后所带出来的太子。
  因此,他看向顾修竹的眼里全是戒备。对方曾经背叛过爱人,如今对侄子做出什么也意料之中。
  “明晴不是想怀疑舅舅。”他迟疑了终究还是开口道:“可是明晴想问,舅舅为何不当这个好人?”
  顾修竹知晓李明晴的戒备,这深宫中谁不是恨不得多几个心眼。于是他措辞一番说道:“我能做的,只能保护他不受伤害罢了。况且,小蝶他,也不想要我的庇护。”
  一个背弃之人的保护无论是谁都会膈应吧。
  他抬起头,竹影纷繁复杂,风一过,便是窸窣嘈杂声,一如此刻的心境。他继续道:“明晴,你不一样。你还可以脱身,如果你想的话。”
  “我…”李明晴纠结起来。
  如果他要走,那么他必须舍弃亲情和名利。
  但仔细想来,太子真的是他想当的么?
  显然不是。
  他是一出生就被推上这个位置的。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坐上至高宝座是无上的好事,所以他也被这种想法怂恿着傲慢与欣喜。
  母后栽赃姑姑也并不是怕他误入歧途,而是为了弄掉和他争太子之位的胚胎。不然也不会在他与李元蝶接触的前几个月毫无动作,而是趁怀孕再动手。
  太子无他,自然会有其他兄弟。
  就连母后,也不止他一个孩子。
  可姑姑只有他一人了。
  想到这些,他像是解脱一般,闭上双眼,坚定地说:“明晴答应舅舅。”
  25
  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李明晴哈着白雾,在深宫的雪里前进。
  他只带了四个抬暗轿的暗卫,天气太冷,即使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夜晚的冷宫也有些瑟瑟发抖。
  一定要带姑姑去温暖的江南,李明晴想。
  正想着,他的毛领上飘来一只蝴蝶。那是一只美丽绝伦的蝴蝶,在黑暗中也能散发着蓝色的微光。
  暗卫看到了,想要哈气吹走它,可李明晴阻止了,他任由蝴蝶停在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冷宫前。
  李明晴已经和李元蝶说过此事,可对方听言只是沉默,并没有点头应允。
  紫荆城并不是无人之境,顾修竹的权限也是有限的,他们只能确定某一日某一段时间出城可以不被发现,于是李明晴只能莽一把,这次不行还可以有下次。
  “姑姑,我带你出宫。”李明晴又一次问李元蝶。少年穿着棉服挺直腰背像一棵劲松,容姿用丰神俊朗来说也不为过。
  李元蝶窝在塌上,憔悴的面庞满是愁容。青水已经开始为他穿上棉衣,他还在犹豫,拿不下定论。
  能出宫自然是好的。可他还不确定是否将自己的余生都托付给眼前这个比他足足小了十多岁的少年。
  他明白,他这一生都是笼中之鸟,在外无人庇护,怕是死的比这深宫里还快,而有能力庇护他的现在只有李明晴。
  那么,自己对李明晴有感情么,李元蝶质问自己。
  其实,在他心里,对方纵有一样不好,其余也有九般的好。
  他想起在牢狱中自己被狱卒压在身下时,李明晴制止的声音一发出,他便借着月光看了对方一眼。白光下少年俊俏的脸庞冷峻坚定,他还以为是神仙来救他了。
  或许,他一开始就对李明晴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在被李元昭强暴后会对李明晴产生愧疚的心思。
  可是…
  正犹豫着,停在李明晴毛领上的蝴蝶飞向了李元蝶。李元蝶有些愕然,但他此刻吓得动弹不得。
  蝴蝶停在了李元蝶洁白的手上。
  他仔细端详着它,发现蝴蝶的结构全被光晕包围,十分不真切,像是妖蛊之术的产物。
  说来也怪,这只蝴蝶在他手上慢慢变成了茧,之后又变成了一条青虫,在肌肤上蠕动,那丝丝麻麻的触感极为真实。
  不一会儿,青虫消散成一股烟,消失在空气里。
  李元蝶本觉得李明晴所说的蝴蝶说话是子虚乌有,可当青虫从他手指间散去,他分明听到一个声音。
  跟着他走吧。
  只短短一瞬,李元蝶甚至没听出来是男是女,空气中就是剩下烟的尾巴和矗立着的少年。
  他闭上眼,此刻命已经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方向。
  “晴儿,我跟你走。”他说道。
  如果这就是他的命运,那他就要坚定走下去。
  李元蝶换上棉衣,在李明晴的搀扶下,出了屋门。即使是夜晚,他的眼前也是一片白茫,大雪纷飞,所有植被都被雪压了一头,更觉寒意。
  正要上轿时,他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情没办。
  李元蝶对着顾家的暗卫说:“告诉顾将军,让他好好照顾这位姑娘。”
  在旁的青水听言一愣。
  她本想跟着李元蝶走,可她的家就在皇城边的小村中,怕浪迹天涯便再也见不到家中父母,还是作罢了。
  没想到临走之际李元蝶还能想到她,不让她在深宫中蹉跎岁月。
  李元蝶笑了,这是青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对方这样释然的笑。美人温柔地看着她说:“青水,你有勇有谋,有一颗赤忱忠心。顾家是有名的男女并举,你在那里可以读书识字,亦可练武骑马。”
  他做公主的时候,觉得丫鬟不过是下人,算不得人,打杀全凭心情,认为不受宠的皇子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欺辱,不必当兄弟姐妹。
  可不受宠的皇子却做了皇帝,自己被瞧不起的宫女照顾。
  让青水有更好的未来,也是他向过去做个告别了。
  他和李明晴坐入轿中,随着一声吆喝马的声音,他们颠簸地离开了这满是血与泪又充满情欲的深宫。
  只是马车这一次再也不会陷入黑暗,而是朝着光明的康庄大道驶去。
  洛秋阳是一个假少爷,而成为假少爷的过程则
  有点复杂。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在他6岁那年,父母善心大发领养了一个真少爷,取名为洛春朝。
  父母对他的宠爱并未因对方的到来而减少,所以洛秋阳一开始并没有对这个便宜哥哥怀有敌意。一个捡来的孩子当然只能看着他的脸色过活,连用的东西都是他洛秋阳用剩不要的。
  所以,直到秦氏豪门找上他们家,洛秋阳才真正显出他市侩贪婪并且恶毒的一面。
  年仅13岁的他先是弄伤洛春朝的腿,让其在医院没办法出面。为了应付检查,他又拿了洛春朝的头发让秦氏去做dna。蒙骗过关后,他劝父母同意让他冒名顶替,并且对秦氏前来问询的人员直接说自己才是领养的。
  一番操作下来,老实本分的夫妇没了办法,只能任由洛秋阳顶了少爷的名分,而坐在病床上的洛春朝则一言不发,完全放弃反驳。
  就这样,洛秋阳成了秦唯,当上了秦家的少爷。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一旦秦氏怀疑起来,这就是做个亲子鉴定的问题。
  秦家的老爷,也就是秦唯名义上的父亲,知晓真相后大发雷霆,但又不好闹大丢了脸面,只给了些钱把秦唯赶出家门,又把洛春朝请了回来好好宠爱。
  秦唯才做了五年的少爷就被打回原形,打破脑袋也想不出秦家怀疑到他的理由,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在酒吧的觥筹交错中,他坐在吧台上,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他一方面清楚手里的钱已经见底,可另一方面又舍不得这样奢侈安逸的生活去节俭度日,只得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没注意到,和他称兄道弟的季家公子季青宇也到了酒吧,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往他的身上打量,像是要把他看穿。
  “酒好喝么?”季青宇走到秦唯身边,像往常一般随意问道。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更加热烈直接,再也没有朋友之间的顾及,视线中的觊觎与占有欲不言而喻。
  虽然是个假少爷,可秦唯这副美丽的皮囊却是货真价实的。秦唯有着白到发光的肌肤,坐在灯光下彷如是玉雕的小人,一张小脸更是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让人胯下生火。妙的是,秦唯的体型虽小,但骨架上却包裹着因富养而丰腴的色情皮肉,屁股和大腿根是再多布料也遮不住的肉欲。这副模样,任谁看都是一位娇生惯养、肤白貌美的少爷。
  季青宇垂下眼帘,看着灯光下秦唯纤细的腰身和身下丰软的臀肉,喉结轻微地滚动。过去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下手,可现在秦唯被戳穿只是个假少爷,这意味着他可以将这个小美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几杯酒下肚,秦唯早就有些晕了。他扶住头,迷糊之间看见自己的狐朋狗友,想着至少在好友面前保持寸缕的体面,于是立刻挺直腰板,强装淡定,心里却十分不甘。
  凭什么别人能天生就是少爷?而自己只能是个冒牌货。
  “挺不错的。”他冷淡地回答道,好似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高傲且临危不惧。
  季青宇看着他虚张声势,暗自讪笑。经过自己对秦唯五年的了解,对方不过是个光有皮囊没有神智的废人。只想着过高高在上的日子,却没有一点野心和实力。所以,他并不打算给秦唯留面子。
  “这酒一瓶三万,现在的秦少爷能负担的起吗?”
  季青宇摸索着酒上的标签,眼睛却调笑般的瞟向秦唯。不出所料,对方果然从假装的毫不在意变成震惊和愤怒,只一句话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你…什么意思?”
  秦唯没想到季青宇已经知道他并不是真少爷,心虚起来。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衣角,精致的小脸上则仍是一副斥责对方的威严样子。
  “秦少爷很缺钱吧。不如陪我睡一觉。”
  季青宇无视了对方的虚张声势,进一步靠近了不知所措的小美人。他将手搭在秦唯的肩上,嘴巴则贴近对方泛红的耳廓说着下流恶劣的话,毫不掩饰自己欲望。
  秦唯听言一阵愕然,惊讶地转头看向季青宇。他是爱慕虚荣,可他绝不会为钱出卖身体。而且他最厌恶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拿它去做生意。
  “你发什么神经?离我远点!”
  “是么?这可由不得你。”
  遭到拒绝后,季青宇只是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按住秦唯惊恐的脸,没怎么用力,手指下的皮肤便染上绯红,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秦唯意识到季青宇要来硬的,立刻挣脱束缚,头也不回地跑走。过去他们两在一起没少干过暴力的事情,而现在对方居然要对自己实施恶行。
  只可惜他的身形很小,季青宇只走几步就擒住了他。在惨叫中,季青宇活生生将秦唯手腕扭转到异常的角度。
  当着众人的面,季青宇抱着秦唯走向了走廊深处的包厢。秦唯的求救和呻吟通通淹没在黑暗中。
  “不要…不要!”秦唯见季青宇真要强暴自己,一下子慌了神。他泪眼婆娑,睫毛也被泪水黏成一缕缕,更显得楚楚动人,让季青
  宇心里不由得一动。
  看见季青宇有心软的迹象,秦唯眨了眨眼,夹着嗓子哽咽道:“青宇,你别这样。我们不是朋友么?”
