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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第二天清晨,李宜勋将一盘煎蛋和吐司,还有一杯热牛奶端到我面前。鸡蛋边缘煎的焦脆,吐司上抹了薄薄一层黄油,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草莓果酱。
  我机械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吐司,送进嘴里,咀嚼时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有一种干涩的、像嚼纸般的质感。
  胃里翻腾着隐约的恶心感,但她的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我不敢停下,只能继续一口接一口地吞咽。
  正吃着,她突然开口了,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柔:“思舟,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就会好好对你,你身边的人也都会好好的。”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只是低低“嗯”了一声。她的眼睛里带着柔情,可是想起弟弟那血淋淋的断腿,想起车库那叁日,想起她此刻带着柔情说着威胁我的话语,胃里的翻腾就更严重了,对她的恐惧也更深了。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瞥了一眼屏幕,接起:”....嗯....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她起身抓起外套,对我说道:“我有个顺丰包裹预计就是今早送来,等快递员来时,你让他把包裹放在门口就行。”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心里涌起了一丝求救的念头。
  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又停住。她回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看着我,补充道:“你最好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
  我拿着汤匙的手指微微一颤,强迫自己挤出最乖顺的回应:“嗯.....我明白。”
  门在她身后关上,空气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被从车库释放后,她一直没还我手机,我无法跟外界联系,没有她的密码或指纹,我也打不开这栋别墅的门锁。现在有机会接触到快递员,即使她警告过了,我还是克制不住心底那丝执拗的求救念头。
  我眼睛看向玄关处那个镶嵌在墙壁上的智能门禁通话器面板。只要它一响,只要我能对着那小小的麦克风喊出“救命”,或者哪怕只是含糊不清地哭求一声.....
  平板!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记录着证据的平板!只要有铁证,哪怕她家里再怎么有权有势,她也不可能逃脱法网!
  我抱着一丝希望快步走到车库小门,小门是往内开的,我试探性地一拧,门开了!
  车库内已经被打扫过,残留着消毒水和漂白剂混合的味道。那个大收纳箱还放在角落里,我快速去检查,那身白色拘束衣、残留药味的输液留置针.....都在。我快速翻找着,终于在脏衣服底下摸到了那个平板!
  我心脏狂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飞快地把它抽出来,在厨房胡乱找了个保鲜袋套上,紧紧捂在怀里。
  我连忙又检查了别墅一楼的窗户,可以勉强爬出去!
  我焦急地等待着快递员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焦灼地抱着平板在客厅里踱步,竖着耳朵,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微弱的动静。
  终于──
  “叮咚!”
  刺耳的门铃声划破别墅的寂静,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顶点,血液疯狂地涌向大脑!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冲向玄关的通话器面板。指尖触碰到屏幕的瞬间,它亮了起来,显示出门口的画面:一个穿着顺丰制服、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青年男子,手里抱着一个纸箱,正站在雕花铁门外。
  我正要按下通话按键,脑海里突然闪过弟弟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闪过车库里那地狱般的叁日,紧接着,李宜勋那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浮现在耳边:“如果你再敢动一点点逃跑或者呼救的念头.....程予今的腿会断掉。还有……你那个独居的母亲,她的腿,也会断掉。”
  心底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得可怜的希望火苗,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以及无边的恐惧瞬间扑灭。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所有声音都被掐断在喉咙深处,只剩下剧烈的抽气。悬在通话按钮上的手指,猛地蜷缩了回来!
  我做不到!巨大的恐惧盖过了所有的勇气和希望。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双腿发软,我踉跄着扶住墙壁,才勉强没有瘫倒。
  门铃声又响了,屏幕上,快递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手指急躁地敲打着铁门栏杆。
  我想放弃求救,我不敢拿母亲和程予今的腿去赌那一丝微弱的获救可能性。
  可是程予今带着鼓励和关切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你不是没有选择,只要你肯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只要你肯走出来,未来才会有希望。”
  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我低头看着怀中被保鲜袋包裹的平板,那是我仅有的、指向真相的武器。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猛地顶了上来!我不能被她用恐惧驯服!
