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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野……”
  青年回身,看见少年失落的双眸再次变得透亮,他觉得兴喜,随后又伤神起来。
  不可如此多想,不可如此自以为是……
  “怎么了师尊。”
  少年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离得很近,青年能明显的感觉出少年的呼吸声。
  心脏开始跳动,青年觉得羞涩,只得转移注意力,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锦盒通体是暖玉雕刻,开口中心用宝石装饰,看着金贵。
  只有宁言卿知晓锦盒的威力之大……
  宁言卿施法打开锦盒,里面放的仅是一枚肉粉色的玉戒。
  少年睁大了眼睛,是娘亲给他的那枚玉戒,师尊当真修好了。
  “这是你先前碎了的玉戒,不知修补的如何。”
  青年取出锦盒内的玉戒,缓缓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滴答——
  少年的手中滴落一滴水,此时天明明亮堂的很,没曾有下雨的迹象。
  青年疑惑,抬头看了眼少年。
  原来,少年落了泪……
  “怎么哭了。”
  青年皱起眉头,伸手擦拭少年脸上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不理会他,在青年手中蹭着,而后破涕为笑,情感转变的太快,青年也未曾理解……
  “师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攥紧玉戒,轻轻抱着青年,双手落在青年腰侧,头搭落在青年肩窝里。
  少年吮吸着青年身上的清香,是熟悉的菖蒲香。
  如同日日夜夜抱着的味道,少年抱了许久,好似要把昨夜的那份也抱回来。
  宁言卿不知少年为何如此,只能轻轻抚慰着少年宽厚的脊背。
  少年最近又长高了,宁言卿的唇好似才到少年的下巴,宽大的人儿总对着他撒娇,青年不由得笑出声。
  “师尊笑什么。”
  少年起身,对上青年的眼睛。
  “没什么,玉戒有没有不同之处。”
  “没有,师尊修复的,如今更喜欢了。”
  少年带笑,而后又拿起师尊的手,将玉戒带在青年的无名指处,耳根也红透了。
  青年疑惑,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此时的氛围,如同他的那个时代,心爱之人为自己带上戒指,即将说出共度一生的誓言一般……
  青年享受此刻的暧昧……
  青年看着手中的玉戒,而后回过神,才轻声问出。
  “云野,这是为何……”
  “玉戒易碎,我不好随时带在身上,师尊帮我保管。”
  少年这么说着,他手心出了汗,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怕师尊不要……
  “好……”
  少年转瞬明媚,这玉戒,他是藏着私心的。
  娘亲在世时,告诉他玉戒是家传之物,以后应当给媳妇保管。
  他给了师尊……
  师尊日后,便是他的“妻”……
  少年看着玉戒,笑的更为灿烂。
  “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青年看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少年不知何意的笑容,便问出了声。
  “没什么,师尊定要好好保管啊!”
  “嗯……”
  青年看着手中玉戒,他何曾没有私心……
  这样,他和少年又多了一层关系,什么都好,只要有关系……
  偏院的树长得不如主院强劲,但依旧挺拔,秋日的气息将枝叶吹落,露出了枝干,露出了少年的心事……
  夜路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只有头上星空的微弱光亮。
  少年坐在院子里,头发没有像白日里一样高高束起,而是方便一般发尾扎起,显得温柔。
  他看着天上繁多的星星,不由得觉得孤独,可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玉戒,又觉得心头甜蜜,只是身旁,少了师尊。
  “顾兄,顾兄!”
  陈知许躲在木桩后面,看着四下只有少年一人,才背着手快步走来,身后叮当作响,是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顾兄,你看我带了什么。”
  陈知许就着少年而坐,说话时竟还左顾右盼,生怕旁人发现。
  “这可是我背着师兄买来的,上等的杜康酒,他平日里不让我碰这些。”
  顾池墨接过有些许迷茫,不解的看着陈知许:“这是何意?”
  “哎呀,白日里就想喝些了,可是师尊和师兄定然不同意。”
  “及冠怎么能不被灌酒呢,我家乡那边只要有人及冠,那必定是要被灌醉的!”
  陈知许打开瓶塞子,蒙头喝了一口。
  “啊,这酒真烈,保真,嘿嘿。”
  顾池墨看着手中蓝瓷烧制的酒瓶子,发问:“陈师弟哪里人?”
  “啊?我呀,临安人。”
  “那我们离得挺近,我是姑苏人。”
  陈知许来了劲,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池墨:“哎呀顾兄,栀生也呸呸,南霄师兄也是姑苏人!”
  “挺巧的。”
  “也是……”
  顾池墨看着前方,喝了口酒。
  “嘶,这酒真烈。”少年皱眉,嘴里是烈酒的辛辣,舌尖发麻。
  “哈哈哈,顾兄不会没喝过酒吧。”
  陈知许笑的往后倒去,而后又起身,看向顾池墨。
  “我说顾兄,你和师尊是如何?”
  “我喜欢师尊。”
  少年没有看向陈知许,反倒看向一旁的落叶。
  “我就知道,这简直太明显了,师兄他还不信。”
  少年看了眼喝酒的陈知许,又伤神起来,旁人都能看出来,师尊却……
  “可是师尊不知道……”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呛着。
  “咳咳,师尊不知道!顾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未表明心意。”
  “应当表明过了。”
  “你是如何表明的。”
  少年红了耳根,他在还不清楚心意的时候就表明过了……
  “就……亲过了。”
  陈知许轻笑,看了眼一旁浑身熟透的人。
  “还有呢。”
  “还有,互相帮助过……”
  顾池墨说的不好意思,便又喝了一大口酒。
  “咳咳……”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都显得局促,被顾池墨话中的信息量震惊,再次被烈酒呛着。
  “可以呀顾兄,你们这进度可真快。”
  “哎,师兄要是有师尊一半体贴就好了。”
  “怎么说?”
  “我都和师兄表明心意了,这块木头也不给个准话,我都快急死了!”
  “顾兄我和你说,我有日装醉,混上了师兄的床,脱的就差里裤了,那厮竟还能忍的住!”
  “就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夜,结果第二日竟死活不承认!”
  陈知许越想越气,又闷声喝了口酒。
  少年轻笑,喝了口酒。
  “师兄是个慢性子,他未曾拒绝便是认可,只是不说。师兄心里有你。”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何苦日日跟在他身后。”
  陈知许听着顾池墨的话显然高兴不少。
  “只是这样日日跟着,却得不到回应,心里多少会难过的……”
  或许是月色正好,又有友人相伴一旁,陈知许莫名的流露出情绪。
  “话说顾兄,你为何说师尊不知道……”
  少年伤神,“师尊每次都会默许,但事后却当做从未发生,我拿不准师尊的态度……”
  “顾兄啊,你认真表过白吗。”
  “……”
  少年看着一旁的人,竟愣神片刻。
  “未曾……”
  “哎呀,我就说!”
  “师尊是何人?”
  “那可是开创混元宗的原始人物,如今是里面的七长老,又是云鹤派的镜初仙尊。”
  “如此九五之尊之人,定然是不能主动表态的。”
  “师尊不是那样摆架子的人……”
  “那倒也是。”
  陈知许摸索着下巴,还打了个酒嗝。
  “或许师尊是个敏感的人也说不定。”
  “嗯?”
  “师尊性子温柔,又经历过那么多世态炎凉,肯定是因为你未曾表白,不敢轻易断定你的感情。”
  “当真如此。”
  “当真,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陈知许给出肯定答案,又拉着顾池墨喝起酒来。
  但少年明显的心思不在这,他也就松了口。
  “哎呀,顾兄,你如今不去表明心意了?”
  “去,为何不去?”
