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上下着小雨，雨点淅淅沥沥地砸在贺彦生英俊的脸上。
地上七零八散的倒着几个人，他们嘴里痛苦地哀嚎着。
贺彦生擦了一把脸，随后拧着眉头将地上一个人拎起来凶狠地问，“你他妈不是说在这交货吗？货呢！”
那人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支支吾吾半天，“我…我不知道，人往那边胡同跑去了——”
“妈的。”
贺彦生低声骂了句，将人丢在地下，他拎着铁棍就往人指着的地方走去。
……
“快快快——”
“你倒是动作快点啊！等会儿贺老大来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把这包塞裤腰带里！”
几个大男人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躲在一个楼道下边窃窃私语。
贺之时下学自己回家，没想到下起了小雨，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些苦闷。
“大哥说今晚回来，钥匙还在我这呢。”
他一边躲着雨一边往胡同里小跑着，忽然他听见一些窸窣声，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慢了脚步。
“好了没，咱们赶紧走…”
不成想，几人刚探出头来，贺之时就与几人对上视线。
他一时间心里有些害怕，皱着眉镇定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你傻愣着干什么……”
那脸色有些惨白的男人被身后人推了一把一下摔倒在地，身后几个人一齐注意到了贺之时。
“妈的，这怎么还有个小子。”
“怎么办？”
“你说呢！”
贺之时看情况不对，下意识转身就跑，谁知一下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
“唔——”
“小时？你怎么在这——”
贺彦生转进胡同里就听见这边传来声音，他风风火火的刚走进来迎面被人搂了个满怀。
他拎起矮他一头的少年的领子，看清是他兄弟将他放下。
“啊？大哥——”
贺之时捂着鼻子，眼眶红红的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本该在家等着的大哥。
随即视线一瞥落在他大哥手上的铁棍上，他怔了下，抬眸询问。
贺彦生揉了一把他的头，将他转过身嘱咐道，“先回家去，听话。”
“大哥你——”
贺之时还想说什么，贺彦生拎着铁棍走进黑暗里，那几人趁着他俩说话时早就匆匆的走了。
……
雨势越来越大，贺之时踩着泥坑上了楼梯。
破破烂烂的老式楼梯像是被人扔过的砸锅废铁拼凑在一起毫无安全可言，踩上去咯吱声不止。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雨水顺着他细细的发丝滴在睫毛上顺着轮廓滑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周围邻居都睡下了，贺之时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开了灯，他没有将门关严实。
“……”他将身上湿了大半的校服脱下，露出白皙年轻的身体。
贺之时看着用报纸糊了几层的窗户有些担忧。
这些年来大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供他上学，之前和大哥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大哥这几年回来了，却还是不经常回家。
贺之时把扎眼的碎发撩上去，露出与他大哥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贺彦生的长相是硬朗锐利的，让人第一眼就记住的长相，而贺之时恰恰相反，他的眉宇间温柔喜欢笑，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
他冲了个澡，随意找了个毛巾挂在脖间擦头。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迎面吹来一股带着细雨的凉风，吹得贺之时浑身颤栗了下。
“哥——”
“啧，这大冷天的，把衣服穿上。”
贺之时笑了笑说:“我刚洗过澡，哥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
“嗯，我也洗个澡去。”
贺彦生还穿着一件黑背衫，露着肌肉线条明显的臂膀。
贺之时点点头去厨房。
他们这个屋子两室一厅，兄弟俩住一间，一间浴室，厨房也就跟客厅连在一起了。
贺之时锅里煮着面，他从衣柜里给贺彦生找了衣服，但是他翻了一会儿没找到哥的内裤。
他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哥，我没找到你的内裤，要不穿我的？”
浴室里，贺彦生放着水，他正处理着腰上的伤，那孙子趁他不备拿了把小刀擦过去，不深，但他怕贺之时吓到所以就瞒着了。
