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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大美零,大美零,你身强体壮,180,18的多金活好的老攻要来啦~”
  “嘶~屁股痛。”荆年一把捞过手机,来电显示是刘畅畅那个小孩儿。比他小一岁,辍学在酒吧当服务员,是个纯情小零,被人坑去搭讪,逼着喝酒,最后还是荆年看不过去给人拉了过来。
  自打那以后,那小孩儿就隔三差五的给荆年送小零食,送水果之类的,亮晶晶的眼睛,还怪让人心软的。
  时间久了,荆年也拿他当弟弟了。
  “歪,畅畅~干嘛呀,你哥我昨天刚玩了个尽兴,现在正在修身养性的补觉呢~”
  荆年扶着腰慢慢转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哥!你还在家呢,我怎么记得你不是说今天开学吗?”电话那头刘畅畅弱弱的提醒。“现在下午一点了。”
  荆年的表情逐渐惊恐,最后定格在一个“呐喊”的状态,“艹,我给忘了!”
  他把手机夹着,一手穿着衣服,一手套裤子,痛心疾首的跟刘畅畅说,“美色误人!”
  站直的一瞬间,他脸色扭曲一瞬,艹还是好疼。
  “不用担心,我东西都提前收拾好了,只要再收拾一下我自己就可以出发了。”
  “哥,我下午没有排班,我去送你吧。不要怎么急,先找你导员请个假也行。”
  “……也是,反正怎么晚了。”荆年像个傻狍子一样呆住了,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行,完事后,请你吃饭,先挂了啊。”
  “好,那我来了嗷,先挂了。”
  请完假,荆年拍了拍脑袋,真是傻了,那先去洗个澡吧。
  他打开花洒,热气氤氲,镜子上蒙上水汽,模糊不清。
  荆年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想,这不挺逗,刚穿上又要脱。
  此处应该有一个黑化的男人,红眼掐腰,大喊一声“爱我,命都给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荆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莫名其妙的。
  干净流畅的身体站在花洒下,点点红梅映在上面,像一件精美的瓷器。
  荆年闭着眼,顺着肌肉,骨骼,一点点把皮肤浸湿。
  打湿了黑头,挤压一泵洗发膏,揉出泡沫,再冲掉。
  他闭着眼,但感觉有些刺挠,就好像,好像头发长长了。
  湿润的长发,蜿蜒着,趴在背上,趴在皮肤上,想顺着毛孔钻进去,啃食血肉。
  他猛地一个激灵,不顾残留的泡沫,睁开眼,扭头去看,用手去摸。
  没有,什么都没有,荆年松了口气,真是的,自己吓自己。
  “大白天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抹了把脸,把剩余的泡沫冲掉,关上水龙头,又挤了一泵沐浴露,用浴花擦在身上。
  他弯下腰,正要擦小腿的时候,余光瞥见一团扭曲在动的黑色的东西。
  “啊!!!”荆年吓了一跳,动作太大,脚底一滑,向后倒去。
  完了,在浴室里被摔晕,我的一世英名!
  但并没有,他跌落在一片柔软的东西里。
  荆年用手撑着,想要起来,却摸到了头发。
  一片头发,好多,多到浴室的墙壁上,地上,天花板上,门上都是蜿蜒,潮湿的头发。
  浴室变得昏暗,荆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僵坐在头发上。
  直到有一缕,慢慢的爬上了他的手腕上,细细的,痒痒的。
  “啊啊啊啊啊!”荆年惨叫着,一把拽开这缕头发,向门口爬去。
  头发像是被这声喊叫惊动了,一齐朝荆年缠了过去。
  铺天盖地,关节,腰身,脖子,都被缠了上去。
  荆年整个人都被吊起来,摆成一个大字。
  “不要……不要……”他颤抖着求饶。
  可求饶只会激起施暴者更加旺盛的欲望,尤其是没有同理心的鬼怪。
  它体会着这个人类的体温,引诱的香气,他的恐惧。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要更多……
  于是细细密密的头发,在这具让它欢喜极了的身体上起舞。
  它狂舞着触须,让青年得到噬骨的痒意,要渗到脑子里。
  突然,青年发出一声甜腻的喘息,好听,喜欢。
  是这里?于是它圈上两个红红的乳头,细细打量,时紧时松。
  温暖柔软,所以要穿进去。
  “啊!哈……不可以……”青年像一条可怜的鱼,在空中徒劳的扑腾。
  头发有些不满,它捆住荆年的嘴,强迫他朝后仰着,镇压他的挣扎。
  头发继续探索着青年的身体,游动着,像无数条蛇。
  搓揉着他的生稙器,让荆年颤抖,沉迷。
  它发现一出神奇的地方,隐秘的花园,潮湿迷人,一张一翕。
  毫无疑问,它当然会钻进去。
  “嗯,嗯,嗯嗯!嗯~”荆年被折腾的四肢发软,细细的头发当然不会让他感受太多的疼痛,但太深了。
  好深,到肚子里了,他混沌的大脑想着,不,不不可以再了,会死的。
  肝,脾,心,肺……
  都被缠上了,好痒啊,好舒服啊……
  他整个人都在抽搐,黑色的瞳孔涣散着上翻。
  生稙器被堵着,没有办法疏解,好舒服,好痛苦。
  荆年觉得自己要死了。
  它还不满足,还在往上往上,堵住他的喉咙,吃掉他的呻吟,流下的泪水也要被吞掉。
  砰!砰砰!“哥!我来啦!给我开门啊哥!在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备用钥匙呢?我记得……啊!就是在这!我进来啦!”
