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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56章</h1>
    才刚一动,便感觉到身后那股原本还带着点暖意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那只刚刚还摇曳尾巴的孔雀,此刻定然是垂头丧气,羽毛都黯淡许多。
    因此停下脚步,心里头那股子无名火
    混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烦躁,烧得很旺。
    这叫什么事?
    转过身,果然看见沈镌声还站在那里,垂着眼,月光落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萧索孤寂。
    唉。青归玉在心里哀叹一声。
    罢了罢了,自己救回来的祸害,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把他丢在这里,由着他再把自己憋回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自己的名字,告诫自己,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可脚下那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盛满了苦楚的眼睛。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这祸害,这麻烦,这漂亮的毒蛇!她治好了他的病,难道还要负责他往后这几十年的愁肠百结不成?
    于是快步走回去,在他惊愕又茫然的目光中,一把攥住了他冰凉的手腕。
    腕骨突出,被她温热的手掌握住,轻轻一颤。
    “走!”她没什么好气地道,手上却用了力,将他整个人都朝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
    沈镌声被她抓得一愣。
    “你……”
    “别教我再反复说了。”青归玉头也不回,拉着他便朝外走,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一起走,以后都一起走。”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只被她抓着的手,却在片刻的僵硬之后,反手过来,紧紧地,抓住她。
    掌心相贴,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肌肤底下,那颗心,正在死而复生般,剧烈跳动。
    时隔七年,她又这般得意地想。
    还能由得了你么?
    第125章 殊死追流离,迫明月,长铗动,晓星开……
    二人快马加鞭,循着陆归衍信上所绘的地图,一路向西而去。
    青归玉在前,沈镌声在后,只落后半个马身。她不回头,也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却少些试探,只是安安静静地,瞧着她。
    她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仰头四望,觉得自个儿这辈子做的荒唐事,大约都集中在这几个月了。
    “你不问我,为何不带人手?”终究还是沈镌声先开口,声音被风刮得散了,却依旧柔和。
    “问了你会说?”她转过头。
    “会。”金声公子答得飞快,甚至带了点儿快活的笑意,“青姑娘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说得别别扭扭的,教她只觉得马鞍有些烫人。
    “家父如今,”沈镌声沉静下来,“只是条想同归于尽的疯狗,身边不会有太多人,但他心思缜密,又精于易容匿形之术。若大张旗鼓,只会打草惊蛇,教他远遁。”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何况……这是家事。家事,不宜张扬。”
    青归玉点点头,算是接了他这番说法,二人纵马沿江而行。一处废弃渡口遥遥在望,几根朽烂的木桩斜插在淤泥里,芦苇丛生,在风中摇曳,浑然萧索。
    陆归衍一身白衣,独立在渡口那座破败的亭中,身形清冷。无妄剑就佩在他身侧,剑穗上那截去半侧的暖玉琅玕仍旧悬着,在风中摇荡。
    他显然已调息妥当,气息虽仍有些虚浮,但澄澈的剑意,却比从前更加凝练。
    见到二人前来,陆归衍的目光先是在青归玉脸上一扫,见她无恙,这才稍稍放缓,随即转过那个被她牵着的玄衣青年,移开了目光。
    沈镌声却仿佛浑然不觉,甚至还朝着他,客客气气地笑道,“陆兄,连日辛苦。”
    陆归衍只当没看见。
    青归玉夹在中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将他拉到后侧,沈镌声眉头一皱。
    “师妹,”他开口,稍显温和,
    “小师兄,”青归玉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他,“你没受伤罢?”
