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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22章</h1>
    他只想逃。
    灯依旧是关着的,幸好是关了,不然,他脸上长久不褪去的红,还有身体上遍布的痕迹,甚至是他在结束那一刻,忘情的喊,都让他装不下去,现了原形。
    陆遥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从他手里拿过了浴巾,盖在他的后背上,和以前一样,每次温存后,仔仔细细的给他擦身体,擦得很慢,但程树没躲,也不催。
    心安理得接受着馈赠。
    瞅准时机,落荒而逃。
    自己回了房间,陆遥一直睡着的房间,屋子里的味道一闻就已经确定了,程树关了门。
    眼睛从被子缝隙里看出去,看到了衣柜,一柜子的床单到底是用不上了,他可没了勇气。
    被子掀开的时候,他愣了几秒钟,想哭,但忍住了,他很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高,但瘦,像还没发育完全的高中生,胳膊肘总是支着根骨头,似乎一用力,都不用尽全力,就能把那根骨头折断。
    可这样一具干瘪的身体,却也是有欲望的。
    那些欲望是一个一个红痕印在前胸后背,胳膊大腿,像一副印象派的油画,大师手一挥,毫无章法,但又充满激情。
    程树自从进了房间,就再没听见陆遥的任何声音,他走了吗?程树想知道,又懒得去看。
    逼着自己睡着,可是他失败了,嗓子疼,浑身难受,得去吃药,这理由他自个儿都不信。
    陆遥斜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程树没确认,一眼都没看过去,虽然他们就离了一米。
    药在茶几上放着,程树放的,提醒陆遥吃,不然他总是忘,以前就这样……
    程树摇摇头,很用力,想把回忆摇出去,犯什么贱?又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程树抱着膝盖蹲在茶几旁,吃了药,用的水杯是陆遥用过的,随手就拿了起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心虚的抬眼看了一下,眼神就再也没挪开。
    那是他爱了恨了,日思夜想的人哪。
    想过把他碎尸万段,也想过把他扯进怀里狠狠亲……
    他怎么那么好看。
    三年了,一点不显老,当然他也不老,就比程树大了那么几岁而已,只是,眼神变了。
    认识程树之前,陆遥就经历过很多事,大多很痛苦,连个可以言说的人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眼睛总是特别清澈特别纯净,一眼能看到底。
    现在呢?
    程树不敢想,想不下去,你为什么要来?你到底结婚了吗?你那位妻子呢?还有,你爸呢?他不管你了?
    “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很帅?”
    陆遥根本没动,用那副破锣嗓子说了话,吓死个人,程树哎呀一声,见了鬼一样,手扶住了茶几边,才没跌坐在地上。
    如果不是陆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程树宁愿自己听到的是梦话。
    他收回了惊恐的心,想装冷漠,然而,他把头扭向了一边,笑了。
    人是个太复杂的动物,情感又凌驾在人之上,他的喜欢,阴暗,不甘心,小阴谋,愤怒,不平,最后,变成一句,算了。
    程树轻轻的说:“陆遥,我们算了。”
    程棠在三天后出院,医院帮不了她,虽然不见得像从前一样,但也好了很多,会吃饭,会喝水,会睡觉。
    至于伤了的心,得慢慢缝补。
    程树找到了房子,这次没只顾着省钱,当然也不是贵的要命,比以前好多了。
    楼道里没有堆满杂物,电梯可以直接到家,小区有车棚,再也不用扛着自行车上楼,而且不会丢。
    程树借了包子店阿姨的三轮车,把他们家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搬到了车上,一辆车没装满,甚至还剩下了很多空间。
    其实陆遥可以开车来取,但程树不想,靠自己最好,又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陆遥也没缺席,帮他搬东西,适时的递给他一瓶水,两个人一起生病,也一起痊愈。
    陆遥要抢着骑三轮车,蹬了几下,歪歪扭扭,险些撞到了人,程树一把把他拽下来,有点不耐烦:“你去后面坐着,别添乱。”
    陆遥倒不生气,笑呵呵的:“好。”
    他挤在一大堆杂物中间,坐在一个箱子上,像在坐敞篷车,还挺悠闲。
    他说:“树儿,你看,天多蓝。”
    他说:“风轻轻的,可真舒服。”
    他说:“树儿,我好像还没好好的跟你道个歉,也没给过你一个交待,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
    程树在前面卖力的蹬着三轮车,汗水滴滴答答,正赶上大上坡,他骑得很慢,他知道陆遥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后面推着,但他没回头。
    春天周而复始,夏天总会到来,然后是秋天,是冬天,是无限轮回的四季。
    该相聚的人总会遇见。
    只不过这一次的再见轮到程树来说。
    程树毕业了,那个曾经在破败的小城里混日子的男孩,遇见了一个人,读了大学,找到了不错的工作。
    他把毕业证拿回家给张雅蓝看,红色的封皮,里面是一张淡粉的硬纸,他的照片贴在上面,打了钢印。
    那是他的四年。
    张雅蓝居然绷住了,没哭,手摸着程树头,轻轻的给他顺毛,还笑得很大声:“我儿子可真出息!”
