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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相敬如冰(重生) 第65节</h1>
    “那里……不苦吗?”李长晔问道。
    裴芸沉思片刻,轻轻笑起来,“定也有苦的,人活在世,心酸痛楚,不可能总也如意,可臣妾珍惜的人都在那里。”
    她的家人,她的孩子,那些能让她幸福的人皆在她身侧,便是有坎坷磨难,似也不必怕了。
    裴芸不知她而今是不是在做梦,可她只当不是了,既见着了前世的太子,她只有一事想要问。
    “谨儿,好吗?”
    前世她死的决绝,并非全无牵挂,她的谨儿便是她唯一惦念的人。
    “好。”李长晔面上显出些许欣慰,“咱们的谨儿,聪睿博学,勤政仁慈,深受百姓爱戴,他们都说谨儿与朕很像,不管是样貌还是性情……”
    言至此,李长晔眸中的笑意却是淡了下来,“可朕最担忧的便是这点,谨儿与朕似是太像了些,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疼惜他的妻子,明明那是他自己亲手挑的,喜欢的姑娘……”
    李长晔的背脊又弯了些,他话说得极慢,似很是吃力,他蓦然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可朕又有什么资格教他呢……”
    裴芸喉中一阵阵发涩。
    她想象着这一世谨儿开朗爱笑的模样,再思及前世谨儿看她时的淡漠清冷,心下满是愧疚。
    谨儿又怎会懂呢,他的父母亲不曾给他的东西,他又如何能将此交付旁人。
    “楉楉!”
    耳畔又是那熟悉的嗓音,只这一次,裴芸精神一怔。
    这是她的乳名,是她最爱的家人才会唤的乳名,听到的一瞬,她脑中闪现她的母亲、兄长甚至是过世的父亲。
    “楉楉。”面前人忽也这般唤她,“你若想回去,自这殿门而出,便可……”
    裴芸朱唇微张,本还想问什么,末了,却是欲言又止。
    那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折身往那殿门而去,她想回去,想回到她的孩子们,她的家人身边去。
    虽她心中怀疑,她分明已然病成了那般,真的那么轻易就能回去吗?
    抬脚几欲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她听见背后忽而传来微弱的声儿,“楉楉,愿你来生不再被困囿于此……”
    她止步折身看去,男人坐在床榻上,努力对她扬笑,床头的烛火忽而剧烈闪烁起来,在猝不及防间熄灭了。
    四下漆黑一片。
    滞涩疼痛感顿如潮水般涌来,蔓延至四肢百骸,裴芸在一声重咳中缓缓睁开眼。
    “娘娘……”书砚惊喜的呼声响起。
    裴芸抬眸看向正抱着她的男人,启唇,自干涩的喉间发出沙哑的声儿。
    “殿下。”
    李长晔没有如书砚那般的激动,他面上满是倦色,只是用那双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在确认她真的苏醒过后,一言不发,只复又将她深深抱在了怀里。
    站在后头的两个太医对视一眼,郑太医快步上前,也顾不得在裴芸腕上盖上丝帕,搭了片刻脉搏后,登时喜道:“殿下,娘娘吉人天相,已然还转,当真是奇迹啊。”
    奇迹吗?
    裴芸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无力地靠在太子颈间,看来是老天又一次眷顾了她。
    她醒来后,御膳房送来碗清粥,而今她脾胃虚弱,尚且碰不得油腥,将将吃了小半碗,由书砚伺候着换了身衣裳,裴芸复又睡了一个多时辰,再醒来时,太子已不在殿中了。
    书砚以巾帕蒙面,给她送来汤药,裴芸喝了口,问道:“这汤药的味道似有些不同了?”
