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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27章</h1>
    <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每一次呼吸都很重,拉扯着胸腔和嗓子,喉结一次次滑动,像一座即将坍塌的大楼。
    不进去,似乎只要不看到遗体,她就总有可能是还活着的。
    或许是昏迷了、失忆了,什么都可以,只要还活着。
    只要推开这扇门,自欺欺人的一切都将不存在了——
    他还是推开了门。
    她是个理性主义者,大抵是不会喜欢他那样踌躇不前的。
    所以他冷静地站在了盖着白布的尸体边,抬起手,手指停在白布上,顿了许久,落下,握住,轻轻掀开。
    尸体面部已经呈现白骨状,他盯着看了会儿,心里很轻地说:不像。
    工作人员问:“庄先生,是吗?”
    安置区冷调的灯光落在白布上,也落在他微垂的薄薄眼皮上。
    他掀开遗体手侧白布。
    手指肿胀,没有戒指。
    他很低地向遗体说了一声“抱歉”,将白布掀开得更高了些,看了一眼遗体小腹——没有伤疤。
    他将每一处都仔细确认。
    手臂、小腿,都没有陈旧伤疤。
    工作人员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处处确认,后背都有点冒鸡皮疙瘩了。
    这具面目全非的遗体打捞上来时,不少专业打捞队员都忍不住呕了。
    尸体巨人观实在太严重。
    被鱼虾咬掉的皮肉,部分躯体呈现白骨状,手指脚趾已经肿胀得如同戴在骨头上的手套。
    可这个男人就这样平静地一一看过去,然后,他盖回白布,说:“不是。”
    “抱歉……”工作人员下意识想道歉。
    他抬手摆了摆,后退一步,向这具无名遗体俯了俯身。
    “联系警方来处理吧,如果找不到家属,这具遗体丧葬费我出。”他说。
    他走出了遗体处置室,摘下了手套和口罩丢弃进回收处。
    夜深,他回了他和她在市里的公寓。
    不久前,他们还在这个小窝里一起度过了一场浩大的台风。
    她倚靠在他怀里,故意逗他生气,然后闷闷地笑。
    他一抬头,似乎还能看见她坐在桌台后认真办公。
    他无法不想她。
    这里、那里,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的身影。
    他开了一瓶红酒,倒上两杯,碰一下,抿一口。
    酒瓶越摆越多,他关了灯,只留一盏小台灯,打开音响,放了一首小提琴交响曲。
    鞠了一躬。
    他张开手臂,在狭小的房间里,窄窄的客厅里,往前、往后,一步接一步,顺着每个节拍走。
    她一定烦死这种一板一眼的礼仪了。
    他如果邀请她,她大概会一脸“算了算了,忍你一下”地牵住他的手。
    然后故意踩他一脚、又一脚。
    他笑了。
    跌坐在沙发里。
    倾倒下,侧躺在了扶手上。
    眼泪沿着鼻梁滑下,落进唇缝,又从另一侧下颚落下。
    台灯没了电,忽然灭了下去。
    他在朦朦胧胧中,恍惚看见一道身影在他身前蹲下。
    “小露……”他低低呢喃。
    冰冷潮湿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眉眼、鼻梁,落在唇上。
    淅淅沥沥的声音在响。
    似乎是从她身上滴落的水。
    他的眼泪一滴接一滴,落在沙发布面上。
    他抬起手,好像握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好冷啊?”他轻轻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蹲在沙发边,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又侧着脸看他。
    头发也湿漉漉的。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头顶。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连小卷毛也软趴趴的。
    可他却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他低头来吻她额头,却只吻到了一片冰冷,冰块一样的冷。
    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个腐败的头颅。她侧了侧头看他。
    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
    “还挺可爱。”他低声说。
    她不说话了。
    似乎叹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闷闷地笑,笑着笑着,滚烫的眼泪如注般往下落,心脏紧紧地揪痛,他痛得揪紧了胸口衣服,蜷缩了起来。
