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br></br> 艾尔斯厌想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士，但没想到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br></br> 白轻妍径直走到他的病床边坐下，看着他说道：“你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br></br> “你？！”</br></br> 白轻妍说着凑近了一些，想看看他的银发。</br></br> 女孩地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他才惊觉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超过陌生人应该有的距离，呼吸一窒，身体往后缩。</br></br> 白轻妍察觉到，垂眸与其对视，对方嘴唇抿起，面色有些僵硬和尴尬。</br></br> 她才放下好奇心，退开。</br></br> 艾尔斯厌也明白眼前的少女，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在学校俗称叛逆。</br></br> 他不自觉回到老师地身份，神情认真又严肃。</br></br> “小姑娘，对于成年男子，应该保持距离。”</br></br> 白轻妍立马问道：“你是老师？”</br></br> 艾尔斯厌闻声一愣：“以前是。”</br></br>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br></br> “可以。”</br></br> 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眼底浮现出一层淡淡地笑意，声音柔和。</br></br> “你有想过杀过你的父亲，为那些救过你的人报仇吗？”</br></br> 艾尔斯厌不禁吸了口冷气，撇过眼，望着窗外声音颤抖着。</br></br> “想……想过。”</br></br> “你怎么知道这些？”</br></br> “当然是我猜的。”白轻妍调笑着说，随后声音一沉。</br></br> “那我们今晚就去杀了你父亲。”</br></br> “嗯。”</br></br> 话应刚落，两人都愣住了。</br></br> 艾尔斯厌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才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女孩，却在引导他去杀了自己地父亲。</br></br> 白轻妍见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似自己是什么天大的恶人，忍不住笑出了声。</br></br>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伪善的人，遇到杀人犯的儿子，有些自愧不如。</br></br> “艾尔斯厌，你应该去当警察。”</br></br> 艾尔斯厌听着他的话，“或许你说的对。”</br></br> 他的内心也在渴求着，什么样的方式会得到解脱。</br></br> 一直以来，他就像一个被父亲圈在透明玻璃花房里的花，花的养分是死人的鲜血。</br></br> 他需要一个身份，来打破这层玻璃。</br></br> 或许是蝴蝶，脆弱地只能存活很短地时间。</br></br>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br></br> 艾尔斯厌很熟悉，这是他的父亲艾尔正林。</br></br> 他不能让父亲发现她，可唯一躲藏地地方只有床。</br></br> 他果断掀开被子，“还请你不要让我的父亲发现你。”</br></br> 白轻妍有些嫌弃，但命只有一条，她犹豫着要躺在哪里。</br></br> 艾尔斯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着急地拉过她的手腕，很轻易地就拽上床。</br></br> 白轻妍第一次被这么粗暴地对待，下意识地就要躲开，但谁曾想一个病秧子力气这么大。</br></br>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男人侧过身面对着她，扯过被子盖在她的头顶，神色紧张。</br></br> “不要出声！”</br></br> 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br></br> 艾尔斯厌听见开门声，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br></br> 浓厚的消毒水地味道侵袭而来，占领她整个嗅觉。</br></br> 艾尔正林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味道，再见儿子不自然地表情，就知道有人来过。</br></br> 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比起父子更像是仇人。</br></br> “斯厌，告诉爸爸，刚才谁来过。”</br></br> 艾尔正林放下篮子，笑着问，眼里流露着对血的兴奋。</br></br> 艾尔斯厌看着却觉得恶心，“没有什么人！”</br></br> “是吗？”</br></br> 艾尔正林摇摇头，一向冷漠高傲地艾尔斯厌怎么会盯着他所厌恶的父亲。</br></br> 他会无视他，说过最多地话是，我怎么会是你的孩子。</br></br> 他能闻到那个不一样的香味来自哪里，艾尔斯厌看着父亲越来越近，下意识屏住呼吸，后背凉地脊骨生疼。</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