  “那你不现在就去算了。”
  “那陈师弟改日再聚。”
  顾池墨起身向门外走去。
  “去吧去吧,哎呀,又剩我一个了……”
  陈知许喝了口酒,只剩一人时多少显得孤单。
  他仰头看着月亮,觉得今日的月亮很圆,明明并非月中旬。
  “月亮真圆。”
  他伸出手,遮住丝丝月光,身前突然出现黑影。
  黑影背着月光,让人认不出脸庞。
  “嗯?谁呀。”
  陈知许显然喝的有些多了,晃悠半天手也认不出是谁。
  “我……”
  黑影缓缓靠近,竟公主抱起娇小的人。
  陈知许吓了一跳,但也看出抱着他的是箫栀生,倒也放松了身形,任由人抱着自己。
  他将头靠在那人肩处,轻轻摩擦两下。
  “喝多了……”
  似是撒娇,走路的人身形僵了半刻,心跳声秃然加快。
  “看得出来,下次不许。”
  “师兄你心跳好快,嘿嘿。”
  陈知许笑的痴傻,将脑袋依靠在南站的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
  “嗯……”
  趁着月夜,也许是为了怀里人能够躺的舒服,南霄走的很慢。
  “师兄。”
  陈知许伸出手指,描摹着南霄的轮廓。
  “师兄啊…”
  “嗯……”
  “你喜欢我吗……”
  南霄沉默良久,此刻的空气也安静,把二人的气氛衬的良好。
  “嗯……”
  ……
  怀里很安静,南霄的心跳很快,在等着陈知许接下来的回应。
  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声音再次响起,只有夜风吹过。
  南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果然,睡着了……
  南霄轻笑,在陈知许额前落下一吻。
  “喜欢你……”
  风动,是回应。
  如果可以,希望你一直在我身旁,因为我也同样,喜欢着你……
  因是秋季,夜色中带着朦胧的雾气,庭院内一天未被清扫,多了些许落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少年踩在落叶之上,发出声响。
  或许是太过纠结,动作轻柔。
  吱呀——
  木门被打开,青年看见了踌躇在原地的少年,心中有了欢喜,又不好表现。
  “云野……”
  青年走出门外,走到少年身旁。
  “师尊……”
  少年显得局促,他想要说出的话,有些羞耻……
  “咳咳……”
  许是因为快要睡了,宁言卿穿的单薄,中衣被风吹的贴着身子,看着柔弱。
  “师尊快些进屋,别染了风寒。”
  少年用温热的手掌拉过青年,将人带进了屋内,又关上了门。
  顾池墨拿起一旁的斗篷,披在青年身上。
  少年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的青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用如此,月夜以深,云野是有什么事吗。”
  “……”
  少年看着宁言卿,似要把人盯出洞来,嘴巴张了又张,却总是没有声音发出。
  “你喝酒了??”
  青年皱眉,用手抵在鼻子下方。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师尊,耳根红透。
  “喝了些许……”
  少年满脸的歉意,又不知如何表达。
  “师尊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便不喝了……”
  “不许和让人喝……”
  青年心中吃味,少年喝了酒,身上沾染些许酒气,不难闻,但少年平日里不会主动碰酒。
  今日喝了,定然是和旁人一起,他不乐意……
  宁言卿说完好似才意识到此时的话说的不合时宜,抬头看着顾池墨。
  少年则是含笑,果然,师尊肯定是对他有感觉的……
  “师尊!”
  少年双手紧紧握着师尊的肩膀,想发力又怕师尊疼,只能纠结的捏捏,手心出了汗,或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心里躁动。
  “我喜欢师尊。”
  ……
  青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屋内烛火晃动,似有似无的风声从窗侧传来,屋内只能听见些声。
  青年的喘息秃然加重,有些呼吸急促,心脏跳动的加快,整个人面红耳赤。
  “云野……”
  “嗯……”
  少年又何曾不紧张,他说完时是紧闭双眸的,他连人都曾敢看,安静的一瞬他只能听见心跳声和呼吸声。
  听到青年出声时,他才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涨红了脸的师尊,竟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但话已经脱口而出,他只能将剩下的话说完。
  “我心悦师尊,从师尊将我捡回来的时候,从我明白师尊一切用意的时候,从师尊一开始未曾拒绝我的时候,从师尊每日叫我修炼的时候。”
  少年说的激动,竟不由得向前一步步走去,靠近宁言卿。
  “每夜抱着师尊才不会噩梦,昨夜没和师尊同床而眠,是因为那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我不想因此占了师尊的便宜。”
  青年听的一顿,原来昨日,是因为这个。
  “我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师尊,念着师尊。”
  “我那时才明白,师尊已经成为了我生活里的一部分,我离不开师尊,我根本不想离开……”
  “我以为我已经表明了心意,可是我今日才发现师尊并未理解,我以为我们二人经历的种种,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师尊是含蓄的人,我应当表明我的心意才是。”
  青年一顿,少年的心意……
  原来那些自以为是,都是真的……
  宁言卿抬头看着少年,向后退去
  的步伐也就此停住,他靠在桌前,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
  少年抓起青年带有玉戒的那只手。
  “我心悦师尊,日日夜夜想着师尊,想抱着师尊入睡,想亲吻师尊的每一处,想进入师尊……”
  少年说的激动,不由自主的吻上青年的手。
  青年被吻的一颤,他这样的人,少年是喜欢的,露骨的话听的耳红,但少年的心意,他此刻才明白……
  心中是无穷的悸动……
  “师尊呢……”
  “会回应我吗……”
  少年将热气数尽吹向青年的手,和宁言卿十指相扣。
  青年看着少年的动作,觉得热,盯了片刻,才回过神。
  “云野……”
  少年抬头,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不知所措,宁言卿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而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抓的更紧。
  青年吻的急促,虽然和少年吻次数很多,但很少做领导地位,如今也是。
  吻的乱,只会啃咬少年的唇,在唇周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唔……”
  吻的缠绵,青年似乎动了情,张开嘴回应着少年,舌头与少年交缠,发出啧啧响声。
  “哈啊……”
  顾池墨咬了一口宁言卿的舌头,青年吃痛,推拒起少年,少年如着了道一般,吻的他呼吸困难……
  “别……”
  少年终于离开红肿的唇,眼神依旧迷恋上面的味道,分离时两唇间拉出银丝,引的青年羞涩。
  “师尊……”
  “嗯……”
  青年捧着少年的脸,看着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底生出了些歉意,但他被吻的迷糊,也不知歉意何来。
  “师尊不给个准话。”
  顾池墨见青年依旧不解,倒也不别扭,只是皱着脸以示自己的委屈,桃花眼委屈的盯着身前人,嘴角向下撇,看着如同大型的狗狗撒娇,引得青年轻笑出声。
  “师尊不许笑。”
  顾池墨好像被笑的更加委屈,将头埋进青年颈间,轻轻晃着脑袋,青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秀发,今日少年没有扎起头发,倒是方便了他的抚摸。
  “因为想起云野方才的话,才笑的。”
  “为何。”
  少年声音闷闷的,觉得师尊笑话他方才说的太多,太缠绵。
  “想起那些话,觉得心中甜蜜。”
  “当真!”
  少年猛然起身,桃花眼盯着青年,好似要把人看穿。
  “当真,因为我心中也有着云野……”
  “……”
  少年没有说话,床前帘子被风吹的晃动,青年的发丝好似也被吹乱,明明屋内没有多大的风,到少年觉得此时心里有些狂风。
  “唔……”
  少年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觉得心中酸涩走甜蜜,很矛盾,但少年并不讨厌此刻的感觉。
  “师尊……”
  少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师尊说心里有他,心上人说心里有他,如今有什么比的上这个!
