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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时晴朗,日风和煦。
  一庭院外,梨花开得繁茂,一朵娇过一朵,忽而一阵清风拂过,花瓣飘落,漫天白花,美不胜收。
  梨花坠入小院,砸中院子里一正在酣睡的的少年郎。
  那花瓣先是落在少年的眉间,少年不舒服地轻蹙眉梢。
  怕是平白扰了少年的清梦,花瓣就懂事的顺着少年光滑白皙的皮肤慢慢下滑,滑至泛着粉意的嘴唇,却被少年唇上的湿意黏住。
  春光好景,树下佳人,这是个模样极其标志的少年。
  但花瓣不扰,总有人要扰。
  “林念真,你又睡,还不快起来跟我去买菜。”这时一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声如洪钟。
  女子模样清秀,鹅蛋脸,杏仁眼,仔细看,她的眉眼与这树下酣睡的少年有几分相似。
  林念真一下被惊醒,睁开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又感觉口角微湿,他若无其事地用袖子擦去口津,坐起身来。
  “阿姐,你还没把菜买回来吗?”
  林秋月本就心里烦躁,这会儿看见林念真这副软绵绵的跟没骨头的样子就来气。
  “你走不走,再不动小心我揍你。”林秋月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手上顺便抄起一个扫帚。
  “去去去,去就是了嘛。”林念真飞速从椅子上弹起来,两条眉毛弯成两条毛毛虫。
  “怎么就要发火。”他嘟囔着嘴。
  其实也怪不得林秋月心情不好,今日林家要招待客人,说是娘亲故交之子,单是这层关系不打紧的,可偏偏这故交之子还是林秋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且不说林秋月都没见过那人几面,关键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心有所属的男子,如何还愿意嫁给什么二十年前娘亲草率之下给她订的未婚夫。
  她想嫁的人是王家布衣的王大公子,王广昌,两人从小一条街长大。
  两家人一家开布衣铺,一家开酒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又青梅竹马,两人又感情颇深,那王广昌今又中了秀才,想来前途无量,哪是那个什么薛言弋能比的。
  再说如今娘亲已经都快去世十来年了,这亲事做不得数,做不得数,但怕就怕那薛言弋拿着小时候那一纸婚书逼着她嫁人。
  心烦意乱,连带着看林念真也哪哪儿不顺眼。
  买完菜,林秋月做饭,林念真便坐在灶台前烧火。
  他火烧得不好,一会大一会小,林秋月免不了就想骂他。
  林念真撇嘴,觉得就是阿姐迁怒于他。
  “你不想嫁我帮你把他赶走就是了。”
  说着,林念真从灶炉里抽出火钳,带出一串火星子,高高举起来,“到时候我就拿这火钳把他叉出去。”
  他动作夸张,好像面前真有敌人,然后他又抬着脸冲林秋月讨好似的笑:“阿姐,你就别冲我发火了。”
  林秋月看他用火钳带出来的火星子差点烧到她的脚,又气又无奈,“好好烧你的火。”
  “哦。”没被哄好,林念真只好垂头,嘴巴动了两下,不知嘀咕了什么,然后狠狠往往灶里填了两把柴。
  这门亲事不光是林秋月不满,林家三口人都不满,原因除了林秋月已经有了属意的夫君外,还因为那薛言弋的家风实在不是太好。
  那薛言弋的娘遇人不淑,嫁了个乡野莽夫不说,那莽夫还好吃懒做,嗜酒如命,一家子穷得要死,不过还好那个莽夫几年前喝酒喝死了。
  林平之,也就是念真和秋月的爹,曾去参加那莽夫的葬礼。
  一去到那个家一看,锅碗瓢盆都不齐全,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这样的家庭,林平之怎么可能让女儿嫁过去。
  这姻缘太差,不合适,实在不合适。
  差不多到了晌午,林家的门被敲响了。
  此时,门外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高大,皮肤偏黑,他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衣,手提着一些礼,整个人灰扑扑的,乍一看,不打眼。
  可若忽视这人清贫的打扮,看他整个身形,笔挺如松,很有气势,五官也是十分俊朗的,就是有些豪放,眉毛很浓,眼睛清澈又带着点凌厉,鼻子又高又挺,两腮内收,棱角分明的轮廓上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肌肉,中原人更爱含蓄柔和的美,这种粗旷俊朗的脸不是主流,让人觉得有点凶。
  这个人就是让林家三口人惶惶不安薛言弋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许是没听见,薛言弋便又拉住门环,敲得用力了一些,他其实很紧张,怕手上备的礼太过单薄,林家看不上。
  虽然身上有婚约在身,他心中也隐隐有些期待见到秋月,但薛言弋没对这桩婚约抱有太多的希望,他此次来也并没打算提及婚约之事,他自知家中条件不好,这门婚事是他高攀了,娘也说这只是她年轻时候和伯母之间戏言,叫他别抱太大希望,如果林家不提,他也就作罢了。
  这两年土地收成不好,连遭干旱,为了生存,不得已把家里的土地低价卖给了乡绅豪强,家里已经没多少地可种
