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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啊”陆向穹懒散地抬了下头,对着仿若活阎王一般的唐晁满不在意地吐了口烟圈。
  "这也就是你"唐晁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把剩下的半截烟从陆向穹嘴里拽出来,"换个人现在就躺地上了。"
  "很暴力啊唐医生"此时的陆老师多少显得有些无赖"这也就是你,敢从我嘴里抢烟了"
  "这是医院,我地盘"唐晁嗤笑"不遵医嘱小心我揍你啊"
  "哦?"陆向穹兴味地挑了下眉"我什么时候挂号了?哪来的医嘱?"
  ""唐晁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很会钻空子啊陆老师"
  "彼此彼此"回了一个很友好的微笑,陆向穹双手地往后一撑,随意地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坐”
  “被桃子他弟甩了?”唐晁摇头,双手环胸倚在墙上,幸灾乐祸的说“没想到你也有郁闷的时候。”
  “真是甩了那么简单就好了”陆向穹仰着头,没什么焦距的两眼放空,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冷白的天花板。
  “你知道么,有时候我觉得他不属于这里”陆向穹对上好友的眼神,语气迟疑,溢满了迷茫和不安。“我看着他,那么鲜明,张扬,耀眼,有张力,却又很割裂,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格格不入的特别?我不确认。”
  “好像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是真实的。”
  陆向穹转头,唐晁不声不响的,静静的看着他。他自嘲地笑笑,垂下眼睛“抱歉,当我说胡话吧”
  “向穹,你压力太大了。”唐晁淡淡地说,“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崽子而已。”
  “处理一下?”他瞥了一眼陆向穹渗血的伤口。
  “这个?”陆向穹抬手满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移开目光,随口说道“不用,留着给我长点记性。”
  唐晁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成年人的友谊,再亲密,也永远边界感分明。
  不过,
  “下次别抽那么多烟”
  唐晁看似随口提了一句,走到楼梯口,顿了顿,欲盖弥彰的补充道“触到烟雾报警器的话,我会挨骂”
  偶尔也会多句嘴。
  “走了,我很忙”唐晁推开厚重的防火门,声音有些飘忽“赶紧把内个祖宗从我办公室请走,别在这eo。”
  “知道了。”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陆向穹低头轻笑,站起来拍拍灰。
  走出门,又是那个滴水不漏的陆向穹。
  诊室里文寅已经回去了,正和无知无觉的小崽子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向穹站门口歪着头,敲敲门“走吧”
  张开手接住恢复活力后大鹏展翅扑过来的小孩,陆向穹轻易地把人拎起来挂在手臂上,对着电脑前埋头的社畜唐晁打了声招呼“走了”
  文寅把诊室散落的一些单据塞进袋子里,冲着桌侧笑了笑“再见唐医生。”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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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向穹直接把小孩送到了陶蔺浓公司楼下,摇下车窗,对着下车后招呼都不打一声,跟脱缰的小马驹一样就往前冲的小孩叫了一声“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少年清朗的声线被盛夏的风切割成零碎的几片,随着蹦跳的身形没心没肺地渐行渐远。陆向穹静静地看着他一路疯疯癫癫地跑进写字楼,无奈地轻笑。
  “陆老师?”文寅坐在后座,迟疑地叫了一声,对上陆向穹询问的眼神,吞吞吐吐地开口“您没事吧?”
  陆向穹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子“这么明显么?”
  “放心吧没事”陆向穹按下发动键,轰鸣声挤满了整个空间,掩盖住了一切心底的私语。
  这边陶幸而直接扎进了自家哥哥公司里。
  “小陶总?”前台的女孩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人影以万夫莫开地气势横冲直撞地跑进来,看清后惊叫出声。
  “嗯!”很给面子地应了一声,陶幸而兴奋地问道“我哥在呢?”
  “在”
  “谢了!”话都没听完,风一般的少年快乐地挥挥手。
  “里面开会”前台的小姑娘无奈地摇摇头,偷笑着坐下。手机屏亮起,明晃晃地挂着“陶幸而超话”。
  一路络绎不绝的问好声
  “小陶总好”
  “小陶总好久不见。”
  “小陶总来啦”
  陶幸而来者不拒地笑着一一回过去,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好心情。
  “小陶总今天这状态,稀奇啊”见男生跑过去,办公室有人窃窃私语。
  “怎么了?”有好奇的搭了句话。
  “你来得晚你不知道。这位,”非常具有仪式感地抖了抖,路人甲说“就是陶总心情的晴雨表”
  “小陶总?不是吧,陶总看起来那么年轻,有这么大的儿子?”