听到贺之时的话，他低笑一声回道，“衣服给我放门口，看见沙发上那黑袋没，里面有。”
贺之时点点头，准备转身了，又听见他大哥说，“哥的屌大跟你这小孩尺码不一样。”
贺之时:“……”
他红着脸鄙夷着他大哥，说话可真糙。
……
贺之时跟他哥聊着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又顿了顿把话题引到傍晚他下学遇到的那几人。
贺彦生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心想这小孩手艺不错，听见他好奇的不行，他空出一只手摸了一把他的头。
“小孩知道那么多干嘛，滚回屋睡觉去。”
“……好吧，那你等下把碗放在那明天我再刷。”
贺之时有些郁闷的站起身，他虽然很想知道，但耐不住他还是有些害怕他大哥的，于是乖乖的回到屋里。
贺之时回到屋后，贺彦生掏出一个老式手机，给一个老鼠头像的人发了条短信。
:别放过那几个人，还有中间的那个孙子。
老鼠头像的人几乎秒回。
:老大放心吧，都绑回来了。
:你啥时候回来？
:一切放心吧老大。
噔噔噔几条信息弹出来，贺彦生动了动手指，简洁明了的回了四个字。
:嗯，不知道。
随即将手机关机丢进裤兜里，他顺带将碗洗了，无意间一眼瞥见贺之时的书包，露出一个角的粉色信封。
他诧异地挑挑眉。
贺彦生擦了手走过去，捏起那张粉嫩嫩的看上去像是情书的一个物什。
哦，不是像，就是情书。
“什么年代了，”贺彦生无情地吐槽道，“现在的小孩儿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把情书打开嫌弃的读了一遍，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啧，写的挺好，那小子挺受欢迎的。”
他将情书叠了几下顺手装自己兜里，关掉了灯进了房间里。
屋里视线昏暗，他随手关了门，借着外面的路灯摸着走到床边。
忽地被一只手攥住手腕，一道独属于少年干净低哑的声音落进耳边。
“哥……”
贺之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贺彦生留了空，“…你怎么才过来啊，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贺彦生笑了一下，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等我干什么？”
“唔…”贺之时在学校累了一天，现在这么晚他要不是一直撑着等他哥，他应该早睡了。
贺彦生没等到贺之时的回答，只是攥着他手腕的力松了，贺之时应该是睡着了。
被子里还有少年温热的身体留下的余温，贺彦生平时一个糙爷们都是跟那群男的挤在一起凑合。
平时睡惯了硬邦邦，臭气熏天的环境，今天换了个地方还睡不着。
贺之时睡觉乖巧，手脚都安安稳稳的放着，他侧着身子，胳膊弯着叠在脸下，像个孩子一样。
贺彦生尽量忽略胳膊上贴着温热的触感，闭了闭眼疲倦也慢慢淹没了他。
……
翌日，等贺彦生醒的时候，贺之时已经准备走了。
他去买了早饭顺便带了一份给他哥。
“哥，起来了，你吃早饭吧，我先去上学了。”
贺之时嘴里还吃着一个包子，匆匆忙忙的背着书包，扒着门框跟贺彦生说了几句。
贺彦生刚洗漱过，声音还有些哑，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晚上我接你。”
“嗯！”
贺之时笑着点点头，随后一路小跑起来。
贺彦生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坐在沙发上一脸没精神，眼下一片乌青。
看来昨夜没睡好。
……
贺之时到了学校，同桌陈凡像见了救星一样，拉着他坐到位子上，“快快快，贺之时快救救我，作业写没，给我抄抄！！”
贺之时擦了擦嘴巴，坦然道:“我也没写。”
昨天那么晚回去，而且他大哥还回来了，他哪里有心情碰作业。
陈凡诧异道:“你个好学生，竟然不写作业——”
“凡哥，你哪里看出我是好学生的？”贺之时弯着眼睛，从书包里掏出一字未动的作业。
陈凡:“……”
“也是，你上周才打过架…”陈凡揉了揉鼻子，“好学生，你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贺之时转着笔，他敷衍地笑了两声，随即顿了一下抬眸问陈凡，“凡哥，昨天你是把王梦的情书放我包里了吧。”
“嗯哼，她还答应给我带一星期的早饭呢。”
“咋了？”
陈凡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头也不太的问贺之时。
贺之时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贺之时看着他唰唰地动笔不一会儿一张试卷龙飞凤舞地填满了字，他笑着说，“你有这速度还到学校写干什么？”
“你不懂，这叫仪式感——”
陈凡甩了甩头发，笑嘻嘻地好心把贺之时的试卷也夺过来，“哥给你漏两手…”
……
可能陈凡也没想到他俩会这么倒霉吧，该活不活的老黄就亲自把试卷收上去了。
一节课陈凡像是过了大半辈子那么久。
