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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53章</h1>
    
    “我就知道裴嘉言不在,”灵鹊边揭开香炉边说,“陛下怎么不叫别的人来?”
    寝殿内外的宫人侍卫多是女子,裴贺和她们不便在一处。谢宜瑶摸摸自己没干透的头发:“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成。夜深了这么安静,身边围着一群人反倒烦心。反正外头一直有人,有需要再喊就是了。”
    灵鹊轻哼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给炉子里点了香。她现在和谢宜瑶虽然从身份上说仍是主仆,但相处起来却不太像当下常见的主仆关系。
    “恶日忌讳多,宫里头没出什么乱子吧?”
    “能有什么,不过我等下还要去盯着点她们就是了。”
    谢宜瑶的安全举足轻重,宫城比以前的公主第大太多,隐患也更复杂,因此也更需要仔细小心。
    灵鹊又道:“我等下去找裴嘉言过来。既然要在陛下身边长久伺候,可就不能这样来去如风了。”
    谢宜瑶轻笑一声,没把替裴贺解释的话说出口。她知道灵鹊不是真的指责裴贺,这些年来裴贺的所作所为都被灵鹊看在眼里,她对裴贺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警惕变成了信任。
    灵鹊检查完寝殿内外的情况,又提醒值守的宫人不要疏忽值守,便离开了。
    到底谁才是来去如风的那一个啊,谢宜瑶想道,没把这话说出口。
    也是过了好一会,裴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结果看到谢宜瑶只是站在书柜前发呆,顿时又愣住了,他手上还稳稳端着一碟点心,是刚才外头负责膳食的宫人让他送来的。
    灵鹊找到他的时候讲得好像是谢宜瑶因为没能找到他的人而生气了,急着让他如果弄好了就赶紧回去。裴贺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时谢宜瑶肯定会找别的宫人来,因此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失职了?
    但他看到这幅场景就知道是灵鹊把话说得夸张了。
    裴贺安抚住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努力平静道:“陛下召我有何事?”
    谢宜瑶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朕叫你过来,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
    随后又对着他招了招手。
    一种独特的直觉冲击着裴贺,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出现过,他细细地回忆着,想到那是多年前在襄阳的那晚。
    相比而言,他现在其实没那么紧张。
    谢宜瑶率先起身坐到榻上,裴贺亦步亦趋地靠近,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她不说话,他也只能一
    直沉默。
    谢宜瑶抬眼看到裴贺泛红的耳朵,腹诽道:想到哪里去了?嘴上却说:“点心不放下来吗?”说完,瞥了眼榻上的案几。
    裴贺不紧不慢地在茶盏前放下了点心,在谢宜瑶的许可下坐在了对面。这坐榻很宽,摆一张案,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我听宫人说,五月五这天该节嗜欲。”口腹之欲当然也在其中。
    算了,裴贺脑子八成都钝住了,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清楚,就不和他计较了。谢宜瑶一言不发,气定神闲地吃着点心,她一天只吃两顿正餐,又一直在动脑子,现在当然需要垫垫肚子。
    用完点心后要是立马躺着休息,估计被灵鹊知道又是一顿唠叨,为了身体健康着想,谢宜瑶没偷这个懒,哪怕她已经有些困倦了。
    只是可惜她本来想和人谈谈天的计划,看裴贺这个状态,恐怕也要泡汤。
    谢宜瑶支在案上,轻声问:“白日里你听了我说的话,为何有些不悦?”
    这不并不是以君王的口吻说出的话,裴贺的理智被扯回来了些。
    “就是……”裴贺斟酌着用词,鼓起勇气回答道,“总觉得这样的事谁都能做,不像从前我为陛下在宫外游走,让我觉得自己很有用处。”
    他没怎么遮掩自己的情绪,因为如果有所隐瞒,谢宜瑶也一定能看出来。
    裴贺对能否一直留在谢宜瑶手下耿耿于怀,但他知道谢宜瑶从不会轻易许诺什么,所以也不主动问。更怕自己一问,就会立刻被擅长辩说的谢宜瑶给哄晕乎了。
    “这样啊,还以为你是不愿时刻都能看到我呢。”
    谢宜瑶盯着案上的杯盏,茶叶错落在杯底到水面之间,片片纹丝不动,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觉得裴贺时刻跟着自己也挺好的,即使会引人侧目,但她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暂时堵住那些烦人的嘴,至少能让她表现得对有些事并不是毫无兴趣。
    谢宜瑶的语气不太正经,裴贺也知道她这话并非真心,但还是说:“不会的。”
    以裴贺的解释,再加少许思考,谢宜瑶就弄明白了这件不知所以然的事背后的因果,心中释然了许多,也乐得和裴贺聊些有的没的。
    她在书史中读过关于“恶日”的知识,也大概知道几样习俗,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却少。算上前世,谢宜瑶最近几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公主的身份度过的,对民俗了解得不多,她以前喜欢乔装打扮后到坊间逛也是这个原因。
    裴贺就不一样了,自幼生长于民间,这些年来辗转多地,比宫人们还要更为了解不同地方的不同习惯。
    聊着聊着,话就是裴贺说得更多了,谢宜瑶做倾听者也十分认真,就是……本就有些疲倦,刚还吃了点心,很容易就生了困意,眼皮有了互相靠近的趋势。
    裴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放慢了语速,讲完了幼时和母亲是如何一起度过五月五日这天的,才小心问道:“陛下?”
    谢宜瑶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表示她还在听,还是打瞌睡。
    唉,就是在这种时刻,裴贺总会产生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的错觉。
    “陛下要在这里睡吗?”
    谢宜瑶不回话。
    裴贺试探地触碰了谢宜瑶的手臂,想着若是她真的睡着了,好歹将人挪到该躺着的地方去。
    一感知到意料之外的触碰,谢宜瑶立刻直起身子,眨眨双眼,摇摇脑袋,在很快的时间内确认了环境的安全,然后放松下来。
    裴贺在第一时间就缩回了手,不然他可能在谢宜瑶清醒之前就被她扳倒在地。
    “我难道睡着了?”谢宜瑶有些迷糊地自言自语,“嘉言,你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朕先去休息了。”
    说完,硬是靠自己就走到了卧榻边,用尽最后一丝清醒的力量地躺下,随即陷入了黑甜乡。
    裴贺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将殿中烛火灭到只剩两盏,再端走了案几上的茶杯和空碟。
    他其实本来有话想和她说,没能说出口很可惜,但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反正他以后都会如今天一样。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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