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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88章</h1>
    
    晚饭前,梁冰和燕雪舟一同来到医院。燕老爷子已经醒了过来,正戴着眼镜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
    看到他们,燕爷爷面露惊喜,听燕雪舟介绍完梁冰的名字,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笑呵呵地问:不是说周六才来吗?我听护士说,刚才我睡着时你们就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小梁第一次来,就让她等
    梁冰忙笑着说:没关系的,是我周末要回趟老家,才改时间的,希望没有打扰您。
    随时欢迎你来,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是这小子一直藏着掖着的老爷子重重地喘了下,伸手指点点燕雪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哪怕是竞赛考了第一名,出了成绩也不张扬,非要等老师给家里打电话通知,我们才知道。
    护工阿姨送饭过来,燕雪舟起身把床摇高,走过去将桌上的加湿器调大,白色喷雾扩散开来。
    老爷子胃口并不好,吃不太进去东西,气呼呼地批评阿姨做饭太淡了,要求多放盐多放酱油。
    阿姨笑着答应,又看了一眼燕雪舟。
    梁冰把来之前特意去买的麻花拿出来,老爷子又高兴起来,老小孩儿似的吃了半根。她又故意把话题朝燕雪舟童年时上面引,哄得他多说了许多话,一顿饭笑声不断。
    告辞出来时,燕爷爷嘱托梁冰说:舟舟脾气不大好,但心眼儿不坏,你平时别跟他一般见识,难为你多包容他了。
    梁冰是知道好歹的,接话道:是他照顾我更多。
    从医院出来,燕雪舟告诉梁冰,其实我爷爷是味觉退化,基本上吃不出味道来了。他自己也知道,就爱吃重口味的。
    不管权利财富地位多么千差万别,人都必然要经历衰老和死亡,很多东西,就是越抓不住越放不开手。归根结底,不过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珍惜眼前人。
    梁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紧地攥着他的手,别难受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燕雪舟勉强笑笑,把她的手塞进上衣兜里暖着,步行朝露天停车场走去。
    晚上住在家里,一进门,燕雪舟就开始吻她,梁冰不熟悉环境,只能搂紧他的脖子,任由他带着,从一楼一路晃晃荡荡地亲到二楼卧室。
    屋里暖气烧的极热,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黯淡的光线,宽敞的大床,纠缠而赤裸的身体落地窗外起了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堆叠在木质窗棱上。
    一眼望出去,落雪的庭院里分不出夜的深浅。
    次日一早,趁燕雪舟还睡着,梁冰出门见了林眉。
    就在她公司楼下,上一个冬天,梁冰曾经来过一次。
    林眉的合伙人是励志派代表,几年内,办公室就搬了三次,从大学科技园孵化器里的两间二十平米的屋子白手起家,到现在寸土寸金的都市中央商务区的一整层楼。
    当然这光鲜亮丽的背后,点灯熬油的辛酸可以想见。
    林眉面前一杯冰美式,听说了吗?程朗从国企辞职了。
    梁冰真不知道这个,是吗,去哪儿了?
    去投奔燕雪舟了啊。林眉喝了一口,苦得舌尖发麻,可她早就习惯了,应该是下周入职。
    梁冰轻声哦了下。
    林眉感慨,这年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贵人相助,抓住风口和机会,至少少走十年弯路。
    梁冰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上,有些怔忡地出神。
    她不让燕雪舟插手管岳秀玲的事时就想过,或许不得不换个工作了,尽管她十分看中研发中心转正后的条件和待遇,但她也找宋一鸣了解过,岳秀玲的儿子得的是慢性肾衰竭的病,也就意味着可能不光是钱的事。
    想要彻底摆脱岳秀玲,她要做的是,毕业离校以后和过去完全切割。
    离开学校,离开实习的地方,离开北江。
    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公司?林眉笑着抛出橄榄枝,之前,总怕我们公司哪天就倒闭了,所以一直不好意思邀请你,现在不一样了,二轮融资马上到位,你过来就是能排得上号的员工,再等个两三年,说不定我们就是国内香氛第一股。
    那份意气风发感染到梁冰,她也跟着笑起来。
    林眉意有所指地说:梁冰,我比你大几岁,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真正能让你有安全感的,不是任何人的爱,而是足够的经济基础。燕雪舟对你再好,也不要把幸福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这个道理梁冰自然懂得,她点点头,谢谢林师姐,我会好好考虑的。
    别客气。良禽择木而栖,我是为了招揽人才。林眉加一句,尽快答复我。
    梁冰回到家,燕雪舟还睡着。
    室内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燕雪舟睁开眼,看到梁冰站在落地窗前,孩子气地用手指把玻璃上的哈气画成了两个牵着手的小雪人。
    冬天的阳光是白色的,落在雪地上,折射出碎钻一样耀眼的光芒,她像是童话里的主角。
    忽然之间,他回想起昨夜梁冰支着瘦长的双腿坐在飘窗上,任由他亲吻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软,去哪儿了?