  “不是你二臂吧”路人甲非常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是他弟啊”
  “那怎么了?有什么豪
  门秘密?”有人凑上去,一脸八卦地说。
  阿甲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那肯定是不能告诉你”
  还没等同事翻脸,阿甲连忙补充道“但我可以说的是,小陶总很少来公司,一来,十次里有八次要和陶总吵架,还有一次会直接打起来。所以每次小陶总来之后,老大的脾气都会很恐怖。”阿甲一脸过来人的心有余悸,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真的假的?那还有一次呢?”
  “喏”阿甲努努嘴“就这次呗”
  “小陶总好像很开心,那么老大就会很开心,老大一开心”阿甲兴奋地从桌上捧起一堆文件夹。“就会大赦天下!”
  同事一脸不相信,陶蔺浓是他见过脾气最臭最捉摸不透的老板,就凭一个小崽子
  呃,他偏头看向周围,叫得上名的老员工都在埋头疯狂的整理资料,一个个眼神发光盯着电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同事一脸严肃地点头,瞬间投入到整理罪状的行列里。
  陶蔺浓在会议室皱着眉,正把一叠资料砸在桌上,刚要开口,就透过磨砂玻璃注视到门外的人一个接一个如雨后春笋一般站起来,眨眨眼思考了一瞬,无奈地说“沈追,让小崽子在外面安静点。”
  一个身材匀称的男人站起来,笑着点头应是,走出门。
  “继续。”陶蔺浓把资料重新握在手里,语气平静了不少。
  “沈追哥”见到熟人的陶幸而兴奋的招了招手。
  显然被这个称呼惊到的男人顿了一下,脸上挂上温和的微笑,微微欠身“小陶总,好久不见。”
  “嗯”随意的点点头,男生在磨砂玻璃的腰线处朝会议室探头探脑“我哥呢?”
  “陶总在开会。”
  “陆哥没和他说我要过来?”陶幸而不满地微微瘪嘴
  “陶总可能以为陆总会直接送您回家”沈追垂眸,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好吧”陶幸而走向陶蔺浓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先过去了,你和他讲一下吧”
  十几分钟之后,陶蔺浓结束会议,走出门,沈追恰到好处地迎上来。
  “他怎么样?”
  “进您办公室了,应该心情很好”沈追轻笑“刚刚都叫我沈追哥了。”
  陶蔺浓诧异地偏头看了他一眼,随之笑道“那是心情很好,都没对着你指桑骂槐”
  “诶,小陶总对我一直都还挺好的”沈追眼睛笑的弯弯地,调侃道“比对您是好多了。”
  陶蔺浓拎着文件夹没好气地在沈追背上敲了一下“滚”
  “不打扰您了”沈追乐了两声,“您加油,别惹小陶总生气。”
  “谁给你发工资!”陶蔺浓笑骂一句,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陶蔺浓回到会议室,发现纯皮的定制沙发上有个小崽子鸠占鹊巢,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睡得天昏地暗。他凑近,静静地看了一会,用指腹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男生滑嫩嫩的脸蛋,把人抱起来。
  男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人哼唧了两声“怎么才完事,我好困”
  “睡你的”陶蔺浓把人往上颠了颠,看着男生皱皱鼻子把小脑袋埋进自己怀里就又睡过去,轻声自语道“怎么还跟没长大一样。”
  刚走出门,沈追就从一旁的办公区走近,注意到老板怀里抱着的祖宗,压低了声音说“陶总,柯老师把这个月的监管惩罚名单送过来了,要您签字。”
  “人多么?”陶蔺浓用眼神示意。
  沈追心领神会地把文件夹在陶蔺浓面前摊平,轻声讲解着“大部分是部门内协商解决,只是市场那边,有一个实习生,低级错误,类似错字排版格式的,错了很多次,路演的时候出了岔子,被leader直接报到柯老师那里了。”
  陶蔺浓点点头,说“刚毕业的小孩儿,长长记性也好。”
  “柯慈明什么时候来?”
