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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很浓,他本来应该如同往常,把人扶起来,自然而然地回去。
  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小家。
  但今天,明雨晨像是有了什么感应,摸索着,把手覆上回深的肚子。
  他的肚子鼓着一个异于常人的弧度,正一下一下,随着他的呼吸轻颤。
  胎动很燥,明雨晨只一碰,就知道这孩子随了自己。
  ——《孕夫详察笔录:我于无人之境恋你》
  明雨晨x回深
  00/
  再次见到明雨晨,说实话,我有些意外。
  毕竟他的悬赏金额之高,足够我再开个诊所再剩点,试问,一个人形的支票笑着和你打招呼,谁能不心动?
  好在我有点底线,不是太过缺钱,还很看脸。
  明雨晨一笑,我的心就直跳,等到冷静下来,我已经将人拉进了里屋。
  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要来,摆在我眼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做个勇于揭发的好市民,要么背个包庇罪。你说,我选哪个?”
  明雨晨自顾自泡了两杯茶,反而像个主人样子,照顾起我:“坐下说。”
  “我的后背有点凉。”
  我说这句,只是想要缓和气氛,毕竟他的脸色实在不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也不会是为了这样一杯茶。
  “回深,怀孕了。”
  果然,他一开口,就不一般。滚烫的茶从杯子里跳出来,沾了我一身。
  明雨晨抽出两张纸,被我推开:“你还敢让他怀?怎么想的!”
  “他也是担心我不许,一直瞒着,直到最近藏不住了,才坦白……”
  回深这以沉默应万变的坏毛病,得改!
  我破罐子破摔地问他:
  “多少月了?时间早还能用药,虽然对身子伤害也大,好歹不用忍受分娩的痛……”
  “八月了……”
  我的好脸色崩一地。
  “大哥,你怎么不等他生了再来找我?
  他那个身体情况,能勉强吗?”
  明雨晨静下来,轻轻覆上自己的左脸;
  那里,有着他和回深命运的牵连。
  **
  1
  “无声的山谷,头次有了回音。”
  ……
  明雨晨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
  长夏的蝉鸣被浇得没了踪迹,气温降下来,空气里的咸腥也被压下去。
  他甩甩脚脖子上套住的垃圾袋,抬手在头上抓了几下。
  “嘶……”
  刚刚结痂的一块疤被他碰到,冒出一小串红珠子,和着雨水往下掉。
  泥坑泛着淡淡的粉。
  再下大点就好了,正好还能省点洗澡水。
  但偏偏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雨停了。
  “……”
  似乎也不是雨停,他眯着眼睛去看,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莫名其妙被塞了把伞。
  “下雨了,快回去吧。”
  很稚嫩的声音,听上去,那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岁数。
  他背过脸:“关你什么事。”
  明雨晨其实很烦被人碰见自己的落魄时刻,尤其是同龄人。
  毕竟他这个岁数的孩子都还有大人宠着,再怎么样,都很体面;而他,有点朝生暮死的风险。
  而且,他的脸……
  “滚开。”
  他走了几步,那把被嫌弃的小伞亦步亦趋,始终罩在他头上。
  “会生病……”
  “……滚开。”
  他加快脚步。
  明雨晨对自己的速度很自信,毕竟他掏了不少人家鸡窝里的蛋,被追得多了,速度这东西也就练出来了。
  但他铆足了劲儿跑,那把小伞还是没跟丢。
  “听不懂人话吗?你……t……”
  他有点烦,带着一句脏话回头,等到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出口脏话已经收不回了。
  那人比他矮点,还得仰着头看他;一张绯红的脸颊上横贯一条歪扭的疤,乍一看,有些吓人。
  但因为明雨晨自己脸上也有一条一样的,所以见怪不怪。
  那是长期殴打导致的损伤,脸被折磨得绽开皮,经过粗劣的缝合后,就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深红色,蜿蜒着凸起,像是一只狰狞的虫子。
  明雨晨曾经想过用水洗掉这条疤,后来长大了,才发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丑,很丑……他很久都不敢照镜子。
  但这个疤在这个孩子脸上,却很和谐,像是漫天的雪里,开出的一串娇俏红梅,让人看了喜爱。
  “怎么就追着我不放?”