    “这不是太医们的方子。”书砚答,“听闻是一位身处樾州的大夫,研制出药方交给了官府……”
    书砚说着,眼圈突然就红了,她哽声道:“那药方送抵御前时,娘娘已然昏迷,连太医都说,娘娘喝不下药,恐是凶多吉少,可太子殿下不愿放弃,让奴婢帮着一勺勺硬是给您灌下去的。娘娘,您可吓死奴婢了,奴婢那时真的以为您……”
    书砚再说不下去,眼看她又要哭,裴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身处樾州的大夫……
    大概就是朱大夫了,朱大夫那厢久久没有动静,裴芸本以为她大抵会经历和谌儿一样的事,没想到这一回药方抵达京城快了一步。
    她接触朱大夫本是想救谌儿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最后自己救了自己。
    看裴芸又恢复了精神,书砚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听书墨说,得知娘娘您病重的消息,宫中不少娘娘都遣人来问,二公主殿下是亲自来的,因着进不来,便在门口不住地哭,怎也不肯走……”
    分明入口都是再苦涩不过的药汁,可裴芸心下却漾出丝丝欢喜,她知道,那是被人关心在乎的滋味。
    为了通风,床榻正对的窗扇微敞着,春风裹挟着花香飘进来,沁人心脾。
    “待我病好了,在院中种棵楉榴花吧……”
    书砚止了声儿,奇怪地看向裴芸,不知她家娘娘怎一时兴起想种花了,但这是好事,不管是种花还是旁的,只消她家娘娘想做,什么都好。
    她忙应声道了句“是”。
    书砚自不知道裴芸心中所想,她的乳名为“楉楉”,意指花开如火的楉榴花,可惜前世这花却在最绚烂的花季开始枯萎凋零。
    而今,她想重新养花。
    这一世第一次重生,她满心都为了她爱的人,而今再捡回一命,裴芸亦想为自己而活。
    就算是在这重重宫墙之内,她未必不能活得畅快多姿。
    只是眼下,她还有一笔账要算……
    她折首看向书砚,“淑妃娘娘有来过吗?”
    “来了。”书砚答,“但好似只在门口问了几句,站了片刻便走了,毕竟也不能进来看望娘娘您。”
    裴芸点点头,抿唇,眸光却是渐渐沉凉下来。
    此时,大理寺狱。
    孟翊立在李长晔跟前,面对牢中两人,仍是神色自若。
    “殿下误会了,臣并不识此人。”
    孟昱卿坐在牢中,隔着铁栅挑眉看着孟翊,唇间泛起自嘲的笑,“我就说了殿下,我是野种,哪里来的爹娘,我的爹娘早便死绝了……”
    孟翊闻言身子微僵,但仍是眸色坚定,毫不动摇。
    陈鸣长叹一声,却是看向关在隔壁牢中的另一人,神色复杂,因这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同僚,随他一道前往樾州办案的岑仲。
    两日前,大理寺狱突然失火,浓烟滚滚中,有人欲将孟昱卿救走,留下一具焚得面无全非的死尸以偷梁换柱。
    陈鸣在李长晔的吩咐下早有准备,行事者被当场抓捕,只他没有想到,那个太子口中可能存在于大理寺的内应竟会是他相熟之人。
    可无论如何审问,岑仲都不肯说出究竟是何人指使。
    但陈鸣明白他为何这么做,孟翊对岑仲而言有知遇之恩,而他冒险救人,就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
    他可当真糊涂,怪不得那时他们押送孟昱卿进京,那些劫人的能如此准确地寻到他们的位置,分明他们一路上乔装打扮再谨慎不过。
    “京郊疫疾,也是孟大人的手笔吧?”
