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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只是被虫母施舍了一点温情,他竟然就开始遗忘这件事了。
  他吐了一口气,平静地垂眼,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带兜帽的长袍,将自己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拉尔斯之前在发现虫母还算温柔后,试探性地向她提起过衣服的问题。
  那天之后,他的衣柜里就终于不再只有那些不堪入目的
  衣服了。
  虽然后续加入进来的那些衣服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毫无设计感,仅仅只有遮挡身体的作用。
  虫族的男性在结婚之后,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妻主的所有物。
  因此他们只有在得到妻主的允许后,才可以去袒露容貌。
  所以虫族雄性的日常服饰,都是那种可以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袍服。
  谁也无法猜到,那宽大的衣袍下,究竟是什么都没有穿,还是全部都已经被填满了。
  拉尔斯并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他体验过,所以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将袍服的兜帽向前扯了扯,遮住自己的脸。
  衣袍下已经很明显的孕肚也被完全的掩盖了下去。
  跟随着虫侍的脚步,拉尔斯很快就来到了凌伊面前。
  他们正处在一个很大的房间内部,似乎是议政厅之类的地方。
  虫母高坐在华丽的王座上,八条腕足随意的交叠着,细细长长的触手末端随意的敲击着地面,显露着当事人心情很好。
  拉尔斯却看得心头蓦地一跳。
  他本能有些不安,又不知为何不安。
  或许是因为虫母的突然传召?
  拉尔斯不知道。
  他只能强行忽略掉这种突然升起、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情绪,垂首跪伏下去:“拜见妻主。”
  大厅内并没有其它虫族的存在,他的手臂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思考着她召见自己的目的。
  难道是联邦出了什么事?
  这个房间看上去可不像是用来玩乐的地方。
  if线番外战利品4“怎么哭成这样……
  “拉尔斯,过来。”
  凌伊的唇角带着笑弧,垂眸注视着他,对他发出了呼唤。
  她清雪般沁凉的声音并不清寒,反而有种春日雪霁后漫开的清浅暖意,在耳道中潺潺流淌。
  拉尔斯在她的声音下恍惚了一下。
  他突然发现,被改变的似乎也不仅仅只有自己。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虫母霜雪一样清冷的声线,在面对他时也会不自觉地柔和下去。
  然而她就算是会用这种语气的对他说话,也并不影响她在这种时候无动于衷。
  ——夫侍在请安后,如果没有得到妻主明确的指令,是不被容许站起来的。
  天生不喜欢束缚的黑暗哨兵很难接受这样的制度,也更难接受若有似无的真情。
  拉尔斯垂下眼睑,沉默地膝行过去。
  凌伊伸出手去抚摸他柔亮的发丝,看他将饱满的唇抿得微微凹陷:“不开心?”
  “……没有。”他静了几秒,才回答她。
  凌伊难得的没有直接用腕足去触碰他,冰凉的指尖挑起了下颌,端详着他的表情说:“小猫,不开心的话,就和我说。”
  拉尔斯抬起翠绿的猫眼看着她:“说了你会怎么做?”
  凌伊抬起指尖揉开他凝起的眉,声音不疾不徐:“我会安慰你。”
  “……如果安慰了,我还是不开心呢?”
  拉尔斯在她温柔的动作下滞了一下,呼吸和语速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或许是孕期带来的情绪不稳定,也可能是心口淤堵着的那团无法被分辨的复杂情绪。
  本该将所有情绪都锁在齿缝里的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拉尔斯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只是本能的屏息,过分活跃的心脏搅得他大脑有些缺氧晕眩。
  “小猫,做出了什么选择,就要去承担选择的后果。”
  她平静的雪瞳封冻着一切,始终都隔着一层冷冽的薄冰注视着外界。
  没有波澜、也不见温度,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地对上着他的视线,目光仿佛直直地刺进了心间。
  她冰凉的手指也在说话间从他的脸上缓缓下移,抵在了心口处。
  细碎的寒意都因此渗了进去,
  “当你发现自己承担不了后果,也不应去奢求让旁人去替你分担。
  “这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拉尔斯被她意有所指的话说得怔住。
  他并不是联邦中那些顶尖哨兵家族出生的后代,而是意外觉醒后被带入白塔的孤儿。
  在没有进入白塔前,他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而进入白塔后,他所学习到的知识也从不与思想、做人有关。
  白塔所教导的都是哨兵该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该怎么去
  和精神体协同作战……和为了人类而战的责任感。
  哨兵和向导都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而存在的兵器,保护人类就是他们诞生的使命和职责。
  至于其它的知识,那对工具来说并不重要,根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学习。
  工具是不需要去思考太多的。
  拉尔斯被她说得有些茫然,嘴唇翕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答复。
  这是在说他太贪心了吗?
