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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32章</h1>
    而今这个平衡被打破。
    可能…
    甚至再也恢复不了。
    给越朗发了请假一天的信息,衡星背靠酒店大厅的沙发,手搭在眼睛上,看不清表情,紧紧抿住的嘴唇微微颤动。
    -
    小旅馆的房间还剩三天。
    -
    医院旁的便利店里,衡星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窗外的雨。脸颊突然被热乎乎的东西贴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
    是一罐豆奶。
    罐子又在他脸上贴了贴,越朗将豆奶放在他手边:“先喝了暖暖胃,便当还在加热。”
    衡星没动,反应像慢了半拍。
    “这样。”
    越朗又拿起罐子,拉开拉环,直接塞进衡星手里,碰到他冰凉的手指,然后比划了个喝水的动作:“跟我学,喝。”
    小腿立刻被轻轻踢了一脚。
    “哎哟。”越朗立刻装得像是被毒打一番,委屈巴巴地挨着衡星坐下,眨巴着眼看人家。
    “终于肯揍我了。”
    某小狗被喜欢的人抱过后也是嘚瑟得不得了。
    衡星唇角终于扯出一丝弧度:“你很烦。”
    “那你完了,我可会烦人了。”越朗顺着杆子爬,“以后可以让你见识我到底有多烦。”
    衡星低头喝豆奶:“知道了。”
    便当加热好了,但衡星胃口一般,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越朗劝他再吃点,他摇头说不想吃了。
    衡星沉默片刻,轻声问:“你没有想问的吗?”
    越朗认真思考:“你不吃的话,剩下的饭能给我吃吗?”
    衡星:“……”
    “谁让你问这个了……”
    “逗你开心嘛。”
    空气中弥漫着便当的味道,雨珠在窗上被风吹出斜向的痕迹,每当有客人走进店内,都会响起一声“欢迎光临”。
    衡星在其中低声道:“对不起跟你撒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家里的事情,所以就……对不起。”
    “衡星,你不用跟我道歉的。”越朗伸出手,将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心抚平。
    “只是,以后有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触在眉间的指腹动作缓缓的,衡星垂下眼眸说了声好。
    雨势终于有减小的迹象,越朗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他在细雨中撑开伞,另一只手掀开透明门帘,宽阔的肩膀将冷雨阻隔。
    待衡星走到伞下,他才放下挑起的门帘。
    同样放下的手却被牵住了。
    越朗一愣,连忙看向衡星。
    衡星向前走着,留给他随风向后摇曳的发丝,短暂悬浮,如同慢镜头中舒展的柳条,簌簌地落回鬓边。
    这一幕,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风。
    以及为什么是风。
    手一直牵着,去停车场的路上,开车的时候。
    除了从不同的门下车要分开,在伞下汇聚时又牵上。
    越朗的手掌比衡星的稍大些,紧紧包裹住偏凉的五指,慢慢地也焐热了。
    刷卡进门时,衡星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越朗本打算礼貌留在房间外,但衡星拉着他的手就进了屋,不避着他。
    衡星弟弟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目前还不能探视。虽然医生会诊了他的病情,也给出了治疗方案,但并不代表万事大吉,手术成功率不高,即便成功了,也会有一些并发症。
    衡星问:“成功率有多少?”
    “35%。”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医院那边又说了缴费以及其他的事情,通话结束。
    沉重的数字让衡星有些喘不过气,越朗安抚地捏捏他的掌心。
    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衡守业的电话又打来。
    越朗感到手被猛得抓紧,指甲扎进肉里。
    他没有松手,忍不住想到之前衡星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时,是否也使劲将手握成拳自伤,让指甲在掌心留下痛苦的血印。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
    “刚刚在和医院那边通话。”
    “哦,那医院怎么说啊?明天到底能不能去icu看四仔啊?你妈哭了好久。”
    衡星不知已经解释过多少遍不能探视的原因,但依旧问个不停。
    他疲惫不堪:“爸,这是医院规定,弟弟现在情况不乐观,需要无菌环境,所以……”
    衡守业拔高声音:“规定规定!我看别人怎么都能进去了?”
