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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窥伺,隐藏在暗中的饥饿目光像海底的触手,无时无刻不想缠上来吞食他每一寸血肉。
  是谁?到底是谁在用那样露骨的眼神凝视着他?
  方云旗压抑着躁动的怒火,凝神巡视着自己的航船,试图在许许多多的船工以及搭船的江湖人中找出躲在暗中的贱种。
  但他本就让发情期折磨得意扰心烦,满腔无处发泄的心火被甲板上传来的吵闹声瞬间点燃。睁开眼前只来得及探寻到一双赤红的竖瞳,其中馋涎穷形尽致。
  凝神被强行打断,气血上涌,方云旗喷出一口血。他随手抹了便一阵风似地冲到甲板上,怒冲冲道:“都在吵什么?!没事做的话就给我滚下海去自己游!”
  那些聚在一起的江湖人士被他的声势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几位年纪小些的还一同缩在了一名英俊男子身后,将那人顶得一个趔趄,好险没撞在方云旗身上。看那男子一身劲装简练大气,玄色下摆点缀着蕈紫布料与柔软狐裘,应是霸刀弟子。方云旗还记得他似乎是叫什么“柳侯”,平平无奇的名字。
  柳侯不好意思地挠头,率先道歉,“我们方才谈话声是有些大了,没留意吵到了您,实在抱歉。”
  方云旗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迁怒这些人,又拉不下面子说软话,便甩甩袖子哼了一声打算离开。
  没成想,柳侯突然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方公子且慢!”
  方云旗正风声鹤唳得很,想都没想一把夺过手,其反应之猛将身形高大结实的柳侯带倒,狠狠摔在他脚边,甲板都震了一震。
  方云旗顿时慌张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还算魁梧的男人实际上一刮就倒,这就是凡人吗?他看看趴在跟前的柳侯,又看看冲上来的众人,再想去扶时已被抢了先。
  “方公子你这!”那些凡人艰难扶着柳侯站起来,颇有些不忿。却被柳侯摆摆手打断,他捂着鼻子闷闷地说自己没事,只是一时没站稳。
  他宽大的手掌几乎挡住了自己半张脸,令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露出的双眼红彤彤的,有些痛极了才逼出的水光,看着好不可怜。
  可他还是对着方云旗弯了弯眼,声音亲和,“是我先冒犯公子,摔一跤是我活该。我就是想问问您,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呀?”
  方云旗觉得古怪得要死,又说不上来什么,只能冷着脸回答,“少则三日,多则五天。”说罢便不理众人,拂袖钻回船舱里去了。
  他第一次独自接触这些凡人,又不巧遇到了发情期,心烦意燥得看谁都值得挨他一巴掌。偏偏被柳侯这一番“温柔体贴”的作态堵了回去,满腔怒火烧得心肺焦灼,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眠。脑海里除了那双躲在暗处的瞳孔只剩下柳侯小狗似的泪眼。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
  方云旗顿时提起一口气,厉声问,“谁!”
  “是我,柳侯。”柳侯在门外轻轻道,“我有些话,想对方公子说……”
  方云旗紧紧盯着木门后的人影,强迫自己放软声调,不要显得太过警惕,“我已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人语气很是失望,“好吧……”脚步拖沓地离开了。
  方云旗这才松气,背身缩回被窝里。还没合上眼,耳边便传来一声呵。
  它满怀恶意,“你一条龙,也需要和凡人一样日落而歇吗?”
  回头已来不及,方云旗几乎是反射性地抓起始终抱在怀中的伞抡了出去,展开的伞面带着锐利的风逼得柳侯大撤几步。窗外的翎歌发出尖厉的叫声,将窄小的木窗框挠的咯咯作响。
  “你是什么人?!”方云旗大喝。
  柳侯抖抖刀尖,歪头露出一副无辜的笑,“你猜猜呢?”
  方云旗不欲多说,提伞与他战在一处。虽在海上是他的主场,可屋内狭小翎歌又进不来,柳侯刀气凌冽,竟丝毫不落下风。好不容易才一掌将他拍向窗边,雕爪蓄势待发,只等抓住人将他甩进海里。
  可疾速倒飞途中,柳侯愣是凭空拧腰,翻身劈下一道刀墙,借势狠狠向他撞了过来。
  不等方云旗执伞去挡,已经被按着后颈压在床沿不得动弹了。
  他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柳侯!”话一出口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又喃喃了一遍“柳候、柳侯……犼!”
  东海有兽名犼,形如犬,狮毛兔耳,善搏龙,胜后以其食之。
  方云旗瞳孔骤缩,终于知道是谁在暗中用目光舔舐他,“你是犼!”面对天敌,他浑身肌肉紧绷试图武装自己,每一条骨缝中都渗出颤抖。
  柳侯掌下便是涌动着血液的脆弱脖颈,对此很是满意,他抚摸着方云旗战栗的腰背,顺着蓬莱灵源脊背处鳞片纹理的布条轻轻描摹,“终于猜出来了?”
  方云旗猛地爆发了新一轮挣扎,“怪不得!原来、原来是你!”窗外翎歌也随着主人的恼火叫得越发的凄厉。柳侯不得不费了些力气才制住他。
  灵源蓬莱的衣襟本就松垮,方云旗独自辗转反侧时已揉乱了大半,此时更是蹭到
  肩头。他兀自怒骂着,“贱畜!”却没发现身后柳侯的眼神渐渐发暗,表情耐人寻味。
  他俯下身,紧紧贴着方云旗后背,“方公子,你知道你现在闻起来有多……”湿滑的舌尖飞速扫过方云旗气到通红的耳廓,“香甜可口吗?”