    “无妨。”陆归衍摇了摇头,“我在此处寻了一夜。但沈俨不在此地,似乎藏在渝州城里。想必认为我们会因毒雾而分神,反手行了这灯下黑的险棋。”
    他缓缓道,看向那座在晨雾中若隐现的水城,“他晓得我们燃灯化雾的安排,假着这纷乱热闹,混迹其中。”
    青归玉心头一凛。
    “做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百姓。”陆归衍冷声道。
    是将他们布下的局,反过来当做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三人不再多言,自废弃渡口上马,再度返回那座风雨欲来的渝州城。
    *
    渝州城,夜幕降临,渝州城内万家灯火,比往日更添了数倍的热闹。
    “江神震怒,燃灯禳灾”的说法,已在这几日里传遍了每个角落。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新制的草灯,灯火连绵。
    街上人头攒动,往来百姓手中多半也提着一盏,脸上带着几分敬畏,几分祈愿,将这本是为解毒而设的局,当成了一场盛大的庙会。
    空气中弥漫着艾草与苍术混合的、略带辛辣的药香。
    因此这一路上,灯华绮错,路夜锦明。摇光炙灼,风气参差。
    三人牵马行在人群之中,看视周遭这热闹的气氛。
    沈俨的心思,实在歹毒到了极处。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鱼龙混杂,也越是……能藏得下一个一心求死的疯子。
    “他会在这里。”沈镌声勒马走在青归玉身侧,将她与拥挤的人潮隔开,声音压得极低,“这里人最多,灯火最盛。愈是喧闹,便愈是平静。”
    “如何寻?”陆归衍按着剑柄,眉头紧锁。
    “不必寻。”沈镌声摇了摇头,“他恐怕会来寻我们。”
    他说着,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地递给旁边一个天机阁的暗桩门人,而后便拉着她,走入人群之中。
    陆归衍见状,亦是下马,默然跟在二人身后。
    谁也想不到,一场足以倾覆全城的灾祸,已在这片喧闹之下,被悄然化解。更想不到,那掀起这一切风浪的始作俑者,此刻,就混迹在这片欢腾的人潮之中。
    青归玉心里七上八下,只觉得这满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谁都像是沈俨易容而成。
    “别怕。”沈镌声倾侧过来,低声道,“有我。”
    青归玉将手按在腰侧的紫竹笛上,就这么走着,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一座又一座挂满灯笼的牌坊。
    绕过牌坊,人群愈发拥挤。各种叫卖声、说笑声、丝竹声混杂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难受。
    他们穿过一座挂满彩灯的石桥,桥下是往来不绝的画舫,画舫上搭起了戏台,正演着一出热闹的戏文,锣鼓喧天,引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驻足围观。
    就在此时,一个提着一盏最寻常不过的素面纸灯笼的老者,步履蹒跚地从一旁的小巷里走出,恰好与他们走了个对脸。
    他身形佝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沟壑纵横,平凡得就像街边任何一个出来赏灯的寻常老丈。
    可在他与陆归衍错身而过的瞬间,白衣剑的脚步,猛地顿住。
    沈镌声将青归玉朝身后一拉。
    那老者似乎并未察觉,只是继续往前走,手中的纸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透出一点孤独的暖光。
    “站住。”
    陆归衍缓缓转身,抽出无妄剑,一泓秋水,语声清冷彻寒。
    老者脚步一顿,也缓缓地,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副平凡的面容,可浑浊的老眼里,却渐渐透出一点掘自寒潭铁狱的阴鸷狠戾。
    正是沈俨。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如临大敌的年轻人,脸上竟露出一丝堪称温和的笑意,甚至还朝着那满城灯火扬了扬下巴。
    “你们干得好。”
    他赞许地道,声音沙哑,仿佛在夸奖几个出色的晚辈,“这满城的药气,足以解我布下的毒。阿挽若是见了,想必也会夸赞你们一句仁心仁术。”
    他将目光转向陆归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看来是寒功已成了。不枉我……费了这许多年的心思。”
    他又看向沈镌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却透着一股彻骨的悲凉。
    “终究是阿挽的遗愿。”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解释,“她总说,这两套功法本该是一体,若能合二为一,便是这世间最绝顶的武学……如今,总算有人做到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眼前一切,都不过是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陆归衍脸色冰冷,无妄剑在鞘中发出清锐的嗡鸣。
    “我雪山派的武功,与你何干?”
    “痴儿。”沈俨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渐渐敛去,顿作死寂疯狂,“若非我,你们这些人,如今不过是冢中枯骨,又何谈什么武学至境?”
    青归玉点点头。
    “你疯了。”
    沈俨却只是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灯笼微微举起,那昏黄的光,映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神情怆然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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