  但是季青宇听言反而笑了出来,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脱秦唯的衣服,而秦唯被吓到动弹不得,任由季青宇暧昧的指尖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肌肤上。
  “我和秦少爷是朋友,可你不是秦少爷。”
  解开衬衫后,秦唯的雪白胴体暴露在房间暧昧的灯光下,胸前的两个小乳包十分突出。像是被冷到了,秦唯打了几个寒颤,身上莹润的肉也抖了抖,更显得他像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不过…想到秦唯之前的劣迹,季青宇立刻收起了同情心。
  将继兄从楼梯上推下,抛弃亲生父母,顶替少爷的身份,在学校欺压同学…这一件件,都足以证明秦唯并不是一个无辜单纯的小倒霉蛋。
  “你真要来?”秦唯见季青宇没有打消念头顿感无趣,眼神变得冷漠起来。说实话,他装无辜也装不下去了。一开始确实很害怕,但季青宇真不吃软的话也没必要演了。
  于是,秦唯自暴自弃地把缠在腰间的衣服扔到一边,然后对着季青宇说:“上可以,但得给钱,而且不退款。”
  真要来硬的,还不如要点钱。
  “那是当然。”季青宇看着秦唯这幅熟悉的姿态笑了笑,一双手摸到自己下身,脱起裤子。
  不愧是合格的衣冠禽兽,季青宇流畅的人鱼线和饱满的肌肉让秦唯有些惊讶。如果不是那直挺挺的鸡巴直对着他,他还是愿意多看几眼的。
  只是,这个色鬼一副开干的架势让秦唯愈发察觉自己已经被逼上梁山,但是他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用好着的那一只手也脱起自己的下裤。到内裤的时候,对上季青宇色眯眯的眼神,秦唯已经羞的不行。
  “不行,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秦唯拿起一旁的外套,打算跑走。
  可都到这种地步了,季青宇早就浴火焚身。他一把将秦唯按在床上,见秦唯还在扑腾着脚踹他,脸色一沉抬手给了秦唯一耳光。
  秦唯被打蒙了,倒在床上,而季青宇毫不留情面地扯下秦唯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看见那怪异的下体后,季青宇吹了声口哨,极其轻浮。他其实已经猜到了秦唯的身体,只不过没想到这逼发育的这么好,和秦唯这个人一样粉嫩嫩肉嘟嘟的。
  秦唯愣了,以往就算意外碰破了皮,季青宇都会十分宝贝地帮他贴上创口贴,现在居然直接扇他耳光。手被扭伤他可以忍,但打脸完全是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踩。
  “季青宇…你,这个狗娘养的…”
  秦唯脏话还没说完,季青宇就猴急地将自己的肉棒插入秦唯从来没有触碰过的禁地。被劈开的痛苦让秦唯疼的想要大叫,可横在面前一只大手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狗叫什么?嘶…真t紧…”
  秦唯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和痛苦,哭了出来。这次是如同河流一样的泪水,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到锁骨上蓄了起来。
  季青宇完全没有做润滑,他的操弄像是将秦唯当做一个飞机杯,只是野蛮地插搐。即使未使用过的阴道那样窄小紧实,他也没有怜香惜玉,而是依旧靠着蛮力开拓,这让秦唯的痛达到了极点。
  秦唯的处子血从交合处渗出,沿着他的大腿根流到了床上。洁白的床单像是被烟头烫了几个洞,而这个洞还在顺着火焰缓慢延伸。
  季青宇虽然也被秦唯的女穴夹的不行,但是秦唯真的太漂亮了。那样一副洁白色情的躯体躺在他的身下,精致娇俏的脸庞满是晶莹的泪珠和被玷污的绝望,心理上驰骋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何况像秦唯这样性子烈且坏的人,第一次不给点教训,他是不会顺从的。
  于是直到秦唯疼的晕了过去,季青宇都没有放过蹂躏这幅可怜的身体。
  第二天清晨,秦唯在疼痛中醒了过来,看着空荡的房间和床褥不禁一阵恶寒。
  在匆忙穿上衣服后,他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卡和一块名表,脸色一白。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拿着这两样物品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尽管他已经不是少爷了,秦家还是让他继续在贵族学校上学,并且对外保留了他秦少爷的名号。所以即使他已经被赶出了豪门,他也并没有脱离豪门的世界。
  被季青宇强暴后,秦唯端着那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依旧去上课。可他知道自己早就捉襟见肘了,季青宇给他的钱根本禁不住他的挥霍。
  而且不光是手头上的紧张,他还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秦家已经认回洛春朝,并给他取名为秦朝,让他和自己同班学习。一山不容二虎,有两个秦少爷的事让同学们很快就怀疑到他身上。在这样的压力下,秦唯感到自己在崩溃的边缘。
  更别提重逢后秦朝投向他那阳光温柔的眼神,秦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不想用身体去换钱,可面对之后季青宇的炮友请求,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作为代价,秦唯需要满足季
  青宇任何时候的性欲。有时是在厕所给他口交,有时是在单人宿舍里尽情交媾。好在和第一次不同,季青宇之后相当温柔体贴,加之两人之前还算的上表面朋友,秦唯甚至有一种在和季青宇谈恋爱的错觉。
  下午第三节课课间,季青宇发来一条消息,叫秦唯放学之后去他的单人寝室。
  秦唯虽然厌恶自己这样卖淫般的行为,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而且季青宇又帅又大,其实和他做也不亏,所以还是回了一个“好”过去。
  “小秋,该交作业了。”秦朝温柔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一双如玉般的书生手在手机屏幕和秦唯的眼睛之间挥了挥。
  秦唯连忙收起手机,转头看见是秦朝,顿觉尴尬万分。他早已经改名为秦唯,可秦朝还是习惯性地叫他以前的名字。而且他对秦昭做了那么恶劣的事,秦朝还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对他。
  撕破脸倒好当陌生人相处,对方这样真诚善良,反而让自己十分难做。
  “我知道了…秦朝班长。”秦唯紧皱着眉头,抽出自己的作业交给秦朝。秦朝的阳光开朗让他刚入学就成为了新的班长,和他一比,自己的人品和才能都低劣至极。
  终于熬到了放学,秦唯走向了季青宇的豪华单人间。虽然以往也没少去过,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去做那种事的,还是不免有些心虚,于是他低着头缓慢走着。
  就在这时,秦朝站在季青宇寝室的隔壁门口,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小秋?你来找青宇玩么?”说着,秦朝将门禁卡插入隔壁房门的凹槽,看样子他也是住单人间寝室。
  “是啊。”秦唯心里已经在骂人了,抱怨着为什么秦朝老是阴魂不散,看见对方住宿舍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不住秦家么?”
  “有些住不习惯。”
  “哦…”秦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秦家养的一只布偶猫球球,被赶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心里不免挂念起来,于是接着问秦朝:“球球…它还好吗?”
  “球球?”估计是没想到秦唯还挂记着那只猫,秦朝惊讶地笑了笑,说:“那只布偶么?是梅姨在照顾着,感觉很好。”
  秦唯听见球球很好,心里有些酸楚。他养的猫依旧能做主子,但以前作为主子的他却被秦家赶出来了。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在秦朝面前示弱,于是随便迎合了几句打算结束聊天,而秦朝似乎还有话要说。
  “小秋…你现在在哪里住呢?”
  “我?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秦家给了我一些钱。”秦唯心虚的垂下眼帘,低着头回应道。
  实际上,秦家给的钱早就用光了,他现在所有开支都是季青宇给他买账。
  秦朝听言,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像是知道秦唯过的不错由衷地感到开心。他释然的说:“小秋,其实你可以回家了,洛爸洛妈早就原谅你了。”
  秦唯听到爸妈两字,抬头看着秦朝,心里也是一动。当年他背弃原生家庭去追求荣华富贵,现在失势了确实也想过回家。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去面对。
  “我知道了。”
  房内,季青宇正在沙发上打游戏。看见秦唯来了,立刻放下手柄,拉开自己的运动裤,将自己的鸡巴释放出来,让秦唯给他口。
  秦唯放下书包,跪在软垫上,舔舐起季青宇的男根。他本就不是什么清纯的小白,当初不愿做爱也是因为单纯讨厌自己畸形的身体。现在经历了几次,他已经完全放开了。
  他跪在上好的软垫上,大腿白皙的软肉交叠挤压溢出,膝盖则透着一种涉世未深的粉。上身向前倾下,头颅深陷在男人的跨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季青宇总感觉秦唯的胸大了不少,低腰时通过校服甚至可以看见垂着的奶子轮廓。
  秦唯开始服务起男人的下体。季青宇的体毛太茂盛了,即使做过清洁也阳骚味十足。秦唯因为自己的身体其实有一点点阳具崇拜,所以他丝毫没有排斥这样难闻的气味,反而有些痴迷。
  他从茎体舔到根部,浓厚的男性气味让他有些骚动,之后便直接吞吐起性器。雪腮和不堪的性器形成强烈对比,精致漂亮的脸蛋即使两腮凹陷也依旧只有美丽,没有因情欲而丑陋的姿态。
  可惜这根柱体实在大的离谱,秦唯只堪堪能含住半个。在射完精后,秦唯吐着口里的精液抱怨道:“狗鸡巴…长这么大。”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看着季青宇傲人的性器,秦唯总感觉自己的女穴也有了反应。阴道内应景地痉挛收缩,混着情欲的骚水立刻将内裤浸透,屁股缝里也满是黏腻。即使看不见,秦唯也知道自己的下身必定是一副相当饥渴的样子。
  好想被大鸡巴贯穿…要是能直接草进来就好了…
  小逼的水越流越多,秦唯又开始舔着让他痴迷的男根,即使此刻是疲软状态。
  见季青宇再次勃起后,他愈发性奋,不由地幻想自己用这个巨物填满骚逼的奢足。或许从开苞以后,他就已经变成一个骚货了。
  季青宇看见秦唯这样一副胯下母狗的样子不由地觉
  得讽刺,对方这样实在是骚,嘴里含着鸡巴,校裤上的水渍都已经渗到前面了。
  “骚货…妈的,早就湿了吧。让哥哥看看。”
  “才没有…”
  虽然嘴上拒绝,秦唯还是站起身,乖乖地把外裤脱了下来。因为身体特殊,他一直穿着女士内裤。三角蕾丝如今已完全包不住他的阴茎,而女穴流的淫液也早就浸湿了整条内裤,连大腿根部也满是水光。
  “还说没有。”
  “那哥哥就好好满足我。不然…我就找更有钱,鸡巴更大的哥哥卖。”
  看见季青宇开始盯着他的下体撸管,秦唯也完全抛弃了羞耻心,隔着内裤抚慰自己的女穴。肉壶将布料吞了进去,那肥厚的肉色只被勒成一条的内裤遮挡,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情。
  “嗯啊…好舒服…要喷了…”
  秦唯索性拨开了那碍事的布条,将自己的嫩鲍彻底暴露出来给男人看。
  季青宇看见那满是淫液的肥厚阴唇呼吸愈发粗重,那逼甚至还在吸着秦唯自己的手指一张一合,便再也忍不了了,抱起秦唯就往卧室走。进了房门一把将这个尤物丢在卧室的床上,急色地掀开秦唯的上衣去吃那对雪白的奶子。
  秦唯感到自己的乳头在男人嘴里逗弄,而对方的巨物一下下撞着自己的逼口,意乱情迷间突然想到什么。
  他喘着气,推搡着季青宇。
  “戴套…我书包里有。”
  季青宇红着眼睛,随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沓避孕套,单手撕下一包,给自己的性器套上,可秦唯却愣住了。
  他和季青宇花天酒地的时候从没见过对方自备避孕套,一直都是拿现场有的或者另一方准备的。所以在初次吃应急避孕药后,他和季青宇上床,一直都是他自己带套子。
  “你哪来的避孕套?为什么你枕头底下会有这个?”
  秦唯睁大着双眼,其实他已经猜到了真相,只不过他不相信。就算两人发生性行为,季青宇是给钱的。可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承认两个人是嫖的关系,毕竟他们两个是有感情在的,季青宇每次也很温柔。
  可季青宇看见秦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觉得扫兴,他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就只有你一个床伴?秦唯,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说不好听的,你现在就是一个卖逼的骚货。”
  听言,秦唯脸都僵了。他固然算不上什么好孩子,但他从来只觉得自己比普通人高出一截,所以面对季青宇这样的羞辱,心里只觉得恶心和鄙夷。
  于是他直接推开季青宇,从床上走了下去,而对方似乎也生气了,并没有拦着他。
  穿好衣服后,秦唯背起书包打算走,看见季青宇抽着烟倚在门栏上注视着他,不禁咬着牙说:“我以后不会再伺候那你这根烂黄瓜了。你要是再想碰我,就不准再和其他人做。”
  而季青宇只是轻哼了一声,拿开烟说:“秦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掌控我。你是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游戏花丛的,也知道季家的产业是干些什么的,别太看得起自己。”
  “是么?”秦唯对自己的外表还是很有自信的,以前他还是秦家少爷的时候没少去过上流人士的宴会,那些猥琐的老板们一见他眼睛都直了。他挑着眉,挑衅地对季青宇说:“有钱而且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你才该审视审视你自己。”
  季青宇听见秦唯的话脸色一沉,不过他没有反驳秦唯,而是走到秦唯跟前,扔了一件衣服给他。
  “把外套套上,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裤子上的骚水么?”
  秦唯低头,果然见自己的裆部有一大块淫水留下的水印,脸腾的一下羞红。于是连忙套上大衣,系上扣子,转身跑走了。
  出来之后,秦唯踉跄地离开宿舍楼。
  但就在楼门口又遇见了秦朝,对方似乎刚去倒垃圾回来。
  “小秋,好巧。”秦朝微笑着看向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休闲卫衣,整个人和煦阳光。
  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没有任何奢侈品傍身也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出身不凡。
  秦唯不擅长伪装,他立刻露出一副被抓奸的神情,心虚地将视线移开,唯唯诺诺地说着:“我…玩腻了,就出来了。我要回租的房子了。”
  说完,就打算直接跑走。
  可秦朝真像是个阴魂不散的恶鬼,他居然提出要和秦唯一起去租的房子!