  可是……他有认为自己承担不了后果的事情吗?
  拉尔斯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贪心这个字眼。
  “小猫,看来你现在并不需要安慰。”
  凌伊平静地注视着他。
  她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粗大的腕足将华丽的宫廷裙下摆掀开,把他背拔肩张的上半身都包裹在了其中。
  拉尔斯顺着腕足向下的气力,重新跪伏了下去,被拽动着又朝她移动了几分。
  直到他的身体都碰撞到了坚硬冰冷的王座上时,腕足的拉扯力才放松了一些。
  宽大的裙摆重新垂落了下去,将他健硕的身躯都笼罩在了裙摆下,只剩了下一小片漆黑的衣角还暴露在外面。
  拉尔斯蜷起手指,眼睫有些无措地颤动着。
  他锋锐的面庞在狭窄拥挤的空间里,被迫贴在了她的吸盘上,产生了轻微的变形。
  虫母从不要求自己的夫侍拥有多精妙的服侍技巧,她只需要他足够服从和温驯。
  她喜欢一点点将夫侍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事实上,虫母在这一点上也确实做得很成功。
  绝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她开口,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拉尔斯就知道她需要什么。
  但他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以至于此刻头脑都有些空白。
  “服侍我。”
  隔着厚重的宫廷裙,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够清晰,却也足够让拉尔斯听清。
  她的手隔着衣裙按在了他的头顶,微微下压。
  拉尔斯挺直的鼻梁和唇瓣都因此被迫紧贴在了吸盘上。
  潮湿的吸盘在挤压下分泌出了一点粘液,清雪的气息开始在鼻腔里漫开了来。
  拉尔斯顿时脸如火烧,窘迫得难以自抑。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生涩地将鲜红的舌探了出来。
  带着倒刺的舌头对人类来说甚至称得上是刑具,可对虫母来说却无关痛痒。
  就算是他完全收不住,也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缠绕在身上的腕足开始缓缓蠕动着收紧,让他都开始感受到了几分被压迫的窒息,犹如被深海怪物拖进海底的溺水之人。
  “不要……妻主,别碰我的肚子……”
  拉尔斯在她毫无顾忌的行为下慌乱地捂住了腹部,嗓音微抖。
  她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可他或许不会再有第二胎。
  缠在腰腹间的那条腕足闻言翻转了一下,用没有吸盘的那一面缓缓揉按着,就像是一条护在腹部的手臂一般。
  拉尔斯本能地将手放了上去。
  腕足冰凉滑腻的手感让他手臂微僵,指腹却不自觉眷念地摩擦了一下。
  这至少比棱角锋利的王座要好。
  拉尔斯别开眼,努力忽视着这份突然升起的不自在。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乖顺地依偎在她的身边。
  她的腕足渐渐不再只局限于笼罩住他的身体,而开始将他的脑袋也遮盖在了其中。
  湿滑的粘液甚至因此打湿了他乌黑的卷发,从额际淌了下来,顺着颌角滴落到胸膛。
  拉尔斯从来都没有离虫母的触手端部这么近过,也从来没有被这么束缚过。
  他几乎被完全包裹住了,连眼睛都看不到丝毫外界的风景,视线被触手所侵占,呼吸间也全是她的气息。
  她的触手顶端,分布着比其它地方更多的吸盘,密集的排列着,吸吮的力量也更大。
  他本就红的脸颊在吸吮下更红了,薄皮下血管破裂,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明明被要求服侍她,可拉尔斯自己却反而被她漫不经心地行为摆弄得头脑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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