  指尖带着决绝,我重重按下了通话键!
  “救救我!帮我报警!我被人绑架囚禁了,我弟弟被人恶意弄断了腿!”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撕扯出来。
  “啊?”屏幕里的快递员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慢慢说。”
  “求求你帮我报警!我有危险,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证据.....我有证据!”第一句求助的话冲破内心的桎梏后,后来的话再说出来就很容易了。
  快递员迟疑片刻,掏出手机:“好吧,那我帮你报警。”
  他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将手机放到耳边,称自己送快递时遇到一个女子求助,还对着电话那头报了别墅地址。
  他报警了!他真的报警了!我心里涌起一丝安心感,像溺水者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
  等他挂了电话后,我立刻嘶声道:“求求你等等!我有重要证据!给警察的!”
  说完,我抱着平板,用尽力气跑到窗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就连粗糙的窗框蹭破皮肤也浑然不觉。
  我把裹着保鲜袋的平板从厚重的铁门缝隙塞出去:“我打不开大门,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平板交给警察?”
  他接过平板,掂量了一下,目光扫过紧闭的铁门和高耸的院墙,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危险?这里是城郊,警察出警慢,万一凶手回来警察还没到怎么办?你能不能翻墙出来?”
  “这....围墙太高了。”我咬牙。
  快递员竟然放下平板,蹬踏借力,叁两下很敏捷地翻上了约两米高的围墙,轻盈落地。
  他走到墙根下,扎了个标准的马步,伸出双手:“我帮你,我以前当过兵,别怕!来,踩着我的手,我托你上去!”
  我犹豫了一下,对李宜勋随时会回来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我别无选择,踩上他粗糙的手掌,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上推送,我惊呼一声,身体腾空,狼狈地翻过了墙头,重重摔在外面的草地上。
  草叶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冬日的阳光洒在脸上。自由!巨大的、不真实的喜悦感瞬间淹没了疼痛,让我几乎想要放声嘶喊。
  快递员紧跟着迅捷地翻墙出来,他把我引到了附近一辆停在树荫下的白色小货车处,打开了车门,对我说道:“快!上我车,我送你去派出所!这里不能久留!”
  我看着他那辆没有任何标识,车窗贴着灰色防窥膜的白色小货车,以及这停在监控死角的位置,心里泛起一丝不详预感。
  “不.....不了,我自己.....”我下意识后退。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迅速拽上了车。
  我疯狂挣扎踢打,他的手指狠狠按在我手腕的经脉上。
  “呃啊──!”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从手腕炸开,席卷了半边身体,反抗的力气瞬间被抽干,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趁机掏出一卷工业胶带,粗暴地封住我的嘴,紧接着,他将我双手反剪到背后,胶带一圈圈缠绕捆死,双脚也被牢牢捆住。
  车门“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阳光和希望。引擎发动,驶离了别墅。
  这片别墅区人烟稀少,空置房很多,路上极少有车辆经过。我蜷缩在车后座上,透过深色防窥膜,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冷清的郊野公路,绝望吞噬了全身。
  他开着车,眼睛时不时从后视镜扫过我,那眼神不再是伪装的和善,而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和兴奋。
  终于,车子在郊外一片茂密的树林深处停下。
  他拉开车门,粗暴地将我拖拽下车,撕掉我嘴上的胶带。
  冰冷的、带着泥土和腐叶气息的空气呛入肺里,我剧烈地咳嗽,浑身抖得像附近树上飘落的枯叶一般。
  他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刀花,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小可怜,来玩个游戏。猜猜我是谁?为什么绑架你?猜对,我就放你走。”
  “我.....我不知道.....”极度的恐惧让我的声音细弱游丝。
  “不知道?”他嘿嘿一笑,匕首尖闪电般抵上我的脸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剧颤,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再敢说不知道,”他凑近我,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烟草味,“我就在你这细皮嫩肉的小脸蛋上,刻朵花。”
  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巨大的恐惧中思考线索:李宜勋临走前反常的“信任”、轻易找到的平板、他敏捷的身手、这辆诡异的车、还有他此刻眼中那和李宜勋如出一辙的、对掌控他人生死的病态快感.....