  “好了好了,不哭了……”
  青年上前抱起少年,轻轻拍着顾池墨的脊背,少年的脊背宽厚,但此时轻轻起伏,似是在青年怀中抽泣了起来。
  “师尊不许反悔的,不许哄小孩子的……”
  少年带了鼻音,青年觉得少年就是孩子,需他来哄着,但他心里觉得开心。
  “嗯,不反悔,不哄孩子……”
  青年深知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本不想有牵挂,所以一直不曾主动表明心意,只当小心翼翼些,在一旁看着少年便能知足的。
  可他低估了人心,或者说低估了他对少年的心,明白了心意,却不能得到终究是痛苦的,他才忍受了一日,便觉得心底疼痛。
  他忍受不了,他虽然含蓄,但终究是个男人,对喜爱之物的占有多少是有些的。
  哪怕日后他离开了,只要有回忆,他也愿意了……
  在少年来之前,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突然冒出,告诉他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时,他心中万分的惊喜。
  他或许,是能和少年永远在一起的……
  他方才推开门,便是如此打算,如果少年回绝了他,那等任务结束,他便带着这些回忆永久的离开。
  若是可以……
  若是少年接受了他,那他便留下来,和少年永远在一起……
  可他推开了门,看见了踌躇的少年,心中的情感涨满……
  少年,先于他表白了。
  少年心中,装有着和他同样的情感……
  他又怎么不兴喜……
  “那师尊如今便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了……”
  少年依旧趴在青年肩上,不知羞一般,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嗯。”
  青年听的红了耳根,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将少年抱的更紧。
  “喝了酒,觉得难受。”
  顾池墨得寸进尺起来,师尊也喜欢他,这便是底气……
  “下次不许和旁人喝酒……”
  青年将少年拉坐在床边,又从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少年。
  “喝着茶润润,若是难受我去给你煮些醒酒汤。”
  少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抱着青年的腰肢撒着娇:“不要师尊离开,就这样抱着师尊便好了……”
  宁言卿也不反抗,任由少年抱着。
  “那今日还分开睡吗。”
  “不分,此后都不分开睡了。”
  少年将人抱的更紧,脑袋埋在青年的肚子那里,委屈的说道:“昨日分开睡时我都难受死了,师尊不在身旁,根本睡不着。”
  “但是如若我再跟师尊睡,心里边总觉得自己并非正人君子。”
  “师尊,我心里难受。”
  “乖……”
  青年抚摸少年的脑袋,随后坐在床边,亲吻着少年的额头。
  “今后一起睡便是……”
  “那今夜可以抱着师尊睡觉吗…”
  “……”
  青年没有回话,这种话让他怎么说。
  “去洗澡吧,天色不早了。”
  “嗯……”
  雾气缭绕,青年在床上等着少年,内心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如今道明了心意,那不就是可以……
  青年闭上眼睛不再多想……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的心脏不由得跳动起来。
  少年的步伐声突然变的很重,一步步似乎都踩在了青年的心上。
  “师尊……”
  少年趴上床,轻声叫着他,心脏跳动的很快,有些呼吸不过来。
  很快,少年进了同一床被子里,帮他把周围的被子塞紧,而后躺在青年身旁,深深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
  许久,才抱着他的腰肢,轻声在他耳边呼出热气:“睡吧……”
  青年睁大了双眼,看着身旁闭上眼睛将要睡觉的少年。
  等等
  都这种时候了,不,不做吗……
  青年红了脸,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少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云野……”
  宁言卿转过身,侧身对着少年的脸,一只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师尊不要撩拨我……”
  少年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了血丝,青年看的晃神。
  顾池墨最终叹气,在青年嘴角处亲了许久,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含住唇珠,吮吸,舔弄。
  而后撬开青年的贝齿,将青年的牙齿一排排的舔过,又去寻找舌头。
  少年的舌头很热,青年有一瞬的后缩,而后又鼓起勇气一般,回应着少年,与少年用舌头缠绵。
  少年突然呼出热气,烫了他的鼻尖。
  突然,少年将他的腰肢往怀里收,揉着他的臀部,让青年的下体贴着他的那处。
  青年红了脸,少年的那处,硬的戳到了他,因为只穿了里裤,少年的庞然大物散发的热气,也能传到他的那处。
  少年开始缓慢摩擦,硬硬的东西摩到了他的花穴,让他的身体抖了抖,爱液也就此流出。
  “唔……”
  青年受到了刺激,嘴里哼哼出声。
  少年听着浅笑,觉得可爱。
  宁言卿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捂住了嘴巴。
  少年在青年的手处亲吻,低声说着:“师尊叫出来。”
  “唔……”
  少年的手游走到了那处,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嗯……”
  顾池墨按着花穴的外阴,润着爱液,手指进去了一根,开始慢慢动作。
  另一只手也未曾闲着,揉捏着青年臀。
  似乎是这个位置让顾池墨的动作不那么顺畅,少年猛然起身,将青年压在了身下,被子也顺着脊背滑落在一旁。
  一旁的烛火照明,勾勒出少年的轮廓,今日不同以往,青年心底的羞涩又多了一层。
  少年将宁言卿的双腿打开,看见花穴时气息明显变得不稳。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都怪师尊撩拨……”
  少年吐气,青年本想张嘴反驳,但红唇微张时,少年便吻了上来,少年似乎很喜欢亲吻,平日里也总会亲他,哪怕是浅吻,少年也能欢喜。
  “唔……”
  手指不知何时进了三根,咕叽咕叽的水声传进宁言卿的耳朵,叫人听的羞涩。
  “啊……”
  少年碰到了他的软肉,有些苏爽……
  “是这里吗。”
  少年不知为何停了动作,灼热的呼吸洒在了他的身上,洞穴突然没了动作,觉得空虚。
  宁言卿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猩红的眼睛。
  “师尊,我碰到了膜……”
  宁言卿听的涨红了
  脸,便用胳膊将脸挡上。
  “别说………嗯……”
  少年加快了速度,看见青年即将达到高潮时,才将手指拿出。
  “嗯……”
  女穴一阵空虚,青年不自觉的夹紧双腿,蹭着少年的腰身。
  “师尊别急,马上……”
  少年撸了两下涨的发红的柱身,将龟头抵在了穴口,上下摩擦。
  “嗯……”
  龟头很烫,和收衣服的感觉不一样,青年被烫的酥麻,身体一阵颤抖。
  “啊……”
  宁言卿惊叫出声。
  进来了……
  少年将龟头挤进了女穴中,有些撑,下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青年不自知的流下了眼泪。
  少年看见宁言卿眼角的泪,觉得心疼,便想往前亲吻青年,以示安慰。
  可身体往前时,柱身进去的更多,又引来青年一阵惊呼。
  少年慌了神,看着师尊难受的表情,心中也觉得不忍。
  “要不还是算了……”
  少年想要退出,被宁言卿及时阻止,他将手附在交合处,阻止少年的动作。
  “嗯……进来……”
  青年摸到了凸起的青筋,少年起伏的胸肌太过于有性张力,让青年此时的心境不平静。
  少年还有些纠结,皱着眉头看着青年的手,宁言卿似乎看出来了,便羞着脸,小声说着:“想成为云野的人……”
  少年终究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听见心爱之人在此时的话,终归是忍不住的。
  顾池墨喘着粗气,将柱身一捅到底。
  “啊……”
  少年捅破了那层膜,今后,他便和少年有了夫妻之实。
  青年虽然痛,但心里却满足至极。
  “师尊……”
  少年没有急着操弄,看着师尊平稳了呼吸后才开始进出。
  一开始的动作缓慢,处子血顺着交合处流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师尊,我的鸡巴在操师尊……”
  少年低头便能看见下体的场景,刺激……
  刺激的少年加快了速度。
  “嗯……啊…不行了……”
  少年如同听不见,照着先前的速度卖力操干,许是第一次的原因,许是心上人雌伏在身下的满足,少年只是凭借着蛮力,没有任何技巧。
  少年的东西很大,即使是这样,也能操到宁言卿的花心,引来阵阵尖叫。
  “啊……云野……”
  “鸡巴操的师尊爽不爽。”
  啪啪——
  少年进的更深,睾丸拍打着青年的屁股,发出响声。
  色情
  青年听不得。
  “别……”
  身体晃动的幅度加快,青年晃得头晕,下体少年强烈的撞击让他有些想吐。
  “师尊回答我,鸡巴操得师尊爽不爽。”
  “嗯……爽……好爽…啊,操得好深…”
  “不行了……嗯……云野……”
  少年俯身亲吻宁言卿,下体交合处打出了沫一般,咕叽作响。
  “师尊里面真软。”
  少年将宁言卿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但随着大幅度的晃动,双腿挂不住,总是滑落在手肘处。
  “嗯……鸡巴…好大……”
  “额……好爽……”
  少年听的耳热,操的更加用力,师尊第一次主动说出淫荡的话,勾的他心痒痒。
  “多说些。”
  少年拍打着宁言卿的屁股,留下来红印。
  “啊,别……”
  “不行了……”
  青年的腰身挺起,竟就这么被少年操射,前面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的女穴竟也喷出了水。
  “嗯……”
  精液喷到了顾池墨的脸上,他将嘴角的精液舔干净,体会着师尊穴的热潮。
  “师尊高潮了……”
  少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操的更密。
  刚刚经历了高潮,青年的身体受不住强烈的操弄。
  被动还未曾缓过神来,就开始被动接受着少年的操弄。
  青年再次叫出声,因为少年碰到了宫口。
  有些酸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巴合不上,张了嘴想要呼吸。
  “呜呜……不行……”
  青年爽的过了头,流下了生理性泪水,爽的吐出舌头,看着招摇。
  宁言卿的长相不是那种纯,而是那种欲,此时正勾着眼角被操的失神。
  “操到了师尊里面,爽不爽。”
  “嗯?”