    工作总是忙碌的,对程树来说不难,快餐店里打了三年工,他很熟悉流程,到底还是听从了店长的建议,去面试,去复试,拿到了入职通知书,比毕业证还早了几天。
    职场新人总是忐忑,生怕自己表现不好,程树却没有,他很淡然。
    工作起来六亲不认,时间紧的按秒算,骑着自行车巡店,别人两天的活他一天就全干完了。
    扯着领带,挽起了白衬衫的袖子,疲累的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他居然很享受。
    只是会偶尔回头望天,无人机的阴影太大了,也不是充满了防备,只是想知道,他来没来。
    然而没有。
    陆遥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几次,连朋友都不算,熙熙攘攘大街上偶然遇见,笑着打了个招呼。
    陆遥也跟着笑:“最近怎么样?”
    “还好。”
    “哪天一起约个饭?”
    “好。”
    程树转身,往前走,从来没回过头,像一滴水,把自己混入这面目可憎世界。
    人海相遇,终究又各自归还人海。
    当然,那个约饭的建议,从来没人提。
    伤痛就是伤痛,会留疤,并且不会因为时间就消逝,它一直在那儿。
    周末和高昂喝酒,小酌,微醺,坐在小店里,高昂每到这时候就会红了眼圈,抓着程树的胳膊哭唧唧。
    “树哥!树儿!……树儿啊……”
    程树觉得他有些放肆,没大没小,但却好脾气的答应着:“唉。”
    “树哥,她说,我离开她,就再也不会遇见对我那么好的女孩儿了……她说对了……”
    高昂像个酒鬼一样反反复复喋喋不休,失恋的人总得发泄出来,程树蜷缩在椅子上,不需要做什么,听着他说就好了。
    高昂总说自己喝醉了,不省人事的那种醉,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醉,然而他知道偷偷去结了帐,也知道打包好程棠张雅蓝爱吃的东西,走的时候塞进程树的手里。
    高昂工作也还好,能养活自己,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人托举,什么都得靠自己。
    但他不觉得苦,除了每个月喝酒允许自己抽风一次,都很努力的,性格也算乐观,而且是真心把程树当成过命的兄弟。
    去年他母亲生病,要来这里的医院手术,等了一个星期没有等到床位,他给程树打了电话。
    程树没矫情,人命是天大的事,是最大的事,他打给陆遥,陆遥一口就应了下来,半点不犹豫。
    高昂站在陆遥对面有点别扭,手指扭到了一起,声音却无比诚恳:“谢谢啊,遥哥。”
    陆遥乐了,小孩都长大了的感觉,他拍拍高昂的肩膀:“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住几天院观察一下,就能回家了,记得定期复查就行。”
    高昂在抽疯的时候,总是不放过程树,喝着喝着就冷不丁问一声:“遥哥不来啊?”
    遥哥?
    程树皱皱眉:“他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男朋友吗?……树哥,我就问问,你可别生气……”
    两个人一起沉默,半天,高昂又抬起了头,不死心的硬往南墙上撞:“树哥,你和遥哥能不能好好谈谈,遥哥他让我递个话,说是宠物医院收了只可爱的小狗,问你要不要?”
    第128章 开心就好
    程树被高昂拽着胳膊,非常烦,但也没发作,狭小的出租屋里,一张床,一个书桌,就再也没有其他。
    衣服和生活用品放进纸箱里,塞在床底下,想用什么,要把纸箱拽出来。
    “省事,”高昂喃喃的,“下次房东涨房租,直接搬了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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