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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3章</h1>
    门外的人都被支走了,听着脚步声渐远,沈棠雪暗暗松了口气。
    他于屏风之后缓缓拢紧了白衣,左顾右盼了片刻,趁着无人的间隙蹑着脚步往阴影里躲去。
    后院的竹林郁郁葱葱,斑驳的竹影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行踪掩得更为严实。
    一时,耳边只余脚步轻蹑踩到杂草的声音。
    他一路并未惊动侍卫,连呼吸都放得轻,很快,穿过重重连廊,窄小的侧门映入眼帘。
    侧门站着两名背对着他的高大侍卫,正昂首挺胸地站定在原地。他们目不斜视地看着外面,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沈棠雪微抿着唇,缓缓摁住了未出鞘的剑柄,眼神暗暗打量着侍卫二人,想着要怎么将人敲晕。
    如今人都去了正门,侧门防守极弱,他只需要蹑着脚步上前三步,便能眼疾手快地将一人敲晕。
    而右侧那人的身形瞧着不甚灵活、反应稍慢,他应当能趁其不备,快速从门中绕出去……
    他暗暗下定决心,右脚后撤,缓缓提剑高举头顶,快步往前冲了上去时,却听倏然吱呀一声——
    铜门环被轻扣一声拉开,被簇拥着的端王以及甩着拂尘的御前太监“徐公公”映入眼帘……
    和正欲敲晕侍卫的他面面相觑。
    沈棠雪:……
    第3章
    一时鸦雀无声,沈棠雪已然无语凝噎,沉默了半晌,若无其事地放下了剑。
    端王大惊失色地连忙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您怎么又要走啊?我不是说把人给我看住了吗!徐公公……您看?”
    沈棠雪默不作声地挣脱开他的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向了远处站着的那位熟人——徐公公。
    这位徐公公在三年前李妄迟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在御前伺候着了,如今新帝更迭,更是御前的红人。
    他似是匆匆而来,鬓边还有风尘,那一双略带沧桑的眉眼复杂地看着沈棠雪,搭着拂尘的手蜷了又放,半晌,嗫嚅片刻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说。
    但他应当是带着旨意来的。
    沈棠雪下意识地紧绷着身子,像听从发落一般对上他的视线,希冀一个不会让他进宫的可能性。
    半晌,却还是听徐公公轻叹了口气,“沈……小贵人,陛下宣您入宫。请吧。”
    此话一出,再没有转圜余地了。
    沈棠雪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缓缓沉下肩,卸了全身力气,缓缓抬步闷声跟在他身后,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直至坐上马车,二人都未曾说上一句话。
    沈棠雪低垂着眉眼轻扯过衣角坐在马车的最旁端,像是逃避一般地别过脸去。
    宽大的白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束带扣住的腰身不盈一握,衬得他更为瘦削。
    徐公公看着他如今消瘦的模样,面露不忍,张了张口还是道:
    “沈太傅……听老奴一句劝。您曾经与陛下感情甚笃,如今瑄王入狱,您也没了靠山,一会儿,卖陛下个好,服服软,当年那事就过去了。也不必再遭罪了。”
    沈棠雪一顿,抬起眼皮看他。他的眼神分明温和,却平静得波澜不惊,
    “可他差点死在我手上,忘得掉吗?”