  方云旗顿时闭了嘴,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脑海中拼命思索全身而退的法子。可自己逃便罢了,那些普通人在这海上能逃去哪里呢?他咬咬牙,只能委屈服软,“你、你不能杀我……”
  他往日高傲,没这么软和过,简单求人的话让他说得好像命令,“我们在海上,这船失了我的庇护便难以到达终点。船上,还有那么多凡人,他们是无辜的……”
  柳侯闻言嗤笑,他扯下方云旗身上晴蓝色的浮绦,将人双手结结实实地捆在身后。“你觉得我会管他们死活?”
  方云旗瞪大了眼,“他们对你那么好!”
  “你说的也对,那以免你死后他们被淹死,”柳侯戏谑一笑,“我连他们一起吃了可好?”
  方云旗惊声摇头,“不不不……”他蹙着眉,偏冷傲的面容在惊惧之下没有一丝狼狈,反如破碎的珠贝,莹莹生光,令人满腹磋磨之心。
  柳侯心中想法更盛,他捏住方云旗脸颊,低声诱哄,“我可以不杀他们,也可以放过你。”说着几乎无法压制沸腾的食欲,只能舔了舔自己锋利的犬牙,一副馋嘴神色,“只要你,愿意让我尝一尝。”
  方云旗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但柳侯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你不愿意我现在就……”
  事实证明,逼着你做决定的人往往别有所图,不是人的也一样。方云旗别无退路,“怎么、怎么尝?断臂还是割肉?”
  柳侯放声大笑,模样与先前在甲板上时的单纯腼腆截然不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他一把抓起方云旗掼在床上,指指小窗,“让你的鸟滚远点。”
  方云旗恨极,但只能吹哨支走翎歌。纵使翎歌再不愿,主人发话还是乖乖飞远了去。
  此刻一龙一犼面面相对,方云旗怕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侯挑断他衣襟处勾连的丝带金链,剥开他的上衣,用磨出了刀茧的手抚摸他挺立的乳尖。
  方云旗屏气慑息,明明连胸膛起伏大了些都胆颤,却仍恶狠狠地瞪着柳侯。柳侯不受其害,肆意吮咬方云旗裸露的肌肤,烙下一枚又一枚齿痕。尤其是浅粉的乳晕,含在口中扫弄,只差咽下喉咙。
  不管是因为发情期的敏感,还是因为死亡威胁下繁衍的本能作祟,方云旗可耻地感到自己硬了,他咬着唇想偷偷合紧腿。却已然被柳侯发现。
  霸刀握着他腿弯挤进来,用膝盖隔着裤子对他腿间又顶又磨,非逼得方云旗耐不住喘。“我早就闻到了,”柳侯冲他呲牙,“方云旗,你在发情期对吧?”
  方云旗别开脸不语,但沉默本就是答案。
  “这么有感觉,第一次发情期吗?哈!”柳侯扭曲而畅快地大笑,他用眼神将方云旗胸腹剜了又剜,“那岂不是刚成年。真惨啊方小公子……”
  而后攥起方云旗嵌满珠玉的腰带轻松拽开,裂帛声惊得方云旗腰肢一跳,几乎要弹起来。可他只来及看见崩飞的无数小贝壳,便被柳侯撑开的大掌摁在腹部压了回去,“刚成年就遇到了我,真是可怜。”
  柳侯单手就将方云旗的裤子撕了个七七八八,扔得满地破碎布条丝绦。方云旗心中不详,语气惶恐,“你、你到底要咬哪里?”
  柳侯握着他脚踝,张口轻轻磨了磨方云旗紧绷的小腿肚。“你没听说过还有另一种吃人法吗?”
  方云旗目瞪口呆,想也没想一脚蹬在柳侯肩头,又惊又怕地往后爬,口中怒斥,“下流东西!”