  钥匙转动,咔擦。
  视线里所有扭动的黑色潮水般退出,堆积的快感一瞬迸发。
  荆年昏了过去。
  最后脑海定格在一片白光里,有人影在向他跑过来。
  “啊!!!不要过来,别过来!呜~我,我……””荆年醒来,浑身好像上下还残留着那种窒息的密麻的痒一样,他控制不住的抓挠着自己的胳膊,皮肤,指甲在那上面留下道道血痕。
  “停下!快停下!哥,你怎么了,快停下!荆年!!!”刘畅畅拼命按住荆年自残的动作,“没事了没事了,哥,你现在很安全。”
  他尽可能的放缓语气,安抚荆年。一遍一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哈……哈……哈……”荆年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还带着惊魂未定。
  “畅畅,畅畅,我,有好多的头发,长头发,它在缠着我,它想要吃了我,我的,我的内脏都要,被,被吃掉了。”他带着点哭腔,一副被吓破胆子的样子。
  “就在洗手间里!”荆年蜷缩着指了指那个洗手间。
  “哥,我就是发现你在洗手间里晕倒的,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长头发啊。”刘畅畅弱弱的望着他。
  “不可能!好多长头发,它把老子缠的跟个蚕蛹样,td铺天盖地的长头发,你一点没有看见吗?!”
  荆年抓着刘畅畅的手,情绪激动的大喊,“我身上还有它留下的伤痕,新鲜着呢!!!”
  荆年说着就要脱浴袍,刘畅畅手忙脚乱的阻止他,但越阻止场面就越少儿不宜索性刘畅畅干脆摆烂,任荆年发疯。
  “哥!我们撞号了!霸王硬上弓是没有性福可言的!”刘畅畅红着耳朵双手捂脸。
  “什么玩意儿,我是要你看我身上的伤痕!”浴袍耷拉在腰上。
  “……哥,我知道你昨天有多性福,你不用这么证明,你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了。”刘畅畅透过手指缝隙,瞥了眼又瞥一眼。
  “我是让你看……”荆年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是有伤痕,但很明显是吻痕,青青紫紫,一看就很激烈。
  但这不是荆年想要的伤痕……
  “怎么可能……”他脸色难看,猛地站起身,跑到浴室门口。
  “哎!哥!”刘畅畅被荆年的动作吓了一跳。
  荆年站在浴室门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他按下了把手。
  ……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可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跑到浴室里面疯狂寻找头发丝,方方角角,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可,什么都没有……
  荆年站在浴室中间,在惨白的灯光下,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扭曲,黑色的色块仿若在脑子里成了虚幻的想象。
  “……哥,你,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刘畅畅清秀的小脸皱巴巴的欲哭不哭的,显得更弱气了,“哥!你糊涂啊!这种东西碰不得的啊!”
  刘畅畅说的话让荆年脑子更痛了,他叹了口气,刚醒来的癫狂褪去了不少。
  “没有的事,你哥我坚决不碰赌毒,是新时代好青年,不可能的事,可能是我酒没醒,猛地洗澡头晕产生幻觉了。”
  说是这样说,可荆年对自己说的话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没事了,畅畅,我们先出去,你不是要送我去上学吗,现在就去!”
  “啊,怎么突然?哥,你不休息一下吗,你刚刚晕倒了啊?!”刘畅畅将将松了口气又担忧了起来。
  “不了,我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就走!快快快!!!”他一边把刘畅畅推出去,一边啪得一下关上了浴室。
  要是可以的话,他很是想要给浴室来一招水泥封心,物理上的。
  他穿上衣服,拉着刘畅畅和行李就走了。
  荆年坐在车上,揣着手,在耗心耗力之下,没过多久开始昏昏欲睡。
  在即将入梦之际,他想起了一件事。
  浴室里面,怎么会没有,哪怕一根头发?
  靠,荆年浑身发冷,这下睡不着了。他木着一张
  脸,问刘畅畅,“畅畅啊,你知道哪里有比较灵一点的庙啊,道馆啊什么的吗?”
  “啊?”刘畅畅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一愣,慌里慌张的回答,“有的,就在附近山上有一家道馆挺灵的,听别人说,好像叫抚生馆。”
  “好,知道了,为兄觉得最近多有不顺,改天去拜访一下,去去晦气。”
  刘畅畅看着荆年欲言又止,“要不然,哥,你先去医院看看……”
  “你小子,什么意思?”荆年的眼神逐渐凶恶起来。
  “没,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哥!”
  “你最好是。”荆年说,他顿了顿又说,“我会去医院体检的,也好久没去了。”
  “好嘞哥!到时候叫我,我陪你。”刘畅畅拍了拍荆年。
  “不用了,你哥我不至于,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不过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啦!”他打趣。
  “……”刘畅畅,刘畅畅已经变成一只开水壶了。
  看着刘畅畅自己转过头害羞,荆年把帽子盖在脸上,“我要补会觉,到了叫我。”
  “好。”依旧是弱弱回答。
  盖在帽子下的脸面无表情,小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了。
  他虽然是色了点,玩的开了点,但又不是真的变成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东西。
  只是身体上的休息而已,真出现幻觉也不可能是这种,回想起来就是一场触手part的玩意。
  更何况,在浴室里晕倒,醒来一点摔伤都没有,浴室里面干净到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要知道,晕倒前,他是在洗澡的。
  妈蛋,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信仰要碎成渣渣了。
  感受着车外夕阳的余晖,他咬着牙想,明天就去上山,找抚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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