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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86章</h1>
    
    燕雪舟接过来,按下接听键,爷爷。
    舟舟啊,你礼拜六过来时先去买点儿上次给我捎的大麻花,那个好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爱吃点香甜绵软的东西,可但凡糕点都免不了高糖高油,总归是不太健康,燕雪舟也不大经常给他买。
    他蹙了下眉,提醒,手术前十二小时禁食,八小时禁水。
    啰嗦。老爷子有点不高兴,我还能不知道这吗?来得及,万一
    没有万一。燕雪舟打断他,紧接着宽他心,孙院长不是跟你保证过吗?一个月后还要跟你一起去钓鱼呢。
    好,好好老爷子妥协着嘱咐,大麻花可以不买,你答应我要带女朋友回来的事,可不能忘了啊。
    嗯,你好好休息。
    燕雪舟挂断了电话,什么也没说,连眼神都没给梁冰一个,继续专注地一行一行看那份文件。
    梁冰却听明白了,原来那个临时起意的邀约,不是无关紧要可以随便临时改期的旅游,是燕雪舟的爷爷要动手术,他要带她去见老人家。
    你怎么不说?梁冰问。
    燕雪舟平静地看着她,说什么?
    是啊,说什么呢?
    她心中早有取舍,即便是现在知道了北京行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结果会有不同吗?
    是向她摇尾乞怜,还是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改变主意?
    他不稀罕,他只要心甘情愿。
    空气像是化成了一滩黏稠的胶水,将梁冰的四肢百骸牢牢粘住,稍微一动就要撕开一层血肉。
    她忍痛挣扎了下,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苍白的影子,艰涩地开口,你爷爷的手术具体是安排在哪一天,能不能等我回老家办完事我会连夜赶过去的,说不定时间来得及
    不用了。
    前所未有的冷淡态度,太过明显的心灰意冷,眉目之间难掩的消沉,都让梁冰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她无法做到熟视无睹,继续咸吃萝卜淡操心地问:那你怎么跟爷爷说?
    燕雪舟放下文件,抬头看她的时候竟然笑了笑,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吧?
    梁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燕雪舟继续耐心十足地看着那份不算薄的文件,仿佛公事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又隔了一会儿,梁冰直白地问:你知道的对不对?这份文件根本没有那么着急,是我让郑蔚帮忙出主意,他才故意让我送来给你看的。
    他微微愣了下,并不否认,没关系,早看晚看都得看。
    燕雪舟拿起笔,唰唰两下在文件首页右上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递到她面前,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梁冰没接,低垂着眼眸,睫毛上似是沾了些湿意,前几天你说我不懂,我当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
    她的目光怔忡地落在那盆茉莉上,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信任
    话音刚落,她就抽开他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一边,吻旋即贴了上来,她俯身,双腿分开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贴在他的肩头,湿润的唇舌从他的嘴角一掠而过。
    燕雪舟撑在沙发上的手紧了又松开,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挣脱她的怀抱。
    梁冰微微颤抖着,头埋在他的颈窝,舌尖舔了下他凸起的喉结,声音低弱到近乎迷离,要做吗?
    燕雪舟的身体因为她紧贴着的摩擦而微微灼热,面上不以为然地极力抵抗着,哑声问:这算什么?
    你总是兜圈子,而我又太迟钝,不能准确地判断你的用心和感情梁冰捧着他的脸,又看了一眼那盆茉莉,我不喜欢种花,不是因为害怕花会凋落,而是不想等花开败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那盆花曾经为我绽放过。
    她细碎的吻不断落下来,他渐渐握紧了拳头,那根无形的绷紧的弦断裂时,他突然侧身将她按在身下,话中带刺,如果你只是为了纾解欲望,我可以满足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打断他,低声表达完诉求,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他的耳垂,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他的颤栗。
    彼此交手过太多次了,她熟悉他的每一处敏感地带,他的身体渐渐滚烫起来,欲拒还迎地纠缠上她的唇瓣,再多的夹枪带棒都化成了温存而轻柔的喘息和呢喃。
    第六十四章 锁链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么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后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抬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后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时可能会烟消云散。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被猛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
    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
    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
    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么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
    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后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
    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抬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
    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
    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后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
    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
    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
    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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