  柳侯一时不察真让他踹了一脚,想逮人回来,无奈方云旗扑腾得厉害,不着一物的大腿又实在顺滑不留手。柳侯摸了半天才抓着他身上仅剩的布料狠狠将人扯回来
  本就褴褛不堪的衣服发出脆弱的裂声,方云旗哭骂,“犼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你乱吃东西烂肚子……”
  柳侯冷哼,混乱挣扎中精准地捏住他下巴,逼方云旗直面自己。
  “你想好了再骂。”
  霸刀灵源一身并不束发,蓬松的发间本就点缀了一缕白色饰带,显得此时柳侯生出的柔软兔耳并不突兀。更不论其颈部白蓬蓬的狮毛和衣领狐裘和谐得几乎融为一体。
  狮毛兔耳,看着无害,却是以龙为食的犼。
  天敌的压制令方云旗不由自主地牙关战战,只有全力克制才能不露出恐惧的狼狈神色。
  柳侯亮出白森森的犬牙,再次威胁他,“那些凡人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方云旗逃无可逃,双眼一闭别过头不再看,纯当自己受刑。
  柳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把两指强塞进他口中,嘲谑道,“瞧瞧这副屈辱的模样……”
  闭着眼睛,吮吸啃舐在身上游移的感觉更加分明。关节粗粝的手指在口中勾着他的舌头戏弄,涎水不受控地溢出,被搅得滋滋作
  响。他人的唇齿啃咬着自己的锁骨与乳尖,布满细微倒刺的舌面划过柔软的腹部越过肚脐一点点往下……
  然后与口中指节一同消失不见。
  方云旗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不安睁开眼,正瞧见柳侯大掌按着他腿根,垂首在他两膝之间,缓缓抬起头来。
  是那双赤红色的眼瞳,在昏暗中燃烧着贪渴的光,露骨地打量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不……不不……”
  柳侯就那样,满含馋涎地盯着他的双眼,一点点探出糜红的舌尖,卷住了方云旗湿漉漉的冠头。
  方云旗失声急喘,“呃!”一面是脆弱的玉茎被人含在口中咋弄,一面是修长的手指挤进了无人叩问过的谷道,不太客气地四处拓张。
  自意识到自己发情期以来,方云旗从未像此刻这般敏感难耐过。柳侯的舌面生着细小的倒刺,扫在茎身又酥又麻,更别论其正仔细对着冠沟照顾,令人根本无法压抑急促的喘息。
  后头的手指也多添了一根,撑着穴口肆意进出探寻,捣出阵阵水声。那双软绵绵的兔耳随着方云旗的微弱挣扎,一次次的蹭在他大腿内的软肉上,挠不得,躲不开。
  终于,当指腹粗暴地顶在凸起的穴心磋磨时,方云旗羞耻地射了。浓稠的精水尽数爆发在柳侯口中,即使方云旗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仍旧爽得眼前发黑,连绞在手腕上的飘带都被他扯断了。
  柳侯将嘴里的东西一口咽下,神色懒散而餍足地解开自己腰带,“龙精,我还是第一次尝……”眼神却依旧赤裸地粘着他不放,胯下硬热的一团已经势在必得地紧紧贴了上来。
  方云旗从高潮中缓过神,咬牙切齿地瞪他,心中羞恼此刻盖过了天然的恐惧。他猛地将手里的破碎丝绦甩到柳侯脸上,趁其不备,连忙翻身往床下爬。
  没成想柳侯早有预料,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抓住了方云旗脚腕,硬生生又将人拖了回来。硕大的头部甚至借势狠狠地顶进了穴口,饶是扩张过也叫方云旗疼得直颤。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柳侯恶劣地摁下了方云旗的肩背,却牵着他腰肢强硬抬高,直至挺翘的臀肉紧紧贴靠着自己胯骨才住手,“方公子,你怎么就不认命呢?”他放慢了动作,刻意磋磨方云旗一般,缓慢但用力的顶到深处。
  方云旗揪着床上乱七八糟的布料,已经无意思考此时自己的姿态有多羞耻,只感觉快要被顶到呕出来。他吐着舌头大口喘息,本就含糊的骂声被柳侯一次次撞得粉碎。
  “柳侯!我、我有机会……一、呃!”柳侯也不打算留给他任何余裕,挺腰摆胯的动作愈发凶狠,碾开紧致潮热的穴肉,直抵弱点所在。方云旗再也挣扎不动了,他埋脸在自己的臂弯里,被肏得四肢发软,声音里全是凌乱的哭腔,“我一定要、杀……杀了你!”
  柳侯也是满头热汗淋漓,他单手扼住方云旗的腰,将其堆到颈间的长发拨开,露出白嫩纤长肏的脖颈。被原先蓬莱灵源高竖的衣领遮掩,他从未发现方云旗后颈生着一颗黑透了的痣。
  直到此刻,那颗痣摆在破烂衣衫间,被雪白的肌肤一衬,隐隐约约却勾人得很。
  柳侯磨了磨牙,“那便等你有机会吧。”说罢便一口朝着小痣咬了上去。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炙热的肉茎再一次侵犯到更深处,方云旗被撞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哆嗦着低吟了一声,腰肢在柳侯掌中一跳复又塌软了下去,腰侧烫手的皮肤光彩熠熠,竟是生出了银色的鳞片。
  那种珠贝般的触感惹得柳侯爱不释手,更是握在手中肆无忌惮地挺胯冲撞,动作猛烈豪放,仿佛势不把方云旗搅到溃败求饶不罢休。
  而方云旗早就哭花了脸,他知道柳侯在啃咬自己的颈背,会留下数枚惨不忍睹的齿痕。也知道游移在下腹的指尖是在抚摸皮肤与龙鳞的交界,无意激起他吞骨的情欲。可他好像快要被拆散了,提不起力躲避。
  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口中模糊不清地哭求着什么,“不、不要……”
  忽然,埋在体内可怖的阳具狠狠一撞,猝不及防地顶到了最深处横向的肠壁,方云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瘫在柳侯臂弯里痉挛着去了。
  柳侯也被高潮的谷道绞得几近失守,喘着粗气又草草抽弄了几下,才将浓厚的白浆喂了方云旗满肚。
  “还好有结界,否则方公子叫这么大声,明天那些凡人问起可如何作答?”柳侯一边将仍旧沉甸甸的肉茎退出来,一边哑声调笑方云旗。
  然而半天没听到方云旗回嘴,柳侯不禁奇怪,扳着他肩膀将人翻过来一看,只见方云旗湖蓝色的双眼空睁着,已经全然失了神采,嘴里仍喃喃着,“不……不、不要吃我……”凌乱的黑发间冒出的月白鹿角萦绕着湿润的水汽,渊清无瑕。
  柳侯失笑,托着方云旗歪倒的脑袋晃了晃,仅得到了微弱的回应。方云旗的视线游离,半天才挪到他脸上,呆呆地又不动了,好似要立刻合上眼昏过去。
  “醒醒,还没完呢。”
  ……
  船终于快靠
  岸了,那种期待雀跃的气氛弥漫了整个船舱,许多人甚至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行李。连船工也高兴,说神佛保佑,这趟航行走得实在顺利。
  柳侯正打算推门进屋,身后前来向方云旗道谢的几人先看见了他,“柳兄弟,方公子身体舒服些了吗?”
