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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恶作剧刺激别人得到反馈是里里找到的唯一办法,毕竟他还未成年,许多事情想不到也做不到,连天枢塔都出不去,对塔外的了解仅限于五年一次的联合演习。
  蝙蝠是吸血才能活的动物,尽管他的食谱并不是血液,但仍旧像寄生的水蛭,把惹事后得到的那一点关注当做自己的价值,咒骂或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都是他自认的奖章,每次看见都会使他生出轻飘飘的满足,他知道这是错的,但改不了。
  不正常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连价值观也是扭曲的,里里从德兰身上学到了对生命的漠视,从里昂身上学到傲慢,从却乌身上学习交际的方法,永远以自己为中心,如果他们见的第一面柏诗没让他摔了个大跟头,他也会向以前一样戏弄过她后甩过去一张卡,或者搬出瑟莱斯的姓氏。
  他的性格是坏的,但能被柏诗压制,当他变成弱者后那点坏就显得像宠物闹脾气似的情趣,柏诗又比让他害怕的里昂更有人情味,她的巴掌扇过来脸虽然痛,心里却美滋滋得,她对他来说已经有超越家人的特殊,所以他才这么缠着她,甚至愿意听她的话。
  他剥开自己的心审视了一遍,过程虽然痛苦,但因为急于给柏诗答案匆匆忽略,沙哑着声音说:“没有。”
  清澈的少年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男声:“我好像从来没有一定想要去做的事。”
  就像心脏从来没被充实过。
  虚假的快乐只有短短一刹,精神愉悦后空虚变本加厉地反扑,因为沉迷那种能够麻醉痛苦的高潮,不得不继续从别人身上摄取惊慌恐惧满足自己,假使有一天他不再能从恶作剧上得到快乐,那会不会更进一步,伤害到无辜者的性命?
  里里毫不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种发展,但现在如果柏诗不喜欢,他就不会去做。
  “我都说了我是个孤独的怪人,如果你也不愿意理我,那我只能、只能、”里里怯怯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那我就求求你理我吧。”
  柏诗:“……”
  好硬气的语气。
  好不硬气的威胁。
  “好吧、好吧,”她点开终端给他发了个表情包,黑色的小猫招手说你好,虽然物种不对,但和里里的精神体至少颜色一样,“你好。”
  里里点开她的消息,看了一眼红晕又回到脸上,没一会柏诗的终端滴滴响起,她打开,上面里里除了转账给她发了第一条消息。
  也是个表情包。
  一口吞掉小猫咪.jpg
  “你好。”
  他红着脸在对面说。
  ——
  蒋兰絮比兰花先回来,这时候里里已经自愿回了病房,他看起来和她的医生聊了很多,一回来先蹲下从裙摆探进去摸她的腿,在腓肠肌那一块轻轻捏了两下,“有点松了,”蒋兰絮头也没抬,“医生说要锻炼,不然肌肉会萎缩,你暂时用不了腿,只能用按摩的方法缓解。”
  柏诗嗯了一声,过一会蒋兰絮站起来到她后面去推轮椅,声音带了点笑:“聊得怎么样?里昂有为难你吗?”
  他果然知道。
  两个人心照不宣,柏诗摇了摇头,她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算里昂对她出言不逊,也该由她亲自报复回去才解气,如果是刚来这世界那会什么都没有她可能就直接告诉蒋兰絮了,但现在她有了底牌,也有了信心,除此之外还觉得为一两句话朝蒋兰絮告状有点丢脸,索性直接否认。
  蒋兰絮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满意她的态度似的,“如果你要进白塔,总要独自面对他的,他知道我在这,也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
  盯着柏诗的人虽然撤走很多,但并不包括野党的人,里昂就像和她杠上了一样非要见她一面,与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钻了空子,还不如主动制造一个机会,至少他有一半的控制权。
  他朝她解释,只希望她明白自己不是贸然让她以身犯险,柏诗却说:“我知道,我相信你呀。”
  兰花收到消息从走廊尽头回来,柏诗一看见她注意就全挪过去,比起男性她还是更亲近同性别的女性,哪怕他们有一样的脸。
  她自己操纵轮椅往前,把手从蒋兰絮的手心脱落,但他全然不知,愣愣地站在原地。
  脑子里无限重复那一句话,好像以前没听过似的。
  明明靠他高明的话术也有不少人朝他上交过信任,但为什么柏诗偶然说出的一句,会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感到满足?
  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已经让他习得性无助,像被训诫的狗,稍微给点好处就能让他生起远超实际的正面情绪吗?
