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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78章</h1>
    一呼一吸间,云深已经来到了眼前。一个翻身自竹尖落下,她微微朝李娇颔首,而后开口道:
    “有下落了。”
    青衣卫的一间偏僻客舍。
    李娇无声在廊下站了许久。
    木然抬手,她没有什么表情,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循声转头,天光乍乍然落在她面上,刚刚好。可似乎就是因为一切都太好了,好到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像是糯米纸糊出来的,甜丝丝,却一碰就化了,只余恼人的黏腻。
    眼前的人一袭素袍,帷帽的薄纱被风吹开,露出熟悉的面容。
    李娇依旧面无表情。
    手止不住地发颤,可剑似乎要快过本能,剑刃斩断春风,袭向面前之人,可那人却连呼吸都不曾有过变化,只是轻笑看着李娇。
    剑身挑落了她的帷帽,而后轻轻落在了那人的脖间。
    “你……是谁。”
    极力收敛的情绪顺着这颤抖的三个字涌流。若一只透明的自梦中飞出的蝴蝶,蝶翼翻飞,翩然划破冷静自持的假象,所有的狼狈与不甘都一览无余,脆弱地像阳光下的冰片,透明。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向李娇,顺着剑身,一步步走向她。
    这才发觉,剑刃,始终朝着李娇自己。
    “你,别动。”
    依旧只有三个字。
    很多话,在梦里说过了,就算是说过了。
    话说得越丰满,人就越空旷,像绝望的蚕,用无尽的丝网捆缚住自己。
    浅薄的肉躯什么都承载不住,泪光,雨水,朝阳,月,血,力竭的风,流云。浅薄的肉躯什么也承载不住。
    眼前的人闻声停下了脚步。
    面上的笑意也变得有几分勉强,她安静注视着李娇,眼中写满了轻盈的哀伤。
    二人就这般无声地注视着彼此。
    可她们实在是太远又太近了。
    剑刃顺着手臂留下了一道划痕,血粒轻巧而欢快滚落,像眼泪。
    可李娇依旧固执地握住手中的剑,剑身将她们二人的分割开来,像是身处于两方天地。
    “对不起。”
    姚月轻轻开口。
    而后她缓缓抬手,握住李娇手中的剑。李娇没什么反应,任由姚月拿去手中的剑,只是默默往后推了一步。
    而后紧接着,一只手攥住了李娇的手腕。
    “对不起……”
    姚月轻声重复道。
    忽然,李娇哭了。
    哭得很委屈。像是那个最后才拿到糖的孩子。
    试探地伸手,终于,李娇小心翼翼揽住姚月,像是揽住了一片月光,一抹轻云。
    她缓缓埋在姚月的脖颈间,轻柔地撕咬着,鼻腔中漫溢着爱人的气息,李娇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一遍遍地确定姚月的存在。
    窗外的迟日似乎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潋滟而暧昧。
    姚月抬手,摘下李娇的发冠,缓缓将手指没入她的青丝间,无声安抚着她:“没事了……都没事了……”
    只是慢慢地,姚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不再出声,只是默默轻咬着嘴唇,到后来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弯曲食指,努力压下些什么。
    可李娇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太阳缓缓自天边滑落,沉沦于无边郁海之中。霞光若翻滚的浪,汹涌,起伏。
    第96章 娺,疾悍也。
    日上三竿。姚月懒懒睁眼,日光自层层帷幕间倾泻,并不晃人。
    手撑着床榻想要坐起身来,却有几分软,无力倒下,却被一只手稳稳接住。身旁的人似乎很早就醒来了,直勾勾盯着她,姚月目光躲闪,但是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无端的嗔怒,转过脸,不去看。
    见姚月这副模样,李娇放在她腰上的手莫名一紧。带着某种下意识的后怕,姚月抬手想要推开身边的人。
    尚且来不及开口,李娇另一只手就递来了一只温热的茶盏,不容拒绝。
    姚月顺着她手上的力度仰头饮尽,嘴角与脖颈间滑落的水痕被湿热的吻轻轻带去。
    熟悉的触感让姚月微微一颤。
    “喝些水润润,乖。”李娇在她耳畔低声道。
    一如昨夜的无数次那般。
    堪堪睡醒,姚月整个人还有些发愣,顺着李娇的手又饮下了一盏,她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开口道:“我……我不要了……”
    似乎是黄精与红枣煮的水,带着丝丝的清甜。
    “嗯。”李娇用吻回应着她。
    茶盏被顺手抛在地上,又滚了几圈,发出轻响。
    “我说,我不要了。”握住李娇的手腕,姚月哑然开口道。
    李娇动作微微一顿。抬眼,她无声注视着姚月,这才发觉,李娇的眼睛很红——红得发暗,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情欲只是其中最单薄的晦暗。
    “好。”轻轻在姚月的肩头留下一个克制而暧昧的咬痕,李娇起身,去庭院中练剑。
    白昼的月光,很是轻浅,只是那些斑驳而缱绻的痕迹,依旧分明。
    姚月起身,揽过衣衫,盖住一夜的光影。
    推窗望去,日暖风轻。
    花儿在错落的天光下摇曳,走向最鲜妍动人的年岁,不顾一切,连往后的黯淡也顾不得。
    风儿也很轻缓,流连在花丛间,肩上的所谓使命无声堕落,成为了花儿的养料,暗暗发酵。
    它被困住了。
    困在了一片永不老去的春天。
    花香似乎是这世间最醉人的佳酿,连风都在一日日的摧摇下变得哑然。
    花树下无声静立着一道身影。
    姚月并不惊诧,淡然开口道:“她怎么说?”