  他迅速调整笑容,先是惊讶,闻言再露出些许苦闷,“……方公子不愿吃我喂的东西,可能还是气我。他这样,怎么好的起来呢?”这些天方云旗出不了门,柳侯对外说他病了不见人,只“罚”自己伺候。
  江湖人一听,难免替他心酸,“你都这样尽心尽力了,方公子还不肯原谅你吗?”这到底是是犯了什么错?
  “本来他消点了气,可昨天又怨我烫着他了……”柳侯又是委屈得一垂首,恰好让人看清了自己半边脸上的掌印,“哎……我没事,他病着情绪不定也正常。”
  “你还替他说话,真是……”一位姑娘看不下去了,“我师从万花,要不我替你去看看他?”
  柳侯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方公子性傲,让你们见到了他倒在床上虚软无力的样子,怕是要气晕过去。”他一脸愁容,“到时也迁怒你们就不好了……你们的谢意,我会转达的。”
  可除了柳侯,谁又能想到,心高气傲的方公子此刻正在他们一门之隔的屋内,裹着毫不蔽体的破烂衣衫,浑身散落的珍珠与咬痕,枕着自己银光璀璨的大龙尾人事不省呢?
  海上的朝阳晃眼的厉害,柳侯提着自己的小包裹站在甲板上被刺得满眼泪。落在那些关心他的江湖人眼里,便更像是“被方公子凶了还强忍委屈”的模样,安慰个不停。
  “真不用我们替你去照顾他?”
  “对啊,你看着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柳侯心想确实没睡,他很困似的搓搓脸,“我不累……”坚持拒绝了大家的好意,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独自钻回方云旗屋里。
  方云旗还没醒。
  柳侯跨过地上不堪入目的衣饰残骸,坐到床边揉了揉方云旗的唇瓣,没得到什么反应。倒是觉得他有些脱水的样子,左右一看,屋里只有桌上放着壶冷茶。
  于是一边将人揽在臂弯里,一边喂了好几杯下去。手也不安分,四处作乱,把方云旗身上仅剩的布料揉得一团乱。
  他心猿意马地喂,方云旗身不由己地喝,没多久便生生呛醒过来。
  一睁眼,还没看到柳侯那张令人窝火的脸,就先被抬着下巴又灌了半杯茶进来。“咳咳咳!”他四肢还发酸,可柳侯那扎实的肌肉又不作假,硬是箍着他丝毫不动。
  蓬松白毛间犼的气息强势地占据了他的鼻尖,熏得人眼眶发红,浑身寒毛直立,却挣脱不得。
  “再喝点?”一杯见底,柳侯冲他晃了晃茶盏,“柔情蜜意”地笑。
  方云旗立刻从他怀里爬出去,腿软的几乎是跌下床的,“滚!”
  柳侯看他的狼狈样子,刚准备出言讥讽,门口却“邦邦邦”响了三声。是船工来给东家送吃食。
  方云旗悚然一惊,不等爬起来便猛攥住柳侯衣摆,打断了他开门的步伐。
  柳侯挑眉,轻佻地打量他战栗的指尖与通红的眼尾,“你怕什么?”
  方云旗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畏怯,“你答应过不吃他们的。”可是声音分明仍带着颤。
  门外的人还在问,可柳侯此时已不想开门了,他故意将声调拉的又长又轻,“我是答应过……”然后提起茶壶又续了一杯水,叹道,“但你不够听话啊。”
  方云旗看着那杯满当当的茶,头一次觉得水也如此令人生厌。他蹙紧了眉,伸手去接。
  柳侯却哼笑着把水递到方云旗嘴边,逼近到方云旗不得不双手捧着他手腕,仰起头被动承受。
  同时朗声开口道,“大哥,方公子正困乏,你把东西放门口吧,我一会儿拿。”
  门外大哥应声放下了,方云旗听人脚步远了,咬牙一把推开柳侯,恨恨地瞪他。
  柳侯也不恼,只是看着方云旗胸前被茶水溅湿的肌肤,一片玲珑霜白间错落着吻痕齿印,忍不住舔了舔牙。“嗯?”