  “我也想看看小秋现在住在哪。”被视为恶鬼的少年丝毫没有退缩,或许是看不出秦唯眼里的排斥,又或者不在意秦唯对他的厌恶,依旧没有眼力见的发问。
  “…”秦唯真的快气死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秦朝要对他这么关心。
  可他和秦朝又不能在学校宿舍吵起来,这里人来人往特别容易招人眼光,于是只好先答应。
  “那你跟我来吧。”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10
  “这就是我租的房子。”
  秦唯领着
  秦朝来到一栋高档公寓,外设和内设都不输学校宿舍,所以秦唯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这样想着,他的腰板也挺直了一些。
  秦朝则依旧是一副好哥哥的姿态,他感慨地说:“知道小秋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秦唯听言眉头紧皱,他真的被恶心到了。
  秦朝当初被他推下楼差点瘫痪,只是幸运才只伤了腿。之后落下病根,不能跑步。
  这种程度,对方也能如此轻易地原谅自己么?
  不过,秦朝没有管秦唯的疑惑,他只是自然地打开冰箱,问道:“怎么没有什么东西?”
  “我一直都是吃外卖。”
  “吃外卖怎么能行?哥哥来给你做饭。”说着,秦朝还真打算下楼买点食材做个晚饭,这彻底激怒了秦唯。
  “你在干嘛?”秦唯关上房门,此刻这个空间只剩他和秦朝两人,他可以尽情地发表自己的情绪与想法。
  “秦朝,我当初那样害你,你为什么还一直这样对我好?你是不是犯贱啊?”
  说着,秦唯挤压在内心里的怒气一起宣泄了出来,他继续道:“是不是现在你重登秦大少爷之位,特别开心,装模做样在我面前炫耀?”
  秦朝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他只是低垂着眼睛安静地听着。
  等秦唯发问完了,他才开口:“小秋,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弟弟。如果不是洛爸洛妈把我领养回家,我可能都没办法活到现在。所以比起回到那个冷冰冰的豪门,我还是希望能和洛爸洛妈还有你一起生活。”
  一番话,说的如此诚恳。
  饶是秦唯听了,心里也五味杂陈。
  当初他年纪太小,看见电视里的恶毒女二做的事情便潜移默化地入了脑子,之后更是被电视里展现的纸醉金迷的世界蛊惑了。
  他那时总是在幻想有钱人的世界,总之既然大家都想要的,应该是特别好的东西吧。特别是在爸爸妈妈老是不给他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时,这种想法愈加强烈。
  所以在遇到如同桥段一般的豪门认亲时,他居然真的把秦朝推下了楼。
  直到爸爸妈妈把秦朝送去医院,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依旧没有实感。
  一切发生的轻飘飘的,仅仅一瞬,秦朝就倒在楼梯间…
  “…够了,随便你吧。”秦唯沉下眼睛,最后还是让步了。
  他好像做了一场五年的梦,而这场梦该醒了。
  不过,好在他付出的代价还并不沉重。
  之后,秦朝开心地下去买菜,回来做饭,两人也坐在客厅的桌上吃了顿看似和谐的晚饭。秦朝的手艺很好,无论是大鱼大肉还是清汤寡水都非常美味。
  秦唯咬着筷子,瞥向窗外已是月明星稀,时间已经不早了,可秦朝依旧在餐桌前说说笑笑。
  “你…难不成还要在这里过夜?”他试探地看向秦朝,对方似乎真的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小秋是嫌弃哥哥啦?”秦朝眼睛弯弯,看上去出奇的开心。
  “不是…随便你,你睡沙发吧。”秦唯眉头微皱,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秦朝自称哥哥。
  不过既然打算冰释前嫌了就不该再败对方的兴致才对。
  11
  吃完饭后,秦唯先去洗澡了,而秦朝则因为收拾碗筷耽误了一会儿。
  洗完澡后的秦唯穿着睡衣,对着还在擦桌子的秦朝说:“你穿我的衣服吧,给你放浴室的架子上了。”
  “嗯。”秦朝答应着,擦完桌子便到了浴室。
  浴室里烟雾缭绕,满是洗涤液和肥皂泡沫的味道的气味。架子上放着秦唯为他准备的衣物,而洗手台旁则有一个放置脏衣物的篓子。
  那衣篓里层层叠叠,是秦唯刚换下的衣物…
  他沉下了脸,翻开了放在上面欲盖弥彰的外裤,露出最下面的内衣裤。
  手指只在秦唯的内裤上轻轻一点,便觉透骨的湿意。
  11
  在和季青宇冷战的时间里,秦朝成功成为了秦唯的at。
  房费和伙食费都由他这个便宜哥哥包揽了,而且还不用卖身。
  秦唯甚至真的有点喜欢秦朝了,对方宛如一条舔狗,对他唯命是从还无怨无悔。
  只是…他为数不多的良心隐隐感觉不安。
  今天,他刚从洗手间回到教室,便看见一堆人围在他的课桌边吵吵闹闹,他的后桌一看见他便说:“你来了啊?我放在桌上的劳力士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
  “我没拿。”秦唯觉得莫名其妙,他拨开人群,却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审视和怀疑。早在秦朝来到这个教室,同学看他的眼神中就带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窥探欲,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秦唯,也有可能是手表掉到你的书包里了,要不你让我们看看你的书包?”学习委员在一旁说道,而围观的学生也纷纷附和。
  秦唯听言脸都白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书包里有一盒开了封的避孕套。
  这根本不能让同学们看到。
  于是他自己用手当众在书包中摸了摸,确定没有手表之后大声说道:“我刚才摸过了,书包里没有手表,而且我也没有拿。”
  “秦唯,你自己摸的不能伏众,只有让大家看了才算。”
  说着,学习委员居然趁秦唯急着反驳的空挡,一把拽过书包。
  众人拥簇着他跑到讲台,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学习委员将书包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秦唯刚想冲到讲台上阻止这个行为,可同学们围的水泄不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书包里的东西掉到讲台的桌上。
  “这是什么?”
  学习委员最后还是在书包里倒出了一盒避孕套。
  他将盒子拿在手里高高举起,仿佛是在展示战利品,让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并为之欣喜。
  “靠,还是拆了封的。”秒懂的同学立刻议论纷纷,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由怀疑变为了玩味,大家从讨伐变为了吃瓜。
  秦唯脑子一下空白,他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可是那些哂笑和闲言碎语仿佛如影随形的幽灵,即使他跑回租住的房屋也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12
  他回到房间后浑浑噩噩。
  一切都完了…
  面子和尊严都没了…
  就在他窝在被窝里自暴自弃刷了好几个小时视频后,门那边有开门锁的声音,秦朝回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外的灯光暗了暗,秦唯知道秦朝站在他的门前。
  “我不上学了。”有了观众,秦唯一下子哭了出来,他啜泣道。
  “没事的,小秋,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隔着门,秦朝回应道。
  而下一刻,他轻轻推开门,打开了房间的灯,看见缩成一团的秦唯,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然后安慰道:“小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这样…是喜欢我的意思么?”秦唯听到这么肉麻的话,红肿着眼睛问道。他现在感觉自己一无所有,所有人都唾弃他,如果可以得到一个人肯定的爱,或许他就能好受很多。
  秦朝愣住了,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沉默之后说:“嗯。”
  接着,他又问秦唯:“那我可以亲亲你么?”
  秦唯有些惊讶了,这个进展太快了,他还没做好准备,不过只是亲的话好像也没什么。虽然有一瞬间,想到了季青宇,可既然那人不守男德,他又何必自讨没趣。于是,他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之后,秦朝便亲上了秦唯。
  秦唯第一次接受如此轻柔的吻,季青宇的吻往往是性事时助兴的工具,恨不得将两片嘴唇揉碎了吞吃入腹。可秦朝是像云朵一般,点了一下。
  似是看着秦唯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在试探和讨要,秦昭便又多啄了几次。
  一连套下来,两人都有些懵了。秦朝红着脸说对不起,便逃出了房间。
  13
  今天正好是秦朝的生日,离他社死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其实秦唯早就放下心结,打算接受秦朝,这当然也包括肉体。毕竟秦朝对他那么好,而且自从不上学,秦朝就是他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算是石头也能开花了。
  于是他早早就准备好一些简单的小菜,穿了一件据说所有男人都会喜欢的裙子,从头到脚都武装了起来。可自从秦朝和他表白轻吻那夜,似乎变忙了,不仅很晚回家,即使回家也很少与他交流。
  不过毕竟是高三了,这很正常,秦唯安慰自己道。
  正想着,秦朝终于在零点回来了。
  一进门,似乎没预料到秦唯还在开灯等他,手下意识地便按上开关,秦唯见到此景立刻轻声喊着别。
  秦朝此刻才抬起头看见坐在一桌菜前精心打扮过的秦唯,只一眼就愣住了。
  无论怎样,秦唯的皮囊都是极好的,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白皙的脸庞带着粉红色的羞涩,一双眼睛似是被盯的有些急了不自觉低下眼帘,更别提那一身纯欲的穿着。秦唯穿了一件露背毛衣裙,从侧面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侧乳,那是他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而秦朝早就知道。
  “小秋,你这是?”
  “哥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两个可以,可以…”秦唯还是有些羞耻,他总觉得秦朝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当然他知道自己干过糊涂事,可第一次的确是季青宇强迫的他,他刚开始并不想这么轻易就出卖肉体。
  想到这,秦唯立刻打住自己的想入非非,他改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些东西。”
  不过秦朝懂了,似乎是没想到秦唯这么开放,他神色惊讶,缓了缓却应了下来:“小秋是要把自己作为礼物是吗?”
  14
  两人稀里糊涂地到了床上。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稀里糊涂,这完全在秦唯的意料之内。
  秦朝有些开小差,整个人神游天外,秦
  唯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对方的心不在焉。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干净?”秦唯斟酌了用词问道。虽然他不觉得和季青宇玩过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保不齐正直的秦朝会有想法。
  “不…不是这样的。”秦朝神色有些抱歉,他接着说道:“我只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我们还这么小,真的可以做么?”
  原来是害羞啊,秦唯笑了笑。
  “当然可以啊,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俩情投意合,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很早就这样的,而且你我都快成年了,这合情合理。”秦唯理直气壮地回道,他猛地扑倒秦朝。
  他还没试过上位呢,不过秦朝还是第一次,做0估计是不行了,那就他来骑乘吧。
  没有束缚的秦唯简直骚断了腿,坐在秦朝的跨间扭起了腰。肥软的臀部一下一下按摩着秦朝内裤下的性器,但凡是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会硬。
  “小秋,我好难受。”秦朝被磨地痛苦极了,他的阴茎还需要更多的满足,这样的边缘性行为让他的快感不上不下。
  “那这样呢?”
  秦唯拉下秦朝的内裤,用手握住了那炙热的男根,虽然看不见,但触觉和主人一样性行为缺乏。然后,他看着秦朝极少露出的满足表情,将男根放入了自己体内。
  进入身体以后,秦唯便丧失了这场床战的主动权。秦朝开始无师自通地握住秦唯的腰打桩,上位使得秦唯被顶到了平常达不到的深度。
  “哥哥,慢一点。”处男的操弄太过强硬直接,插搐的速度和深度让他止不住地尖叫和求饶。太痛了,身体似乎从内部被劈开,难怪别人说和处男做会很痛苦。
  同时,他意识到这次忘记做安全措施了。
  不过,秦朝这么踏实安全,他和秦朝也是两情相悦。即使有了孩子,凭秦家的财力和秦朝的责任心,他和秦朝也能养的起。
  想到这,他放下防备,渐渐享受起这次情感上的初夜。
  14
  自从和秦朝做过之后,秦朝反而更不着家了。
  往往回家之后也很疲惫,秦唯只有在周末时才能找到机会和他做一些情侣之间的事情。
  可秦朝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即使秦唯生病了,秦朝也会完全察觉不到的程度。
  秦唯最近身体很不适,总感觉嗓子里有异物,还伴随着呕吐。想着等不到秦朝了,就自己一个人去挂了号看诊,最后还是在一个老医生问他性别时发现可能是怀孕了。
  之后,他又迷迷糊糊地去了妇科,做了产检。
  拿到检测单一看,果然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虽然确实惊讶,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噩耗。
  实话说,他在没做措施就和秦朝do的时候,就想过这种可能。
  秦唯还是抱有那时同样的想法。反正自己和秦朝是互相喜欢,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年纪小了点,对于豪门来说养孩子不算什么。
  于是他就这样拿了孕检单回家了。
  15
  秦朝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家,秦唯也总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只要一开口,秦朝疲惫的神情一下子就能堵住他的口。
  拿到孕检单的第三天,秦唯的手机里收到季青宇的消息。
  [脏东西:几个月了,该消气了吧。你现在在哪?]
  看到这条短信,秦唯讥讽地笑出了声,都休学三四个月了,季青宇才想起他来了。
  [怎么?有事么?]