  了,他此次从乡里来到城里是为了在县里寻些赚钱的路子,顺便按照母亲的交代,来看看故人之子。
  “来了。”不多时,从门内传来一声清朗的少年音,薛言弋想,这应当就是念真了,他只在念真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小时候的念真很是可爱,像个奶呼呼的小团子,自己带他玩儿,他就会跟在身后跟个乖巧的似的,亲昵地叫他哥哥,不过那个时候念真太小,估摸着他现在怕是已经忘了。
  门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袭来,紧接着薛言弋看到了来人。
  只这一眼,他便心脏停跳一般,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人出神。
  念真五官长得很漂亮,又因为是男子的缘故,不会漂亮让人觉得甜腻,带着清爽的少年感。
  他脸蛋儿比一般人要小了一圈,在这张小巧的脸上还精致地雕刻了五官。
  鼻梁挺翘,嘴唇红润,一双内双的大眼睛,正带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薛言弋,打量过后,他的表情冷淡,似乎还带着不喜。
  “你就是薛言弋吧。”他个头比薛矮了将近一个头,他得微微扬起下巴和薛讲话。
  “是我。”
  林念真撇嘴,“你进来吧。”
  然后念真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薛言弋是知道林家一双儿女都生得好,特别是念真小时候漂亮得跟画里走出来年画娃娃似的,只是没想到,他一个男孩子,长大后竟还会生得如此好看,倒是性格没小时候可爱了,看着是有些傲气。
  进到屋子里,林平之坐在正位上,看到薛言弋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笑呵呵道:“我大侄儿来了,快进来坐,这一路累了吧。”
  “姨父。”薛言弋朝林平之作了礼,将手上提的一块腊肉和一包咸菜,和一个盒子装的什么东西递给林平之。
  “这是腊肉和咸菜是我娘让我带的,都是她自己做的。”
  林平之赶紧接了过去,提在手上凑到眼前看了看,然后颇为高兴道:“哎呀太好了,我就喜欢腊肉,这腊肉一看就熏得好,替我谢谢你娘。”
  薛言弋看林平之喜欢松了一口气,又说:“盒子里是买的糕点,秋月跟念真应该会喜欢。”
  “好好好,侄儿有心了。”林平之拍了拍薛言弋的肩膀,又把手上的东西丢给林念真,叫他去放好。
  念真接过去,转过身嘴巴撇得翘起来,秋月?念真?我们有这么熟悉的吗?
  林念真对薛言弋的第一影响一点也不好,这个人这么高大,他推开门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而且他的脸看起来也很凶,一点都不好惹的样子,他还是更喜欢模样看起来儒雅斯文的王广昌,这个人跟阿姐一星半点都不般配。
  林念真放了东西,和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林秋月一起回到正厅。
  这才围坐着开始吃饭。
  林平之和薛言弋一边吃饭,一边寒暄,林秋月则埋头吃饭,一脸丧眉搭眼的样子。
  而林念真则看着薛言弋,听他说话,观察他的目光,看他敢不敢打他阿姐的主意,他但凡起了这个心思,他就拿火钳把他夹出去。
  林念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言弋,还真让他逮到了姓薛的眼睛不老实。
  姓薛的每次都盯着阿姐看一会儿,然后被自己抓到,迅速和自己的眼睛错开,然后又去看阿姐,这人好不要脸,我都拿眼睛盯着他了,他还这样放肆。
  还看还看,再看我也不要你做我姐夫,林念真盯着盯着,把自己盯生气了。
  在薛用筷子去夹菜的时候,他故意一筷子插过去,和薛言弋抢他筷子下的肉,两双筷子交缠在一起,林念真警告地看薛言弋,看着像只威风的小猫。
  薛言弋只好收回筷子,看着念真夹着他夹过的肉放进嘴里,又刨了一口饭,腮帮子咬得很用力的样子看着他。
  薛刚才还没弄懂林念真为何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现在就全弄懂了,这是不欢迎他。
  平白无故在饭桌上给人使绊子,任谁想了都觉得不愉快,他薛言弋又没说要来娶林秋月,这两姐弟却一个脸色比一个脸色还难看。
  薛言弋也垮了脸,他家是比不上林家,但该有的礼节尊重他都给了,他和他娘念着往日的情谊才来探望,可林家姐弟这样狗眼看人低,薛言弋感觉自尊心被人辱没。
  偏偏这时,林平之又提到了林秋月的婚事,难言道:“言弋啊,关于你和秋月的婚事,你知道的,那会儿你跟秋月年纪都还小”
  薛言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怕他借着旧日的婚约缠上秋月,才有了这一顿阴阳怪气的款待。
  “我明白的,姨父,我娘跟我说过的,那都是年轻的时候她和慈姨之间的玩笑话,做不得数的。”
  薛言弋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林平之也只能尴尬的点头,“对,你娘说的对,玩笑话。”
  这顿饭又吃了一会儿,但气氛已经十分僵硬了。
  人穷志不能短,眼看着这顿饭实在是越吃越冷,薛言弋搁下筷,对着林平之说:“今天谢谢姨父款待,我差不多吃饱了
  ,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平之故作惊讶,“这就走了?”