  方云旗到现在已喝了大半壶水,腹中涨涨,看柳侯变黯的神色飞速警惕起来。“我喝不下了……”说着就摇摇晃晃地想起身逃跑。
  “真的吗?”柳侯看穿了他的动作,长臂一捞便圈住他的腰拉上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他的小腹,“我揉揉看。”
  方云旗受制于人自然不舒服,拧眉百般推搡他。柳侯轻松抵挡,还有余裕扳着他下巴来吻。
  方云旗哪里愿意,可随着月白色的灵力萦绕着两人交缠的舌尖,一点点被柳侯裹走,他的眼神便渐渐发了虚,直至最后全然无力。
  一吻结束,方云旗连脑袋都低垂在柳侯胸前,任人摆弄。
  柳侯急不可耐地把着他的臀肉往自己硬挺的肉刃上坐,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抱着对方结实的肩背无声的流泪。
  昨夜被翻来覆去尝了整夜,方云旗哪怕是正值发情
  期也怕了这不讲理的爱欲。未曾消肿的肠壁被青筋勃起的阳具碾开,汹涌的情潮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冲刷着他的躯体。柳侯每每都要抽出至仅剩冠头,那些借势竖起的倒刺趁机狠狠刮过肉壁,激起阵阵难以平息的战栗。
  就连夹在两人之间的玉茎也被柳侯恶意地把玩,快感根本不受方云旗控制地满涨到要溢出来。
  “不、不要!不要!”忽然方云旗于混沌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尖声叫着挣扎起来,“放开我!”
  柳侯正在兴头上,怎么肯放过他,只顾拤着方云旗的腰不住挺身,握着他性器的手捋的愈发粗鲁急切,哪管方云旗的神情几乎要哭碎了。
  “我不要……不要……”
  他极力后仰着,仿佛这样就能逃脱柳侯的圈食。可他的腰仍捉在柳侯手中,被动承受着情欲的吞噬。“别……”
  终于,湿热的谷道在尖叫中痉挛着咬紧了柳侯的性器,备受折磨的玉茎涌出了过多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在方云旗嗡嗡作响的耳中大若轰鸣,大颗大颗的泪珠全砸在了柳侯领上的白毛毛里,“柳侯!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柳侯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残忍地又往深处顶了顶,“这话我昨晚都听腻了……”他的语气低沉,好似耳鬓厮磨,吻更是轻柔地落于方云旗脸颊,细细舔去对方脸上的泪痕。“看来今天你是做不到了。”
  话却蛮横的很,“等你把肚子里的水放干净了再说吧。”
  “你!”方云旗还没开骂,就看着柳侯钳着他的双臂单手脱净了湿得一塌糊涂的衣衫,铜浇铁铸的身躯压了上来,茫茫一大片阴影推也推不动。
  “畜生!”
  等做到最后,方云旗腹中茶水空空,灵力也被抽得见底。他实在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捉到个柳侯不注意的空当,两腿一合变了半身龙尾,匆匆卷成团便晕了过去。
  柳侯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一招,上手拨了拨没成效,索性就让他再养养精力。
  将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了,就有空掏出那个自己扮人时用的小包裹来,倒在方云旗身边百无聊赖地翻找,撒的床上亮晶晶的全是矿石珠贝。
  他拿着这些小东西与方云旗的鳞片一一衬过,不甚满意。看看人事不醒的方云旗,左右也跑不掉,便出门找喜欢收集漂亮石头的“师姐”好一通撒娇卖惨。
  换到了一批师姐珍藏的宝贝,让她可惜了半天。“你那些收藏也好看的很,怎么能都让方公子拿去了……”
  “那你将来给你夫人打武器用什么?”
  柳侯低着头,一副羞赧模样,“方公子喜欢就好了,我……”也不说死,留下些浮想联翩的余地,“我、我只盼他喜欢。”
  听得师姐一脸的:“啊?”
  在外消磨了半天,柳侯临到门前,忽听闻几声凄厉的鸟鸣,似是那只烦人的海雕。
  他眉头一紧,推开门正抓到方云旗硬撑着身子,挂在窗沿上往外看,身下还拖着长长的尾巴,直盘踞到他脚边。
  翎歌已经飞远了,回头见柳侯进了门,方云旗几乎是反射性地甩尾往他脸上抡。看着清透漂亮蓝色龙尾砸在手里死沉,要不是柳侯有防备真要叫他打青了脸。
  柳侯捉着方云旗的尾巴抚摸那些光彩流转的鳞片,没问那只鸟的去向,只是步步紧逼地靠上来。
  方云旗其实还软着,半天抽不出尾巴来。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侯越摸越过分,修长的手指搭上了下腹龙鳞与皮肤交接处,还情色地揉了揉。
  龙鳞偏凉可柳侯的掌心却滚烫,方云旗皱眉缩了缩肚子,霍地抬手扇了柳侯一巴掌。
  太近了,柳侯自然没躲开,脸上缓缓浮现出薄红的掌印。他反而咧开牙笑了笑,“你不问问我去哪了?”
  方云旗冷笑,“我管你去哪?”
  柳侯摸了摸他脸颊,柔声说,“我去吃人你也不管?”可猩红唇瓣间突兀的冷白尖牙却锋利得冒着寒光,软和的兔耳垂落在他鬓边,扎人的紧。
  方云旗恨得牙痒,明知道柳侯身上没有血腥气,但仍被如此浅陋的胁迫吊住脖颈。他挪开脸,丢给柳侯两字:“贱,畜。”
  柳侯想要露出副可怜兮兮的小狗神色,“方公子这样骂我,真令我……”不过没装够一句话的时间,便藏不住狞笑。
  “令我……食指大动。”
  又一次被抵在床上肆意吮吻,方云旗本以为自己心中除了嫌恶与疲惫再生不出什么了,却没想到柳侯竟还能说出更下流无耻的要求来。
  “你疯了?!”