  少年深顶。
  “爽,好爽,大鸡巴操的好爽。”
  “真骚,师尊是不是骚货。”
  “啊……是,我是骚货。”
  “呜呜,不行了……嗯……操到子宫了。”
  “原来
  这里是师尊的子宫啊。”
  少年听到这话,操的更深,似乎想将睾丸也一同操进去。
  “不行,啊……顶到了……”
  子宫被少年顶出一个小口,少年被夹的酸爽,便又往里挤挤,最终整个龟头进了子宫,一股热液涌出。
  “师尊的子宫里好热。”
  “我操进师尊的子宫,师尊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师尊想不想怀我的孩子。”
  少年说着话,竟畅想了未来,师尊怀里抱着孩子,坐在他的身上,吞吃他的鸡巴。
  怕惊动怀里的孩子,只能咬着唇忍住淫叫。
  想想就爽,和师尊的孩子……
  “嗯?给我怀个孩子。”
  “啊啊……云野的孩子…”
  “想怀云野的孩子……嗯……”
  青年忍不住的颤抖,他们的孩子……
  宁言卿将手放在肚子上,摸到了鼓起的地方,那是少年操到的地方。
  “这里可以怀云野的孩子。”
  少年听的激动,被青年的女穴搅的紧,竟射进了子宫里。
  “啊……好烫……”
  少年射了很久,似乎想将青年的肚子射满。
  “好多……嗯……”
  青年被烫的打起哆嗦,眯着眼睛看着少年,有享受,有引诱。
  “师尊。”
  少年看的下身又是一热,竟在穴里慢慢硬了起来,开始缓慢摩擦。
  “不行了……”
  “别……”
  “再一次……”
  少年没有停下动作,师尊的引诱,他又怎么忍得住。
  “嗯……好云野……啊……停下……”
  “不行了……”
  “马上……”
  少年死盯着交合处,第一次的精液有些顺着那里流了出来。
  但大部分留在了宁言卿体内,肚子里晃动着水声,听的宁言卿羞涩。
  “啊……”
  宁言卿再次被操时,虽然也爽,但是浑身酸痛,又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受不住少年多次的操干。
  在少年操到一半时竟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转醒时,少年还在抱着他操……
  浑身没了力气,也就由着少年操弄,闭眼再次昏睡过去。
  “师尊……好师尊……”
  少年射了一次又一次,担心青年的身体,才忍住继续做下去的心思。
  吻了青年许久,才将人抱在怀里。
  少年起身出去端了热水进来,夜已深,再去温池路上师尊会被冻着,他便将师尊全身擦拭一遍。
  又将床单换下,最后美满的抱着师尊入睡。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但少年心满意足,抱着人儿又是亲了许久。
  辰时,天气略显云雾,庭院中的空气湿漉漉的,泛黄的枝叶安静的出奇,怕惊扰屋内甜腻的氛围。
  喜鹊飞上枝头,吱呀叫着,和枝叶成了对敌。
  高山之上,喜鹊落下自然是件稀奇事,若是在正门之院内,定会引起众多弟子惊叹观赏。
  而在这清风院内,便让喜鹊落得清净。
  屋内的光并不是很足,上面透着光,少年头贴近着宁言卿的脸庞,看着红润的双颊,觉得心中甚是欢喜。
  “师尊……”
  顾池墨说的极其小声,如同呼气一般,而后又莫名笑的不知所以,在宁言卿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少年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户,窗棂纸将景色模糊,只能看见些晃动的树影。
  该起了,可是舍不得。
  顾池墨寅时才收拾好一切,本该是入床便能睡至天明,但也许是年轻的体力,也许是心脏底部的悸动,少年就这样看着怀中熟睡的青年,看了两炷香的时间,也是觉得不够。
  舍不得,少年最终是没有松开抱着青年的手,他慢慢侧躺回床上,另一只空闲的手缠上青年的发丝。
  青年似乎有所感觉,微微起了反应,引的少年停了动作。
  顾池墨怕是扰了师尊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练武,毕竟昨夜,是他折腾久了……
  顾池墨轻声穿戴好衣物,便悄然离去,他今日要去泉山瀑,那地方在后山,因为地势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出入,但这也成了平日里偶和师尊调情的地方。
  少年迈的步伐轻巧,毫不掩饰内心的情感,脸上像是写了字。
  爷今天心情好!
  路过外舍时,看见双腿颤抖的陈知许被南霄搂着腰搀扶到了石凳上。
  陈知许虽然面露疼痛,但却能看出明显的娇纵。
  南霄将陈知许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开始认真按摩起来,面上冷着,但他却能感觉出师兄的认真。
  「师兄这是……成了?怎么也不在意场合了?」
  陈知许看到了远处的顾池墨,便伸着手与他打招呼。
  “顾兄!”陈
  知许笑的明朗,而后便抽气,他看向身边的南霄,一脸埋怨,因为距离的遥远,顾池墨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只能应着陈知许的照顾,缓缓走来。
  “师兄,陈师弟。”顾池墨向南霄行礼,陈知许也回礼。
  “哎呀顾兄坐这。”陈知许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顾池墨坐下。
  “坐远点。”
  顾池墨落座的动作一顿,瞳孔也一瞬的放大。
  这是……
  师兄说的话……
  顾池墨愣神片刻,倒也坐的远了些。
  “哎呀顾兄别介意,我家师兄是有些小心眼,望海涵!”陈知许摸上了南霄的手,来回揉捏,骨骼分明的手又怎么会捏出肉来,不过是陈知许开心罢了。
  箫栀生红了耳朵,听着陈知许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事一名弟子前来禀事,南霄不得不先行离开,临走时他幽怨的看着顾池墨,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本想起身告退,却又被陈知许劝回,说是有许多话想问。
  南霄吃味,但纵容着陈知许,只是开口说着可以问他,虽然语气与平日里无差,但听着有些自家小肚鸡肠的媳妇吃醋一般。
  待南霄走远,陈知许才收回目光。
  “顾兄啊,昨日~怎么样啊~”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呀~”陈知许打趣。
  “……”顾池墨没有回话,只是回想起昨夜情事,又红了耳根。
  “哎呦哎呦,这是想起什么了,不会是成了吧!”