刚一下课贺之时和陈凡两个人就光荣地被叫到办公室一通好骂。
地上七零八散的倒着几个人，他们嘴里痛苦地哀嚎着。
贺彦生擦了一把脸，随后拧着眉头将地上一个人拎起来凶狠地问，“你他妈不是说在这交货吗？货呢！”
那人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支支吾吾半天，“我…我不知道，人往那边胡同跑去了——”
“妈的。”
贺彦生低声骂了句，将人丢在地下，他拎着铁棍就往人指着的地方走去。
……
“快快快——”
“你倒是动作快点啊！等会儿贺老大来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把这包塞裤腰带里！”
几个大男人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躲在一个楼道下边窃窃私语。
贺之时下学自己回家，没想到下起了小雨，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些苦闷。
“大哥说今晚回来，钥匙还在我这呢。”
他一边躲着雨一边往胡同里小跑着，忽然他听见一些窸窣声，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慢了脚步。
“好了没，咱们赶紧走…”
不成想，几人刚探出头来，贺之时就与几人对上视线。
他一时间心里有些害怕，皱着眉镇定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你傻愣着干什么……”
那脸色有些惨白的男人被身后人推了一把一下摔倒在地，身后几个人一齐注意到了贺之时。
“妈的，这怎么还有个小子。”
“怎么办？”
“你说呢！”
贺之时看情况不对，下意识转身就跑，谁知一下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
“唔——”
“小时？你怎么在这——”
贺彦生转进胡同里就听见这边传来声音，他风风火火的刚走进来迎面被人搂了个满怀。
他拎起矮他一头的少年的领子，看清是他兄弟将他放下。
“啊？大哥——”
贺之时捂着鼻子，眼眶红红的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本该在家等着的大哥。
随即视线一瞥落在他大哥手上的铁棍上，他怔了下，抬眸询问。
贺彦生揉了一把他的头，将他转过身嘱咐道，“先回家去，听话。”
“大哥你——”
贺之时还想说什么，贺彦生拎着铁棍走进黑暗里，那几人趁着他俩说话时早就匆匆的走了。
……
雨势越来越大，贺之时踩着泥坑上了楼梯。
破破烂烂的老式楼梯像是被人扔过的砸锅废铁拼凑在一起毫无安全可言，踩上去咯吱声不止。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雨水顺着他细细的发丝滴在睫毛上顺着轮廓滑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周围邻居都睡下了，贺之时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开了灯，他没有将门关严实。
“……”他将身上湿了大半的校服脱下，露出白皙年轻的身体。
贺之时看着用报纸糊了几层的窗户有些担忧。
这些年来大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供他上学，之前和大哥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大哥这几年回来了，却还是不经常回家。
贺之时把扎眼的碎发撩上去，露出与他大哥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贺彦生的长相是硬朗锐利的，让人第一眼就记住的长相，而贺之时恰恰相反，他的眉宇间温柔喜欢笑，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
他冲了个澡，随意找了个毛巾挂在脖间擦头。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迎面吹来一股带着细雨的凉风，吹得贺之时浑身颤栗了下。
“哥——”
“啧，这大冷天的，把衣服穿上。”
贺之时笑了笑说:“我刚洗过澡，哥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
“嗯，我也洗个澡去。”
贺彦生还穿着一件黑背衫，露着肌肉线条明显的臂膀。
贺之时点点头去厨房。
他们这个屋子两室一厅，兄弟俩住一间，一间浴室，厨房也就跟客厅连在一起了。
贺之时锅里煮着面，他从衣柜里给贺彦生找了衣服，但是他翻了一会儿没找到哥的内裤。
他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哥，我没找到你的内裤，要不穿我的？”
浴室里，贺彦生放着水，他正处理着腰上的伤，那孙子趁他不备拿了把小刀擦过去，不深，但他怕贺之时吓到所以就瞒着了。
听到贺之时的话，他低笑一声回道，“衣服给我放门口，看见沙发上那黑袋没，里面有。”