  柳侯扬眉邪笑,抱着方云旗尾巴轻抚他脐下仍有鳞片的位置,一路滑到应是腿间的地方,指尖像隔着肚皮与鳞片描摹什么。“小神君做不到吗?变成女人。”
  方云旗只恨自己没有和他同归于尽,“滚!”
  柳侯嗤了一声,隔空点点小窗。看不见的结界随着他的动作破开一条缝,舱外众多凡人的笑闹声如同海水一般涌了进来将两人淹没。
  剧烈的风吹起方云旗凌乱的长发,他被气得发
  笑,“你就只会拿他们威胁我。”柳侯不可置否,“有用就行。”
  确实有用。
  方云旗咬牙,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敢听,“我灵力不够,只能变一半……”
  他心中羞耻,声音轻的被海风一吹就散。柳侯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什么?”
  方云旗只当他是存心侮辱,大怒道,“我说!只能变一半!行了吧!”发了火犹觉不够,又怒斥一句,“下流东西!”
  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但被柳侯抱在臂弯里的银蓝龙尾却已经渐渐虚化,又显现出两条赤裸的长腿来,腿根上的牙印甚至都未消退。
  柳侯眼一亮,探手去摸。
  原是男子囊袋的位置被紧闭的小缝替代。新生的、娇嫩的女穴感觉别说吃不下柳侯生有倒刺的狰狞东西,就是两截手指也难吞尽。
  最多也就能含住床上散落的珍珠吧。
  柳侯这样想着,并指拨开肉缝搅了搅,即便稍有些干涩,也仍让他翻找到了那粒圆鼓鼓的肉蒂。仅仅是拿指节夹住了轻轻一碾,便已让方云旗重重喘了又喘。
  方云旗蜷起腰,以为这样便能抵抗全然陌生的快感。可愈演愈烈的咕叽水声打破了他的幻想,细细密密的酥麻偷偷攀着脊骨爬至后颈,像是贪渴的火,发现时已烧遍荒野。
  他想叫柳侯停一停刮弄的指尖,又不愿拉下脸让这恶劣的始作俑者称心快意,只能悄悄并紧了腿根无力抵抗。
  柳侯不容许他这样敷衍的求饶,大掌用力打开方云旗闭合的双腿,将湿淋淋的鲜嫩雌穴彻底拉到自己眼前。方云旗半挺的茎身耷在一边,被玩到艳红的肉唇吐露着晶莹的清液,淫靡的不可思议。
  可抬眼看去,蓬莱公子幽蓝的双眼里除去羞耻只有潮水般的恨意。
  柳侯就望着这双眼眸,伸出舌头霸道地舔开翕张的缝隙,一寸寸,又重又缓。
  “啊啊啊……”方云旗顿时发出变了调的尖叫,带着颤的尾音还未落下去便觉得丢脸,咬牙吞下去了,只余下闷闷的哼。
  柳侯只管埋首往深处舔,舔开肥软的大小肉唇,用舌尖拨弄充血的蒂肉。“嗯啊!”不论方云旗怎样扭腰躲避,仍是让他抿住了仔仔细细地磋磨了顿,吮得发肿。
  他的舌面粗糙而带刺,烫乎乎的剌过敏感的穴壁,喉结一滚,便卷尽沁出的汁水。每一次的划动都爽得人腰软。
  啜吮间,坚硬的齿面忽而轻咬在肉嘟嘟的穴口上。只一下,方云旗便惊呼一声,挺立的玉茎颤巍巍地射出一股浊白的精液,高潮的女穴夹得柳侯舌尖都发麻。
  但未等深处的清液喷涌而出,就有什么圆润的、光滑的物什堵在了缝隙前,冰凉凉的一颗接着一颗。
  方云旗倾力去看,柳侯刚好将最后一枚珍珠推进蚌穴里,一点白转眼淹没在肉红色里,只余下鼓。“拿出去!”
  柳侯不在乎他的尖声哭骂,自顾自的将沉甸甸的一根架在方云旗穴口,压得花唇轻陷,连含在内里的珍珠也让了让位。“倒比我想的能吃一点。”
  “呃!”方云旗试图去拦的手也让柳侯攥紧了压在胸前,只能一次次感受着即将挤出穴口的珠子被顶回原位。在反复敲打中,被动地在穴内推搡,撑开层层褶皱,逼他直面更残忍更蛮狠的情欲侵袭。
  刚泄过的性器上残留的液体混合着柳侯马眼溢出的汁液,在男人宽大的掌心里摩擦的滋滋作响,仍未褪去的高潮就这样被拖的无限绵长且折磨。
  方云旗紧紧闭起眼,好像不去看便不用承认自己被一头畜生用几颗珍珠玩到几近崩溃。可是柳侯却依旧能看见他绷紧的腰腹和耷拉的靡红舌尖,还有压在狰狞阳具下颤抖的肉花,水淋淋地啄着那些匆匆擦过的经络。
  柳侯终于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呼吸也已经急促不堪,说话间也带着黏腻的鼻音,“小神君,学学女人怎么高潮。”
  方云旗拒绝不了,他根本没有开口的余裕,本就快射不出什么的玉茎被捏在手心里抵住了铃口,窄小的肉缝前也堵着数颗珍珠与粗大的性器,潮水在痉挛中反复冲刷敏感的穴壁,寻找宣泄的出口。
  哪怕过了许久,方云旗也松不开弓起的脚背,挂在柳侯臂弯里的大腿腿根仍不时抽搐,鼓胀女穴才趁机漏出些淫液。
  强制的高潮令方云旗满面泪涟涟的春色,额上的龙角根部也透着粉,半透的蓝色细鳞漂亮得如同海上的晚霞。
  柳侯舍不得一口吞入腹中,只能强忍着一下下舐吻。
  方云旗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揪着他发根往外拉,“快拿出去!”却因角根龙鳞被舔得酥麻而根本使不上几分力气,更别说推开柳侯又一次卡进他腿间的结实手臂。
  柳侯托着方云旗拱起的腰身,双指夹着珍珠在穴里肆意颠簸,手腕晃得几乎有了残影,沁出的蜜液被捣得四溅。在方云旗迭声急喘中,那些珍珠滑溜溜地顺着柳侯的手指一颗颗落在了掌心里。
  长久的哭骂与频繁的发泄已经快榨干方云旗的体力,只有柳侯灼热的体温吊着神智,令他甚至分不清穴里的珍珠是否
  已经排尽了,小腹仍是又胀又麻。
  方云旗皱了皱鼻子,还没想明白便感到更为粗硕的硬热物件一点点剖开了自己的身体,搅进酸软穴腔深处,他扬起头,“呃……”
  好像有某些东西被饱胀的冠头顶到了不应造访的地方。
  不,不是好像。
  方云旗一激灵,使劲推了推柳侯的脸,哑着嗓子骂他,“畜生、里面还有!还有一颗!”