  [脏东西:你最近是和秦朝在一起对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找他不如找我。]
  [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么?和你在一起,我怕得艾滋。]
  [脏东西:你非得不听劝是吧?我手里有证据,我在新街口的咖啡厅坐着,你来不来?]
  [来,必须得来。季公子请客。]
  回完,秦唯便收拾衣服出门了。两个月的身孕并没有让他的肚子变的很大,所以他就套了件夹克,整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少年感十足。
  到了咖啡厅,秦唯一眼就看见了季青宇。他还是像三个月前一样,穿着奢饰品大衣,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
  秦唯没好气地坐下了,拿着菜单直接点了一杯最贵的。
  “你到底要和我说啥。”他才不信秦朝会是季青宇说的那样。毕竟秦朝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比季青宇清楚的多。
  “这家伙勾搭你的时候还接受了我们家的联姻,现在我爸妈拼死拼活要把我妹妹和他凑成一对。”
  季青宇抿了抿咖啡,他早猜到秦唯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和秦朝一起了。
  论关系,他和秦唯只能算得上狐朋狗友。如果不是家里要招秦朝做女婿,他确实放不下秦唯被骗,他还真不一定会管这件事。
  “接受了什么意思?”秦唯一下子慌了:“秦朝他同意了?”
  “当然,他亲口答应的。现在在学校里还和我妹妹你侬我侬。”
  季青
  宇一开始也没有确定秦唯真和秦朝有情侣关系,不过看秦唯的反应,他终于确定了,心里有点不爽。
  “反正你拿点证据给我,我好回去劝我爸妈,我爸妈都不信我。还说早就想和秦氏联姻了,你太吊儿郎当,他们没看上。现在秦朝来了,现在巴不得给他和我妹妹按头进婚房。”
  不知是不是孕期脑袋晕晕的,秦唯居然此刻什么都想不清。不过他知道季青宇没理由骗他,一时慌乱脱口而出:“不,不行。我现在…我现在怀了秦朝的孩子。”
  本来季青宇还以为自己只是个看戏的,听到此话,突然怒从心底起。秦唯和他一起时软的一概不吃,他讨好了三四年,最后还是靠强的才尝到滋味,后面秦唯与他交易时也从来没让他内射过。
  可这样高贵傲气的秦唯,仅仅两三个月就无缝衔接下一位,还被搞大了肚子。
  可能是纨绔子弟作风下的男人自尊发作,季青宇对着秦唯什么风度也不管了,破口大骂道:“好啊,秦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一直说要做措施。感情你只是嫌我脏?”
  接着嘲讽道:“看来我是多虑了,你果然是个没底线的婊子。”
  秦唯脑袋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季青宇早就付钱走人了。
  16
  不知道怎么从咖啡馆里走出的,秦唯浑浑噩噩地走向学校。他有一件迫切想得到认可的事,所以他一分钟也等不了。
  到了学校,他感觉几乎所有路人都看着他。
  心里像打鼓一般寒颤,脑子和身体一团乱麻。
  凭着记忆,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以前的教室。窗里的同学都认出他来,有惊讶的,有嘲笑的。但秦唯已经没办法理会,他厚着脸皮让认识的同学帮忙让正在上课的秦朝出来一下。
  秦朝依旧面带微笑地走出了后门,秦唯一下子把他拉进楼梯间。
  因为还在上课,所以楼梯间非常冷清。两人面面相觑,秦唯盯着秦朝的脸,他越看越觉得秦朝的微笑是个假面,而面具背后是想撕咬猎杀他的恶狼。
  “小秋,你有什么事情么?不可以回家再聊么?”
  “秦朝,你…”
  秦唯有些迟疑了,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不愿用手机谈这件事,他想要现在、当面弄明白,鲁莽和愚笨也许正是如今他骑虎难下的原因。
  不过,此刻一切也顾不得了。他直盯着秦朝的双眼,眼睛似乎被刺痛了,模糊的轮廓伴随着酸楚的痛觉让他的嘴不住地颤抖。
  “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秦唯看着秦朝。
  对方依旧笑着,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恐怖感。
  这样如沐春风的笑容,好像他会温柔地回答“你想多了”一样。但实际上他说的话却和秦唯预计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残忍。
  “你知道了?”秦朝说。
  秦唯的心顿时如坠冰窖,此刻下课铃也轰隆作响,一切声音画面都在切割他的理智。他意识到,明明问题是自己提出的,自己却没有一点能力去抵抗失败的伤害。
  人群从教室里涌了出来,即使不看周围,他也清楚会有无数双窥探的眼睛投射在自己的躯体上,去窥探他的秘密。
  秦唯的脚像灌了铅,他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离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处理这件事,这样也许可以保留最后的体面,但他做不到。
  没等秦唯回应,秦朝已经换了副面孔。
  那个正派温柔的少年倒退了几步,似乎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被秦唯纠缠到痛苦至极,不耐烦地大声说:“秦唯!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
  17
  秦唯呆站在原地,他今天一直在犯愣。不过再愚笨,他也清楚一点,那就是季青宇说的是真的。
  秦朝真的只是为了报复他,才和他在一起。
  其实仔细想来,一切都早有迹象。轻柔的吻不过是他不善伪装的敷衍,时常的忙碌不过是他装不下去的逃避。秦朝想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他也的确是罪魁祸首。
  “阿朝…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错了。”秦唯祈求着看向秦朝,伸手去抓对方的衣角,他还想辩解些什么,此刻也全然不顾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秦朝的反应让原本缄默的人群有了发声的底气,争论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容忽视。在他们眼里,大好人秦朝必定是被秦唯这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给缠上了,简直是无妄之灾。
  “哇塞,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听说,他还做鸡,在学校里卖。”
  不是的。
  我没有卖。
  我没有缠着秦朝,明明是他缠着我。
  秦唯第一次觉得如此委屈,他最在乎自己的面子,而如今他的一切都被当众碾碎,这甚至是第二次。
  人群中的正义人士似乎实在看不惯秦唯还在打扰秦朝,有人一把把秦朝拉走,有人推搡着将秦唯挤地越来越远,而他们嘴里重复着相似的几句话。
  “
  别理他了。”“怎么还有脸回学校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最后,他再一次落荒而逃。
  18
  晚上,秦唯还是在等秦朝回来。他想清楚了,只要秦朝愿意,他可以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他现在只剩下秦朝了,就算对方是在利用他。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朝居然真的回来了。听见细细碎碎的开门声,秦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在灯光下,秦唯能很清晰地看见秦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真是贱啊。我那么对你,你还能留在这?”
  秦唯知道,秦朝是在讽刺他,因为他当初说过类似的话。可此刻他也顾不上尊严了,他居然真的流着泪哀求秦朝:“阿朝,我求你了,不管怎么样,你别丢下我,好么?”
  在这段关系里,他是付出了真感情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怀有身孕。
  似是陷入了回忆,秦朝表面上盯着他的脸,眼神里却透过自己仿若在凝视着过去种种。他说:“秦唯。每当我以为我能原谅你的时候,看见你的脸,那种愤怒就涌上来了。”
  “秦家对你太好了,真的。所有人似乎对你都很好。”
  “把你赶出去还给钱,这样的惩罚…对得起我长年累月的寄人篱下和隐忍么?”
  见秦朝完全不吃软,秦唯也怒了,他吼道:“难道你报复我的方式就是骗我的身体和感情这种低劣的手段么?”
  “骗你的身体?”
  秦朝笑了笑,接下来是一张秦唯从未见过的愤怒至极的脸。
  “我本来不想骗你的身体的!我只是想骗你的信任,然后让你失去季青宇的资助,最后真正体验下孤立无援的生活。”
  “是你!”秦朝怒视着他,眼眶欲裂,秦唯第一次看见如此愤怒的人,像是一个杀人犯要杀人的样子,腿不禁发软。
  而秦朝一步步向他逼近,说道:“是你。”
  “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没有办法。”
  “如果我说不是,那我的复仇可能会失败,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
  秦唯被吓的接连后退,他看着秦朝像疯狂燃烧是蜡烛一般,从燃烧到熄灭,最后留下红色的泪珠。
  “每当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无耻。我都会想到自己在医院里躺的那三个月。你才是洛爸洛妈的亲生孩子,他们因为维护你一直在劝我。”
  “可明明受伤的是我。”
  此刻,秦唯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低垂着头。
  秦朝见他没反应,拿走了一些东西,留下一句“明天,房东就会来退房”便走了。
  19
  秦唯拿秦朝留给他的几千块钱去做了流产,他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受苦,也不想让秦朝认为他存心生了个孩子来威胁要钱。
  等退了房,手里空无一物之后,秦唯反倒感觉有些从容了。
  天空下了一些小雨,他端坐在一个关了门的小店的屋檐下,看着手中的劣质烟慢慢熄灭,眼里总感觉有异物涌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哥哥,你也是一个人么?”不知哪里有个小孩在对他说话。
  秦唯寻声望去,是一个拉着大塑料袋的小男孩。
  20
  反正也无家可归,亲生家庭那里被秦朝说了一通更是没脸回去了,秦唯便跟着这个小脏孩来到了他所谓的“家”。
  这个家是一个车库,里面全是捡来的垃圾,不过因为都整理分类好了,也不算特别臭,秦唯勉强还能接受。
  秦唯心里想,小孩说他只有一个人住,而且是住这种地方,该不会是孤儿吧,便问道:“你父母呢?”
  “我爸入狱了,我妈跑了。”那小孩倒也坦诚。
  “嘶…你爸爸…他犯了什么事?”
  “强奸罪。”
  此话一出,秦唯身体一阵冰冷,又是尴尬又是恻隐,只好沉默着。
  之后又随便闲聊了几句,秦唯大概知道了这个小男孩的情况。
  对方名叫钱小光,现在十三岁,这个车库是他姑姑家的,但是姑姑不愿管他,把楼上的房屋卖了,买房的人比较善良就让他住着。
  惨,太惨了。
  不过他也没心思管别人了。
  或许是真的被伤透了心,秦唯此刻疲惫不堪。他倒在陈旧的棉絮上,沉沉地睡去了。
  21
  秦唯一起来,拉开车库的帘子,发现小光早就不在车库里了。
  自己睡的有这么熟么?连小光拉开铁闸门出去了都不知道。
  秦唯晃了晃脑子,这一觉睡的他腰酸背痛,脑子连着脖子也生疼。不过他没时间矫情了,直接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打算找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的实在是太好,秦唯很快就找到一份奶茶店的兼职,不过他强烈要求店长把他调去后厨,所以一张好脸就这样被埋没在奶茶桶里。
  而钱小光每天早出晚归也并不是去上学。他每天的活动就是去捡垃圾换钱,拿了钱买点吃的,得过且过。
  秦唯手头上也没有什么现钱但他和钱小光每天都要吃饭,于是就又和老板沟通工资日结,这样每天都有一百块钱。
  这一百块,虽然只是秦唯过去挥霍的最小面额,但是好在秦唯自从被伤了心后彻底清心寡欲了,看见豪华大餐和奢侈品就想吐,所以一百块对他们两的生活绰绰有余。
  只不过偶尔也会遇到点小麻烦。
  比如说,宫寒。
  秦唯自从堕胎之后,就明显感觉身体吃了大亏,何况自从没了钱,他不是睡车库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好冷啊…
  他没想到宫寒是这么的疼,好像五脏六腑都蜷缩了起来。
  身体上的不适立刻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有多难受就有多恨那个人。
  妈的。秦朝,你td就是个畜生。
  “哥哥,我洗了澡的,很干净。而且我的身体很热,我来暖暖你。”小光一边说着便躺进了被窝里。
  钱小光热乎乎的身体突然挤进了被窝,像是个大号的暖水袋。秦唯居然真的感觉舒服多了,渐渐地被困意席卷。
  23
  就这样得过且过了半年。
  秦唯已经能够熟练的打工了,每日工资也涨了50块。他在和秦朝决裂的时候,就已经清空了手机里的所有数据,他不想看到任何人来找他。
  更确切的说,他不想有人来骂他,他不想赛博社死。
  可有一天钱小光回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秦唯立刻带他去诊所看病。医生却紧锁眉头说小光得的并不是普通的病,而是非常严重的病,需要很多的钱。
  秦唯一下子愣住了,小光连医保都没有,更别说钱了。
  他看着小光的脸,而小光也呆呆的望向他……
  24
  回到家后,秦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赶紧跑路。他和钱小光才不过相处了半年多,远没有达到他需要留在这里的情意。
  正出神着,小光打断了他说:“哥哥…我妈妈说她留了些东西,不过她说是要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所以我一直没说。”
  小光说着,他跑到一个放垃圾的小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铁盒。
  他拿着铁盒,讨好般的望向秦唯说:“哥哥,这些能治我的病么?”