  “柯老师说今天下午就有时间”沈追把文件夹合上,所到之处大家都非常有眼力见的放低了声音,只能听到稀稀索索的脚步声。
  “您和小陶总回家吧”沈追说“我去盯着就可以了”
  “嗯”陶蔺浓应了一声,男生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打在锁骨处,连走路都情不自禁地慢下几分。
  “等等”突然叫住转身要走的沈追,陶蔺浓顿了一下“我下午也去。”
  沈追吃了一惊,略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你先过去吧”陶蔺浓垂眸瞥了一眼怀里睡成小猪的祖宗,说了一句“把项目组那几位爷今天下午也叫过去,好久没挨揍皮都痒了。”
  沈追没忍住噗嗤一笑,心想这位大爷上午被祖宗打断地那股火还是要发出来,连忙点头称是。
  “杏儿”陶蔺浓抖抖肩膀,轻声唤着。
  平时气人能气的七窍生烟的小崽子睡着之后显得格外乖巧,嘴唇嘟嘟的,肉乎乎的脸蛋儿被胸膛抵出一掐子软肉,挤成一小团。陶蔺浓一个月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弟
  弟,心都软成一滩水了,“宝宝,醒醒”
  陶幸而不安稳地动了一下,脑壳咣当一下撞在男人的下颚上,陶蔺浓闷哼一声,差点没把人扔下去。
  这一下子也给小孩撞醒了,他不满地赖赖唧唧地说“干嘛啊”
  “醒了小猪,带你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
  陶幸而从睡梦中强制开机,一脸懵的被人抱着七拐八拐走进电梯,到了另一层。
  走廊铺满了厚实的地毯,墙壁是静音良好的涂料,一行人走在路上只有令人紧张的安静,小孩略感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往哥哥怀里缩缩身子。陶蔺浓好笑的垂眸看了一眼,没有言语。
  走廊尽头,一个面容无害的男人身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静静地靠在一侧,显然恭候多时,见他们走来,平静的开口“陶总”
  陶蔺浓对着他微微颔首,“柯老师”把怀里还迷糊的崽子放到地上,大手随意呼噜呼噜男生睡得支楞巴翘的头发,自然地说“我弟”
  陶幸而不耐烦甩甩脑袋,抬头看着这张丢到人群里找都找不见的脸,有点好奇。
  柯慈明静静看了他一会,轻笑了一声“久仰大名了,小陶总”
  陶幸而耳朵尖抖了抖,敷衍地点点头。
  “柯老师,这次又麻烦了”陶蔺浓伸手把显然没清醒的崽子拽到身边,客气的寒暄着。
  “陶总没必要客气,拿钱办事”柯慈明好脾气地笑笑“贵公司的管理已经很到位了,如果这都叫麻烦,那我这监管者的职位也没必要了。”
  听到关键词的陶幸而,像小狗一样竖起了耳朵,毫不掩饰的诧异和惊奇直直地向那个男人。
  监管者??不提陆向穹,这人身上的气势连初出茅庐的文寅都比不过,整个人都散发着泯然众人的普通。
  柯慈明挑眉,“陶总,您弟弟好像对我的身份有一点质疑。”
  陶蔺浓捏着小孩的后颈把脑袋转了半圈,又一次久违地感到了丢人“抱歉柯老师”
  柯慈明意味深长地瞥了还在试图反抗地小孩,没计较,转身推开左手边厚重的隔音门,说了一句“各位,请”
  屋内是暖黄的,无主灯的设计,一个台阶高的展台,台下是柔软的皮质座椅,侧面有两排柜子,空调温度舒适,有清淡的香薰的味道,气氛柔和,温暖。
  如果不是台上有那些眼熟的“刑具”的话。
  陶幸而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毛都要炸起来,转头就要溜,一脑袋顶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小狗色厉内荏的呲牙“沈追,起来。”
  “陶总吩咐,让您看一次监管过程”沈追的声音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赶紧起开,小心我跟你没完”小狗恶狠狠地撂着狠话,却不敢说的太大声,含在嘴里小小声地威胁道。
  “沈追”陶蔺浓沉稳地声线在前面响起,头都没回“抓回来。”
  “是”男人抬头应了一声,而后又对着炸着毛的小狗笑眯眯地调侃道“走吧,小陶总”