贺之时点点头，准备转身了，又听见他大哥说，“哥的屌大跟你这小孩尺码不一样。”
贺之时:“……”
他红着脸鄙夷着他大哥，说话可真糙。
……
贺之时跟他哥聊着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又顿了顿把话题引到傍晚他下学遇到的那几人。
贺彦生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心想这小孩手艺不错，听见他好奇的不行，他空出一只手摸了一把他的头。
“小孩知道那么多干嘛，滚回屋睡觉去。”
“……好吧，那你等下把碗放在那明天我再刷。”
贺之时有些郁闷的站起身，他虽然很想知道，但耐不住他还是有些害怕他大哥的，于是乖乖的回到屋里。
贺之时回到屋后，贺彦生掏出一个老式手机，给一个老鼠头像的人发了条短信。
:别放过那几个人，还有中间的那个孙子。
老鼠头像的人几乎秒回。
:老大放心吧，都绑回来了。
:你啥时候回来？
:一切放心吧老大。
噔噔噔几条信息弹出来，贺彦生动了动手指，简洁明了的回了四个字。
:嗯，不知道。
随即将手机关机丢进裤兜里，他顺带将碗洗了，无意间一眼瞥见贺之时的书包，露出一个角的粉色信封。
他诧异地挑挑眉。
贺彦生擦了手走过去，捏起那张粉嫩嫩的看上去像是情书的一个物什。
哦，不是像，就是情书。
“什么年代了，”贺彦生无情地吐槽道，“现在的小孩儿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把情书打开嫌弃的读了一遍，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啧，写的挺好，那小子挺受欢迎的。”
他将情书叠了几下顺手装自己兜里，关掉了灯进了房间里。
屋里视线昏暗，他随手关了门，借着外面的路灯摸着走到床边。
忽地被一只手攥住手腕，一道独属于少年干净低哑的声音落进耳边。
“哥……”
贺之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贺彦生留了空，“…你怎么才过来啊，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贺彦生笑了一下，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等我干什么？”
“唔…”贺之时在学校累了一天，现在这么晚他要不是一直撑着等他哥，他应该早睡了。
贺彦生没等到贺之时的回答，只是攥着他手腕的力松了，贺之时应该是睡着了。
被子里还有少年温热的身体留下的余温，贺彦生平时一个糙爷们都是跟那群男的挤在一起凑合。
平时睡惯了硬邦邦，臭气熏天的环境，今天换了个地方还睡不着。
贺之时睡觉乖巧，手脚都安安稳稳的放着，他侧着身子，胳膊弯着叠在脸下，像个孩子一样。
贺彦生尽量忽略胳膊上贴着温热的触感，闭了闭眼疲倦也慢慢淹没了他。
……
翌日，等贺彦生醒的时候，贺之时已经准备走了。
他去买了早饭顺便带了一份给他哥。
“哥，起来了，你吃早饭吧，我先去上学了。”
贺之时嘴里还吃着一个包子，匆匆忙忙的背着书包，扒着门框跟贺彦生说了几句。
贺彦生刚洗漱过，声音还有些哑，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晚上我接你。”
“嗯！”
贺之时笑着点点头，随后一路小跑起来。
贺彦生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坐在沙发上一脸没精神，眼下一片乌青。
看来昨夜没睡好。
……
贺之时到了学校，同桌陈凡像见了救星一样，拉着他坐到位子上，“快快快，贺之时快救救我，作业写没，给我抄抄！！”
贺之时擦了擦嘴巴，坦然道:“我也没写。”
昨天那么晚回去，而且他大哥还回来了，他哪里有心情碰作业。
陈凡诧异道:“你个好学生，竟然不写作业——”
“凡哥，你哪里看出我是好学生的？”贺之时弯着眼睛，从书包里掏出一字未动的作业。
陈凡:“……”
“也是，你上周才打过架…”陈凡揉了揉鼻子，“好学生，你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贺之时转着笔，他敷衍地笑了两声，随即顿了一下抬眸问陈凡，“凡哥，昨天你是把王梦的情书放我包里了吧。”
“嗯哼，她还答应给我带一星期的早饭呢。”
“咋了？”
陈凡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头也不太的问贺之时。
贺之时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贺之时看着他唰唰地动笔不一会儿一张试卷龙飞凤舞地填满了字，他笑着说，“你有这速度还到学校写干什么？”
“你不懂，这叫仪式感——”
陈凡甩了甩头发，笑嘻嘻地好心把贺之时的试卷也夺过来，“哥给你漏两手…”
……
可能陈凡也没想到他俩会这么倒霉吧，该活不活的老黄就亲自把试卷收上去了。
一节课陈凡像是过了大半辈子那么久。
刚一下课贺之时和陈凡两个人就光荣地被叫到办公室一通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