  柳侯笑嘻嘻地地将他的手拉下来,叼在牙间轻轻地磨,口齿含糊道,“还有吗?”
  “那让畜生仔细找找好不好……”
  “不要……”方云旗拼尽全力推拒,连柔嫩的穴肉都绞紧,环环挤压着柳侯深埋的性器。然后被抽出时竖起的倒刺狠狠剌开,翻找每一个敏感的褶皱。折磨般抽到头,再肆意顶进去,挺动的腰胯撞在丰腴的腿根,一时间屋内全是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方云旗想骂,可张开口全是凌乱破碎的哭吟,“太、太深……”
  仅剩的珍珠在激烈的交合中,被戳得愈发深入,竟被顶在了甬道尽头的缝隙口。
  “啊!”即将被彻底剖开的压迫感终于击溃了方云旗,抛开最后的自尊,啜泣着说出了柳侯一直想要听到的那句话,“求求你了……”
  他的嗓子已然嘶哑,湖蓝色的双眼满是颤动的泪花,连攀在柳侯胸膛肌肉上的指尖都打着抖。
  “柳侯,求求你了……把它拿出来吧……”
  柳侯心里说不上来的畅快,抽出身吻了吻方云旗汗湿的鬓角,“小神君也有恳求畜生的时候?”
  一抹发着微光的灵力凝聚在他指尖,轻轻划过方云旗小腹,操控着那枚珍珠一点点往外滑。若故意失控,任由收缩的甬道将其吞回些,便能看到方云旗抓紧了他手腕,那样渴求而期盼地望向他。
  只要珍珠还在穴腔里四处作乱,方云旗便说不出话,只能抬高了他纤细脆弱的脖颈闷声轻哼,颤抖时晶莹的汗珠如坠星,倏然划过粉白皮肤又没入黑发间消失不见。
  临到出口时,柳侯忽然止住了动作,“最后一点了,自己来吗?”
  “不、不……”方云旗仓皇摇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柳侯小臂上刮出一条条血痕。
  最后水淋淋的珍珠还是靠柳侯的相助才落在了缎面上,随之而来的还有积蓄已久的潮喷,一股一股将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打得湿滑不堪。
  “哈啊……”方云旗随之卸尽了最后的力气,宛若失魂的人偶般任柳侯施为。
  即便是被拉起身,坐到怀里再次填满也不过是木木地阖上了眼,在猛烈的沉浮间发出微弱的喘。
  天已黑了,海上的月光透过小小窗框映进来,重叠的身影颈首相交,好似爱侣。
  实则,柳侯不过是盯着方云旗涌动着鲜血的脖颈馋得喉咙发痒。
  环抱的姿态能让他看清方云旗纤薄的蝴蝶骨与凹陷的腰窝,溶溶月光下,洁白的肌理泛着清冷又淫靡的色彩。可他眼里,还是只剩下方云旗颈后那颗透黑的小痣。
  灼烧的食欲叫嚣着让他咬下去,吞下肚。
  柳侯还是忍住了,粗糙的舌面重重地刮过方云旗颈后早已被吮破了的皮肤。他捉着方云旗的腰,掼得越发凶狠,不管不顾地撞开紧闭的宫口,强势地将肉冠挤了进去。
  方云旗微微抽了抽四肢,又不动了。俨然一副被肏坏了的样子。
  即便如此,柳侯还是被箍得寸步难行,只能抚着方云旗遍布痕迹的脊背,轻轻吻。
  吻他喉结起伏,吻他满面泪痕,用唇瓣隔着月色触碰沾湿的睫羽。火热的呼吸令方云旗再次睁开了空荡荡的眼。平静如海水的双眸中,只剩下眼尾的月光摇摇欲坠。
  这让方云旗看上去有些碎无可碎的疲惫感。
  柳侯忽然又不满意了。
  他想要看到的是方云旗更生动、更有劲的神情,那种值得反复嚼碎的溃败姿态。
  柳侯猛地用拇指挤进方云旗喘息时微张的口中,压下柔软的舌头。呼吸受阻,涎水也吞咽不得,方云旗难受到不得不甩头躲开他无礼的控制。
  “咳咳咳!”乜了他一眼,刹那间方云旗眸中恨意又活了过来。
  柳侯狞笑着扼住方云旗的膝弯,在这最鲜活的一刻恶狠狠地肏开毫无防备的胞宫。方云旗才找回神采的瞳孔骤然收缩,极致的痛苦与酥麻在反复戳刺中直窜上脑后,炸开一片花。
  他启唇,却喊不出声来。
  狭小的宫口每每卡住粗硬茎身上的倒刺,又次次被粗鲁地刮开。持久的折磨中,柔嫩穴腔内几乎每一处都是敏感点,在凶猛的征伐里逃无可逃。
  “你们龙都是下蛋的吧?”柳侯紧紧盯着方云旗含怒的神态,发出愉悦的低笑,“那你一颗珍珠都要我帮忙,要是以后怀了我的野种可怎么办……”
  方云旗被他撞得直耸,半晌,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一句。