  男孩抿了抿嘴,指指自己的脸颊:
  “觉得……如果跟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哦~”
  明雨
  晨手上还带着点血腥味儿,凑近那孩子时,对方毫不意外地皱了皱眉。
  但他没躲。
  “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答。
  明雨晨用指腹摩挲那条小疤,软软的,会因为他的动作泛红。
  他起了点坏心思:“怎么办,我要走了。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们这辈子可就错过咯。”
  “所以……”
  “回深。”明雨晨手下一颤,那孩子往后躲了下,“好痒。”
  “好,回深。”他举起那把伞,遮在回深头顶。
  夏末暑气熏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暑了,才会整个人凑过去。
  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很刻意,吻了吻那条与自己相似的疤痕。
  柔软又焯烫,是独属于夏的情意。
  明雨晨谨慎周密16年,临了,因为一个吻,将一个孩子带回了家。
  这太不像他。
  明雨晨安慰自己,是看这孩子可怜,短暂收留。
  毕竟他还是个人,还剩点善心。
  但对方却不买账,甚至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你的名字是?明雨……晨?”
  他摆摆手:“你认错了。”
  “哦。”
  回深闭了嘴,自顾自在屋子里转一圈,扭过头来又喊他。
  “明雨晨!”
  “……”
  他不理,但小家伙居然开始使唤他:
  “明雨晨,我饿了。”
  “饿了自己回家找爸妈。”
  回深从桌子上跳下来,给地板踩个泥巴印:
  “我没有爸妈,我现在能跟着的,就只有你。”
  “……”
  “我饿了。”
  得,这是带了个事儿精回来。
  明雨晨那点所剩无几的善心消磨殆尽,他蹲下身来,摩挲着回深脖子上那道青色的血管。
  小孩子的皮肤细嫩,血管隐在底下,像是大雪覆盖下的一条青溪。
  真是很有生命力。
  但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让这条青溪枯涸。
  12岁的孩子脖颈细长,轻轻扼住气管,就足够让人难受半天。
  他手上开始使劲,指尖突突直跳,给那块摁出个小坑。
  回深的眼睛很好看,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独有的清澈。
  里面映着明雨晨的笑脸。
  “爸爸妈妈不在了吗?没关系,很快会相见的。”
  回深的眼睫颤了颤,很小声地问:“真的吗?”
  他的手顿了顿,力度不减:“也许吧,谁知道呢?”
  那双好看的眼睛闭上了,连同明雨晨的影子也消失:“假的,他们不喜欢我。你要让我和他们见面吗?明雨晨,你也讨厌我。”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坚定。
  你就是讨厌我。
  你就是讨厌我。
  被指名道姓的人松开手,盯着那块淤青:“我们连对方名字都不记得呢,谈什么讨不讨厌啊。”
  “那你为什么亲我?”
  十几岁的孩子懂得很多,他们知道,一个拥抱,一个牵手,也许还能理解为友谊,理解为善意。
  但一个吻,没有那么简单。
  可他们之间有一个吻。
  明雨晨后悔得想扇死刚刚那个脑袋空白的自己。
  “我是淋了雨,头脑发热,你……”
  回深走到他跟前,招手让他蹲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于是,脸颊一热。
  “……”
  明雨晨逃似地跑进厨房,晚餐是一碗清水面,回深的那碗底下,有一个煎得不算好看的蛋。
  回深飘零无依6年,终于,因为一个吻,有了栖身之地。
  **
  回深有两样宝贵的东西:一个小本子和一枝快断墨的笔。
  他在本上写:
  “大家的生活像是一阵风,自由又喧嚣;
  而我的生活如同一场雨,悄然压抑,却能迎来明媚。”
  他写完,悄悄把本子塞在枕头底下。
  旁边,是睡得香甜的明雨晨。
  **
  回深18岁那天,依旧下了雨。
  他早早赶完了兼职,拎着一兜菜肉在街上狂奔。
  他没打伞,因为那样会耽误自己的速度;
  他很急切,因为明雨晨说过会早点回家。
  白炽灯闪了两下,昏昏撒下一层亮。
  不久,亮光底下雾气腾腾。
  回深的手艺精进不少,已经从当年那个只会追在明雨晨背后要一碗鸡蛋面的小孩,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明雨晨没有好学历,只能做些杂活,两个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他从来没想着松手。
  有一回生日,明雨晨喝了一罐啤酒,啤酒度数不高,但他还是一杯倒。
  倒了就开始耍酒疯,又像初见那样,去蹭回深脸上的疤。
  “哎呦,多漂亮一张脸,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回深任由他蹭着:“你也很好看。”
  这是夸赞,也是实话。
  但明雨晨不满意:“等我,等我赚了大钱,就去把这丑疤给祛掉!每次看着,我都觉得别扭……像……像是……”
  像是什么?
