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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3章</h1>
    
    当初四王争储,楚王被杀,成都王惨败,老狐狸一样的豫南齐王,相当于来京中闲逛一番,看了个热闹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饶是赵老王爷,也是元气大伤,只有齐王未动一兵一卒,回了封地继续过舒心日子。
    明德帝二年,川黔水灾,国库连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以倭寇造反,祸乱一方百姓。
    明德帝开口请那些藩王出钱赈灾,绞杀匪寇,为首的齐王第一个哭穷。
    他与明德帝是尚在三服的堂兄弟,又没有什么罪过,皇帝不忍动他,也暂时没能力动他。
    可是萧瑾瑜不一样。
    登基后的第二年,他便拿齐王开了刀。
    西厂办的案,罪名好说,随便往齐王那里偷塞了件龙袍,齐王一系血流成河。
    当然也是反抗过的,可惜周彦做事缜密,布了盘死局,齐王室被拿捏得死死的。
    齐王一系倒台,整个豫南的百姓拍手叫好,可见王室不仁,平日里坑苦了百姓。
    昌武帝因此获了个「惠民大者」之称。
    齐王与当初的徐千岁无一例外,盘踞多年,府邸被翻的时候,金砖银砖数量多得令人诧异。
    面对宗室的狠戾手段,使周彦名声大噪,大宁朝的各路藩王,从此人人自危,谈西厂色变。
    周彦十五岁入赵王府,一步步地走到今日,为萧瑾瑜做了太多事,知道的秘密也太多。
    甚至有些秘密,将来死了也要以晗押舌的。
    周彦说:「俭俭,拼了命往上爬的时候,谁都未曾料想过今日,从前只一心想着做人上人,等到真的爬到了这个位置,却发现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将来我,未必有好的下场。」
    自古宦官掌权者,有几个好下场的。
    只不过往上爬的时候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只有等到身居高位,才幡然醒悟。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也是我了然之后,选择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的原因。
    我握住了他的手,毫无畏惧:「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你一起,生死与共。」
    周彦笑了,眼底含着细碎的光:「好。」
    在那之前,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我与周彦成亲时,朝臣天子都是送了新婚贺礼的,东西实在太多,堆满了各处。
    差人搬送时,有个暗色花纹的箱子比较特别,看着像女子梳妆用的妆匣。
    我打开看了一眼,各式奇怪的玉器。
    一时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又面红耳赤,赶忙地合上了。
    周彦正巧在旁边,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从我手里接过箱匣,看了我一眼,弯弯地勾起了嘴角:「工部赵大人说送了我一份匠心独具的贺礼,昨晚找了半宿,原来在这儿了。」
    我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偏他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抓住我的手腕,好笑道:「圆房?晚上试试?」
    可见男人成了太监也是不老实的。
    第12章
    我甩开他的手,有些不甘心:「周彦,我还是清白之身。」
    他愣了下,面上看着平静,耳朵却悄悄地红了,声音又软了几分:「俭俭,我也是清白之身。」
    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偷摸地遣散了那些美妾,我便不知厂督大人的风流史吗?」
    周彦慌了下,掰过我的脸,目光对视,诚恳道:「俭俭,自我坐上这个位置,送女人的很多,有时推辞不得也就收下了,但我没碰过,你相信我。」
    他很不安,急切地解释,隐约间似乎又红了眼梢:「我虽是个阉人,但绝无那种肮脏癖好,也不屑于此,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这是父亲自幼教导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敢忘。」
    说完,又委屈地哽咽了句:「你莫要,又冤枉了我。」
    对外手段狠辣、铁面无情的西厂厂督大人,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竟委屈得像个孩子。
    执拗的表情,莫名地像极了幼时他欺负了我,遭周伯母斥责时的不服。
    其实后来他年龄渐长,少年知礼,已经不爱推搡我了。
