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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42章</h1>
    “对不起。”盛郁不知道怎么就踩到了他的雷区,沉声否认,“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情绪阴晴不定,胸口被气堵住,得张嘴急促地呼吸才能完成供氧,沈勘自然垂落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稍有不顺心,这种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频繁。
    嫌他丢人的沈群山,要把他送出国的孟芝华,还有那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哥们兄弟”......
    表面上不说,可实际却都在远离他。
    我这人就是贱,听不得别人跟我说“谢谢”、“对不起啊”这类的。
    沈勘脑子里闪过很多这种句式的话,理智暂且占据上风,在声带处把这些话提前拦截了。
    但理智还能保留多久?不知道。
    这地儿不能待了,明明是他主动要来的,现在又在别人家里发疯算什么?
    沈勘思索着以怎样的方式离开才显得不那么狼狈,天井里忽地传来“叮铃铃”的声响,清脆的摇铃声愈加近了,一团黑影窜出来蹲在他的脚边,声音才慢慢停止。
    半挂的旺柴喉咙里发着“呼噜呼噜”的声音,溜圆的眼睛盯着沈勘,一场蓄势待发的争执就这么被暂时压了下来。
    “吃完饭再走吧。”盛郁说着,就到厨房做饭去了。
    沈勘坐在客厅,撸着旺柴肚子上的毛,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第一次一样,盛郁给奶奶送完饭,才下楼坐在桌上和沈勘一起吃。不过这次,沈勘没等他一起吃,拉起筷子哼哧哼哧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饭,跟完成任务似的。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闷闷地把饭吃完。
    盛郁的余光察觉到,沈勘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
    第39章 志愿
    沈勘不喜欢在饭桌上谈论严肃话题, 同样也不喜欢沉默。
    但这种时候他不确定自己的理智还残余多少,也许一开口就能让自己化身成摔炮,把人家里给炸了也说不准。
    他必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沈勘吸了吸鼻子, 从外套兜里翻出烟盒, 哑着嗓子问:“天井能借用么?”
    二月份刚出头,水禾的寒潮比市区的更凶。天井照不到光,阴冷刺骨得让人遭不住。
    “屋里抽吧。”盛郁说。
    沈勘也没推脱,背过身去“啪嗒”一声按下打火机,烟头处燃起了火光。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 胸口的堵塞感消下去了大半,沈勘得以缓过神,换了只远离盛郁的手拿烟, 随口调侃道:“你不是不喜欢烟味儿么,现在又能接受了?”
    “也没那么难接受,”盛郁说,“这儿又没有别人。”
    “哦?”沈勘挑了挑眉,戏谑道, “所以当时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气氛渐渐缓和,像是日常的聊天。
    盛郁轻笑一声:“我才没那么无聊。”
    “我爸以前经常抽,劣质香烟的味道很呛人。”盛郁收拾着碗筷,随手给沈勘递过去一个烟灰缸, “我妈受不了, 每次都叫他出去抽。”
    盛郁的......爸妈?这是沈勘第一次从盛郁的嘴里听到他提起父母。
    这会儿吸了半根平静多了,沈勘把剩下的那一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静静地等着盛郁继续说下去。
    但盛郁的故事点到为止,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哗哗”的流水声。
    “你妈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沈勘把剩下的盘子抱到水池里, 冲洗了一下那残留有灰烬的烟灰缸 。
    流水声停了,盛郁关掉水龙头,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于树告诉你的?”
    事关隐私问题,沈勘一愣,他适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无形中把于树给卖了,这个时候说不是,不光没有任何可信度,反而显得他像没有边界感的长舌夫,半推半就地承认:“嗯。”
    “不是她不想,”盛郁没纠结沈勘是从哪听来的,他家里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辛,在水禾几乎都要传遍了,“是她没办法。”
    至于这个没办法,是盛郁主观上不愿离开水禾,还是他妈妈能力有限,具体就不得而知。沈勘比较倾向于前者,水禾的“紫微星”,脑子里缺根筋都要留在水禾。
    可水禾有什么好的?要啥没啥,叫天天不应,能跑的早跑了。听于树说,盛郁的妈是跟着市里一个富得流油的鳏夫跑的,跑之前还卷了个十万八万。相比于盛郁这个缺心眼的,他妈显然要精明得多。
    “你之前突然来我家,也是得了于树的指点?”