  他醉了,闭上嘴。
  紧巴巴的日子在酒醒过后还得继续,两个人在小房子里挤着也算温馨。
  15岁那年,回深第一次试着和他商量出去工作这事儿,得到劈头盖脸一顿骂;
  16岁那年,他直接被关了禁闭;
  直到他后来从二楼的窗子翻出去,帮着某个店铺发了一下午传单,带着一条瘸腿和五十块钱的工资回去。
  明雨晨才抖着手,让他配了把家里的钥匙。
  从那以后,明雨晨的脸色再没好过。
  今天出门之前能留下一句“会早点回家”,已经很不容易。
  但他违约了。
  直到桌上的饭菜和回深的期待一般慢慢冷却,他站起身,拿着钥匙出了门。
  雨还在下。
  他顺着没有尽头的长街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脚踝上的骨头咔咔作响,他才在一个巷子里找到瘫软成泥的明雨晨。
  他走近一些,皱了皱眉。
  这家伙,明明不会喝酒,却又把自己搞得一身酒气。
  他的手穿过醉鬼腋下,将人整个夹起来。明雨晨哼了声,顺势往他怀里靠,连带着手也不安分,落在他最敏感的颈窝。
  回深:……
  无赖。
  他夹着无赖往家走,但走了不过几米,怀里的人挣扎起来,他重心不稳,晃了晃。
  于是两个人都摔在泥巴地里,狼狈得不像话。
  无赖压在他身上,鼻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往他脸上喷。
  “明雨晨!”
  歪扭的疤痕在雨中挣动,在明雨晨眼里,如同玫瑰嗜血的妖冶。
  明明那块柔软,敏感到极致,他却偏要去惹那块。
  “真好看。”
  “……”
  胸膛贴在一起,有力的心跳交杂,其实很难分清。
  回深抬眸,先是看见那片灰蒙蒙的天,然后是那张缓慢凑近的脸。
  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虽说都是亲吻,但脸颊与嘴唇不一样。
  他害怕自己越界,再惹得对方不高兴。
  但无赖只觉得好笑:“怎么,是第一次?”
  “……”
  回深没说话,一心盯着他流畅的唇形。
  也许从哪个角度贴合都是很舒适的,但他不敢。
  “算了……”他在心里打退堂鼓,然而开口的一刻,舌尖一片湿热柔软。
  明雨晨的吻和雨点一样落下来,一路蔓延,最终留在他的唇间。
  撬开齿关,情意在舌尖流转。
  回深的错愕压过理智,他愣在原地,显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是明雨晨躺下来,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打破沉默:
  “回深,你心跳很快啊,是第一次吗,那么紧张。”
  沉默的人低着头,透过雨幕去看他。
  良久,回深抬手捧起他的脸,吻了吻他带有余温的唇角。
  “现在,不是第一次了。”
  明雨晨愣了愣,酒意散去大半。
  两人目光相交,都带着点不可置信,
  明雨晨觉得他像是傻子,而回深也觉得自己是傻子。
  他别过脸想站起来,却被搂着腰,躺到在明雨晨腿上。
  他的屁股被按了按,单薄的布料一扯,就露出一条缝,明雨晨顺着雨水把手往里送。
  “这里呢?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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