  已经是个成熟的小陶总了,陶幸而憋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哥哥走去,在地毯上也要走出跺脚震天响的气势。
  陶蔺浓对着身边龇牙咧嘴的小崽子充耳不闻,一脸淡定地对着台上说“柯老师,您好了就开始吧”
  柯慈明点点头,对着台一侧招招手,一个青年紧张地快步走过来,几乎同手同脚。
  只见他面容还有些稚嫩,眼眶微微发红,一脸乖巧不安地走到柯慈明身侧低着头。陶蔺浓不露声色地偏头看了一眼自家不省心的弟弟。
  陶幸而正独自生着闷气,死死闭眼消极抵抗。
  “柯老师”台上的男生抽抽鼻子,小声说。
  “嗯”柯慈明冷冷地应了一声,“先自述”
  “我我是市场部的实习生董阳,因多次工作时,不认真,马虎,造成项目路演时出现问题,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我自愿接受公司的惩罚条款,由柯慈明老师执行。”
  “部门leader请确认一下”柯慈明说。
  “确认,团队已提出多次问题,屡教不改,我认为应该接受公司监管部门惩罚”台侧面一个正装男子双手环胸,平稳的说。
  “惩罚全程录音录像,接受监管者协会监督审查,是否接受”
  “接受”
  “惩罚过程不会造成永久伤害,如果过程中有异样,可以叫停,但因逃避叫停会有额外加罚。对惩罚程度有异议,可以在之后提起上诉,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
  柯慈明递过来份文件,示意两人分别签字。男生哆哆嗦嗦地签了字,局促地看了一眼往日对他还算照顾的leader,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男人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开始,张口说道“开始吧”
  董阳走到陶幸而很熟悉的台子旁边,以一种他匪夷所思地坦然把自己的裤子全部褪下放到一旁,两腿分到肩宽,上半身俯到柔软的皮质台面上,臀部高高地翘在沿边,一切隐私部位一览无余。
  陶幸而
  装睡不成,尴尬地眼神四处乱飘。陶蔺浓伸手捏了一下小孩软乎乎的脸蛋,训了句“老实看着”
  “看屁啊!gv拍摄现场么!”陶幸而小声嘟囔道,却脸蛋红红的乖乖坐回了位置里。
  柯慈明看不出什么情绪,从旁边的柜子里拎出一块轻巧的窄竹板,在空中嗖嗖地挥了两下。而后贴上男生微微发抖的臀部,说“热身,50,报数。”
  一句废话没有。
  可以清晰听到趴着的男生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声音说“嗯”
  下一秒,竹板就狠狠地抽在男生高耸的屁股上,皮肉反应迅速的泛出红痕,董阳闷哼一声“1”
  柯慈明拎着竹板在男生禁不住抖动的臀上点了点,冷声说“屁股别缩。”
  男生闻言讨好地把屁股向上拱了拱,有些羞耻地说“知道了柯老师”
  竹板有节奏的由上至下抽打下来,刚才白嫩的臀肉不一会就布满了均匀的红色。竹板柔韧轻便,抽打在光裸的臀肉上只会带来表皮的刺痛而不会伤及内里,在男生带着哭腔的报数声中心狠手辣地一下一下砸在臀肉上。
  陶幸而眼见着那个屁股的主人腿部肌肉绷紧又放松,臀肉随着抽打一跳一跳地,却也只是以一种微小的幅度晃动着。而那个屁股的颜色愈发艳丽起来,小孩脸蛋也浮起热意,坐立难安。
  热身很快就结束了,暖色的灯光晃的台上人裸露的,红肿的臀肉亮晶晶的。看不见男生的表情,只能从台面上一滴一滴晕开的水痕上窥见一些可怜的眼泪。
  惩罚过程中没有什么训话,柯慈明好像沉溺于单纯的责打,笃定仅仅用疼痛就可以给他带来足够的教训。
  而台下则没有那么安静,后排坐了不少或自愿或被迫来观看的同事们,正小声地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小孩平时干活马马虎虎的,挨揍的时候倒是很乖”这是前一阵刚挨过一顿的经验人士。
  “跟你比是乖,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柯老师抽的光着肿屁股抱人大腿哭”旁边传来一声嗤笑,不客气的吐槽道。
  “那我是不是后来自己爬回去了!”声音的主人显得理直气壮“而且我后来还被加罚了,加罚的时候我不乖么!”