    李长晔眼底发青,嗓音里掺着一丝疲惫,他懒懒抬眼看向孟翊,眸中却是彻骨的寒凉。
    “按理,疫疾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京城,孤命人彻查,在那座乞丐聚集的破庙发现了一具腐败的尸首,而不久前,有一帮人以扶柩回乡的名义曾带着一副棺椁穿过了几个州县……”李长晔冷冷看着他,“那里头,怕是什么染疾而亡的弃尸吧……”
    而孟翊的目的,想就是为了借此疫疾,搅乱整个京城,不想此事被发现地那么快,并得以控制于城外。
    他站起身,缓步行至孟翊跟前,忽而一声低笑,“让孤猜一猜,淑妃送给谌儿的布老虎里,塞的不会是那些染疾之人的贴身衣物吧……”
    孟翊低垂着脑袋,虽未看眼前之人,可他身上散发的威仪及怒气仍是令他不寒而栗,他默了默,正欲答话,却骤然被掐住了脖颈,使他不得不直视太子的眼眸。
    李长晔居高临下地看着孟翊,大掌一寸寸收紧,面无表情地欣赏着他因难以呼吸而痛苦不堪的模样。
    “孟翊,你谨慎销毁所有证据,嘴又这般硬,别以为孤真就动不了你!”他嗤笑了一下,“你做下的那些丑事孤无法对外宣扬,自可从旁处下手,就算是伪造罪证,也绝不会放过你和你竭力维护的孟家。”
    说毕,他一把将几乎断气的孟翊甩在了地上,冷眼看他如狗一般伏在地上,疯狂喘息着。
    孟翊抬首看向太子,平素最是温雅端方之人,此时一身煞气,若自炼狱里而出的修罗。
    适才还强作镇定的人,此时终是显露出恐惧之色。
    “孟翊,你既想保住孟家,又想救下你这儿子,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你自己造下的孽,便好生受着吧……”
    李长晔知孟翊最在乎的是什么,既要毁了他,自得从此下手。
    “但你可得记着,他们,都是因着被你连累才会死的……”
    第61章 殿下喜欢臣妾吗?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万物复苏,裴芸也在这般舒适的天儿里,渐渐养好了身子,就是中间书砚不意也染了疫疾。
    裴芸心下愧疚,令她这一月都不必再来伺候,好生在屋内养病休息就成,还遣了一小宫人去她屋内帮忙照顾着。
    三月初三那日,郑太医前来给她诊脉,言她已然痊愈,不必再喝药了。
    裴芸大喜,命书墨送走郑太医后,换了身藕荷的衣裙,便疾步去了侧殿。
    谌儿正由乳娘逗着,在地上跑来跑去,听见门开的动静,猛一回头,呆愣了片刻,旋即高喊了声儿“娘”,就向裴芸小跑过去。
    裴芸将谌儿一把抱起,这半个多月不见,她的谌儿又重了许多,裴芸都快抱不动他了。
    她湿润着眼眶,抱着谌儿坐在小榻上,哑声道:“谌儿,想娘没?”
    谌儿尚还不大听得懂话,只重复着那个“娘”字,紧贴在裴芸怀里,似乎生怕娘又丢下他了。
    裴芸抱了谌儿好一会儿,便又惦念起她的谨儿来,书墨说,她生病时,谨儿日日都来,虽然书墨再三说娘娘无事,可谨儿仍好几次哭着求书墨让他进去看看。
    她的谨儿聪慧,怎会不知她若真的无事,他的父王怎会一直守在里头不出来呢。
    她转而吩咐书墨,去砚池殿告一声,请大皇孙来琳琅殿用饭。
    她痊愈的消息传出去,来她这厢探望的或是遣人送来药材及补品的着实不少。
    她那小姑子李姝棠是头一个来的,见着她,是又欢喜又难过,生生哭湿了两条帕子,怎也劝不住,令裴芸从一开始的感动到后来实在有些忍俊不禁。
    她母亲周氏带着江澜清入宫是在两日后,她身染疫疾,命悬一线的消息被闭锁在这宫闱里,一时并未散出去,还是她在养病时托人给江澜清带了信,她嫂嫂才得知并转告了周氏。
    幸得江澜清提前告知她母亲,她已然还转过来,不然她母亲怕是要当场昏厥过去。
    这几日哭也哭了,拜也拜了,周氏被宫人引入殿中,乍一见着女儿,仍霎时鼻尖泛酸,两眼通红,都忘了要施礼。
    没有外人在,裴芸哪还与母亲计较什么礼数,拉着她便在小榻上坐下,周氏心疼地细细打量着裴芸,抽了抽鼻子,“又瘦了,这段日子可得多吃些,便是因着你身体底子差,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染了疾……”
    周氏碎碎嘱咐着,裴芸却听得耐心,甚至一时忍不住扑进周氏怀里,瓮声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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