    他猛烈咳嗽,咳着咳着,突然醒了。
    耳边淅淅沥沥。
    他惊得转头向外看去。
    下小雨了。
    没有合上的窗带进了风和雨汽。
    可四下无她。
    绷带已经拆了。
    忍受这玩意一个半月已经是宁瑰露耐心的极限。
    过了最开始一周每天换药、清创的活地狱日子,之后每天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子弹的贯穿伤在右肩处形成了一个入口小、出口大的空腔。医生说她这只手可能很难再提起重物了,她倒还挺乐观。
    拔枪前一秒她斟酌了一下打左边还是右边,果断选了右臂。
    子弹贯穿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穿透过程,一瞬间的强力冲击会会对内脏组织造成剧烈的撕裂和挤压。
    左臂靠近心脏,一旦伤及动脉血管,她就真一键重启人生了。
    一条右手换两条命,挺划算。
    况且也不是完全废了,照她现在的恢复速度,说不准三个月后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小时候滑雪摔折腿,医生说可能会影响行走,她也没瘸。后来铁片穿腹,医生说可能会造成器官功能损伤,她也照旧能吃喝拉撒。
    右臂还有曾经流弹留下的旧疤,也没影响右臂活动。
    她宁铁臂阿童木瑰露,是不可能被
    一道小伤打败。
    只是疼是在所难免,拆了绑带后,她习惯了右手插着兜行走,慢慢也在练习用左手拿筷子、拿笔。
    生活一切都会步上正轨,再痛的伤口也会成为不值一提的过去。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过去。
    十一月下旬,她回了国。
    没等什么大张旗鼓的衣锦还乡,她甚至没有带任何行李,全身上下只有兜里揣着的临时身份证和从“战友”那坑来的两千块钱。
    从C国返回南岛,又从南岛机场直接飞了首都机场。
    她来南岛出公差本来就是个靠近GT集团的幌子,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还要回原单位报道。
    想想回去还要写述职报告,她就蛋疼得很。
    她是怀着雀跃和郁闷的复杂心情回到京市的。
    一落地机场,她就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同行人下飞机前纷纷从包里掏出外套穿上。还穿着衬衣和长裤的宁瑰露,一下飞机就被西北风赏了个大耳刮子,冻成了哆嗦的孙子。
    她窜进机场,先回了登机口找国货店买了件外套。
    兜里还剩两百,花了四十吃了碗面,还剩一百六。
    出了机场,在门口跟司机讨价还价半天,商量好了一百五送她到市内。
    兜里还剩十块,五块钱买张地铁票到家附近,五块钱钢镚买了瓶维C水。
    从南右大街出地铁站,溜达到家,浑身上下倒着晃也再摇不出一个钢镚,她简直是财务规划大师。
    不到八点,家里早早已经熄了灯。
    宁江艇听到有人上楼的动静,但脚步声又并不像父母下楼。
    这脚步轻快、一步三蹦,甚至,他疑心是小露回来了。
    从前放学回家,她就是这样上楼。
    将鞋子踢到一边,外套随便一扔,乒里哐啷地上楼,也不管一身臭汗,书包随便一扔,待会儿又风一样卷出来,还没看见人影,就听她吆喝一嗓子“我出去玩了”,跑没了人影。
    这想法太离奇,他自己都觉得荒诞。
    可他还是坐起了身,犹豫片刻,他拿起了床边的拐杖,支撑着身体,缓步走向门外。
    全身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腹部伤口,因此他上楼上得很吃力,脚步抬得很低,拉拽着扶手,用手臂力量勉力拽着身体往上走。
    回来这一趟累够呛了,到家还想美美吃一顿,结果竟然都早早休息了——
    宁瑰露拉开房门就想把自己往床上扔,余光却意外瞥见书桌上还摆了一束鲜花……
    什么,竟然早就知道她这两天要回来了吗?
    她还以为她回得已经很突然了。
    宁瑰露按开灯,走过去瞅了瞅花。
    向日葵不错,怎么还有白菊?
    哪家花店包的花,太不礼貌了吧。
    她撇撇嘴。
    正准备拉开衣柜换衣服,突然听到楼梯口有缓慢且匀速的上楼声。
    她侧耳听了听。
    什么玩意?
    树獭爬进门了?
    疑惑中,她拉开门走到楼梯口往下看。
    宁江艇仰头往上一瞥,只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静悄悄地站在那儿。
    “我靠!!”
    他声音沙哑而颤抖地吼了一声,猛地往后连退几步,拐杖脱手,噼里砰啦地滚了下去。
    第76章
    父母披上外套,匆匆从房间出来,在看清楚宁瑰露的一刻,两个人都同频僵住了。</div><div 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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