  “对,乖乖掰着屁股被人抽屁眼”躲开同事恼羞成怒的一击,他咯咯的笑着“不是你求我给你揉揉的时候了”
  “你闭嘴吧!”有人愤愤的坐回座位“你是没挨过柯老师的板子,疼不死你。”
  “不好意思”他非常自豪地说“三年没挨过打了。”
  “那你现在想试试么?”陶蔺浓听着身后的嘀嘀咕咕,越说越皮,转身面无表情地怼了一句。
  “呃不用了陶总”俩人一瞬间犹如鹌鹑一般缩缩脖子。
  陶幸而在旁边偷笑着幸灾乐祸。
  陶蔺浓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你会捡乐”
  台上的惩罚已经进行到皮拍,厚重的皮质刑具被人高高扬起,狠狠的扇打在已然红肿的臀上,声音也大了不少。那颗又热又辣的屁股上肉浪翻滚,彰显着主人的无措和瑟缩。
  报数到了三位数,声音开始颤抖,迟钝,夹着无法忽视的抽噎。
  但男生还是尽力地控制着自己,发出小兽受伤一样可怜兮兮的呜咽,再臀腿处炸响的一声之后,董阳往前狠狠的一窜,两条腿一瞬间悬空向后踢打,惊叫一声哭出来“呜呜呜呜呜…柯老师呜…”
  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求饶
  柯慈明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将皮拍搭在男生的后腰处,平静地问道“还可以坚持么”
  “呜…可以…对不起…”男生抬手抹了抹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
  陶幸而连看着都觉得心跟着忽悠悠地颤,都想上去替他嗷两嗓子。
  柯慈明就像是看不到男生哆嗦的双腿一样,依旧不紧不慢地一下下落着皮拍。节奏丝毫不乱,稳当的就像个机器人。然而董阳已经逐渐到了极限,报数声开始凌乱,有的时候打了好几下才抽抽嗒嗒的报出一下。
  台下的人不见怪的聊着天,偶尔感慨一下
  “还是小孩,看这哭的”
  “柯老师看着不声不响的,人家是行业协会理事,技术真的很好的”
  “看着都疼,至少柯老师在职的时候我想老实点了”
  “你以为陶总为啥让咱们过来看”
  台上的屁股肿成了一个吹弹可破的寿桃,包裹着汁水给肌肤撑到透明,董阳的泪水在台面上已经晕成了一小滩,听着可怜极了。
  而作为鲜明的对比,是那个不心软不手软于是显得格外不近人情的男人
  陶幸而看着他冷漠无情地站在一侧,偶尔停顿也是在寻找着更合适下手的角度,突然来了一股火。
  我们少爷的正义感从来不分对象不分场合。
  像个小炮仗一下炸起来
  “够了吧!”
  比陶蔺浓发火时更恐怖的寂静来了。
  刚才还混着拍打声,哭泣声,私语声的房间里霎时落针可闻。
  台上的柯慈明手下一顿,疑惑地转过头。
  “他在哭你看不见么?”
  陶蔺浓长这么大,所有的社死瞬间,都是旁边这个不省心的死崽子带给他的。
  柯慈明反倒没说什么,他轻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仿佛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陶总,开口说“陶总…这是?”
  陶蔺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不言语。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打了个措手不及。
  柯慈明静静地看着气到站起来的男生,看的小孩汗毛直竖,明明一句话没说,却让他禁不住的有些恐惧。
  “小陶总”
  “干嘛”色厉内荏的小孩强撑着反问“我知道这是你们的事,但他一直在哭,你能不能慢点打啊”
  柯慈明没有回答他的话“听说陶总把你送进选秀,是为了让陆向穹老师好好管教?”
  陶幸而噎了一下,他怎么知道那俩哥是怎么想的,便张嘴反问回去“要你管啊?”
  “如果是的话”男人用另一只手把皮拍从头捋到尾,声音冰冷低沉“你就是他的成果,我看他的位置也可以换个人来坐了”
  “你放屁!!”
  小狗被人戳到了逆鳞。
  祸从口出。
  可惜小孩从来没懂得这个道理。
  柯慈明面无表情地把皮拍扔到另一只手上,朝着陶幸而的方向缓慢地走过来。
  陶蔺浓事不关己地扯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你干嘛"像个警惕的小兽一般竖起耳朵,陶幸而虚张声势地叫喊道。
  "我警告你啊!"男人逐步逼近,周身的气氛阴郁严肃的吓人,小孩咬紧牙关"你别乱来!"