  “嗯。”顾池墨回答的很快,似乎是想让旁人都知晓他与师尊的关系。
  “我说顾兄,你还是低调一点吧。”
  “那陈师弟,你昨日……”
  “我呀,喝醉了,后面就记得师兄将我抱回去了。”
  “然后……就记不清了。”
  “不过这腿根有些酸,但愿昨日没对着师兄耍酒疯。”
  “不过顾兄你说,师兄今日是不是不对劲啊,对我可好了,但就是不让我看腿心。”陈知许郁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思考些什么。
  “……”顾池墨没有说话,腿酸,他多少是有些经验的,今日一早便看见师兄捏着陈知许的腿,那动作轻柔出了云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夜是什么……
  只是……
  师兄趁人之危,是万万没想的。
  “陈师弟我先走了,师尊过会该醒了。”
  “得嘞,我今个儿就在这休息了。”
  路过外院后便能到达后山,按着如今时日算算,师尊应当还有些时间才能醒来,那时回去便也来得及给师尊做些吃的。
  说来顾池墨也未曾想过,平日里清冷高贵的师尊,竟然是个喜欢赖床的性子,少年心中甜蜜,笑出了声。
  顾池墨脱去外衣,在瀑流下的磐石上打坐练气,师尊往日一直说他基底不牢,易乱心,所以他每日需在此盘坐一个时辰,心中念诀。
  闭上双眸时,丹田凝聚周身灵力,金柱闪现。
  急湍水流在中间分路,密林枯叶因忽如其来的狂风也在空中打转,不时有些落入水中,呼啸声接连不断。
  即将入冬的季节寒冷,泉水又带有凉性,但身练功法,倒也没觉得有差。
  莎莎——
  顾池墨瞬间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刚才传来脚步声的梧桐树后,一只麋鹿漫步走了出来。
  顾池墨放松了警惕,看了看天便起身要走。
  该回去了。
  此时麋鹿走进,顾池墨顿感不对。
  高山之上,枯木之季,哪里跑来的麋鹿,事有蹊跷。
  顾池墨韵出灵力,以来威慑麋鹿。
  韵气过于强大,麋鹿被灵力弹开数米。
  “在下是否是云鹤派子弟。”麋鹿散发出绿色韵光,头上鹿角也散出了浓厚韵力。
  顾池墨感应出这是灵族愈合术特有光辉,便及时收手。
  「韵力不强,应是初出茅庐之小辈,年纪应当和我差不多。」
  “你是谁,为何前来泉山瀑。”顾池墨依旧板着脸,面目看着凶狠冰冷。
  云鹤派不似别家门派,因为镜初仙尊的原因,是仙门最具独立的门派,一般极少有外来者。
  何况这有法阵加持,又怎么会有灵族小辈出现。
  “大人饶命,我本灵麓丘的仙灵,近日魔族动荡不安,将我族人屠杀,无奈之下,逃亡此处。”
  “灵麓丘……”顾池墨皱眉,周身空气似乎也更冷了些。
  “我此次前来便是因此事,望仙门出手相助。”
  “我先带你去南霄师兄那里,此事先由他定夺。”
  “谢过。”
  顾池墨放心不过,又担心师尊,最终还是用捆仙锁直接将麋鹿带回大殿之内。
  “师兄,我还有事在身……”顾池墨行礼,对上身前之人。
  南霄眉头紧皱,盯着麋鹿有所思考,在顾池墨还没说完
  时便出声打断。
  “先去照料师尊,我会在此看着它的。”
  “嗯……”
  顾池墨没有多问,应当是陈知许将此事告知师兄的。
  待顾池墨走远,箫栀生便紧盯麋鹿,随后又将捆仙锁收回,麋鹿虽然是灵麓丘内灵兽,但目前仍是幼年时期,法力也并未参透。
  何况灵麓丘是九州内灵兽一族,喜静,也不会无事生端。
  “多有得罪。”
  “非也,我族遇此大敌,本来就是向各位仙人求助的。”麋鹿扣头,随后便施法变回原型。
  瞬间殿内绿光四射,麋鹿化作穿着绿纱长衣的仙子,腰身金丝镶嵌,手腕处带有金镯,扣有绿色宝石,看着耀眼。
  头上带有灵族额饰,是银色的……
  同样,是金发……
  箫栀生注意这头金色秀发,精灵一族中,金发的只有……
  皇室血脉。
  “拜见乌洛兰氏。”南霄单膝跪地,双指在额前轻点,随后微微弯下腰身。
  秀发不经意间落下,精灵呆愣一刻,似乎也是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精灵呆愣时刻,南霄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精灵回神时,才连忙将人扶起。
  “这是干什么,我灵族有事相求,万不可行此大礼。”
  “倒是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看出来,我族向来低调行事,不多引起注意才是。”
  “并非,偶在书中看过,若是没记错,额饰下应当是帝王绿的额钿才是。”
  精灵瞳孔放大,精灵一族族人本就稀少,也是在无人知晓的灵麓丘建设,书中记载少之又少……
  它摘下额饰,绿色额钿立刻发出光芒,这是皇族的象征,蕴藏它们一族生命之光的地方。
  精灵随后行下族群特有礼仪,衣纱飘起,慢慢飘落至地,秀发也在肩处滑落。
  “烦请仙门出手相助!”
  ……
  “乌洛兰氏不可,此时并非我一人定夺,还请等到师尊前来。”
  南霄自然不敢私自定夺,若是真有大难,应当是去代理掌门那里求助才是,如今却直直跑入云鹤派,事有蹊跷……
  “仙人不必唤我姓氏,我本名乌洛兰·金炽。”
  “金炽……”南霄皱眉,看向身旁男子……
  金炽眉骨虽是挺拔,但身形多少瘦弱,看着……
  不像男子……
  “还不知仙人怎么称呼。”
  “南霄,云鹤派弟子,称不上仙人称号。”
  “嗯……”
  日上三竿,宁言卿才悠悠转醒,看着身旁气息早已冷却,心中不由得失落。
  他撑起胳膊,想要起身,但腰上却使不出来力气,又想起昨夜云雨,脸上浮现出红丝。
  作罢,宁言卿重新躺回床上。
  依照着模糊的光影,此时应当才晌午,云野在回来的路上。
  “嘶……”
  心尖突然颤动,觉得发冷,周身空气犹如凝固,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
  有些难受,但只是过了片刻,这种没有来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宁言卿最近一直如此,他似乎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最近一直纠缠于云野的情感之中,忘了正事……
  “罢了……”
  日后定夺。
  宁言卿起身,身上的衣服早就消失不见,应当是昨夜云野替他脱下了。
  玉指轻轻掀开被褥,修长的腿也终于探出来,脚趾即将点地瞬间,木门吱呀打开。
  顾池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热粥,视线渐渐从热粥上移在宁言卿身上,瞳孔睁大,师尊身上不着寸缕,昨夜刻上去的红痕鲜艳,被褥遮住一二,看着欲拒还迎。
  师尊的发丝从肩处微微滑落一些,呆愣的表情配合的恰到好处。
  顾池墨吞咽口水,热血在往一个地方流淌,只是在看见的刹那,那地方就再次硬了起来。
  脑中依稀闪现昨夜的画面,少年漫步走向前,将人儿的被褥盖好后,才在颈窝处亲啄,深吸青年身上的菖蒲香。
  “师尊何苦诱惑我。”顾池墨的手在青年腰侧游走,引来青年轻颤。
  “没有……”宁言卿推拒着少年,他的花穴还有些疼痛,浑身也酸软,现在定然不能在吃了……
  “师尊只要站在那,便是在诱惑我。”顾池墨没有给宁言卿回话的机会,直接吻起青年的唇。
  红唇在昨日就已经被吸的红肿,少年不敢放肆,只得轻轻舔咬着。
  舌头交缠,引来啧啧水声,青年被亲软了腰,下体也不自觉的流出爱液。
  手掌摸到了腿根,和昨夜的触感一样,滑嫩的让人不能自己。
  手指灵活游走,中指摸到了臀缝,即将碰到那个流出水的地方。
  “嗯……”宁言卿有些受不住,照这么亲下去,他迟早再次失身,他开始推拒少年。
  少年倒也没有
  得寸进尺,在青年脸颊处重重吻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的远离开。
  眼神拉丝,看着缠绵,看的青年丢魂。
  “不会再做了,师尊昨夜辛苦了,那里还疼吗。”少年说罢想要上手查看,却被青年挡住。
  “不疼了,有些清凉。”
  顾池墨看着师尊红透的脸,倒也没有继续打趣,伸手端起一旁的热粥。
  “师尊趁热喝,我亲手煮的。”顾池墨拿起勺子在碗中起伏,口中吹着气。
  “我自己来便好。”宁言卿伸手想要接过粥,却被顾池墨躲开,他不由得看向顾池墨,眼神不解。
  “明明昨夜都那么欺负师尊了,今日应当由我来照顾师尊。”顾池墨将冷好了粥送了一勺在宁言卿嘴边,眼神期待的看着青年。
  宁言卿脸红了个彻底,不知不合适好,也就由着少年来了。
  粥在口中化开,很鲜美,宁言卿觉得好吃,不由得多吃了两碗。
  吃饱后,宁言卿就这样靠在顾池墨的怀中,轻轻磕上眼睛,又有了想入睡的感觉。
  突然心中刺痛感袭来,宁言卿强装镇定,想将此压住,但浑身僵硬,还是被顾池墨察觉到了。
  “师尊怎么了?”
