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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56章</h1>
    “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连城被掐得喉间发紧,却偏要扯出个轻蔑的笑,气音断断续续,“有本事……有本事杀了我……”
    “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许修言的脸因暴怒几乎扭曲,牙咬得咯咯响,低声嘶吼着,手上的力道越发狠。
    许连城的眼前开始发黑,肺里的空气像被一点点抽干,颈间的窒息感攥着心脏往下沉,耳边嗡嗡作响,只能模糊瞧见许修言那张狰狞的脸,和他眼里烧得旺的戾气。
    她的指尖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却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意识像要被黑暗吞掉……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撞破寝殿的死寂,紧接着是刀剑碰撞的脆响、兵刃入肉的闷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呐喊,从殿外潮水般涌进来。
    许修言的怒吼猛地顿住,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松,他震惊地侧头朝殿门看,嘶吼道:“外面怎么回事?!”
    他身侧的手下刚要应声出去,才抬脚,殿门就被人从外狠狠踹开——“砰!”
    门板撞在墙上震落灰尘,一道身影跟着飞进来,重重摔在地上,正是那要去探查的手下。
    他在地上蜷了蜷,呕出一口血,转眼便晕死过去。
    逆光里,一道身影踩着满地狼藉走了进来。
    是卫锦绣。
    她铠甲上溅满了血,有的已经发黑凝住,有的还带着新鲜的湿意,顺着甲片往下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血点。
    手里的长剑斜拖在地,刃上的血珠坠着,映得她半边染血的脸冷得像冰。
    殿门漏进的夕照落在她身上,竟像给她镀了层金红的光,浴血的模样却半点不见狼狈,反倒有种劈开混沌的锐势。
    就像前世逼宫那晚,也是这样的黄昏,她也是这样执剑闯进来,浑身是血,却硬生生在刀山火海里为她辟出条生路。
    记忆突然和眼前的景象重叠,许连城望着那道身影,喉咙里堵着的窒息感还没散,眼眶却先热了。
    卫锦绣的目光扫过殿内,先落在许连城发红的颈间,再落在许修言身上,握剑的手紧了紧,声音哑却稳,像敲在石上的冰。
    “放开她。”
    许修言的手指还僵在许连城颈间,目光钉在卫锦绣身上,眼里满是惊惶的错愕,喉结滚了滚才挤出话:“你怎么……你怎么杀进来的?!”
    他在皇城布的眼线、宫门口守的暗卫,少说也有数十人,怎么可能连半柱香都没撑住?
    他退了两步,后背撞在轮椅扶手上,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还藏着三枚淬了毒的暗器。
    “卫锦绣!你疯了?”他嘶吼着,试图稳住声线,“宫门未破,陛下若无事,你带兵闯宫,这是谋逆!诛九族的罪,你担得起?!”
    他说着往左右瞥,想找机会摸暗器,话里却带着虚张声势的抖:“你,你就不怕……”
    话音未落,卫锦绣已提着剑走到他面前。
    她铠甲上的血珠还在滴,落在金砖地上“嗒”一声,比许修言的话还响。
    她没看他,甚至没应一个字,只手腕一翻,长剑带着破空的锐响扬起——不是刺,是劈。
    许修言刚摸出暗器的手还没抬,就见冷光落下来。
    他想躲,可腿还软着,只来得及发出半声“你——”,颈间便被利刃划开。
    比许修颜更深的伤口炸开血花,他眼睛瞪得比许修颜还大,暗器从指尖滑落“叮”地掉在地上,人直挺挺栽下去,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殿内彻底静了,只剩卫锦绣收剑时,剑刃蹭过鞘口的轻响。
    许连城还僵在原地,睫毛上的泪砸下来,才惊觉自己早湿了满脸。
    卫锦绣转过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时铠甲蹭着地面沙沙响,她抬手擦去许连城的泪,掌心带着战场的薄茧,却暖得很。
    随即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声音低哑却稳:“我在,别怕。”
    就这四个字,像捅破了许连城紧绷的弦。
    她埋在卫锦绣肩窝,把积攒了半宿的惊怕、委屈全哭了出来,哭声抖得像风中的叶,却比方才面对许修言时,松快了不知多少。
    卫锦绣任由她哭,只一下下拍着她的背,直到殿外传来解救大臣的动静,才低声道:“该起来了。”
    许连城抽噎着抬头,看见卫锦绣铠甲上被她哭湿的一块,红了眼眶又用力抹了把脸。
    她转身走到床边,捡起那卷被自己抱得发皱的诏书——明黄锦缎上还沾着她方才攥出的指痕。
    窗外的天已蒙蒙亮,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诏书上,竟有些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提着诏书往外走。
    殿外廊下,被解救的大臣们还缩着,有的衣袍沾了灰,有的脸上带着伤,见她出来,都惶恐地抬头,目光里有惊,有疑,还有些藏不住的观望。
    许连城站在廊下,晨光落在她脸上,映得泪痕发亮,却衬得眼神格外亮。
    她举起诏书,手臂有些抖,声音却穿过廊下的寂静,一点点稳起来:“父皇病危,许修颜、许修言谋逆伏诛。”
    “先帝遗诏在此,”她扬声道,字字都带着破了绝境的韧,“传位于长公主许连城,即日登基,以安社稷。”
    话音落时,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是许铮放悬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散了。
    他原本微蹙的眉舒展开,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
    “陛下——驾崩了——!”
