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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07章</h1>
    傅岐用力拥着李沉壁。
    心中只剩下无限的后怕。
    剧毒复发。
    傅璋这回是存了心要弄死李沉壁。
    一颗不听话的棋子,对于傅璋而言死是最好的归宿。
    若不是傅岐及时赶到, 踹开了这座关着李沉壁的庭院, 但凡再拖上三天,李沉壁这条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邹光斗已经从北境赶过来了,沉壁,我一定会从傅璋口中问出解药的。”
    李沉壁被傅岐勒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他费力地仰头, 想要让傅岐别担心, 可他却发现傅岐一直在发抖。
    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
    双手死死勒着李沉壁。
    但指尖却止不住地颤动。
    李沉壁的眼眶滚烫, 他收回了想要说出口的话。
    他不会再说让傅岐别担心的话了。
    他学着像傅岐那样,毫无暴露地袒露着心底的爱意。
    “昱奴,别怕了。”
    他伸着脆弱的脖颈,犹如献祭的信徒。
    “吻我。”
    傅岐怎么会拒绝李沉壁。
    他颤抖地捧着李沉壁的双脸,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滚烫的炙热倾斜在这件僻静的小屋中。
    傅岐的吻带着一丝腥甜。
    也不知是谁的血。
    流出来,又被吞咽了。
    唯有爱侣间的亲吻才能确定彼此的存在。
    除了热切地捉着手中人,傅岐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确认李沉壁还活着。
    他推门进来,沉壁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之上。
    双手软软地垂着。
    呼吸声薄如蝉翼,就连停留的蝶都不忍驻足。
    “沉壁。”
    “沉壁。”
    “沉壁。”
    傅岐吻着他,也喊着他。
    他不间断地唤着李沉壁。
    李沉壁攥着傅岐的一缕发,安抚地说着‘我在’。
    李沉壁说对不起,烧掉了他的北凉王府。
    傅岐一把将李沉壁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说‘不是我的王府,是我们两个人的北凉’。
    因在病重,李沉壁衣裳穿的松垮,吻到极致的时候身上就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在傅岐怀中喘着粗气,纤细的肩胛骨起伏,他无力地攀附在傅岐肩上,唇角还流淌着银丝。
    他红着眼眶,一动不动地望着傅岐。
    眼眶有些酸涩。
    傅岐低头,吻去了眼角滑落的泪。
    “沉壁,我从昭狱出来,就想着,昭狱百种刑罚,你一一尝遍的时候该有多苦。”
    “我从未如此恨过自己,当年你蒙冤下狱,我缘何袖手旁观。”
    “倘若北境十八万大军压境,谁敢继续关你。”
    “沉壁,我当真好恨。”
    李沉壁只是不住地流泪。
    他心疼地摸着傅岐的脸,“锦衣卫可曾对你动刑?”
    平城被围,傅岐作为北凉主帅未曾及时杀敌,此乃大罪。
    锦衣卫当真是铁了心要将他弄死在昭狱中。
    但抵不过庆历帝的旨意。
    一封圣旨传到锦衣卫,傅岐就被放了出来。
    他出了昭狱,面对着接他进宫的公公,提出来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确保‘傅岚’安好。
    恐怕傅岐是唯一一个戴罪之身,就敢向皇帝提要求的人。
    也不知庆历帝到底是什么吩咐,傅岐这样说,前来宣旨的公公也就这样做了。
    其实早在李沉壁昏迷的时候,傅岐就远远见过了李沉壁一面。
    那时他还要进宫,只能吩咐大夫尽心医治李沉壁。
    匆匆离开。
    傅岐进宫面见庆历帝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锦衣卫才罚的鞭刑。
    后背火辣辣一片痛意。
    他就这样顶着刺骨的疼痛,跪在了庆历帝跟前。
    跪在了这位一心修道、多年未曾上过一次朝的皇帝跟前。
    傅岐没有见过庆历帝。
    北凉是边陲重地,本该是备受帝王忌惮之地。
    但庆历帝登基后没几年就沉迷于修仙大道,朝堂政务一概交给了司礼监和内阁,阊都的事都不想管,更被说北凉了。
    而内阁呢,在严瑞堂的把控下一心与张之贺的旧部斗法。
    前年才费尽心思弄死了李沉壁,根本腾不出手来插手所谓的‘军政合一’。
    傅岐其实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
    他手握重兵,但却无心党政。
    按理说,阊都是不会对北凉开刀的。
    但那是从前。
    如今北凉多了一个‘傅岚’,多了一个在内阁眼中妄图弄权的皇孙。
    北凉改革,连带着辽东也不安分。
    再加上去年傅岐以强硬的姿态料理了北凉的乡绅,以常家为首的地主有一个是一个全被傅岐削地老老实实。
    这就是对世家的挑衅。
    阊都怎么可能会放过北凉。
    盘腿坐在明黄色纱帐后的庆历帝闭着双眼。
    明安堂内滴漏声声,内监们都撤了出去,只剩下司礼监掌印谢芳候在一旁伺候庆历帝。
    “傅岐,”沉默了许久的庆历帝终于开口了,他一把掀开纱帐,谢芳跪在地上想替他穿鞋,庆历帝直接赤着脚站在了殿中,暮春时节,天气沉闷,殿内早早摆上了冰块,庆历帝走到大缸旁,双手置于冰块之上,凉意丝丝缕缕地泛着白气,就听见庆历帝沉稳地声音响起:“朵颜部攻至平城,平城百姓可有伤亡?”