    盛郁回想起来,某个弱智在一个雨天发着高烧,眼角蹭着伤,可怜巴巴儿地蹲在他家的屋檐下。脸上装得很不耐烦,那双眼睛却湿漉漉地盯着他看,那股子委屈劲儿实在是我见犹怜。
    “嗐,”沈勘眸光忽转,不知怎地害羞起来,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初衷的,“我当时以为你是太害怕我,被我烦退学了......好几天不来上课,怪他妈吓人的......”
    虽然有所保留,但这的确是真话。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尽管大事小事上没少整盛郁,但如果盛郁因为他退宿退学......
    显然沈少爷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清晰,盛郁被他这话逗乐了,转了个身双手撑在水池边,围了个圈把人牢牢箍在身前。
    “操,你有病是不是?”沈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推了推他禁锢住自己的手臂,谁知盛郁按得死死的,竟纹丝不动。
    盛郁嘴角噙着笑,挑了挑眉,那双露出青筋的手臂,稍一用力就能窥见肌肉轮廓,双方一眼见的力量悬殊。
    “松开,”沈勘一下就明白他的不言而喻了,被对方这么摆了一道有些吃瘪,奈何这个姿势比挑衅更多了一点儿别样的意味,他霎时红了脸,故作镇定地威胁道,“再不放我踹你命根子了啊!”
    说着,沈勘作势抬腿屈膝,蓄势待发。
    盛郁只得悻悻退后,毕竟沈勘是公认的炸药包,这种话不像是说着玩玩的,他脑子里已然浮现出俩人互踹命根子的场面。
    “还以为你在一中会是校霸级别,”盛郁把洗好的碗放到沥水架上,“胆子竟然这么小,光是请了几天假就觉得吓人了?”
    被说“胆子小”,沈勘竟也没生气,反而嗤笑一声,“校霸?你偶像剧看多了。校花校草校霸三巨头,现实中哪有这种东西?反正我没见过。”
    “喂,你心里该不会一直以为我是那种三天打一次架,两天去一次网吧的那种混混吧?”
    盛郁没搭腔,表情不置可否。
    一开始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见识了沈少爷狗都嫌弃的爬墙操作,以及“缘气少女锅的冈”的卡牌技术后,这个第一眼法则很快被推翻了。
    “哼,小爷初三最厌学那会儿,也就在家赖了三天而已。”沈勘对盛郁的不表态颇为不满,“跟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厌学?”盛郁重复了这两个字。
    他倏然想起了终阳平的那句话,一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升学率,直升高中部对本校的人来说不是难事,唯独沈勘落了榜。
    总算是又绕回这儿了,沈勘吸了口气,佯装漫不经心道:“躁郁症,你知道吧?”
    起初盛郁只是有些疑惑,但真的听沈勘把话说出来后,心里又莫名酸疼起来,他后悔没有早些察觉到沈勘神经大条下藏着的敏感多疑。
    “我妈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她说小孩子赖学很正常,没谁喜欢上学的,死活要让我去学校。等真的的查出来有病了,才又给我请了三天假。”
    因着那次的疏忽,孟芝华往后便不敢再逼他,至多说些狠话敲打敲打也就过了。和先前比起来,现在的孟芝华脾气是好了太多,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在开学那天,亲自送落榜的儿子到水禾这个穷乡僻壤,还跟在他屁股后头像老妈子似的收拾大包小包。
    沈勘用余光打量着盛郁的表情,对方始终抿着唇,看不出嫌弃厌恶的神情,忽又觉得这病没有那么的难以启齿了:“那个药吧,效果不错,但吃多了记性会越来越差,还容易犯困。”
    这种治疗心理药的药性几乎都大同小异,副作用一堆,盛郁想到沈勘情绪上头时那双不住打颤的手,就忍不住直蹙眉头。
    “沈勘。”听了半天,盛郁抬手搭在沈勘的肩上,语调轻缓,“别再吃那个药了,我会安抚你的。”
    其实沈勘的药已经停了很久,但副作用一直伴随着,孟芝华对它的用量把握得很严格,生怕自己儿子一不留神成了考拉。
    安抚么?
    沈勘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对洁白的虎牙,恐吓道:“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发病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我有我的办法。”盛郁上手轻轻捏住他的面颊,虎口钳住了沈勘的下巴,稍一用力就能把他那对虎牙收回去。
    沈勘敛了笑容,作势又要踹人命根子,盛郁投降式地收了手,这才作罢。
    高一第二个学期,文理选科成了头等大事。大考小考不断,为的是筛选出学生最适合自己的那三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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