    喊声撞在宫墙上,嗡嗡地荡开。
    廊下的大臣们齐齐跪下去,叩首的声响连成一片,许连城站在晨光里,握着诏书的手还没放,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比那卷诏书沉得多。
    大殿的梁柱还浸在晨雾里,檐角的铜铃沾着夜露,没来得及响。
    许连城坐在那张本该属于父皇的龙椅上,身上还是那袭月白公主裙。
    裙摆沾着药渍,颈间掐痕未消,连发间的珠钗都歪了,与这殿上的明黄仪仗格格不入,却偏生让跪了满地的大臣不敢抬头。
    殿外传来木板拖拽的声响,是护卫们在搬尸体,混着扫帚扫过血迹的沙沙声,狼藉得很。
    可殿内静得很,大臣们伏在金砖地上,袍角扫过地面的轻响都透着小心翼翼,朝拜的声音叠在一起。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连城垂眼,看见台阶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卫锦绣还没卸甲,铠甲上的血痂凝得发黑,手里的长剑斜倚在臂弯,剑鞘上的纹路被血糊了大半,却依旧立得笔直,像殿外那棵百年的松柏。
    她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只那身煞气就镇住了殿内的惶惶人心——和前世她刚登基时一样,卫锦绣总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像块定心石。
    许连城指尖摩挲着龙椅的扶手,冰凉的木纹硌着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穿过殿内的寂静:“众卿平身。”
    第54章 尘埃落定
    “谢陛下。”
    大臣们叩首起身,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只是抬头时,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公主裙,难免带了些复杂。
    这一夜的刀光剑影、血溅寝殿,终究是落了幕。
    晨光从殿门漏进来,落在许连城的裙摆上,也落在卫锦绣的铠甲上,像是要把昨夜的血腥都晒透,好让新的日子能接上来。
    下朝时,大臣们陆陆续续退了,有的想上前说些“请陛下更衣”“议登基大典”的话,见许连城没看他们,又都识趣地闭了嘴。
    卫锦绣走到殿中,对着龙椅上的人略一颔首:“陛下,臣有事,先行一步。”
    许连城抬眼望她,见她鬓角沾着点灰,想伸手替她拂掉,又想起此不合时宜,手在袖中攥了攥,终是点头:“去吧。”
    她知道卫锦绣要去做什么——清点宫内外的残余势力,安顿带来的兵。
    这些事,卫锦绣向来做得利落,不用她多问。
    等殿内只剩她一人,许连城才从龙椅上站起身。
    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点风。
    她没回寝宫换衣,也没召宫人,只朝着后宫的方向走。
    晨露打湿了石板路,沿途的宫灯还没撤,昏黄的光映着空荡荡的宫道。
    她要去的地方,是太后的寝宫——长乐宫。
    昨夜许修言兄弟闹得那样凶,满宫几乎都动了,偏生长乐宫静得像没人似的。
    许修言说是父皇“遵从母亲的意思”派走了卫胜,这“母亲”,自然是太后。
    她倒要问问,这位一向端着慈和面孔的太后,在这场谋逆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走到长乐宫宫门前,守宫的太监见是她,吓得脸色发白,忙要跪迎,却被许连城抬手止住。
    她望着紧闭的宫门,门扉上的铜环擦得亮,映着她此刻没什么表情的脸。
    “开门。”她轻声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
    殿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风,卷着殿外晨露的湿意,撞在满室沉郁的檀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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