  “李......李宜勋......”我牙齿打颤,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是......是她让你来的?”
  “嗬,”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匕首贴着我的脸轻轻划动,“没劲儿,还不算太蠢。不过......”他拉长了语调,“她只是让我来测试下你听不听话,至于绑你.....”
  他哼笑一声,眼神里的兴奋更浓,“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更有趣。”
  “你.....为......为什么?”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为什么?”他挑了挑眉,仿佛我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匕首从脸颊缓缓下滑,冰冷的刀尖抵在了我的颈动脉上,带来死亡的寒意。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好玩啊!”他眼中闪烁着纯粹而残忍的兴奋光芒,“她抓你来,不也是为了找乐子嘛?”
  说罢,他舔了舔嘴唇,用匕首尖描摹着我的颈动脉,“你比起之前那个健身男孩,确实有趣多了。”
  健身男孩!?
  那个新闻!那条推送!健身私教惨遭杀害!尸体全裸,脸被划烂,生殖器被割下,肛门里检测出避孕套成分.....那张打了厚厚马赛克也掩盖不住血肉模糊轮廓的现场图!新闻里冷冰冰的描述,此刻全部化为无比清晰的、血淋淋的画面,排山倒海般冲击着我的意识!
  是他!眼前这个拿着匕首、眼神残忍的男人!他就是那个冷血变态的凶手!那个将人虐杀后弃尸荒野的魔鬼!
  我身体抖得完全失控,冷汗从额角、后背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衣衫。
  就在这极致的、足以摧毁理智的恐惧顶点,就在那冰冷的刀尖似乎要刺破皮肤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这才收起匕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脸上那种纯粹的残忍玩味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稔,他接起电话:“喂?嗯,我们在林子里.....。别急,我逗逗她.....好,好,知道了。别生气,我这就带她回去。”
  挂了电话,他耸耸肩,对我露出一个带着遗憾的笑容:“啧,真扫兴。游戏结束。”
  他粗暴地将我的嘴巴重新缠上胶带,塞回车厢。
  车子重新启动,行驶了一会儿,车子停下。他下车打开车门,正是别墅的车库,李宜勋就站在车库里。
  她无视了快递员,径直走到我面前,粗暴地撕扯捆住我的胶带。她的手指在触碰到我被胶带勒出深深红痕的手腕时,动作轻微地停顿了一下。
  束缚解除,我像被抽掉骨头的娃娃,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劫后余生的、无法言喻的恐怖余韵。
  她这才缓缓直起身,转向那个倚在车边的快递员,冷冷问道:“谁让你绑走她的?”
  快递员嬉皮笑脸:”我就开个玩笑嘛。”
  她指了指门口:“现在马上离开。”
  快递员耸耸肩,从车里拿出了平板递给她:“你的小宠物可是把这东西都给我了,巴巴地求我交给警察,我这不是帮你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东西嘛。”
  李宜勋接过平板,声音更冷:“要怎么处置她,那是我的事,你现在给我出去。”
  快递员夸张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笑容却更大了:“你至于么,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嘛?只是替你试试你的新宠物耐玩性而已。”他刻意加重了“宠物”两个字,目光在我和李宜勋之间暧昧地扫视,充满了恶意的揶揄。“手感不错,就是太不经吓了。”
  李宜勋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她猛地向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现在。立刻。滚出去。”
  快递员撇撇嘴,似乎对她的反应既在意料之中又觉得无趣。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吹了个轻佻的口哨:“行行行,我滚,不打扰你们主仆情深了。”
  他转身上车,发动引擎,白色货车迅速驶离了车库,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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