  “并未……”
  宁言卿不打算将此时告知顾池墨,但心头发紧,让他觉得难受,只好出声询问,以此缓解。
  “云野,近日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并未,如若是有,那便是今日我在泉山瀑发现灵族灵兽,以待在殿内,现在应当是由师兄看管。”
  宁言卿瞬间起身,锦被滑落,红痕明显,少年看的眼红。
  但此时宁言卿明显没有在意此时,只是将被子拉紧,眼睛瞪大了看着顾池墨:“灵族!”
  “是,我看师尊昨日劳累,便没有急着告知。”少年眼中明显闪着失落的神情。
  “……”宁言卿垂下眼眸,心中思考。
  最近不安的缘由找到了,书中描写过灵族受难,从此在九州内消失不见,不过并未描写过灵族会有人前来云鹤派求助。
  到底如何,
  是原书一笔带过,
  还是他的到来,
  改变了剧情……
  宁言卿眉头紧锁,看着气氛压抑。
  “师尊,怎么了,是有重大事情吗,如若是这样师尊便罚我吧。”
  宁言卿回神,看着顾池墨皱着的眉头,瞪大的眼睛,好不可怜,心中紧张也烟消云散,随后摸上少年的脸颊,似是安慰……
  “无碍,并非什么大事,你先带我去看看。”
  “好…”
  时机上早,倘若和他的猜想一样,那此时便要出发了……
  “师尊……”
  宁言卿走进主殿,脚步急促,坐在殿内的南霄很快发现来人。
  但脚步急促之人并非宁言卿,而是顾池墨。
  师尊红透了脸,但显然欢喜,顾池墨也如同。
  虽然不能让更多人知晓此事,但在无人处,他便可以放肆。
  少年抱着青年,步伐迈的很大,却又很稳,怕怀里的青年难受一般,动作轻柔,尽显呵护。
  南霄有些震惊,但还是压住表情,依旧行礼。
  「若是知许如此……
  也想试试……」
  箫栀生嘴角轻轻含笑,而后又觉得失了礼仪,便整理好表情,等待接下来的对话。
  身旁精灵和南霄并无多大反差,先是一愣,随后行了灵族最为尊贵的礼仪。
  “师尊……”
  “嗯……”
  走到殿堂之上,宁言卿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继续如此,便轻声对身旁人说着。
  “放我下来吧云野。”
  “嗯。”
  顾池墨有些舍不得,但也依旧是从乾坤袋内拿出软垫,放在主位上,才将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师尊小心些,难受便和我说。”
  “嗯……”
  宁言卿看向身旁二人,脸红了彻底,这论谁,都是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了,便只能装作正经,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咳,灵族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担待。”
  “并非,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便是灵族有难。”
  灵族有难……
  不应当是求助宗主吗……
  宁言卿看向身旁表情凝重的精灵,尖耳,银眸,金发……
  依照古书上说,金发则是皇室,但原文中曾有例子,依照此判断,有些莽撞。
  等等……
  皇室最强有力的依据应当是额钿……
  宁言卿看向灵魂额头,被银色额饰遮挡,有些怀疑,但也无怪,灵族能量源泉便是额钿散发出的,透露额钿等于送死。
  如何才能看见……
  “仙尊不必担忧,我是灵族乌洛兰氏,本名乌洛
  兰·金炽。”
  金炽随后摘下额饰,以表身份。
  瞬时绿光四射,顾池墨似乎感受到额钿的威慑力,便挡在宁言卿身前。
  “师尊小心。”
  “无碍……”宁言卿将手放在顾池墨手腕处,以示安慰,顾池墨这才将身体挪开。
  而此时宁言卿也有所放松,纯正血脉的皇室,看来有事相求是真……
  “多有得罪。”
  “并非。”,金炽将额饰带上:“也是要当心才对,仙尊并没有做错。”
  “不知乌洛兰氏此次前来……”
  “魔族已经入侵灵麓丘,我族此次面临灭族风险,此次前来,便是希望仙门出手相救……”金炽面目凝重,提到魔族时语言明显激动,手中拳头紧握,随即又松开了,从腰侧拿出清莲玉佩。
  “父皇让我将此物交与仙尊后,仙尊自然会出手相救。”
  宁言卿接过半块清莲玉佩,通体翡翠绿,下有黄绿色渐变流苏。
  「半块清莲玉佩……」
  宁言卿皱眉,如若他没记错,应当是在内门反叛之际的事。
  原主受灵族之王乌洛兰氏鼎力相助,才能和宗主撑起混元宗,而灵族差点面临灭族之灾,所以这半块玉佩是宗主相赠。
  宁言卿根据陌生且熟悉的记忆,想起宗主曾说过,凭此玉佩,无论何事,混元宗鼎力相助,而知晓此玉佩的也只有他和宗主二人……
  如今宗主闭关,灵族本就是边缘种族,定然不会有其他宗门选择和魔族强硬对抗。
  原来如此……
  宁言卿瞬间明白一切,原着只提及一角的镜初仙尊,在危难之际前往灵族相救,但灵族一事早早结束在魔族大战之前才是。
  那为何……
  原文中依旧没有镜初的身影……
  难道真如他所想吗。
  他最终,会丧命于此……
  “仙尊……”金炽发声,金发在殿堂内显的耀眼,银色的眸色显得空洞,但表情却如此凝重,秀眉皱起,脸上担忧之色明显。
  宁言卿回神,表情也凝重三分,最后悠悠开口:“灵族大事定然鼎力相助。”
  金炽如同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行跪礼。
  “多谢仙尊……”
  “此事只有我和宗主知晓,所以我能派遣的也仅有云鹤派,望担待。”
  “自然,仙尊愿意出手相助便是好的。”
  金炽突然面露难色:“那这二位……”
  “无碍,云鹤派内门子弟,灵族一事少不了他们。”
  “劳请乌洛兰氏讲述灵族近况。”
  “嗯…!”
  “经过之前魔族复苏一战,灵族内部早已元气大伤,如今也才堪堪恢复如初。”
  “似乎是封印出现裂缝,魔君再次出逃,而最先落难的便是我们最罕为人知的灵族。”
  “灵族内部如今残剩族人以无多少,灵麓丘被攻下,如今由父皇带领他们逃亡,而我便是来寻找救援,回去和他们汇合。”
  金炽面色凝重,手中像是握出了血丝。
  随后他又看向宁言卿,眼中是祈求。
  “我族人已经不能等待,希望仙尊快些随我前去……”
  宁言卿思索,原文中曾经讲述灵麓丘最后守住,那么他是有把握的,而且原文中曾经讲述过男主曾经过灵麓丘并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之后路途才寻到九天轩辕剑。
  可是,
  依旧是没有镜初仙尊的身影……
  宁言卿神情不由得落寞起来……
  他看向身旁的顾池墨,最后下定决心,九天轩辕剑要寻,灵麓丘、也要救……
  “乌洛兰氏路途辛苦,此事我知晓轻重,不会随众长老商讨。”
  金炽闪烁眼眸,惊讶于宁言卿竟然如此之快能领略他父皇的意思。
  “此时灵族受损严重,明日子时由我亲自前去查看,之后定夺,还望乌洛兰氏领路。”
  “师尊!”顾池墨和南霄同时出声。
  “师尊,带上我!”顾池墨皱起眉头,如同要被抛弃一般。
  “自然。”宁言卿回话,同时微妙表情也暗示顾池墨回去细聊。
  顾池墨这才松气,闭口不言。
  但南霄却依旧皱眉,看着虽是冷静之态,但心中也是疑问甚多。
  “南霄,我以闭关之由脱身,云鹤派便交由你一手打理。”
  “是。”
  “那灵族皇子乌洛兰·金炽便由你先行招待,明日便出发。”
  “是。”南霄回话。
  “多谢仙尊。”
  “并非,也是要感谢你父皇先前相助。”
  回到清风院,顾池墨便将宁言卿一把抱起,原先在路上便想这么做了,但师尊不许。
  他知晓师尊害羞,但这一路并无他人,就连扫门子弟的活也都被他包揽了。
  奈何师尊微红着脸低声对他的请
  求诱惑力太大,他扛不住……
  “别这样……”
  “不可,我只答应在外面不抱着师尊。”顾池墨撒娇,托着宁言卿臀部的手下力气捏了捏。
  “嗯……”
  宁言卿顺势将手搂的很紧。
  “师尊为何要去。”
  “……”宁言卿沉默,这次一去,结局他大概是知晓了,不知他的到来,又会不会有所改变……
  何况寻找九天轩辕剑现在知晓的唯一路途便是灵麓丘……
  “总归要去的……”宁言卿神情淡然了些。
  “这次云野也要和我一同前去。”
  “自然,师尊不带我我也会跟去的。”顾池墨笑道,他是舍不得和师尊分开的,师尊愿意带着他,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的,想想便心情愉悦。
  “云野,我让你收好的九天石还在吗?”