    衡母在那边很小声地补充:“就进去看一眼,不耽误事的……”
    “……”
    衡守业突然问:“你是不是认识下午那个医生?”
    衡星一愣:“什么?”
    衡守业说:“下午在那个屋里,很多医生都在的时候,我看有个医生看你好几眼,你也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姓越?你要是认识,让他去给icu说一声,或者给你开个条什么的,我跟你妈去看一……”
    “我不认识。”衡星打断衡守业的话。
    他松开越朗的手,走进浴室关上门。
    越朗听明白了,衡守业口中的医生是他哥越昭,他应该是想让衡星用这个关系走个后门去探视。关键是他哥也没这个权限……
    也明白衡星是不想牵扯到他,才会在此时避开。
    磨砂玻璃隐约了身形,却挡不住声音。
    不知衡守业说了什么,衡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痛苦,颤抖和愤怒一齐迸发:“那你们还想我怎么做啊?”
    “我哪个月没给过钱了?逢年过节是没转账吗?”
    “……”
    “我也要生活。”
    可能情绪有些激动,他误触免提,尽管飞快切回听筒,还是掉下一把世间最锋利的刀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弟弟死了正好?省得拖累你!”
    死一样的沉默。
    像绷拉到极致的琴弦突然断裂,震得人耳膜发痛,流下汨汨鲜血,听不见半点回声。
    良久,久到越朗沉不住气,听到拳头中咯吱咯吱的骨响。
    衡星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声音沙哑:“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甚至会想如果当初出事的人是……”
    电话估计是被挂了,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话没说完,但没宣之于口的主语不难猜。
    “咔”,浴室门被拉开,光泄进来,越朗眸中满是心疼。
    衡星脸上没有眼泪,表情甚至很平静。
    他冲越朗笑笑,主动拉住手,轻轻晃着,心里难受却安抚着对方:“我没事…这种话没听过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衡星让越朗陪自己躺一会儿。
    身边多了个人,平时冷冰冰的被褥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衡星枕着越朗的胳膊,闭上眼,感受着他抱住自己,感受着怀抱中的体温,感受着轻轻拍在脊背上的温柔力道。
    好像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有还活着的感觉。
    温存就像充电,失去的活力和气血会慢慢回聚体内。
    越朗感觉衡星的呼吸平稳了些,犹豫地询问他弟弟的病情和手术相关。
    衡星转述医生的话,又说:“我不知道这是你哥工作的医院,今天下午看到他也在屋里才知道。”
    “没事。”越朗安慰道,“医生的工作就是救死扶伤。”
    越朗自己就是学医的,略懂一些,衡星弟弟是脑神经的不可逆损伤,既然带了这三个字,再做手术的意义其实不大,没什么必要。
    这些话没法和衡星说,他打算晚点找哥哥聊聊这件事。
    “后面你打算怎么办?”
    “先等我弟做完手术再说吧。”
    “嗯,我的意思是…”越朗心里挂着个念头,踌躇又坚定地问,“那以后还来店里吗?还继续放松吗?”
    衡星抬起头看他。
    越朗换了一种说法:“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衡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越朗拉起他的手,低头轻轻亲吻着:“工作服在店里挂着,小狗一肚子肉松还在菜单上。”
    “我一直等着你好不好?”
    指腹被温柔地摩挲,掌心的温度比平时更暖,衡星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心头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撞了一下。
    他想原来被人爱着是这种感觉。
    不再惧怕前路是崎岖还是黑暗,因为他知道有人正从终点的方向朝他飞奔而来。
    他好像找到了一直以来不断追逐的,安定的实感。
    “好。”
    衡星听见自己轻轻应声,也垂头,将吻落在对方的指尖。
    没有传统的告白,没有问你喜不喜欢我啊,没有回答我喜欢你啊。但那样的承诺与应答,对彼此而言是最好的答案。
    从昨晚到现在,近24小时,衡星终于能卸下一身的紧绷,安心地在恋人的怀里闭上眼休息。
    越朗则高兴地压根不想闭眼,生怕少看一秒这新鲜出炉的男朋友。
    应该就是,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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