  秦唯拿过铁盒,却发现铁盒下面有个大洞,一打开全是皱皱的毛票,还有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
  秦唯叹了口气,这看起来最多千把来块,够顶个屁。
  但是聊胜于无,他起身对小光说:“这些被老鼠咬过的不能直接用,需要拿到银行去换。我现在去一趟。”
  小光立刻眼里放光说:“好的好的。”
  小光的眼界太窄,他没有正常的金钱观,几块钱在他眼里就是大钱了,更别说一盒子钞票,他以为这一盒子钞票足够治任何病了。
  秦唯看着小光开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什么也没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银行了。
  25
  李耀高中毕业之后被家里安排进了银行实习,百无聊赖中居然看见了他们高中的传奇人物秦唯。
  当时秦唯捧着个脏铁盒说钱被老鼠吃了要换,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李耀。
  李耀远距离拍了一张发在班级群里。
  [李耀:猜我遇到了谁[图片]]
  [妈呀!是秦唯,他怎么这幅样子。]
  [怎么感觉一股寡妇人妻味,还捧着个脏铁盒]
  照片上的秦唯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长了许多被随意的打了个小辫放在脑后,唯一没变的只有他漂亮的脸,活脱脱一朵百合花。
  正好银行很空闲,经理就叫了工作人员把纸币给拼起来。
  秦唯也一起,在拼纸币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条,拼了半天才勉强看清字条上的字。
  “妈妈对不起你。”
  秦唯看了一惊,他立刻将拼好了的字条揉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继续拼纸币。
  纸币不多一下子就拼完了,最后银行按照规定给了秦唯差不多一千块钱。
  24
  季青宇最近可头疼了。
  自从上了大学要开始接管家族企业,老头子就一直在骂他。
  说他没用,干不成业绩,还不如妹妹。
  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大单,那个秃瓢老板还暗示他能不能给点福利。
  季家家里企业本来就是烟酒都来的,季青宇就假笑着说:“当然可以,徐老板喜欢什么类型的。”
  那个老头子居然哆哆嗦嗦的说他喜欢秦唯那样的!
  季青宇一边答应,一边想骂人。
  但是那个老头说他之所以会找到季青宇签单,就是因为知道
  秦唯以前和他玩的好,所以想让季青宇去联系秦唯。
  季青宇烦得要死,td上哪给你去弄个秦唯回来。
  光是姿色,他都找不到和秦唯差不多的。
  直到,他在同学群里看见李耀的截图。
  25
  秦唯出了银行门,看见银行门口的垃圾桶旁边堆了很多纸壳。
  想了想钱小光捡半天塑料瓶子可能都没有这些纸壳值钱,而且这些纸壳看上去还很干净,就走过去打算拿回家。
  刚打算去拿的时候,前面有个身影拦住了他。
  他一看是季青宇,一下子羞耻了起来,但一想季青宇算个der,就皱了皱眉头,没管对方,把纸壳捡起来叠好夹在腋下。
  “秦少爷都沦落到捡垃圾了?”
  季青宇还是像以前一样。
  秦唯不打算搭理他,直接转身就要走。
  季青宇一看秦唯肚子平平,就说:“你该不会真把孩子生下来了吧?嘶……这时间也不对啊。”
  秦唯淡淡地说了一句:“打了。”
  “打了?”季青宇听说了后面秦唯找秦朝的事情,就说:“那秦朝知不知道你怀孕了啊?你都小月子了,他居然敢让你身无分文地捡垃圾?”
  秦唯不想听见秦朝的名字,就瞪着季青宇说:“这些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干什么就直说。”
  季青宇确实是有目的,但是让秦唯给老头陪睡,他真的有点说不出口。
  “那个……那个……”季青宇掏出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现在的联系方式,我知道你老早就把我删了。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报酬好说。”
  秦唯看了看季青宇。季青宇的道德感极低,能让他都说不出的事情必然是极其突破底线。
  但秦唯最终还是拿走了名片,并把名片揣在兜里带走了。
  26
  晚上,秦唯和钱小光都睡不着。
  秦唯脑子里全是那句“妈妈,对不起你”,这句话像蚊香一样徘徊在他脑子里,简直成为一句魔咒。
  他本身是不在乎亲情的性格,但他确实又有那么点良心,所以看到这种真情就会又恶心又震撼。
  要不现在就跑吧。
  他睁开眼,拿起被子的一角,想偷偷起身。
  钱小光母亲留给他的钱还有他这几个月来攒下来的钱都放在那个铁盒里,他一分都不会拿,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可就在起身的时候,他隐约看见钱小光的鼻子上好像有血。车库的卷帘门为了透气并没有全部关闭,所以透了点光。
  秦唯心里一惊,他立马打开手电筒,发现钱小光的鼻子流了很多血,血都已经流到他这边的枕头上了,但他刚才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秦唯魂都快吓掉半条,当初秦朝被他推下楼腿摔断了都不见血的。于是,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的电话。
  而在等急救的时候,想了想又拨通了季青宇的电话。
  27
  季青宇比救护车先到了,他打开车库,看见一脸无措的秦唯和躺在地上流着一摊鼻血的小男孩,差点没被吓死。
  秦唯见到他,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说:“青宇,怎么办怎么办……小光他得了重病,是不是要死了。”
  小光应该就是这个男孩的名字。季青宇拍了拍秦唯的背说:“你先别急,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没。”
  秦唯说打了,但是救护车来这还得半个多小时。
  季青宇想了想,这大半夜开车可能更快一点,于是背着小光,带着秦唯火速开车去医院。
  28
  在医院,医生说小光得的并不是绝症,但是需要持续的治疗,而这些产生的费用因为钱小光没有医保所以是一个巨大的数目。
  秦唯听了没有说什么,而季青宇则连忙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钱不是问题。”
  季青宇领着秦唯出了诊室,在去钱小光病房的路上,秦唯才开口。
  “你要我帮忙什么事?”
  季青宇一惊,但是随后还是回答了。
  “徐氏重工的老板徐鼎湖你还记得么?前几天他找我签单。”接下来的话,季青宇咽了咽才敢说出来,“他说,点名要你。”
  秦唯眉头一皱,差点没气晕过去。
  徐鼎湖他见过,一个猥琐大肚秃瓢,季青宇居然就把他卖给这样一个人。
  秦唯闭着眼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小光的医疗费大概要多少,而徐鼎湖给你的单子值多少?”
  他至少得权衡一下。
  而自知无理的季青宇也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医疗费大概要三百万,而徐鼎湖给他的单子大概五千万,不过抛去成本费之类的,盈利也只有两千万左右。
  秦唯正思考着,而就在这时脑袋里那句“妈妈对不起你”又t出现了。
  他抱着头捂着耳朵大叫道:“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还得帮我干件事
  。”
  “什么……”季青宇心里也有点愧疚,其实他现在也有点不想让秦唯去了,但是他已经答应徐鼎湖了,如果违约的话会影响接下来的业务而他们家公司的名声也会变差。
  秦唯定了定神,转过头对着季青宇说:“等小光病治好了,你给他找个寄养家庭。”
  29
  季青宇有套没怎么住过的公寓,就直接给秦唯住了。
  他和秦唯说,徐鼎湖到时候会直接去那个公寓,不另外开房。
  秦唯其实做了一点心理建设,心想着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但是他还是颤抖着问:“是不是只用做这一次?”
  如果要当长久情人,还不如让他去死。
  季青宇连忙说:“就一次就一次。”
  看着秦唯拧起来的脸,季青宇也不忍心了。秦唯那么高傲,怎么会甘愿委身徐鼎湖,何况他还是为了救一个小孩才做出这个决定。于情于理,他都对不起秦唯。
  “小唯……对不起,我……”
  秦唯立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开口道:“与其欠你人情,还不如就当这是一场交易。”
  30
  终于到了那一天。
  纵使秦唯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开门后看见一团带着酒气的松弛肉团还是恶心想吐。
  他现在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些av女优可以接受老肥丑的男搭档了,他此刻脑袋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拿花盆直接砸死这个老毕登。
  结果徐鼎湖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想法,直接向前把他扑倒在地。
  秦唯像突然是被一座肉山袭击,脑袋重重砸在地板上,他立刻感到眼冒金星,脑子也变得不清楚起来。
  徐鼎湖身上恶臭的酒气也随之扑面而来,他被熏得想呕。
  可能是发酒疯,徐鼎湖很不耐烦的冲着秦唯大喊:“你凭什么那样看着我!”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我很油腻?嗯?”
  他捏起秦唯的脸,逼着秦唯直视自己。
  秦唯肚子里翻江倒海,而他的心情也低到了极点。他本来就不属于会做小伏低的人,他立刻顺着徐鼎湖的话说。
  “是啊,你个糟老头子,长这么丑,丑的我想吐。”
  果不其然,徐鼎湖彻底被惹怒了。他也不管自己三百斤的体重,就坐在秦唯的腰上。
  秦唯被他坐的简直要断气,就在气喘吁吁的时候,一双大手向他袭来……
  31
  徐鼎湖左右开弓连扇了秦唯数十个耳光。
  不光是耳朵和脸颊,秦唯感觉自己下颚好像都被打歪了,牙齿没办法对齐,嘴巴闭都闭不上。
  此刻是真的眼冒金星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刚才还不如顺着这个胖子乖乖给他睡了,说不定还不用遭这一顿毒打。
  “你凭什么说我!你这个婊子!婊子!”
  徐鼎湖还没有解气,他用手掐着秦唯,想把他举起来。
  秦唯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
  32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徐鼎湖已经压着他在做那事。
  徐鼎湖的体型太庞大,他的腿被强行分的很开。不过好在,徐鼎湖的那个很小,秦唯没什么其他感觉。
  只是意识迷蒙之间他感觉自己鼻子嘴巴里一股铁锈味,便歪着头呸了几声,果然吐出来的全是血。而在歪头吐血的时候,他明显察觉到有那么一刻听觉出现了异常。
  而徐鼎湖还在那里自顾自的骂骂咧咧,完全没发现秦唯已经苏醒了。
  “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妈的真是便宜季青宇这小子了,这种烂货敢让我签五千万。”
  嘶……声音有时候听的很清楚,有时候听的又不太清楚。
  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秦唯敢确定,自己有只耳朵听不见了。
  33
  第二天徐鼎湖和秦唯在地板上起来。
  徐鼎湖还想来一发,秦唯穿上裤子,就是给他一脚。
  “次数用完了,还想来再给五千万。”
  喝酒后的徐鼎湖是发疯大肉山,而清醒的徐鼎湖反而又变成那个唯唯诺诺表面谦虚的小老板。
  他看见秦唯凶狠的眼神,吓得直哆嗦。而且他察觉到秦唯身上有很多伤口,弄不好对方报警了要蹲笆篱子,于是就服软了。
  暗道不该喝酒误事,自己昨晚居然就在地板上把秦唯给办了,而现在因为断片一点滋味都回忆不起来。
  34
  见到徐鼎湖跌跌撞撞地溜了,秦唯也知道他是怕摊上事。
  秦唯现在全身痛,五官有三个被打出了问题,于是立马叫季青宇给打钱,而季青宇很快转了几万。
  他便起身,一人摇摇晃晃地去了医院。医院的医生一开始问他要不要报警,他摇了摇头说这是喝酒的时候和朋友互殴留下的,医生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
  下颚很快就接好了,鼻子也只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而耳朵比较麻烦,医
  生说大概率这辈子就这样了。
  秦唯听了倒觉得还好。
  他一直只注重外表的情况,对于内在并不那么在意。对他而言,只要外表还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那就可以了。
  所以他拿了症断书和药就直接回公寓了。
  34
  在公寓生活的秦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差了。之前打胎留下的宫寒尚且不提,自从挨了打之后,还老是头疼头晕,还干呕。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吃了避孕药,秦唯还以为自己又怀了。
  他日复一日的锁在沙发里看肥皂剧,身体不舒服了就睡觉。现在这样的生活竟然还不如当初和钱小光一边做奶茶一边捡垃圾的日子快活,可他也并不想真的又去找份兼职,毕竟他现在有钱了。
  现在更让他感到无趣的是,他照样吃不下那些有油水的东西,所以都只是叫外卖上门送一些米和蔬菜,自己拿小锅炖一炖吃。
  35
  又是一场应酬,季青宇喝的烂醉如泥。
  酒肉朋友们都在问他怎么搞定徐鼎湖的,毕竟徐鼎湖手上可不止这五千万的单,这单成了,大概率后面一系列的工程都会签给季式。此等肥差,居然让天天不着调的季青宇拿下了。
  季青宇不可能说他让朋友去陪睡了,只得打马虎眼,一打马虎眼就喝酒,比平日喝的更多了些。
  最后,朋友要送他回家。可喝醉的季青宇不肯,大叫道:“我不回家!那个老头子t天天说我。我现在成功了一回,他停了几天就又开始骂我不如青青。这个家,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朋友们面面相觑,说:“那你想睡哪,我们给你开个房。”
  季青宇摆了摆手,说:“我还有个公寓,在xx小区,你们给我叫辆车。”
  36
  秦唯刚晚上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
  心里一阵打鼓,怕不是徐鼎湖又想来睡他,但好在按密码的声音响起过后,门打开了是季青宇倒了进来。
  而且对方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没躺多久就开始大呕特呕。
  本来秦唯并不想管他,但一闻到酒臭味和呕吐物的味道想到听说一直待在呕吐物里面会窒息,他还是把季青宇拽了起来。
  他简单把季青宇身上站了呕吐物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光着腚的对方一把丢到了沙发上,便回房睡了。
  37
  季青宇第二天醒来,头晕目眩,而且一起身就闻到一股臭味。
  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啥也没穿然后地板上还全是马赛克。
  秦唯则在客厅旁的小餐厅里吃饭。
  秦唯见他醒来了,就说:“你到衣柜里随便拿衣服穿上,然后把地拖一下。我煮了点粥,你想吃就吃。”
  季青宇抬头瞥见秦唯正在喝粥的脸一下子愣住了,啥也听不见。
  感叹道,才半年多秦唯怎么就变的这么温婉人妻的起来。前几周刚重逢时,他太心急于项目,并没有仔细观察对方。如今一看,当初贵少爷凶狠的小美人如今被挫没了棱角,更添了几分柔软可欺的少妇味道。
  秦唯的头发随意扎了个小尾巴在后面,而神情则有些憔悴,皮肤也变得苍白,人也瘦了。手里拿了个汤勺,在粥里不断搅拌,一副居家好太太的模样。
  看上去……很好欺负。
  季青宇勃起了。
  “你在干什么?”秦唯听他半天没反应,还想催他,结果一抬头看见季青宇在遛鸟,差点没气死。
  “你t是不是有病啊?”