    那道黯淡的身影深藏于花枝的阴影之下,沉沉开口道:“那位……想要请您入宫一叙。”
    “她还住在永乐宫?”姚月微愣,轻笑问道,笑声掩映着意味不明的刺。
    那道身影闻言也跟着浅笑一声,花树微微颤动,只听她低声回到:“皇帝早就赐府了,那位说是……住不惯。”
    “呵。”姚月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知道了,下去吧。”
    “是。”
    花树摇落,人影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不见,只余满地狼藉残英,暗香隐隐,久久不散。
    不远处的另一颗花树下,亦是落红阵阵,摇摇,迟迟。似乎是猫儿,又似乎是其他。
    姚月轻轻瞥了一眼,只是浅笑,不说话。
    而也正是那道人影消失的那一刹那,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收紧,很是克制。
    “看什么呢?”李娇咬了咬她的耳垂,含糊道。
    姚月只是微微仰头,索性整个人都靠在李娇身上,闭眼,她默默抚上李娇的手背,轻轻地拍着,似是安抚。
    随着姚月一下下的轻拍,李娇急促的呼吸渐趋平缓,她默默将头埋在姚月肩上,良久无言。
    抬手捏了捏李娇的后颈,姚月轻声道:“你再这般,连午膳都要吃不上了。”
    “你……”话语不知为何,凝滞在唇边,李娇长叹一声,“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姚月手上的动作忽得一顿。
    转过身来,她轻拂李娇的面庞,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白中的红血丝像是尚在酝酿的泪,浓得化不开。
    此时此刻,她漆黑的发丝疏疏然垂落,两鬓有蚕丝般的银白。眉眼依稀是往日的轮廓,却无端染上了几分倦寒,若北山宁静的雪峰,苍然。
    这才惊觉——她当真是,憔悴极了。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面前的人堵住。
    有时候,越是深邃的情愫越是苍白无力,只能任由最原始的欲望将人吞噬。
    “不要说对不起……”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姚月的手腕,发丝暧昧而慌乱地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李娇喘着气,轻捏姚月的脖颈,脉搏在指尖跳动,愈发急促,“如果实在想要说,那我想要听些别的……”
    窗外,无知的鸟儿哑着嗓子低吟。低吟声若丝若网般将她淹没,叫人止不住沉沦其中。
    太阳照得有些无力了,悄然坠落。霞光倦然在天边流淌,描绘夜的沟壑。
    姚月已经睡熟了,若一块暖玉,带着令人心安的幽香。李娇搂着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无言。
    眼前月是心上月。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姚月朦朦睁眼,身边人的眸色依旧如窗边的月色般清明。
    李娇显然是注意到了,轻拍着她的背想要哄她入睡,可这一回,姚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坐起身来,神色晦暗不明:“你有多久没能入睡了?”
    李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姚月,没说话。
    起身,她柔柔吻去姚月眼角的泪珠,而后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枯蝶的羽翼,雪花的阴影。
    “我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怕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劫后余生,失而复得,久别重逢,都只是我的一场幻梦。醒来后,冷月如霜,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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