  "你离我远点!!"
  等到柯慈明走到两步远的时候,如果陶幸而身上有绒毛,一定炸成了一团。
  哒。
  男人又往前踏了一步。
  受惊的小崽子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膝窝正好撞在椅子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墩在上面。
  一阵诡异的尴尬之后
  "噗"陶蔺浓很不给面子地喷笑出声。
  引领着原本气氛紧张地室内霎时爆发出足以掀翻房顶的哄笑声。
  出了个大丑的小孩脸色涨红,羞得从天灵盖往上冒蒸气。
  柯慈明静静地看着红成猴屁股的小崽子,好像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腿软?"
  陶蔺浓在一边笑的东倒西歪,紧跟着问了一句"腿软?"
  让人社死者,人恒社死之。
  "我没站稳"一句非常没有气势的解释。陶幸而觉得此时把他拎台上打一顿屁股都比这强。
  "小陶总,你哥在我这的面子还够你挥霍一阵,之后可就没这么好过了"柯慈明平和地说到"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和陆老师不太一样"
  "再有下次"柯慈明拎着皮拍晃了晃,突然扬手。
  狠狠地砸在旁边的扶手上,一声炸响惊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陶幸而吓得一抖,呆呆地没有反应。
  “懂了?”被狠狠地凶了一下的小孩眼眶都有点红,属实是被吓得不轻。
  陶蔺浓若有所思。
  他确定柯慈明刚刚走下来是真的想动手来着,还想着怎么拦一下。结果吓唬一下就结束了?
  “陆向穹没教你要回话?”皮拍贴上少年的下颌,微微用力上抬,还带着另一人温热的体温。
  “董阳”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喊道。
  “到!”在台上哭的哆哆嗦嗦的男生喊出了一声堪比军训的应答。
  “教教小陶总,不回话怎么办。”
  “”刚刚被拯救于水火的男生有点不忍心,纠结地沉默着。
  “胆子肥了?”
  “打到回话为止”这是屈服于淫威的男生。
  “骂脏话呢?”
  “抽”男生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抽屁眼”
  “听懂了么?”柯慈明冷淡地看着面前泪水含在眼里已经转了好几圈的小孩,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
  一阵可以预料到的沉默,陶幸而倔强地瞪着眼睛,死死咬着牙不说话。
  像是耐心终于告罄,柯慈明冷着脸把快缩进椅子里的崽子拎起来,扭着人的手腕把人按在扶手上,皮拍警告地贴在男生翘起的臀上。“最后一遍,听懂了么?”
  陶蔺浓在旁边眉头一紧,坐直了身子,手指搭在身侧焦躁地敲了敲。
  要落不落的泪珠此时终于在座椅上晕开一圈圈水痕,小孩怕的肌肉绷紧,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着。
  永远只会嘴上凶人的家长首先沉不住气,不满地轻咳一声,脑子里把解决方案过了三圈,还是决定先开口“道歉”
  感受到臀上的皮拍离开,仿佛下一秒就要裹挟着剧烈地痛感重新出现,一直死扛
  着的倔强小孩终于绷不住喊出声“我不!!你,你先让他给陆向穹道歉!!”
  说完嗷的一嗓子哭出来,断了线的泪水吧嗒吧嗒接连不断的砸下来,喊得陶蔺浓心尖都跟着忽忽悠悠的颤。
  握着皮拍的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几乎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落下那注定不含糊的一巴掌。
  “是,是你先说他的。”身为鱼肉的小可怜在刀俎掌下哆哆嗦嗦抖着屁股肉,含糊不清地控诉“你先道歉,我,我,我让你打。”
  后半句委屈地能拧出一池酸水。
  眼泪回流至喉头鼻腔,陶幸而抽泣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吓得不轻“你不许,不能那么,说,他。”
  说一句抽三下。
  “他,就,就是,比你,厉害。”
  明显夹杂着强烈的个人情感色彩。
  “”
  柯慈明很久没有这种控制不住想笑的时候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来势汹汹的手痒。
  “让我打?”柯兹明显得有些兴致勃勃。“董阳刚刚说讲脏话要被抽屁眼的,你确定?”
