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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除夕夜,暴雪天 第25节</h1>
    她一凑近,徐远行就想起昨晚的梦,人就不太自在,向后退了一步。
    曾不野就上前一步,他再退一步。
    “你躲着我干什么?”她问。
    徐远行自然是不能跟她说是因为他昨晚做了一个很值得回味的梦。
    “你可能耐了。”他说绕过她走了过去,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曾不野的腰身。她穿得鼓鼓囊囊,什么都看不出来。
    曾不野才两天没开车,就感觉这车不像自己的。一坐上去,发觉座椅太靠后,脚够着刹车很费劲,就显你腿长!兀自念叨一句,调了半天,终于找着点感觉。小扁豆又来了,整个人被包得只露一双眼睛,爬上她的车。
    绞盘大嫂说:“终于啊。终于能上你车了。”
    “交给我吧。”
    曾不野说完就从包里翻找山楂棒,递给小扁豆一根,她自己一根。小扁豆好开心又能坐上曾不野的车,说要给她表演“大变活人”。她的大变活人就是一件件脱衣服。曾不野让她先别脱,说车里温度还没上来。她偏要脱。曾不野说那你给我下去。小扁豆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睛转来转去。
    “有话你就说。”曾不野说。
    “你会跟徐叔叔结婚吗?”小扁豆问:“我妈妈说你们两个要结婚。”
    ?谣言是什么传的吗?曾不野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想?”
    “我觉得挺好,我爸爸妈妈也说很好。”
    “你们都觉得好,那你们怎么不跟你徐叔叔结婚?”
    发动机呼呼响着,每日的热车环节永远这么嘈杂。
    曾不野回过身看着小扁豆,想看看小孩子是如何看待结婚的。但小扁豆显然已经把这个话题忘了,开始翻起了ipad。
    徐远行到底是来了,给曾不野送充好电的手台。她摇下车窗,他把手台递给她,不自在地咳了声。
    曾不野抬头看着他:“有事啊?”
    “会滑雪吗?”
    “怎么算会啊?”
    “有口气就算会。”
    曾不野把手指头放在自己鼻下试了试:“还行,没死透。”
    “今天滑野雪啊。”徐远行敲一下她车窗,走了。
    小扁豆在后座“耶耶耶”地喊,曾不野头要炸了,问她滑雪有什么可高兴的,小扁豆下巴骄傲仰起:“我徐叔叔滑雪可帅了!”
    “你徐叔叔帅又不是你帅。”曾不野逗她一句,见她嘴瘪了,就吓唬她:“哭你就下车啊!”
    曾不野上一次滑雪还是七八年前,那时刚刚认识王家明,他总会安排周末的时间跟她一起出去。恰好冬天,他就拉着她去滑雪。那天曾不野只滑了一圈就觉得头疼,找个地方看王家明在高级道上上下下。她对滑雪兴趣很一般,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玩。因为等了王家明大半天,回家的路上还吵了很大一架。最后当然以王家明的道歉作为结束,只是那以后他们再没滑过雪了。
    车开出阿尔山城区的时候,不知怎么,她有些不舍。那座彩色的童话小城曾拥抱过她。她多想掉头去看看。
    然而车台里头车在说:“从阿尔山到呼伦贝尔,大家都不走回头路。”
    “为什么呢?因为你会发现,由阿尔山出发,到达海拉尔后,无论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它都是走一个圈。所以我们不走回头路。”
    不走回头路。
    曾不野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城市,也跟着念了一句:不走回头路。
    徐远行的车就在她车后。两天没开车有点手生,好在这一天433好好开车,在路上不出幺蛾子了。徐远行说他们到了漠河要陪433求婚,但曾不野明明有一次听到433打电话,说“求你,给我点时间”。
    大家的故事都隐藏很深,倘若不停下刻意了解,根本就无法发现其身上刻着怎样的光阴。
    小扁豆在用儿童手表给朋友打电话,她正在给朋友画饼:说什么毛豆哥哥我下次带你一起来,咱俩去滑雪诸如此类。
    等她结束了,曾不野问她:“你搁这整豆子开会呢?扁豆毛豆,有叫黄豆绿豆的吗?”