  秦唯猛地站起来想骂季青宇。但不知是不是气血不足还是气血攻心,突然眼前一片黑暗。
  而后,季青宇眼看着秦唯向着后面重重载倒……
  38
  季青宇人也傻了,他立刻穿起衣服,还没来得及拖地就抱着秦唯往医院赶。
  到了急诊,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休克,季青宇翘着脚还在美滋滋玩手机,结果灯灭了医生出来之后说情况很严重。
  “你是病人家属还是病人朋友?”
  这下季青宇再迟钝也知道秦唯的事大了,他立刻回答道:“我是病人朋友,我朋友他怎么样了,现在是需要家属签字开刀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现在倒不是急着要手术,而是病人检查出来急性肾衰竭,发现的比较早,靠透析坚持的话活十多年是没问题,当然尽早做肾移植是最好的。”
  “肾移植?”季青宇连忙说:“医生,钱不是问题,能尽快安排手术么,我会联系他家属签字的。”
  医生则尴尬地说:“肾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一般来说,直系亲属的肾是匹配度最高的。小伙子,你联系下病人家属,告知他们这个情况吧。”
  季青宇点了点头,立刻打给季青青问她要秦朝的电话。他不知道秦唯亲生父母的情况,不过秦朝肯定知道,他现在只能联系上秦朝。
  39
  情况太复杂,电话里说不清,季青宇就直接说是秦唯出大事了就让他来医院。
  秦朝一来疑惑的看了他几眼,便被医生拉进了诊室。
  结果,秦朝一出来,就邦邦给了季青宇几个拳头,护士连忙拉住他,说医院里不能打架。
  季青宇也懵了,秦朝那几拳打的他脑瓜嗡嗡的,大叫道:“你打我干什么?”
  秦朝摆开护士的手说:“医生说小秋身上还有其他被殴打留下的软组织挫伤,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还有肾衰竭可能是过劳或者失血过多造成的,小秋这几个月跟着你,td发生了你最清楚!”
  季青宇也被激怒了,他口不择言道:“你还t敢说我?你怎么不说你让小唯打胎导致的肾衰竭呢?”
  刚出口,季青宇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看见秦朝愣住了。
  对方喃喃自语道:“打胎?”
  反正都已经说了,季青宇立刻补了几句:“对啊!秦唯来学校找你的那天,先去找的我。我和他说你在学校里和我妹妹卿卿我我,他说不可能,因为他怀孕了。”
  “一个月前,我看见他在银行门口捡垃圾,我问他是不是把孩子生下来了,他说他打了。”
  见秦朝还是没什么反应,季青宇也觉自讨没趣说:“你要是不信,反正现在都普及电子病历了,这附近就这一家大医院,你拿他身份证去找人查查,肯定有就诊记录的。不带套就是备孕,你懂不懂啊!”
  秦朝彻底傻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初是想报复秦唯,但也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让秦唯体验几个月的生活就回来。后来秦唯半年都没消息,他就也去四处打听,结果发现秦唯既没有回亲生父母家,也没有去找季青宇。他这几个月已经很担心后悔了,现在才得知秦唯当时还怀了他的孩子,而自己才给他留了几千块钱。
  季青宇看他确实很愧疚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现在你有个赎罪的机会。医生说秦唯现在需要换肾,你认识秦唯的亲生父母,你去联系下他们。”
  秦朝点了点头说:“洛父洛母很疼爱小秋的,他们肯定会同意。”
  40
  秦唯醒了,他第一眼就看见季青宇。
  还有……旁边的秦朝。
  季青宇连忙说:“小唯,医生说你得肾衰竭了需要换肾,我就联系了秦朝。他刚才打电话给你爸妈了,老两口马上来。”
  秦朝也附和着说:“是啊,小秋,他们俩最疼爱你了,肯定会同意换肾的。只要在医院再躺几个月就能回家了。”
  秦唯还没从自己和秦朝重逢的心酸里反应过来就又被自己肾衰竭的信息给打懵了。他疑惑地说:“换肾?你要叫我爸妈来?我要和我爸妈换肾?”
  秦朝还以为秦唯会欣然答应换肾的安排,安慰秦唯说:“对啊,他们听说你现在的情况,立刻就说马上过来配型。”
  可他们没想到秦唯立刻反驳道:“不行!我不要见他们!我也不要他们的肾!”
  季青宇和秦朝都没想到秦唯会否决这个提议。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没什么。
  可在秦唯看来,这还不如让他去死。自己当初不管不顾抛弃了原生家庭,现在反而要自己的父母捐赠器官,他怎么有脸的啊。
  于是他起身立刻抓着秦朝的袖口,哭着对秦朝说:“哥哥,你答应我。不要让爸妈来好不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想让他们再看见我……”
  41
  秦朝季青宇两人立刻换了说法,说不让洛父洛母来也可以,说不定会找到其他肾源,秦唯只好同意,毕竟能换肾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秦朝和季青宇轮流照顾秦唯,当然还有护士小姐。
  这天秦唯正在看一个肥皂剧,恶毒女儿刚好要顶替女主成为豪门千金。
  护士小姐进来看到这幕忍不住笑了,说:“这桥段也就以前演演,现在dna太发达了。”
  秦唯愣住了,这几天他也想通了,当初秦家发现他是假货,大概率也是秦朝举报的。
  但是……
  他好像真的对秦朝动心了。当初秦朝给他难堪时他也留在出租屋里等着对方,如果最后对方没有呢么决绝,他是真的愿意舍下面子去舔。
  他关掉了电视,等护士小姐出门之后,缓慢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真的是酒饱思淫欲了,他已经半年多都没有做过了,徐鼎湖那次不算。他本来就不算禁欲,这几天因为见了秦朝所以更加春心萌动了。
  秦唯羞耻地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私处,另一只手则安抚自己的阴茎。很快就稍微有了感觉,手指上也黏黏腻腻的。
  如果这时候有玩具就好了。他此刻只得进一步将手伸到了阴唇处,轻轻地挑逗着阴蒂。刚摸一下,他就立刻弓起来,夹着腿。
  这样太刺激了!
  就当他打算继续紫薇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猝不及防将手抽出,还划伤了触及到的皮肉。他疼地脚趾抠着床单,
  但是还是捂着嘴不敢出声。
  来的人是秦朝,他看见秦唯脸蛋红扑扑的就问:“小秋你怎么了?”
  秦唯本来就欲求不满,他见是秦朝就立刻起身抱住对方,喘着粗气索吻。
  “我有点想那个了……”
  秦朝有点惊讶,说:“小秋,咱们这还是在医院呢?”
  秦唯面色潮红,他也惊讶于自己的饥渴,同时又想到了秦朝和季青青的事。
  “秦朝,你和季青青还在交往么……”
  秦朝坐下,打开饭盒,说:“高考完毕业你失踪的那半年里确实有交往过几个月,但是上个月就分手了。”
  果然!秦唯有些生气,但是他自己德行也不好,所以也没办法说什么。
  可秦朝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气彻底消了。秦朝直接转过头将他按在病床上深吻了一口,与半年前的轻啄不同,秦朝这次还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来,秦唯怕咬伤秦朝,只能任由对方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而身下,秦朝的腿也死死的卡在秦唯的双腿之间……
  亲完,秦唯立刻擦着嘴边的口水,推开秦朝,说:“你刚才自己说的这是在医院。”
  秦朝笑了笑,说:“先嘴一口又没事。”
  这是和谁学的?秦唯拿起枕头轻打了秦朝一下,便开心地干起了饭。
  如果忽略掉门外的小绿人季青宇,是不是还挺甜的。
  42
  季青宇与家里的老矛盾并没有解决。
  季青青自从和秦朝分手之后,扑在了事业上,成了女强人。
  明明是儿子却比不上妹妹半分的季青宇在家里被贬的什么也不是。
  在尝到上次徐鼎湖的甜头之后,他还没有逍遥多久,就又被打回原形。
  徐鼎湖并没有打算便宜他接下来的项目,除非让秦唯再次陪睡。
  季青宇是没有良心,但他还没有畜生到那种地步,而且上次秦唯是缺钱所以自愿的,现在有秦朝在,秦唯怎么可能会同意。
  于是,季青宇想起来自己那个公寓屋内玄关处是有摄像头的,虽然拍不到do的过程但是可以骗骗徐鼎湖。
  他立刻去把监控调出来,结果出来的视频大大超出他的预期,那一晚徐鼎湖居然在玄关的地板上强暴了秦唯,而且几乎全程都在殴打秦唯。
  看完视频后,他五味杂陈,想着算了,这个视频就不发给徐鼎湖了,就当忘了,自己再另谋出路。
  于是垂头丧气地来到医院,刚推开病房的门还没说话,就看见秦朝和秦唯在亲嘴。
  43
  他立刻门也没关,就掉头跑走了。
  td,他算什么?
  秦朝都那样给秦唯难堪了,秦唯还能原谅他?
  从见面起,秦唯都几乎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秦朝一来,开心的连打胎都忘了,凭什么?