  “自然,师尊让我收好的自然不敢怠慢。”
  顾池墨推开主院的大门,在流苏树下的石凳处坐在,也没送来宁言卿,将青年就这么放在腿上,让青年依靠着他的臂膀。
  他随后又将乾坤袋内拿出九天石,九天石周围散发红光,似乎是感应到宁言卿的决定一般。
  “收好它,我们此次出发,应当能寻找到九天轩辕剑。”
  “当真!”
  顾池墨有些激动,师尊说过九天轩辕剑能吸走他身上那第五根仙骨的煞气,如此,他便能永远陪着师尊了。
  “嗯,所以明日随我一起前去。”
  “好!”顾池墨情绪激动,看着心上人的眉间红痣,觉得耀眼至极,可明明日日都能看见,却依旧觉得如此闪烁。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红痣,宁言卿也没有反抗,心爱之人的亲吻,无法抗拒。
  顾池墨吻上一刹那,下身便硬了起来,直直戳到了青年的臀缝内。
  他有意躲藏,怕青年觉得他普通狼虎一般,可如此强硬的感觉青年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不由得轻叫出声。
  当青年心中警铃大作之时,感受到了少年躲避的动作,又嗤笑出声。
  少年原先亲吻眼角的刻意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尊不许笑。”少年红了脸,堵上了那张红唇,在厚唇处轻咬了一下。
  “师尊就是仗着我喜欢师尊,才老是笑我。”顾池墨松开了红唇,却又委屈了起来,将脑袋靠在宁言卿的胸口,来回的蹭着。
  “没有。”青年看着毛绒绒的脑袋,软了心神,今日紧张的心情消散开,他伸手摸着顾池墨的头发,安慰着伤心的少年。
  “今日不会碰师尊的。”少年依旧委屈,微微抬头看着上面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日赶路,舍不得师尊受累。”
  宁言卿微微笑道:“知道了,是云野最心疼我。”
  “自然,那师尊也一定要对我好才是。”
  “只能对我好。”
  “好。”
  “金炽皇子今日现在寒舍暂住一晚。”
  南霄带领乌洛兰·金炽进入偏院,是师尊的意思,师尊此次前去仅带着云野,不知道此事到底发现如何,如若魔君真的即将苏醒,那又该有一场大战了……
  “劳烦南霄兄了……”金炽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符仙门,他有些局促,便想向箫栀生询问:“不知南霄兄可否借与我……”
  吱呀——
  “南霄师兄今日是有何贵客吗!”青鸢从门外探进来个小脑袋,在房中左右看着,看见南霄身旁绿色纱衣的青年时明显愣神。
  “仙子!!”青鸢叫到,她一下跳了进来,围着金炽左右瞧着。
  “南霄师兄这是哪来的仙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青鸢,不可无礼!”
  “是…”青鸢明显的神情落寞,低下脑袋,只敢悄悄抬起一些看着金色毛发的人儿。
  “无碍,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打了圆场,仙门少女活泼可爱,他又怎么会觉得恼。
  “只是我金色毛发不好隐藏,想去寻件斗篷方便赶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我!我有!”少女突然冒起了头,眼睛放了光,邀功般的看向身前二人。
  两个人都比她高出不少,把窗户的光遮住些许,而青鸢说完那句话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引的她有些紧张了。
  “那便有劳姑娘了。”
  金炽笑了,笑的很好看,金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耀眼,银色的瞳孔空洞,此时却显得温存。
  少女看的痴愣,她何时讲过如此美人,如若不是能看出仙子是个男子,她定然会抱上去夸夸这般美丽。
  “不,不用谢。”青鸢红了耳根,回神后又后退了两步,走的很乱,南霄听的皱眉,但看着乌洛兰氏并不介意,反而高兴的缘故,也就没有指出。
  “我先去给仙子,啊不对,给给公子拿过来。”
  青鸢落荒而逃,仙子方才向她笑了一下,浅浅的一笑,却
  也那么好看。
  “还望……”
  “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显然知道箫栀生的意思,“此次前来是我有劳各位,南霄霄不必待我如此客气。”
  “嗯……”
  南霄并没有久留,知会他人转告青鸢早些将斗篷拿来便离开了偏院。
  师尊一旦离开,这里就会如同百年前那般……
  还好,有了不同……
  南霄浅笑,只要将门派打理好便可,如若魔君真的即将再次复苏,他也会拼死保住云鹤派的……
  扣扣——
  青鸢敲了敲门,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动作显得局促。
  还好金炽很快便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青鸢时又浅浅一笑,侧身示意少女进门。
  “这是公子需要的斗篷,和您很搭。”青鸢两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灰绿色的斗篷显得朴素却十分干净。
  “原先听说你明日便要离去,想必是路途需要,不想引人注意才是,所以才将这件拿了出来,望公子不嫌弃。”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姑娘救急。”
  金炽笑着接过斗篷,手指不小心擦过青鸢的指尖,在中原女子向来注重这些,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少女。
  少女果真红了脸,于是他便着急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我并非有意碰到姑娘的手。”
  “我知晓。”
  青鸢红着脸,没有对上那双好看的眼镜,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赶路要紧。”
  ……
  金炽看着少女的背影,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极快,他伸手摸了摸耳根,很烫,想必是红了……
  “碰到了!”青鸢走的步子很小却却很急,她突然捧着脸,似乎是害羞。
  但少女知道,她回味着方才指尖的温热。
  只是一下,便春心荡漾了起来。
  公子并非中原人,但奈何长得好看,前几日她才依稀发现师尊和云野师弟间的种种,还震惊了她许久。
  但自从知晓后,便觉得师兄和知许师弟也有关系,扰的她心里烦躁躁的,而今日出现的公子,不知是该如何说,总归轮到她了吧。
  “不行不行。”
  青鸢有些痴傻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她在想着什么,这可使不得!!!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
  “师尊……”
  “嗯。”宁言卿在思索灵麓丘一事,便被身旁顾池墨打断,他回眸时刻便被堵上了红唇。
  “师尊在想金炽吗?”顾池墨醋味深重,“虽是灵麓丘事关重大……”
  顾池墨没了声音,宁言卿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便轻啄起少年的脸颊:“灵麓丘遇难已是魔族即将苏醒的标志,若此刻不重视,那日后中原地带也定然遭殃,再想封印住恐怕比先前还要困难。”
  似是安慰,宁言卿摸上顾池墨的脸颊,眼中留有不舍,顾池墨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他和师尊定然不会分开的,少年伸手将青年搂进怀中。
  是夜
  月亮披上薄纱,宁言卿久久未能入睡,他想将少年一直带在身边,先前是为了时刻观察少年,如今却带有了私心。
  万事难料,如若灵麓丘一战他终将离去,那他也要将少年安顿好,前些时日系统提示黑化值以逐渐降低,是大喜。
  但九天轩辕剑还未找到,煞气到时定然会侵蚀内心,未必还会像现在一般稳定降低。
  宁言卿慢慢抚上顾池墨的脸颊,少年的轮廓早以不是先前的稚嫩模样,五官变得立体,睫毛浓郁。
  少年睡得不似安详,眉毛处的郁气始终难以消散,青年知道那是他儿时所留下的阴影,如今早以成了心魔。
  他将少年抱的紧些,顾池墨的眉毛才稍微舒缓些,运输安慰似的往宁言卿怀里挤。
  “云野,我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轻柔,消散黑夜的孤独……
  次日
  云雾遮住阳光,天色依旧暗淡,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
  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
  金炽不过多纠结这些,灵麓丘的确重要,他现在只想着父皇那边是否安好。