    小扁豆呃了半天,说:“….有….啊….”
    曾不野就笑了。她发现大兴安岭人说话很有感染性,这她多久,她也整上当地方言了。
    徐远行在后面紧紧跟着她开,路况好,逗她玩呢。他车一跟近,曾不野就故意点一脚刹车。她不是刚上路的她了,生怕被后车顶上来。她现在巴不得送徐远行一个全责,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他得寸进尺,跟更近,曾不野就按住手台说:“尾车会不会开车,离我远点。”
    川卡大哥说:“啊?我怎么了?我跟着徐队呢!”
    曾不野这才想起,车队尾多了一辆大皮卡。现在好了,两辆威风凛凛的大皮卡做保障车,青川车队的阵仗自然不必说。曾不野甚至能想象他们以往走一路捡一路,旅行结束到处都是朋友的盛况了。这是青川的风格。
    川卡大哥的皮卡改的很好看,开起来的时候虎虎生风。常哥就说:“川卡,跑起来,给点颜色啊!”
    “得嘞!”
    川卡从尾车加速,去左侧巡航,旗子随风招摇,车身的贴纸很是炫酷。轮毂也很特别,就连不懂车的曾不野都能看出好看来。
    后来刮了一阵风,吹落树上的雪花,他们看到了鸟阵在天空飞过。是大兴安岭在为他们送别了。
    小扁豆喊:“再见!阿尔山!再见!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彻底留在了身后,他们走上了“不走回头路”的呼伦贝尔。
    曾不野的摆件里还有一只小驯鹿。
    那是曾焐钦热爱雕刻动物的时候,雕给她的。曾焐钦说让她将小驯鹿摆在办公桌上,这样能带给她好运。那时她天真,还为此与曾焐钦辩白过,她说:“什么时候创业要靠运气而不是实力了?有实力的人,自有运气开路。”
    后来她明白,甄别一个人是善还是恶,是很难的功课。遇到好人同行,原本就是需要运气的。
    那只小驯鹿就在小翼龙的旁边。
    “我滑雪可好了。”小扁豆说:“我滑单板的!”
    “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了!”小家伙很得意。
    她和小扁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两个人都不太在乎话题的突然开始和结束,好像有这么个人就行。车里不再是空洞的安静,但也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吵闹。
    这两百余公里的路程就这样过去。后来他们停在一个雪具店,徐远行逼着她买一副双板、鞋、雪镜,然后就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去滑野雪了。
    所谓的野雪,是一座未经开发的山坡,上坡没有传送带,就由不滑的人开车人工传送。曾不野报名开车送人,徐远行嘲笑她:“歇了吧你!就你那爬坡水平上一趟陷一趟。”
    “我不想滑。我不太会。”
    “那这不是巧了吗?咱徐哥可是高手。”赵君澜在一边帮徐远行吹牛逼,剩下的话曾不野已然听不进去,只顾翻着白眼。
    穿雪鞋上板也是难题,她站在那里晃晃悠悠踉踉跄跄,一个人飞也似地停在她面前,说:“大姐,你也没说你连穿鞋也不会啊!”
    说完蹲下去,握着她脚踝向雪板里送,指挥她:“踩!”
    “踩哪?”
    “踩你脑子!”
    曾不野抬起手拍他,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赵君澜在一边戴上雪镜,还晃动一下脖子,下去之前对曾不野说:“野菜姐,准备在坡顶坐一天啊?”不待曾不野说话,他已经走了。这漫长的雪坡,人上去了,雪板带起雪花,在一片白茫茫中就消失了。
    曾不野还在看,徐远行敲她帽子:“还看呢!小扁豆都出发了!”