  他最初是想将柏诗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却好像被反过来调教了一样。
  蒋兰絮握了握手,里面空无一物,回神后才发现柏诗已经操控轮椅划走太远,并没有等他。
  他追了上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想。
  ——
  拆了石膏的腿没之前那么麻烦,虽然还不能自己行走,但柏诗总算能好好泡个澡,也不用总麻烦蒋兰絮帮她做这个做那个。
  尽管他乐在其中。
  说是为了庆祝她离康复近了一步,晚上蒋兰絮做了一桌子菜,他的手艺的确无可指摘,又不停往柏诗碗里夹菜,面对恶意柏诗可以毫不犹豫地呛回去,但这种善意总让人无法拒绝,哪怕会成为自己的负担。
  结果当然吃撑了。
  吃完瘫在沙发上,蒋兰絮洗了碗又端过来盘水果,柏诗摆摆手说吃不下了,一直温和笑着的人微微皱了眉,坐过来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同时抱怨:“刚刚怎么不说?吃不下就不吃了,这么大的人不知道饥和饱?”
  掌心带动肠胃蠕动,是好受了些,但他的话却让人不好受,“不是你一直往我碗里夹菜的吗?我说够了你也没停啊?”
  蒋兰絮顿了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靠近了点,身上的暖香和毫无攻击性的气质总让柏诗忘记他是个性别不同的男人,“……我只是担心你。”
  柏诗干巴巴地说了句哦。
  蒋兰絮近来已经不怎么突然发癫了,常见他的人都会惊讶于他的情绪稳定,连兰花每天的任务量都少了很多,他照常上班,开会,到点回家,这时候兰花就会和他交班一样从他家再回白塔,确保柏诗身边每刻都有人在。
  他的一切外放的、影响周围的情绪就像被压缩收敛进人类的躯体,变得沉稳可靠。
  他甚至很久不再进食。
  客厅里的沉默只让柏诗一个人尴尬,蒋兰絮倒是很喜欢这种什么都不说只单纯呆在一起的时刻,他替柏诗揉了一会肚子,观察她的神情没那么难受了,才收回手,“那水果就不吃了,但晚上的牛奶还是要喝,你就是因为之前太缺营养才只长这么点。”
  柏诗:“今晚就不喝了吧?感觉晚上会睡不着觉,”坐起来感觉食物没那么抵着嗓子眼了,她终于松了口气,“真的能再长吗?你确定是竖着长不是横着长?”
  “能,”蒋兰絮说得斩钉截铁,撑着下巴慈祥地看着她,“再说横着长怎么了,胖了也好看。”
  这话带着股无条件支持她的宠溺,让柏诗怪不好意思的,感觉被当成呼吸都被夸厉害的小孩子一样哄了,于是忽略了蒋兰絮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拒绝。
  她在浴室独自泡了个澡,洗得香喷喷湿漉漉得,拄着拐杖开门出来后不经意一瞥,愣了一下。
  一楼的卧室被她住得充满生活气息,被子乱了一角,桌上摆满她用来做分析的纸和笔,椅子也没放正,她没那么细心,就算有人进来过也看不出痕迹,如果不是床头突然出现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她还真不知道有人来过。
  什么时候?
  柏诗慢吞吞挪到床边,拐杖被靠在柜子上,她坐在床上盯着那杯牛奶发愣。
  不是说了不想喝?
  但蒋兰絮的确没有坏心。
  她和父母并不生活在一起,所以没经历过东亚家长带着爱的规训,打着为你好的旗帜一步步侵吞孩子的自我,就像蒋兰絮之前演得那么好,从未训斥过她,总是对她笑,连汝姬和夜莺也觉得蒋兰絮对她好得没话说,一旦她也觉得蒋兰絮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因为他的善意开始容忍,他才会慢慢暴露出自己藏在关心下的恐怖的控制欲。
  这只是个开始。
  柏诗瘪了瘪嘴,最后还是端起杯子把牛奶喝光,空杯子放在桌上不用管,蒋兰絮会收拾,而后抱着终端和汝姬八卦里昂的缺点,一说这个汝姬可不困了,终端滴滴滴得像在打摩斯密码。
  她们聊了很久,久到过了子夜汝姬被她爸勒令去睡觉,柏诗关了终端闭上眼睛,没一会又睁开,换了个睡姿,再睡,仍旧睡不着。
  翻来覆去过了一个小时,仍旧精神奕奕,她正脑子里数饺子数到99,门突然被敲响。
  “我能进去吗?”
  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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