  一气之下,季青宇拿出手机,将那段视频发给了徐鼎湖。
  出任务时,李清怀将师姐絮鸢推下山崖了。
  不过他可不会后悔,谁让絮鸢勾引了他最爱的大师兄。
  几个时辰前,絮鸢和他大吵一架,说她如何如何与大师兄情投意合到耳鬓厮磨的地步,并嘲笑他只不过是个惹人嫌的兔儿爷。
  李清怀本就是世俗家庭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身脾气,自然忍受不了絮鸢在他面前炫耀。
  说来也巧,当初清流派弟子下山除妖时正好救出被狐妖抓去做小老婆的李清怀。
  那日,隔着远远的距离,李清怀一眼就看中了身姿矫健、气质出众的欧阳夏华。后得知对方是门派的大弟子,且是整个修仙界难得一见的天才,便愈发春心萌动。
  于是,他求着家里塞了不少关系求得这一个弟子身份。虽再不能返俗,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随欧阳夏华。所以,他绝不允许有人抢走对方。
  看着絮鸢身后的小山崖,李清怀一伸手便将絮鸢推了下去。那女人推起来竟然毫无障碍,身体就那么直挺挺地掉落悬崖。
  听到一声闷响,李清怀立刻跑回师兄弟休憩的客栈。
  “李清怀!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个臭脾气!”裴非源气炸了,在房内直跺脚。
  李清怀这个娇少爷居然当众和师妹抢衣料,抢不过就发脾气,坐在房里不吃饭。作为二师兄的裴非源自然要好好治治他这个时不时发作的少爷脾气。
  “我不要,那料子我穿了才好看!”李清怀坐在塌上,扭过身子,逃避裴非源的责难。
  “哎呀…你真是!”裴非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见师兄欧阳夏华走了进来,便对他说道:“你劝劝这小子吧。”
  欧阳夏华听言皱了皱眉,他并不是为了劝李清怀吃饭这种小事而来。
  他来是因为师尊让他把李清怀带入清道院,那是清流派十宗人的修炼场所。同时,他也非常清楚李清怀并没有修炼之资,师尊之所以这样安排不过是想让李清怀顶了絮鸢的炉鼎位。但炉鼎事关门派修炼之秘辛,他也不
  便多说。
  “清怀,师尊让你去见见他。”欧阳夏华淡淡地说了一句。
  “叫我?”李清怀有些不解,他脸色有些发白,心想该不会是师尊发现他将絮鸢推下山崖了吧。
  但是,絮鸢摔下山崖后并没有死。苏醒之后,她也没有指认李清怀,只道是不记得了。按理说,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
  “叫他?”裴非源撇了撇嘴,下意识觉得这不会是一件好事。
  师尊他曾见过,对方是个极冷漠的人。所谓的传授功业不过是将自己写的秘籍发放给一众弟子,弟子练到什么程度一概不管,更别提生活琐事。师尊能让李清怀过去,大概率是要劝退他,让他返俗。
  “清怀,师尊要是让你下山,你就下山。你不适合干这个。”裴非源想了想,还是嘱咐了李清怀几句,可对方最不爱听这个。
  “我不会下山的!”李清怀气鼓鼓地盯着裴非源。对方虽也是个俊俏男子,但说的话忒不中听了,真是讨厌。
  他还没有做出什么成就,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李清怀战战兢兢地走入清道院的殿内,发现十宗人皆坐在位上。
  即使他再迟钝,也知道能让门派长老一同汇集在此,绝非劝退他这种小事。
  他瞬间脸色煞白,眼睛瞪大,转身便想逃走。
  可门早就关了,看见他妄图逃跑,坐在上位的一位外表年轻的长老耻笑出声。
  “秋远堂,这就是你找的新炉鼎?姿色确实比上一个好太多,只是这灵识没问题吧?”
  听到炉鼎一词的李清怀更疯狂地敲击着门。炉鼎是修仙人的物什,每日需要雌伏于不同的人身下。现在这个局面很明显是众长老逼他成为炉鼎,这意味着他这一辈子就要完蛋了。
  见门丝毫没有反应,李清怀只得将祈求的眼睛望向他的师尊,妄图唤起师尊的怜惜之情。可秋远堂低垂的眼帘并没有一丝感情,比起无欲无求的仙人,他更像是一副傀儡,天生薄情。
  “他的灵识,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且他是天生媚骨、双性之体。故絮鸢伤及子宫、灵识后,他是最适合的炉鼎人选。”
  听了秋远堂的话,李清怀彻底懵了。他没想到絮鸢竟是预备炉鼎,而自己现在是要补她的空。真是应果轮回,恶有恶报。但不伤人性命却要拿他的一生来换,这代价未免太大。
  “你们清流派难道没了炉鼎就修炼不得了么?”李清怀不甘地问道。
  “以往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妖王即将降世,修士们必须加快修炼步伐。要怪就怪你太倒霉,撞在枪口上了。”那位年轻的长老嬉皮笑脸地说道。
  “灵源,你话太多了。”一位垂垂老矣的长老扶着胡子呵斥着他,接着说道:“为大道舍小义,这便是正义。”
  “你们大可以舍自己的小义,何必借我的命!”李清怀反驳道。
  “别废话了。”一个彪形大汉从位置上起来,走到李清怀的跟前,便要强暴他。
  李清怀见此人如此直白,一时也愣住了。就在这个空档,他的衣服被扒了下来,熊一般的脑袋在他的乳房间舔舐,直挺挺的性器抵在他的腿间,而在座无一人反对。
  他不是软柿子,何况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看着那人丑陋的鸡巴,李清怀便是一整恶心。他一举拿起对方的性器,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碾碎它。
  对方果然吃痛,不过李清怀的力气也只能让他受痛。
  大汉反应过来后便抡了李清怀一拳,那拳打在李清怀的胸口。他直接重重摔在门上,血吐了五尺远。
  “秋远堂,你这徒弟,忒不听话了。”说着,那大汉用法术挥起四枚钉子。
  李清怀踉跄地从地上爬起,他恍惚之中看清了这个钉子。那是锁魂钉,他们打妖兽时常用到。锁魂钉一旦被钉入肉体里,在外表看不出异样,内里却坏死了。
  “你这双眼睛和这双手,我比较讨厌。”
  话音刚落,四枚锁魂钉便刺入李清怀的双目与双手之中。
  “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殿堂。
  众人只是看着李清怀被活生生钉上锁魂钉,并未阻止。在他们心中,一旦某人被选为炉鼎,他便不再是人。
  黑暗和痛觉不知何时突然到来了,李清怀痛到甚至不知道何处被锁魂钉刺入。当他不能视物,想用手去摸索却发现手也无法动弹时,他知道那四枚锁魂钉的去向了。
  在之后的三年里,他情愿这钉子是朝他的脑袋飞来。
  三年前,清道院的偏屋里多了一个炉鼎,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每每有弟子遇瓶颈去那逍遥一番,回来后也耻于袒露。故大家知道,也装作不知。去过的自然知道,不去的也不会知道。
  李清怀无助地倚在床栏处,他身上只有一件肚兜。男人们最爱他这样半露不露的样子,总要在早上偷拿走这唯一的衣服,晚上又送回来。除此以外,他的脚踝上还拴着一个铃铛,防止他出逃。
  在三年的滋养下,他的
  皮肉愈发莹润,头发也许久未打理。每每有修炼的弟子与他做那事,都会被他的美色震撼到。那温如软玉的白肉包裹着世上最骚的媚骨,一头青丝披在晶莹的肌肤上混着交合时的汗珠真是诱人极了。
  被压在男人身下被迫雌伏时,李清怀总安慰自己。
  只要大师兄不知道他的处境一天,他就有希望。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捱过了一天又一天。
  可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痛苦像一滩沼泽,让他陷入其中,日渐绝望。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这房内强要他,有时甚至还会为了发泄压力,将他当做人肉沙包,对他拳打脚踢。
  他总是想,若是能死倒好。
  可落到这些个有法力的修士手里,却只能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今天,房内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当絮鸢用女声唤李清怀时,李清怀睁大了眼罩下无神的眼眶,身体不自觉地缩在床脚,他早就无路可退。
  他的手被锁魂钉废了,所以他只能任由絮鸢靠近他,脱他的肚兜,甚至俯下身去吮吸他的乳房和下体。一对小乳被又抓又揉又舔,弄的红彤彤惨兮兮。而下身在三年的调教下早已敏感非凡,絮鸢只一吸,李清怀立刻就泄了身。
  明明身为女子,絮鸢却爱极了他身下这口流水的穴,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子让李清怀欲生欲死。她也用自己的下身去磨李清怀的女鲍,那肥软之处倒真让她得了趣。
  李清怀没法子,只能任她采撷,被压在下面咿咿呀呀。
  “清怀…你真的好可爱啊。”
  在耸动间,絮鸢扶起李清怀的脸。那是一张没有瑕疵的精致脸庞,虽然蒙上了眼,但小巧的翘鼻和丰满圆润的唇珠不难还原他原本清丽的美貌。
  “如果不利用你,如今变成这样的便是我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太愚笨,太容易被激怒了。”
  听言,李清怀沉默了,他早就猜到这一切都是絮鸢的阴谋。絮鸢已是大乘阶段,若是伤便是全伤,怎会只伤灵识和子宫。她不过是知晓自己炉鼎的身份,寻他来推脱罢了。
  “絮鸢…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做这些大师兄知道了,怕你会落得比我还惨的下场。”
  听见李清怀提及欧阳夏华,絮鸢笑了起来。她笑自己居然对李清怀真的抱有怜惜之心,也笑李清怀对欧阳夏华这个伪君子有着不该有的奢望。
  “你还不知道欧阳夏华要和我结婚了么?”她有意激怒李清怀,他越是对欧阳夏华抱有希望,她便越是要毁灭。她继续道:“就在三日后,我们就会结下婚契。不过放心,师姐也喜欢清怀,师姐不会忘了清怀的。”
  李清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癫狂,有些过于安静了。絮鸢扶起李清怀低下的头颅,对方的嘴角流出一股股鲜血。
  李清怀咬舌自尽了。
  絮鸢手忙脚乱地用法术修复好李清怀的舌头,之后将他放回被窝。或许是李清怀咬舌让她感到诧异,她走时做贼心虚地低头乱窜。
  一些懂内情的弟子见絮鸢从炉鼎房出来纷纷内心嘀咕,在晚上终忍不住在宿舍夜聊中提及炉鼎一事。
  “絮鸢师姐居然也用炉鼎?”
  “快要结契的女修士也可以用炉鼎么,大师兄莫不是被带了绿帽子。”
  “你们什么意思?就允许你们用得,女修士就用不得?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
  裴非源头一回听到原来自家门派还设了炉鼎,他铁青着脸。炉鼎这种非人道的修炼之术早就被一众正派所禁用,没想到还有门派会偷用,心中不免有些怒气。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炉鼎房?我为何不知?”
  几个师兄弟听到裴非源发声,暗道不好。
  这裴二师兄是头等正义人士,定看不得他们用炉鼎,说不定还得闹到师尊那。
  果然,裴非源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跑去所谓的炉鼎房。事隔三年妖王已败,所以那些个长老们也不管炉鼎如何,就由着裴非源去了。
  裴非源冲到屋内,嫌师兄弟阻拦的声音太过嘈杂便扣上门闩,炉鼎房设了法术,一旦关闭就难以强攻,故一干人只得等在门外。
  裴非源见屋内沉香萦绕,总有一股浓郁的香味,而在一个炼丹炉旁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床,那床上轻纱围绕,里面的人影闪动,十分不真切。
  那人似乎意识到了有人来,便拉开帷幕,说道:“既然来了,就快些。”
  裴非源一时哑然,不过眼前人十分熟悉。即使蒙了眼罩,下半张脸也像极了他那半道回家的小师弟李清怀。
  “清怀?”裴非源问道。
  而李清怀也回应了他:“怎么了?为何突然唤我名讳?”
  真的是李清怀。
  裴非源手掌紧握,没想到那些长老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还以为李清怀当初下山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少爷,却没想到就在这山上雌伏男人做练功的工具!
  “清怀,我是二师兄。你还记得么?”
  他慢步
  走向李清怀,用手解开了李清怀的眼带。当初明亮黑亮的眼睛此刻变成了无神迷茫的灰白色,显然是不能视物。
  “裴…师兄?”李清怀终于等到他的救世主,就算不是大师兄。这个场景他等了足足三年,于是他仰着头苦苦哀求,生怕他走了。
  “走,师兄带你出去。”裴非源看到此景十分心疼,见李清怀身上只有一件肚兜更是怒火中烧,他将薄被箍在李清怀的身上,让其得以蔽体。
  扶着李清怀出门后,裴非源面对着一群阻挠他的师兄弟。大家面面相觑,虽自诩修仙之人用炉鼎是常事,可连长老们都不给他们撑腰,确实也没有底气。
  “我是金丹,我看谁敢拦我!”裴非源此刻已是气到极致,一声嘶吼让所有人立刻四散奔逃。
  裴非源将李清怀安置在他的房内。
  “没事了,师兄隔日送你回家。”
  可李清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回家,我这幅样子太过丢人。还不如留在这里…”
  “好吧。”裴非源自知也无法劝动李清怀,他只好接着说:“那你就住师兄这里。”
  住的问题倒是解决了,可吃食又不知怎么办。派内的用膳都是统一时间在食堂供给,不允许私自偷藏食物。裴非源早已辟谷,而李清怀修为全废已是凡胎肉体,必须进食。
  不得已,裴非源只能带李清怀去食堂进食,而这又无法避免低阶子弟的注视讨论。
  他刚扶着李清怀坐下,正拿了些东西一勺一勺地喂入对方的口中,一个不识趣嘴臭的师弟就跑过来呛他。
  “真强啊,二师兄,这种烂货你也能接盘?”