    滑单板的小扁豆,这会儿像个小战士,对曾不野挥手:“走喽!”转眼也消失了,她的笑声却很大,咯咯咯地,一直笑到坡底似的。
    徐远行把曾不野拉起来,再一次指导她穿鞋。
    曾不野说了几次让他自己去玩,他都不去。他说:“我今天必须把你带下去。”
    “就下去一趟,然后你别管我了。”
    “行。”
    鞋终于穿好,她面对雪坡却茫然起来。依稀想起“失重感”和“极速感”都会令她不适,于是人就怯懦起来。
    “死你都不怕你怕什么速度?”徐远行握住她的手腕:“何况这速度你自己控制的。”
    他给她讲解“刹车”,让她控制不住就“刹车”,让她在原地练。她觉得自己还没练好,他已经把她的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别跟这耗着了。摔两次就会了。”身体向后,两个人就出发了。
    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她抬头看他,在他的雪镜里看到她自己。他说的什么她几乎没有听清,只觉得他们速度不快,风不猛烈,她并不害怕,而他的下巴很坚毅。风将他的味道带给她,应该是他剃须水的味道,很清冽。
    徐远行感觉自己对牛弹琴,气的拍了她后背一巴掌:“你干什么呢!让你刹车!”
    曾不野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分开双腿,缓缓刹车。
    “你给我好好学啊!学不会今天别想走。”
    “你自己玩不行吗?”
    “不行!我偏要带你玩,今天你必须给我脱离菜鸟行列。”
    “强人所难。”
    “三圈过后你再跟我说。”
    徐远行了解曾不野。虽然她的名字叫曾不野,但其实她很野。滑雪这种容易上瘾的事,她这种人躲不过的。
    徐远行又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曾不野往前蹭一下,他们的距离就很近了。她又抬头看他的雪镜,不知怎么,她很喜欢那雪镜里的她自己。一个变形的、狰狞的的她自己。她忍不住龇牙咧嘴一下,吓得徐远行脸朝后一仰:“大姐你干啥玩意儿呢!你当我瞎了啊!”
    曾不野就笑了一下,放在他肩上的手轻轻一推,他们就走了。
    赵君澜没说谎,徐远行是滑雪高手。背对着缓坡,仍能很好地控制速度。他一心关注她的双脚,发现她两条腿受力不均,又马上叫停。教她如何控制腿的力度,从而控制方向。
    小扁豆滑第二圈了,从他们旁边经过,还慢下速度将手臂伸到头顶跟曾不野比心,大喊:“野菜姨,爱你呦!”雪帽下的两条小辫子飞翘起来,快乐的要飞了一样。
    “还不如小扁豆呢!”徐远行嘲笑她,她就瞪他一眼。想起自己戴着雪镜,他看不到,就说:“我刚瞪了你一眼,恶狠狠瞪的。”
    “我谢谢你特意告诉我。”
    徐远行突然闪到了一边,说:“滑吧!”
    曾不野没有了扶手,但她获得了自由。内心仍有胆怯,所以她的动作很慢,时不时刹车。徐远行也不催她,只是慢慢地滑大圈跟着她。
    曾不野是快到坡底的时候找到快乐的。
    她甚至不小心滑了一个小小的s弯,哇!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徐远行没猜错,她抱着雪板上了”川卡大哥”的皮卡后斗,轰隆隆再次上了雪坡。
    她以为徐远行该自己走了,但他没有,仍旧在一边跟着她。她切重心,他也切,她去哪,他就去哪。曾不野意识到徐远行并不觉得她是累赘,而是把她当成了真正的玩伴。
    那天她在雪场等着王家明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在后来的某一天,在陌生的呼伦贝尔的一个雪坡上,一个认识几天的人,在默默地,耐心地陪她度过了初学者的枯燥无味,让她真正感受到滑雪的快乐。
    雪原迎来了夕阳。
    如果你也在冬爱过海拉尔,那么你或许会记得,这里是那样的冷,但美景却并没死亡。莫日格勒河畔还有牧民骑着雪地摩托或大马,赶着成群的羊回家;你或许也会记得,西沉的日头光芒落在牧民的后背和羊的身上,它们都是那样暖融融的。
    莫日格勒河的两岸还有人在生活,蒙古包或村庄里有炊烟升起。雪原中矗立着一棵孤独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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