  敏锐地觉察到危机接触,陶蔺浓挑了下眉,气势收敛松懈下来。
  “你先道歉”用最怂地语气说着最恨的话。小狗湿漉漉地哼唧着,黏黏糊糊地护着不在场的主人。
  “好,对不起”柯慈明放轻了声音,显得很诚恳“我不该那么说陆老师,他配得上那个位置,我给他道歉。”
  “我也不应该武断地下结论,你也不是那样的小孩,我也给你道歉。”
  被铁面无私狠狠地凶了一顿的小狗此时被轻轻地揉了揉脑袋,委屈和愧疚汹涌地奔涌出来。
  “我,我也知道错了,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所以真的要被我打么?我下手很黑的。”柯慈明带着点不甚明显的笑意“要自己脱了裤子,乖乖撅好不许动,不然我会给你绑起来。”
  陶幸而抽了抽鼻子,慢吞吞地把小手搭在裤腰上,扯下露出半个小屁股。脑袋深深地埋在椅子上做鸵鸟状。
  裤子果然被人扯到了膝弯,陶幸而绷紧了肌肉,等待着疼痛降临。
  啪。
  诶??
  陶幸而眨了眨眼,不疼诶。
  臀上挨了一巴掌的地方酥酥麻麻,甚至可以归类为抚摸。
  小孩傻乎乎的回头,只见自家哥哥满脸坏笑的瞅着自己。
  吓唬人的那位正在饶有趣味地在一旁看戏。
  “等谁给你提裤子呢”陶蔺浓作势要再拍一下。
  死里逃生的小崽子一秒提上裤子,一秒蹦起来,一秒乖巧地坐回座位上。
  目睹一切的霸总哥哥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柯慈明对着陶蔺浓点点头,拎着他的皮拍,又一脸淡定地走回到台上。
  手背贴在那个红肿的臀上,感叹道“还热乎着呢”
  “继续。”
  并申请销号
  很感谢在这里遇见的每一个人海棠给我了其他地方从未有过的创作自由很幸运能够在这段时间遇上大家虽然我鸽的厉害但还是有很多崽崽守护着我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也真诚的跟大家说句抱歉为我的失约和逃避
  但山海向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创作与热爱不死我们终究会再相见的
  说不定哪天安全了我又偷偷摸摸的跑回来啦!
  再会!我的朋友们
  ———
  以下凑字数
  司缪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很不舒服,非要说就好像是锻炼后肌肉的酸痛和实践后的闷痛的结合。不要问他没实践过怎么知道的,他猜的。
  跑到卫生间羞耻地对着自己的屁股左瞧右瞧什么都看不出来,白嫩依旧。
  于是一早上他都不太开心,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
  室友瞄了眼他的脸色,打趣到"又要去给你的小花朵们开组会了?"
  司缪敷衍地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略显狼狈的站起身。
  小花朵们是室友对他同门师弟们的戏称,司缪今年研二,已经超额完成了毕业要求,被导师勒令发扬集体精神,指导一下师弟们的研究工作。
  而小花朵中最难搞的就是其中的一朵娇花,喻卮言。
  喻卮言今天也很不开心,他今年才大二,参加了个竞赛就被专业课老师拉过来塞到一个项目组里,天天被一个臭脸学长摆布。偏偏和学长一对比,他菜的就如同小学生直接跳级上来的,被骂的狗血淋头也只能暗自较劲,憋屈地改数据。
  这已经是他第三天熬大夜了。
  "操!!!"喻卮言把抱枕从身后抽出来抱在怀里,死命地蹂躏着。
  那是一个柯基屁股抱枕,不是棉花的,而是乳胶的,手感绝佳,回弹极好,陪着喻卮言经历了寝室,图书馆以及今天的,研讨室。
  喻卮言把脑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崩溃地喊"今天拿着这个报告我绝对会被司缪那个阎王骂死的!"
  "他妈的,这个周末一定要去找个实践,憋屈死我了"边说边狠狠地拍了几下怀中的抱枕泄愤。
  这边走在路上的司缪先是感受到屁股好似被人莫名地揉捏,紧接着差点儿没被臀上骤然出现的刺痛弄的腿软跪地上,他快走两步,一手扶上树干,一手欲盖弥彰地按在腰上,暗暗的抽气。
  司缪崩溃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行人都离着自己八百丈远!但这绝对是被人打了屁股的感觉!一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司缪觉得自己好像要神经病了,这什么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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