  “我才不会,怀贱、种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
  柳侯放声大笑,攥着
  方云旗的腰肢酣畅地搅了个天翻地覆。到方云旗仰着头,颠簸倒错的视野里泛起阵阵黑晕,才射了他满肚。
  新生的脆弱内壁第一次承受这样有力的冲刷,猛烈的刺激几乎是同时托着方云旗达到了虚浮的高潮,挺翘的玉茎流尽了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水。
  精疲力竭的他就这样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徒留下痉挛的女穴偶尔一鼓一鼓地漏出些粘稠液体。
  柳侯拍了拍他脸颊,还感叹,“越来越不经肏了……”
  倒也不想想和自己所作所为有多大干系。
  方云旗自然没有反应,他累极了,身形也有几分虚幻,还是被柳侯捏着下巴渡了几口灵力脸色才好看些。
  柳侯将方云旗抱起来坐在自己怀中,自背后伸手缓缓揉他红肿的私处。大而有力的手掌圈住方云旗疲软下来的阳具轻揉慢抚,粗长的指节撑开肉嘟嘟的阴唇,丝丝缕缕的白浊顺着他抽送的手指淌出来,滴在皱巴巴的被面上,又洇湿了一块。
  “嗯……”方云旗前前后后多次泄身,早已受不了一点刺激,昏睡中也并起腿试图逃避。
  只是柳侯强势地卡着他双膝,非要他将柔软的弱点全部袒露。
  柳侯吻开方云旗紧蹙的眉头,手一翻,掏出枚晴蓝宝石,正是他千挑万选出来最衬蓬莱鳞片的一枚。
  “本想给你打个精巧点的额饰,但现在想想……”
  他打量着方云旗遍布吻痕的身躯,尤其是刻着指印的腰腹,匀称的肌骨覆有薄汗,呼吸间弧度流畅起伏。
  他自言自语道,“放在这更好看。”
  于是,宝石便被柳侯轻轻地盖在了方云旗小巧的肚脐上,厚实掌心下渐渐亮起了微光。
  方云旗顿时闷哼一声,抽搐着将自己往罪魁祸首宽阔的怀抱里蜷缩。柳侯仍是锢着他,收起尖锐的牙齿一点点吮吻他的颈侧,直到掌下光芒熄灭。
  抬起手时,宝石已然成为了一枚崭新的脐钉,静静嵌在那里。与之相映的,是方云旗平坦小腹上浮现的纹路。
  空心的浅蓝色图案,两侧横展,似双翼也似刀痕,在皎洁月色下,随着青年的喘息浮起流转的光。
  柳侯鼻息粗重,喉间满是压不住的炙热欲火,迫不及待地又扶着方云旗肏进去。被亵玩了半天的女穴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长驱直入到尽头。
  圆润硕大的伞头势不可挡地撞开宫门口,用力之大似是要全根顶入。每戳一次,方云旗肚脐下的图案就随之闪过一道电光,惹得他一下下发颤。
  方云旗本就没醒,这下更是麻酥酥的使不上力,即便有柳侯握着他双臂支撑也直往下倒。柳侯一狠心,索性推着他伏在舱壁上顶弄。
  转念又怕蹭破这张漂亮的脸蛋,于是拽了自己的外袍给垫着。
  倒是苦了梦中的方云旗,好像被只毛茸茸的巨大犬类叼着脖子轻薄了整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黏湿酸胀的,还吃了满满一肚子精水。
  梦里他费尽力气回头,盯着朦胧的视线看了半天。原来不是狗,是柳侯。
  “贱畜。”他咬牙骂。
  柳侯瞧他梦里都不忘骂自己,倒是笑出了声。
  淋漓畅快地射干净后手一松,就那么看着失了力的方云旗软趴趴地滑下去,不止何时又翘起来的玉茎空挺着,什么也没射出来。反倒是抽搐的雌穴里涌出一股精水与淫液。
  柳侯替他翻了个身,肚皮上原本空荡的图案此时却被填得满当,闪烁着银蓝的电芒。
  还不等柳侯摸上一把,整齐的鳞片已经爬到方云旗的胯边,转眼间将脏得一塌糊涂的腿间覆盖,连带着那纹路也消失不见。
  柳侯不甘心,抱着沉甸甸的龙尾又捏又揉了半天。
  门外却忽然敲了三声。
  他抬头看向窗外,是船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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