  说完,一群欲言又止的人纷纷哂笑起来。大家都觉李清怀早就一片红唇万人尝,说是破鞋也不为过,裴非源居然还像对小媳妇一般喂李清怀,当真是难以理解。
  可没想到,李清怀的眼罩下流出血泪来。他本就觉得被人喂食已是不耻,当初身为炉鼎是他用两只手腕夹着东西方可进食,如今被众人耻笑更是让他最后的遮羞布也没了。
  那些雌伏于人的岁月都是真的,将是他抹不去的烙印。
  “你他妈的闭嘴!”裴非源听言立刻对着众人破口大骂道,之后转头安慰清怀道:“清怀,你别伤心,师兄要你昂。”
  看着李清怀脸上的两道血泪,裴非源也有些急了,他用衣袖去擦李清怀的血泪,然后把对方揽入怀里不停的拍打安抚。李清怀呜咽着,像小动物一样抽搐。
  “别哭,清怀。”
  裴非源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安抚,这把众人吓的不轻。
  这二师兄居然这么宠这个炉鼎?
  这下,连有些抱有温和态度的弟子也不解了,一位弟子站出来问道:“裴二师兄…难不成你还要娶他为妻?”
  “是又如何?”裴非源现在也懒得和这群无心无德之人辩解,众人对李清怀的态度更是让他逆反心理起来了,如果大家都认为维护李清怀是难解之事,那他偏要为之。
  回到房中,李清怀突然开口。
  “是不是真的?”他问:“你说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裴非源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很清楚李清怀已经不能过普通人的日子了,唯一能给对方永久庇护的方法也就是结为道侣。
  “你…”李清怀有些愣了,花心男子惯会用此招哄骗,在炉鼎房中意乱情迷之际他也听厌了师兄师弟画的大饼。不过他相信裴非源,尽管加上三年前,他们也不过相处了几个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裴非源一脸正经地说:“可能你并不爱听,但是我不善于说谎。我觉得你遭遇那些,我这个二师兄也有错。当初我要是拦住你就好了。对不起,清怀。以后让师兄来照顾你吧。”
  好真实的理由。
  李清怀听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裴非源真的太善良了,到了愚蠢的地步。
  不过他现在很喜欢这种愚笨。
  他趴在裴非源怀里,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兄。”
  裴非源有些局促,看着李清怀垂下的手腕捏了捏,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李清怀的伤势上。
  “这手还有的治,眼睛估计不行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我可以教你灵视,虽不能代替眼睛,但辩物认路还是可以的。”
  李清怀这回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三年来,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看见东西,哪怕一点也好。
  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听过顾龙顾大老板的名字。
  原因无他,顾大老板黑道起家,干过高利贷又涉足情色行业,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情干了个遍。结果临了临了,抓到了警方的空子,仅仅三年就又洗白白成为a市着名的大慈善家,成为黑道界最成功的范本。
  但不知是不是造孽太多,顾龙的老婆先是多年不育不孕,后面好不容易怀了,结果生下个天生小腿无感的残疾婴儿,自己熬了三天,撒手人寰了。
  作为唯
  一的孩子,顾晓几乎是顾龙用蜜滋养长大的。可只要是关系近的人都知道顾晓不但小腿天生残疾还具有双性畸形,妥妥一个小怪物。
  只是没想到,怪物也能找到真爱。
  顾晓和一个保镖相恋了,顾龙本来不同意他们的恋情,但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最后还是同意了,两人甚至在瑞典领了证。
  “晓晓,你知道顾大老板原先是做黑活的么?”李晖推着轮椅,对着轮椅上的人说。
  “那又怎么样?”顾晓满不在意,他玩弄着手里的花,一朵正盛的海棠被一片一片剥光,最后只剩个杆。
  “不管怎么样,我爸他就是成功了。”顾晓将杆扔了出去,又摘了一朵玩。
  “可是…那样害了很多人…”
  像是厌烦了,顾晓连忙呵斥住了李晖:“我爸做过的事情,我比你更清楚。李晖,你是不是不愿和我在一起?总是说这些,扫我的兴。”
  李晖自知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推着轮椅沉默。
  “等过了几天,顾氏企业上市了。我爸就能完全撇开过去的一切。”顾晓刚打了李晖一巴掌,自然要连忙给这个过分正经的恋人一颗甜枣。
  “我们家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丈夫。”顾晓转过身,将手里饱受凌虐的海棠递给李晖,笑颜如花。
  顾龙这几天正焦头烂额顾氏上市的事,却没想到一天之内突然有无数个财务漏洞被媒体爆出来,就连他以前当黑社会的事情也被写的一清二楚。
  他几乎不用再多思考,就知道出了内鬼,而且对面绝对是抱着搞死他的决心。
  上市是没指望了,以前的事要是被捅了出来,判无数个死刑都不为过。他立刻叫信得过的手下将钱兑换成外汇,自己则回到家打算带着宝贝儿子跑路。
  而顾龙一回到家,就见顾晓一脸铁青,他说:“daddy,李晖不见了。”
  顾龙一听这话,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蹲下来,扶着顾晓的轮椅说:“晓晓,爸爸的公司被举报了,之前做过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现在我们最紧要的就是赶紧跑。爸爸已经联系好了国外那边,咱们两个小时候就上飞机。”
  顾晓也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惊讶道:“那李晖呢?他怎么办?”
  顾龙压低眼睛,说:“晓晓,事情突然闹这么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顾晓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的手立刻攥紧了,他不敢相信李晖会背叛他。
  只是还没等他们过多交流,别墅的门被撞开了,宛如爆炸一般的声响让父子俩立刻注意起来,而屋里则立刻涌进来一批人。
  不像是jc,而像是黑社会。
  “顾总,打算去哪?”出言的人,父子俩都认识,是秋家的大少爷秋岭。秋家和顾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白道经商起家,不知为何如今像黑社会一般堵在顾家。
  “秋大少爷,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时候找上门来?”顾龙站起身,用身体挡住顾晓。
  “顾总自然认不得了。毕竟当年也是xg首屈一指的大哥大,催债害死的人数不胜数,并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贫民窟小孩。”秋岭挥手让小弟们上去捉顾龙。
  “但是…有时候斩草还是要除根的,万一小孩运气好被大户人家收养了,那可就不好了。”
  一群训练有素的壮硕男子立刻压住了顾龙,当然顾晓也没有幸免,他被从轮椅上甩了出去,一时间的惯性让他重重摔在地板上。
  “对了,我今天可不打算活捉的。”秋岭笑了笑。
  男人们立刻一拳一拳打在顾龙的要害处,一个体面的男人瞬间被打成了猪头,七窍流血。
  “秋岭!”顾晓拼命挣扎,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一拳一拳打的不成人形越来越急躁,大声喊叫道:“李晖在哪?他不能这样对我们!”
  听到顾晓喊李晖,秋岭更是觉得好笑:“你们家害死了多少人,大少爷,你也不会不知道吧?”
  “李晖?这可不是他的名字。不过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真名了。毕竟他妹妹被拐到妓院,最后精神失常,多亏了你的好父亲。”
  顾晓恶狠狠地看着秋岭,他的拳头越攥越紧。哪知身后的男人突然架起他,将他的裤子剥下来。
  “你想干什么?”顾晓惊讶地看向秋岭,那是他第一次露出惶恐的表情。
  “我想干什么?让你尝尝被害者的滋味罢了。”
  “你…做这个事情,李晖知道么?”顾晓此刻也痛恨起自己的恋爱脑。他想着,就算李晖找他复仇举报了顾氏,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侵犯他,何况他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
  李晖…他怎么可能…
  “他说,随便我怎么处置你。”秋岭笑了笑。
  而下一秒,身后的陌生男人没有任何润滑就捅入了顾晓的女穴。顾晓疼地大腿痉挛,在空中乱晃。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半身瘫痪,而是保留了下身大部分的知觉。
  “呃。”顾晓的上半
  身被牢牢的锁在陌生男人的胸膛,那健壮的臂膀像是要把他折断,弄的他几近窒息。而下身因为粗暴的撕裂早就已经鲜血淋漓,肚子上甚至能看见巨物突出的形状,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好痛啊…好疼…”顾晓眼睛紧闭着,头高高扬起,手死死地扣住身上人的臂膀,不长的指甲似乎也要陷入那绷紧的肌肉里。
  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汇成了一片骇人的小湖泊。
  像是吃痛,那男人嘶了一声,胡乱又在顾晓体内捣了几下,将顾晓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而顾晓满身是汗,眼睛微微向上翻起,喘着粗气,喊着:“爸爸…”
  “晓晓…”本来已经快昏厥的顾龙此刻也顾不及满头的鲜血。他看见了养尊处优的儿子、从小当成掌上明珠的宝贝被陌生男人粗辱的侵犯,心脏突然一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爸爸!”顾晓见顾龙头歪了下去,也没办法在意膝盖传来的一阵阵剧痛,他一步步爬向父亲,用手指轻轻去探对方鼻息。
  可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都没有气息出来。
  “秋泽,你别被一个妓女骗的团团转了。”胡凌大喊道。
  “哎呀,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小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不得已的。”
  “怎么回事?”乔朝一进宿舍便看见室友吵了起来。
  “你来的正好。”胡凌看见乔朝进来了,说:“秋大少爷要给一个妓女赎身呢!”
  “都说你不懂了!”
  秋泽气的脸憋通红,而乔朝叹了口气说:“干那行的不一定都是下贱的,说不定确实有难处。”
  胡凌则是看两个蠢蛋的表情说:“你们俩也太单纯了吧?要不秋泽你带我们去见见那个什么小春,要是真是个什么迫不得已的好姑娘,那要多少钱帮她,我来出!”
  秋泽想了想,同意了,但是还是执拗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帮她,轮不到你出手。”
  “嘿。”胡凌也被气笑,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说:“怕别是个什么拜金小仙女,看你有钱故意吊你。”
  秋泽一听,说:“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春,那个笨蛋又来找你了。”冬敲开包厢的门,对着里面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春坐在大佬的腿上,而大佬的手可不安分,顺着裙子的外摆就往里摸。春一边不动声色按住了对方躁动的手,一边对着冬说:“让他滚蛋。”
  接着,便又和大佬调情起来。
  大佬姓李,名瑛。李氏企业的第n代,传奇事件是抓周时放着桌上所有的东西不管,爬向母亲哭着讨要母亲手里的口红,弄的众人皆笑,笑称他是贾宝玉转世,所以取了这个名。
  当然他也不辱使命,时不时就来涉黄酒店抱姐姐妹妹。
  “小春,喊句daddy听听。”他被春的大腿闪花了眼,从未行走过的腿没有一丝的锻炼痕迹,完全雪白松软,摸上去像羊脂玉。
  “不要。”春拒绝了。
  “那叫声老公…可以吗?”
  而这时春几乎没有思考地说:“老公。”
  接着,李瑛顺着裙摆摸了进去,一双成年男人的大手很快就摸到了身上小美人最隐秘的宝地。他意识到春湿了,即使春一副高冷的样子,但终究还是个婊子。
  “嗯…”春面色潮红,在李瑛的腿上扭动着胯部,“老公…操我…”
  “草你哪里?”
  “逼…草我的小逼…”
  李瑛笑了笑,他将裤子的拉链拉了下来,而春跪着坐了上去。
  因为腿的原因,春不能过于放荡地用下身去撞男人的阳具,所以李瑛双手扶住春的腰,缓慢地挺进。而春只能被动的顶弄着,有些飘飘欲仙。
  然后,门就被狠狠砸开了。
  众人一进来就看见春坐在李瑛的胯部,干着那事,一阵愕然,迅速又关上了门。
  之后,等李瑛和春整理好,他们又把门打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秋泽看见春依旧坐在李瑛大腿上,露着白花花的膀子和大腿,气的差点背过去,他对着冬说:“不是不让你们让春接客的么?我都说了多少钱我出!”
  冬委屈极了,她也口不择言:“是春自己偏要接的!”
  胡凌本来想嘲笑秋泽做了沸羊羊,可一见嫖客是李瑛脸也垮了下来:“表哥?你怎么在这?”
  李瑛大好兴致全被这群小屁孩搅了,没好气地说:“怎么?我不可以在这里?”
  妈呀,胡凌本来觉得秋泽单纯被婊子迷了正常,李瑛万花丛中过还能因为一个妓女沦陷,这得是天仙下凡吧。便走近了,用手直接摸上春的肩膀,想好好观摩。
  这一看,果然是美若天仙。墨发雪肌,又可爱又娇俏,而且看上去还是纯素颜,只不过平板飞机场一枚,而且喉结也不小,怪怪的,像个男孩子。
  春也生气了,他一把手甩开胡凌的手,说:“干什么?”
  声音则有一种少年音的感觉,只不过女孩也不一定不是这个嗓音。
  李瑛知道春发脾气了,只好轻柔绅士地将春抱起来,放在轮椅上,说:“今天我就不打扰了。”便走出了包厢。
  春坐在轮椅上,恶狠狠地盯着秋泽,突然视线被一旁的乔朝吸引了过去。
  “好久不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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