    可是有一次我不小心崴了脚,恰好被他看到,四周无人,他一边翻着白眼骂我笨,一边伸手扶我一把。
    这一幕又恰好被周伯伯看到,当下来了脾气,无论我如何解释,伯伯都是一句:「俭俭莫怕,今日我定要好好地罚他一罚,这等年纪了还如此幼稚,净知道欺负妹妹。」
    那日伯伯罚他跪地,用戒尺打了手心,声音响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周伯母和李妈妈不仅没有阻止,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控诉他没少欺负我。
    我记得他也是如此表情,委屈又愤怒,一脸不服:「我没有!你们莫要冤枉我!」
    可见坏事做多了,即便不是你做的,别人也会认定了是你。
    果然,后来伯伯搞清楚状况后,一点也不愧疚打了他:「无妨,权当给他个警示吧,反正从前他也没少推你。」
    伯母也打了个哈哈:「男孩子皮糙肉厚的,打一顿就打一顿,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他后来就是很委屈,私底下拦住了我,打算坐实了罪名,推搡我一把。
    然而待我抱着头小心翼翼地看他,却看到他一脸沮丧,收回了手。
    「算了,君子不欺暗室,小爷不屑于此。」
    时光一晃,令人猝不及防。
    如今他已是而立之年,竟又会委屈巴巴地哽咽:「你莫要,又冤枉了我。」
    又冤枉了我。
    想来是上次那份冤枉,所承受的委屈还埋在心底,故而新怨旧怨,齐齐地涌上心头,竟红了眼圈。
    我顿觉好笑,忍不住乐出了声。
    周彦无奈极了,上前钳制住我的腰,凑到我耳边郁闷道:「俭俭,我怎会这么怕你呢?我记得幼时分明是你很怕我,如今全然是反了,你一个眼神便能让我心惊肉跳,片刻不得安宁。」
    我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周大人,风水轮流转,当年你欺负我的时候,可曾料想过今日。」
    他笑了,摸着我的头,满眼爱意,熠熠生辉:「不曾料想,当年那个臭小子,我也很想打他一顿,怎么舍得欺负自家媳妇儿呢。」
    以额相抵,我与他皆是忍俊不禁。
    笑过之后,我又问了他一个一直不敢问的问题:「落落,如今在哪儿?」
    周彦眼中笑意凝结,藏着冷冷寒霜,又很快地转瞬即逝,温柔地看着我:「管她做什么,当年若不是她家勾结宦官开采私矿,事情败露后姜春又卸磨杀驴,祸及了咱们家。
    「俭俭,若没有那场变故,父亲来年是要升迁调动到京里的,届时我会考取功名,抑或沙场从兵,待你及笄我们会成亲,如世间普通男女一样,我们会夫妻和美,生儿育女。
    「俭俭,你不知,我有多恨他们。」
    他手上的玉扳指触碰到我脸上,触感冰凉,让我不由得一怔,握住了他的手。
    「周彦,或许那个时候,你娶的会是落落。」
    「不会。」
    周彦眸光幽深,像是暗河静静地流淌,情绪波澜翻涌:「即便没有那场变故,她也永远没办法跟你比,秦俭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我不由得潸然泪下,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所以,你把她杀了?」
    周彦的铁腕手段,狠戾心肠,我向来是知道的。
    从前在赵王府便知,只那时我们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所做的事,即便残忍,我也从未心生慈悲。
    世道本就如此,弱肉强食罢了,别人也从未对我们仁慈过。
    兴许是钱塘那些年日子过得平淡温馨,激起了我心底潜藏的柔软。
    听到落落可能死于他手,我还是心头一颤。
    周彦冷笑了一声:「杀她岂不太便宜她了,她自然是不能死的,当初那般挑拨我们,害你远走离开了我,我自然是要留她一命等你对峙的。」
    都督府内,不仅有地道秘库,还有阴森地牢。
    落落被关在这里不知多久,不见天日,形如鬼魅。
    她很瘦,空荡荡的衣服下仅剩了皮包骨架。
    皮肤很白,是终日捂出来的惨白色,没有一点光泽。
    头发也是掺杂了白的,眼眶深陷,颧骨突出,眼睛死鱼一样暗淡,毫无生气。
    周彦没有对她动刑,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人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
    终日老鼠、蟑螂为伴,偌大一间牢房,就她一人。
    精神上的折磨足以把人逼疯。
    地牢火光燃起,我看到她嘴里正嚼着什么,动作呆滞又机械,像个可怕的鬼。
    后来看清楚了,她吃的是蟑螂。
    我一阵反胃,连连后退几步。
    她被火把晃了下眼睛,待看清楚了来人,猛地朝我扑来,隔着铁门,拼命地摇晃。
    「我错了,我错了,我骗你的,是我私心嫉妒,想取而代之,京中三年,我与大人连面都很少见,胳膊上的痕迹是我自己弄出来的,留宿大人房内也是假的,他每日卯时入宫,当时根本不在房内,我算准了时间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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