  面上惊讶之色,林平之实则松了一口气,语速都变得轻快起来,站起来起身相送。
  薛言弋看着这一家人,一个唱红脸,两个唱黑脸,为母亲感到惋惜,直觉得有一种真心错付的感觉,十分倒胃口。
  “那姨父,我就告辞了。”
  薛言弋姨父喊得置地有声,同时耳边又传来念真的小声嘟囔:“总算走了。”
  一时间让林平之觉得有些羞愧,到底是亡妻闺中密友的儿子,要是让小慈在地底下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骂他,林平之良心发现,对着念真道:“去,赶紧的,拿两瓶酒给你薛大哥送去。”
  “啊?”
  林念真有些不情愿,不过就是个穷亲戚,走了就走了,但林平之瞪着他,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提着酒了追上去。
  追了两步,就看到薛言弋疾步的身影,林念真赶紧喊他,想喊却忘了这人叫什么,只记得他姓薛,“喂,那个薛”
  薛言弋听到林念真喊他了,连名字都喊不出来,可见是多不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愿搭理林念真,走得更快。
  林念真只好跑着去追他,又喊了两声,遂不耐烦道:“喂,姓薛的,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前面的人徒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林念真停不住脚,差点撞到薛言弋的身上。
  他脸色不愉,本就显凶的脸此刻变得有些阴沉。
  林念真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退了一步,语气好了不少,“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薛言弋冷声道:“你叫我了吗?你叫的是我的名字吗?”
  林念真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自己跟他又不熟,干嘛要知道名字,“我叫你的姓了呀,你不是姓薛嘛。”
  薛言弋皱眉:“什么事?”
  林念真把手上的酒塞到薛言弋手上,然后语气像是施舍一般,“喏,我爹让你带走的,酒。”
  “不用,我不喝酒,你拿回去。”薛言弋冷脸,完全不领情。
  “给你你就拿着呀,又不要钱。”林念真抠着薛言弋的手,非要他收,语气十分不耐烦。
  薛言弋听得恼了,也不知林平之是怎么教的儿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性格这么不乖。
  薛言弋不给他抠,转过身欲走,只听身后那人气急败坏道:“你不要我扔了。”
  薛言弋仍旧不理,管他扯什么犊子。
  然后啪嗒两声,两瓶酒就碎了一地,酒香全泄了出来。
  薛言弋这会儿也生气了,他转回去看着地上的酒,满地狼藉,好好的酒就说摔就摔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他走上前,冷着脸,逼迫般走向林念真,不得已,念真被他逼得往后退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硬着头皮迎上薛的目光,一副我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看得薛言弋心痒痒,想抬手狠狠打他屁股。
  于是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林念真完全被笼罩在了阴影里。
  “林念真,你还真是缺乏教养。”
  “是你自己不要的。”林念真反怼,这人好凶,念真感觉他要打自己,话音落得发虚。
  薛言弋看着念真的脸,他能看到林念真纤长的睫毛也不知哪里来的骄傲,高傲地抬起。
  明明还是那样漂亮的脸蛋儿,怎么被养坏成这样。
  “一点都不乖了。”说着,薛言弋不由自主地掐住林念真的脸,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嘴巴这么没礼貌的人和小时候那个乖巧的小孩儿差哪儿去了。
  念真脸被捏住,变了形,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薛言弋。
  又有点怕了的样子,任薛拿捏。
  许是手感好,薛言弋多掐了几下念真的脸,嘴硬,但脸还是软的。
  过了一会儿,念真反应过来,明明就是这人不识好歹,凭什么对自己说教。
  他猛地推了一把薛言弋,往后跑了老远回过头来喊道:“就你这个土鳖乡巴佬,还想娶我阿姐,你做梦。”
  说完林念真怕被追上来一样,飞快地跑了。
  望着林念真仓皇逃走的背影,薛言弋的眉头皱得更紧。
  首发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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