  因为此事不宜惊动旁人,宁言卿带着二人从云鹤派后山行动。
  灵族不修行仙术,御剑飞行自然是不会,而顾池墨此次便是寻找九天轩辕剑,自然也无法御剑,路途消耗的时间多了不少。
  “灵麓丘一事迫在眉睫,路途遥远定然会耽误时辰,不知可否……”宁言卿没有将话说完,金炽一心扑在灵麓丘,想必也是担忧远处族人。
  “无碍,一切听从仙尊指示。”
  “那便怠慢了。”宁言卿行礼,手中起诀将金炽变为原型。
  瞬间光芒四射,金发少年变为麋鹿,向身前二人弯下脑袋,以示尊重,而后便被宁言卿收入干坤袋中。
  “师尊……”顾池墨依在宁言卿身旁,“这……”
  干坤袋可装万物,但若是如金炽一般的灵物进去,定然会引起诸多不适,灵力会大大减弱。
  “我已然施法将乌洛兰氏的灵力隐藏,不会对他有所伤害的。”宁言卿回眸委婉一笑,如今顾池墨能关心他人,说明心中善种自然存在。
  “那对师尊有所吞噬吗……”顾池墨对上宁言卿的双眸,眼中满是担忧。
  “不会……”宁言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灵麓丘吧。”宁言卿再次起诀,空中飞来承影剑的身型。
  “上来吧,御剑会快些。”宁言卿伸出玉手,无名指上的粉戒显得耀眼。
  顾池墨看的心动,此时太阳早已升起,师尊背对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脸庞。
  他回握住那只手,紧盯着青年的眼睛,离得近了些,少年看见了青年脸上的白皙,他记得儿时青年也曾带他御剑飞行,教他人生大道。
  那时青年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彼时他能紧握住青年的手。
  似乎变了,但也没变。
  少年心情莫名转好,轻声在青年耳边道:“师尊……”
  “嗯,抱紧我。”宁言卿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担心少年,却说的如此暧昧,顿时红了耳根。
  少年倒是欢喜,蒙头答应。
  “好,师尊保护好我。”随后莞尔一笑。
  宁言卿也不做争辩,随即御剑赶往灵麓丘。
  途中穿过云层,天上的风吹的耳边呼呼作响,少年缠着青年的腰肢,将头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师尊,儿时你也曾带我御剑。”
  “嗯,那时你还小,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青年也不由想起往事,他心疼少年的稳重,隐藏着情绪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起。
  “云野长大了。”宁言卿感慨,如今少年敢于表达内心,不似从前那般,眉心不由疏解。
  “嗯……”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度,“我心悦师尊。”
  少年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内心最直白的诉求,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但对于青年任然很受用。
  宁言卿无法分身,也没有说话,二人感受着此时的温馨,暖黄色的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他们身上,依稀的能看见些高耸的山顶,而少年的手抱的更紧。
  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好。
  “原来……”
  干坤袋内的金炽不由震惊。
  路途走走停停,顾池墨担心青年劳累,比原先多耽搁一日才到了灵麓丘。
  宁言卿的记忆中,灵麓丘本是生机盎然之地,灵力充沛,万物生长,而此刻却只有枯枝败叶,绿植变得稀少,树木的枝叶早已归根,灵力的波动也荡然无存。
  宁言卿将金炽放出,他再次看到这般景象也是无奈般心底抽痛。
  “这里本来不似这般…”金炽没有过多的解释,眼神暗淡无光。
  “我先带你们去找我父皇吧。”
  “有劳了。”
  金炽点头,他小心翼翼摘下额饰,用额钿来感应族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脉山丘之地,在隐秘的深处徒然出现一个被枝叶遮挡的山洞,金炽上前施法,解除封印后便走进深处。
  顾池墨一路握着青年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宁言卿本想劝阻,但少年偏执,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回握住少年的手。
  山洞内没有火源,凭借着额钿的光芒才依稀能看见些。
  宁言卿看向四周,山洞内出现滴答水声,原先窄小的入口也变得宽敞,在一处转弯之际,他们才依稀看见些许光亮。
  “父皇他们就在前
  面了,辛苦仙尊一路了。”
  “无碍。”
  金炽的步伐逐渐加快,不知何时踩到了树枝,发出吱呀响声,转角处的光亮顿时泯灭,宁言卿他们到达时显然没有了任何气息。
  “父皇,是我。”金炽小声开口,将四周的火烛用灵力点燃。
  四周顿时亮了起来,但却没有他人的身影,宁言卿转头,感受到了身后唯一的气息。
  “在下混元宗门内七长老宁言卿,此次前来探查魔族一事,还望灵族长老出身。”
  周遭气息顿时强上不少,顾池墨警惕的看向四周,将宁言卿护在身后,青年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便将手放在少年护在身前的胳膊上,以示安慰。
  吱呀——
  金炽向前跑去,抱住了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人。
  “父皇!”
  那人先是安抚金色长发的少年,随后又将身后族人放出。
  “此次有劳镜初仙尊了。”
  行礼之人留有棕色胡子,额钿并未掩饰,应当是为了维护此处族人的生息。
  “使不得。”宁言卿上前扶起他,“还是先商讨魔族一事重要。”
  灵族长老让族人继续休整,金炽也忙在其中,整顿伤劳的族人。
  “不知可否请仙尊借一步说话。”
  顾池墨本想出面阻止,但宁言卿握住他的手肘,让他放心,少年默了声,这才退后一步。
  “自然,劳烦长老了。”
  二人来到另一处不远的另一山洞内,而顾池墨便守在门外,手里抱着的,依旧是那把黑色铁剑。
  “仙尊有所不知,先前一战虽是将魔君封锁,但封印出现裂痕,大量魔物出逃……”年老之人停顿一瞬,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随后说道,“我灵族人员稀少,行踪也少有人知,便成了魔族最先下手之地,而后魔物害我族人牺牲,灵麓丘如今也失去生机,我族无法生存……这才请仙尊相助。”
  灵族长老眼底先前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悲凉,身为一族之首,却不能护族人周全,是耻辱,是不甘。
  宁言卿出声安抚,情况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看来此次魔族入侵是有所准备。
  “目前应当先寻一个安稳之地让剩余族人,魔族入侵我会亲自前去查探。”
  “有劳仙尊了……”
  “无碍,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
  青年出来时面色承重些许,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池墨才好似放松了神态。
  少年背着微弱的光走来,询问他是否难受。
  “无碍,我与长老要带领族人前去楚北湖,那里目前未被魔族侵蚀。”
  “听师尊的。”少年低着眉头看着温顺,他只是时刻牵着青年的手,不知是想将他温暖还是宣示主权,但青年都应允了这些。
  “这位是……”
  “这位是我坐下弟子云野,此次前来协助我。”
  灵族长老听闻也行礼致谢:“多谢云野修士前来相助。”
  “长老不必如此,我受不起此礼。”少年的话语冷漠不少,但该有的礼仪却也没有差错。
  而后灵族长老便去整顿族人,即刻出发前往楚北湖,他望向前方领路二人,便没有多言。
  “父君,方才镜初仙尊同你说了些什么?”金炽跟从灵族长老走在队末垫后。
  “无他,一些灵麓丘现状罢了。”
  “父君是否觉察云野修士与仙尊之间……”金炽瞬间默了声,父君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想来也是有所察觉。
  “师尊,你方才……”顾池墨走在宁言卿身旁,为了照顾身后受伤的灵族中人,青年的步伐不快,但走的沉重,少年看的心底有些慌。
  “方才和长老商讨了些要紧之事,灵麓丘一事确实烦琐。”宁言卿眉头依旧紧皱,但看向少年关切的眼神时,不由得放松些许。
  “云野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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