    当年之事就像是一道坎,深深地刺在二人心间。谁也心知肚明忘不掉。
    哪怕当年阴差阳错地没有出事,也没人想枕边人突然提刀,将利刃直直地刺向自己。
    他不指望李妄迟能放下,换作他也放不下。
    此番进宫,他也做好被李妄迟翻旧账的准备了。当年他离去得潇洒利落,不留一丝眷恋,也该想到这一天的。
    李妄迟要杀要剐也是应当,他该赎罪的。
    徐公公听了他的话,却是急急反驳道:“可是这几年,陛下他……”
    可方才那些话似是已然耗尽了沈棠雪所有的气力,他闭上眼,呼吸都放得轻缓,不再应答了。
    微侧的面颊瘦削,薄唇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的眉心微微蹙着,修长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膝上,刹那如凋谢的梅花一般衰败下去。
    徐公公大惊失色,哪敢再与他争论什么,连忙命人拿软垫来,小心看护着,直到入宫才敢松懈一分。
    沈棠雪缓缓走下马车,于黄昏入宫时,天边的昏黄斜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他轻拢着披风,转眼看向面前熟悉的三年未见的琼楼玉宇,有些恍然。
    他也曾与爱人并肩走过此处,二人笑脸盈盈举止亲密,也曾天造地设。
    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两人也判若云泥了。
    沈棠雪眼睫微颤,几不可闻地喟叹一声,孤身一人先行款步往前走去。
    穿过长长连廊,微风轻晃着卷帘。乾清宫的屏风隐隐绰绰地勾勒出殿中光景。他于门扇旁站定轻倚,看见了那三年不见的身影。
    ……李妄迟。
    端坐在龙椅上的人面容冷峻,眼神凝凝,正抬手翻阅着奏折。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脸颊轮廓锋利,垂下的眼睛深邃幽深,神情轻敛。
    轻沾墨写、全神贯注的模样,当真有些贤明仁德的帝王样子了。
    可瞧着也不似当年那个总是扬着笑意、带着少年意气的太子了。
    沈棠雪掩在门扇一旁悄然看着,不由得一股酸涩的异样直上心头。
    忽而他觉得有些恍然,纤长的睫羽微颤,黯然地垂下眼皮,缓缓攥紧了袖中的手。
    却没注意到李妄迟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撩起眼皮朝他看来。
    冷峻的面容眼底似有波涛汹涌,奏折之下,李妄迟那一双修长的手猛然收紧,手背青筋暴起,连竹页都几乎要被捏碎。
    他缓缓站起身向沈棠雪走来,脚步如沉沉鼓点打在心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款步站定在他的面前。
    “……妄迟?”
    沈棠雪堪堪回神之时,便已见他逼近身前。
    高大的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他怔怔地抬起头来,对上了李妄迟紧盯着他的双眼。
    那双眼冷得像冰,又似蓄势待发的狼,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沈棠雪本能地发怵,暗暗地往后挪了一步,却见李妄迟又顺着他的动作往前逼近。
    他无处可避,踉跄着向后一仰,身形歪斜地靠在了身后的案几上。
    整个后背紧贴着案几,他的手肘死死地靠在屏风之上,二人间的空间狭小。
    沈棠雪被愈发逼近的烫热气息压制得呼吸都急促了两分,眼睫颤动得厉害,别过脸去。
    却见李妄迟伸出手来,轻捏着他的下巴扳正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
    烫热的呼吸都响彻在他的耳畔,比三年前更沉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嘶哑着喊着他的名字,
    “沈棠雪……”
    沈棠雪被喊得身子一僵,支撑着躯干的双手都紧紧蜷起,颇有种任杀任剐的架势。
    紧闭了双眼。
    眼前人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黑暗之中,李妄迟的呼吸似都显得轻缓。
    正当他逐渐沉了肩头欲要松懈、将要睁眼瞧上一瞧的时候,却感觉一道熟悉的气息渐近。
    紧接着,一只烫热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颊。
    那只手像一团火一样,四处撩拨,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描摹着他的五官,细细地顺着着眉峰一路滑过。
    抚摸过他的眼尾,绕过他的鼻梁,最后……按在他的唇瓣。
    “……瘦了。”
    一声恍然的呢喃,让沈棠雪紧闭的纤长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对上了近如咫尺却幽黑得发寒的双眼。
    那双眼深邃得如深渊一般,沉得没有光芒,将曾经那样饱含爱意的热烈眼神吞噬得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涌上的偏执到发疯的冷意。
    像一道漩涡,目光灼灼之时几乎要将他拉入其中。
    沈棠雪喉头一紧,启唇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李妄迟的指尖又缓缓往下滑去,连同着那暗暗的眼神都一并停留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停留在了脖颈上方才王府挣扎之时留下的红痕。
    白皙的皮肤被雪白的绒毛披风半遮半掩地藏着,却映衬得那似掐似吻的红痕愈发明显。
    那痕迹红得深深浅浅隐隐约约,显得刺眼至极。
    眼前人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锐利,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你上了他的马车?”
    沈棠雪想起方才被拖拽的一场乌龙,眉头一皱,语气也带着不满,
    “不是他告知你我回京城的消息么?如若不是被他拉上了马车,我如今怎会在这?”
    如若不是路遇端王,他此时已然置办好物什回了宅子,而不是被逼着进宫,更不会像如今这般,被他强硬地禁锢在此处,狼狈至此。
    却没发现李妄迟垂眸看着那处红痕,按着他脖颈的指尖竟是有些颤抖了。
    李妄迟紧紧抿着唇,按在他脖颈上的手缓缓收紧,一下一下用力地用指腹擦过红痕,像是执着地要消去这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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