    “回陛下话,女将花红玉率三百亲兵于瓮城御敌,死战,朵颜部未曾攻进平城城门。”
    “皇孙傅岚及时疏散百姓,城内百姓无一人伤亡。”
    平城口万余人浴血奋战,生死一线,如今呈至庆历帝前,却只剩下了这寥寥几句。
    苍白,简单。
    帝王坐庙堂之高,百官处江湖之远。
    又如何要求他们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
    庆历帝听后,肃穆的一张脸展露出了笑颜。
    “如此甚好。”
    前有内阁的奏章,后有司礼监的传话。
    庆历帝应当早就知道了平城一役的结果。
    但庆历帝依旧选择召傅岐进宫。
    李沉壁虽在病中,但听着傅岐的叙述,他仍旧脑子转的飞快。
    “陛下不信内阁?”
    彼时傅岐已经伺候李沉壁喝完了汤药。
    他将人搀到了窗边的美人榻上,软枕垫在腰间,窗子大开,暮春好时节,连风吹过来都是暖的。
    李沉壁的唇色依旧苍白。
    说话时有气无力。
    “陛下不信内阁,不信司礼监,平城一役事关数十万百姓,所以他要亲自问你话。”
    傅岐点了点头。
    “我也是出了宫才琢磨出一点东西,沉壁,或许我们都错了。”
    李沉壁睁着双眼,静静听着傅岐分析。
    “倘若陛下当真是昏聩之人,当年他又如何能都坐进明安堂?沉壁,阊都风云汹涌,朝堂之中你来我往,傅家只怕更是刀光剑影。”
    “陛下如今看似不理朝政,但其实严瑞堂与司礼监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权利地位不过死物,人心才最难掌控。”
    傅岐的目光沉寂,“沉壁,咱们如今的这位陛下,一直都不过是将人心作为玩物。”
    “他才是真正的黑手。”
    一语毕,李沉壁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掌控人心?”他的神情不屑,“庆历帝所谓的掌控人心,不过是在坐拥了天下权利之后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以牺牲大周百姓为代价的一场荒唐闹剧。”
    “倘若他真是昏聩之人,我还能说一句大周何至于此。”
    “可如今……”李沉壁说道情急,猛地咳了起来,他半个身子都落在了傅岐的臂膀之上,一滩殷红的血被傅岐接住了,李沉壁咳着血,抓着傅岐的手腕,双目尽是怒意,“如今的庆历帝明明能够带大周走上正路,却因为心中私念视朝堂为儿戏,他所为的掌控人心平衡朝局,不过是自私的借口!”
    “大周……大周活该如此!”
    李沉壁呕心沥血,字字都带着恨意。
    从前他恨严瑞堂。
    如今却恨庆历帝。
    恨君王不仁。
    恨天道不公。
    李沉壁从前叹‘大周何至于此’。
    今时今日,他看清了一切,只留下一句绝望到极致的‘大周活该如此’。
    有这样一位帝王,就算多千千万个张之贺与李沉壁,就算有千千万万人奔走在与世家对抗的路上,也不会有光明坦途。
    因为错的从来就不是世家。
    从一开始,造成这一切局面的就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庆历帝!
    李沉壁低低笑了出来。
    他似哭似笑,神色哀戚而又绝望。
    他抓着傅岐的手,茫然而又无措地问道:“傅岐,你告诉我,我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傅岐,你告诉我,我这些年死了又活,独行于长夜,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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