    听到燕雪舟还带着低哑的声音,梁冰笑着回过身,你醒了?我去见了林师姐。
    他不甚在意的样子,像是懒得动,依然半趴在枕头上。
    她跟他闲聊,你还记得去年冬天我在一家餐厅见过你吗?当时,我就是来林师姐他们公司实习的。
    嗯。燕雪舟含糊应了,是有什么事吗?
    她沉吟片刻,照实说:她想让我过来上班,我还在考虑。
    燕雪舟不困了,睁开眼睛看着她,是不满意研发中心的薪酬待遇吗?
    不是。
    燕雪舟脸色一冷,轻嘲道:反正在你心里,我谁都比不上,现在连林师姐都排在我前头了。
    怎么会?梁冰连忙抱着他亲了下唇角,苦笑了下,耐心地解释,有很多原因,最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让我妈再去闹了,太难看了
    我可以帮你调岗,如果你只是想换个地方,可以去北江所。
    梁冰知道他面上不显,实际心里已经让步到极限了,再说两句,他一定会发火的,思及此,她不禁讶异于自己了解他的程度,知道在哪一步停下可以避免争吵,更知道怎么激怒他。
    如此,她只好顺着他说:还没定呢,好了好了,我再想想。
    她温和轻柔的声音近在耳畔,阿姨做好早饭了,还给你炖了汤,她说你冬天抵抗力弱,喝了能预防感冒,你起床吃。
    心口那处躁动的火气便被压了下去,燕雪舟没再说话。
    周六,梁冰离开北江回老家,燕雪舟还在北京陪着燕老爷子动手术,他没问她去几天,也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梁冰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妥协归妥协,但他至多做到无视,理智和情感是不可能统一的,除非杀了他,重塑灵魂,否则依他那样的性子,是绝无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的。
    无非是像裹进蚌壳里的沙砾,天长日久地忍受着痛楚的磨砺,直到麻木。
    有朝一日,她能忘了沈恪吗?
    梁冰曾经看过一个观点,真正的死亡不是肉体的消逝,而是遗忘。
    只要她还记得,他就还活着。
    或许,耗上这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忘干净吧。
    火车穿越冬季荒芜枯萎的平原,梁冰坐在靠窗的座位,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抱在腿上,黑色的毛衣将她本就白皙的脸衬得愈发白。
    梁冰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雪下得很大,风景和往事一同因为车速而变得模糊一片。
    小城的夜晚非常冷清,又在下雪,有段路被雨雪变得泥泞不堪,出租车司机怕轮子陷进去出不来,任凭梁冰再怎么加价都不肯向前,她只能下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宾馆走。李慧英把老房子卖掉了,她能理解,人总要向前看的。反正就住一夜,等明天办完沈恪迁坟的事,她就会离开。
    第二天,依然是雪天,夹杂着冻雨,冷得人指尖发颤。
    陵园在山上,梁冰打不到车,好在还有一趟公交能上去,紧赶慢赶,尽管出发得很早,等她到达时还是晚了,李慧英、沈恪的舅舅,还有一些亲戚已经按照当地习俗,把圆坟仪式进行得差不多了。
    梁冰站在沈恪的墓碑前,沉默良久。
    李慧英抚摸着石碑上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又忍不住恸哭一场,哭到最后,她凄厉地用头抵住冰冷的石碑,像是抱着她心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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