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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地主家没有余粮啦 第51节</h1>
    二堂爷不知道梨花为何问这些,但像她阿奶说的,他这把老骨头死了不打紧,不能拖累别人,想着,他攀着背篓站起,“我自己走吧,车子给族里人坐。”
    “堂叔你坐着。”赵大壮插进话,“我们走路就好。”
    谁都有年老生病的那天,谁都希望能被照顾好,族里人道,“是啊四叔你安心坐着,治好病比什么都强。”
    “是啊,我们身子骨硬朗,走会路没什么的。”
    然而到了傍晚,咳嗽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连孩子也出现的高热症。
    “十九娘,眼下如何是好?”
    “按照我之前说的,生病的人坐去后边,一辆车不行就两辆...”
    天黑时,梨花统计,生病的人高达二十几人,除了个别人浑身疼痛,多数人的症状都差不多。
    想到孩子体弱,梨花跟老太太商量把孩子们接来车上。
    这话遭到沈母反对,“他们或许已经染病了,过来传给咱怎么办?”
    她们待在车棚没出去过,因此声音中气十足的。
    缝口鼻巾时,出于好意,梨花送了三块给她们,不
    过人家似乎并不念她们的好。
    梨花当即冷了脸,“婶子,当时答应带你们去奎星县,并没指定你们坐哪辆车,你若不想跟我们同路,离去便是。”
    她是想拿到过所离开戎州,却也不会认人拿捏。
    她问沈七郎,“你怎么说?”
    “牛车是你们的,你尽管安排。”沈七郎扯他娘的衣袖,“赵家也不容易...”
    “我们就容易了?”沈母像中了邪,大力推他,咆哮起来,“我们好心帮衬路边难民,结果害死了你爹不说,还让你兄嫂死得那般凄惨...”
    提到过世的家人,沈七郎眼里起了雾,“都是我的错。”
    是他头脑发热给孕妇点心以致被人盯上,是他害死了家人,“娘,你打我吧。”
    沈母别开脸,眼泪流个不停,忽然,一双小手伸过来,缓缓擦拭她眼角的泪,沈母崩溃,“我的大郎啊,娘没有照顾好元宵啊...”
    梨花看她一眼,出去让人把没生病的孩子抱过来,然后让人在车棚前后挂上两层帘子,让孩子们尽量待在车里。
    另外,她让赵广安写了份契约书,若沈七郎不能帮她们办到过所就卖身为奴服饰她们。
    沈母骂梨花诡计多端。
    梨花满不在乎,“这还是婶子你给我提了醒,你娘家兄弟是县令,进城后故意刁难我们怎么办?”
    她提醒沈七郎,“别忘了把手实给我。”
    拿了沈家手实,不怕沈母过河拆桥。
    因着这事,一晚上沈母都垮着一张脸。
    翌日,在离奎星县县城十来里的官道上,终于看到了活人的影子。
    族里人非但不兴奋,反而更愁了,梨花撩帘子出去后,赵书砚指着前面说,“那些人在咳嗽。”
    且咳嗽得很严重。
    一夜过去,族里没什么人咳嗽了,但头疼症没得到缓解,为了尽早进城,所有人都强撑着的。
    梨花听到咳嗽声了,“咱们的艾蒿还有多少?”
    “没了。”
    艾蒿随处可见,因此备得并不多,赵书砚道,“药也喝完了。”
    “那找块阴凉地熬药。”
    前几天歇息,尽量往数多草深的地方走,如今顾及疫病,熬药也不会离开官道。
    后头的人问梨花,“咱晌午能到吗?”
    一宿没睡,大家伙的脸都有些肿,犹记得刚离村那会,彼此还会调侃两句,现在似是习惯了,梨花道,“能,咱们多熬些药,官差不让进的话,咱们就说是进城送药的...”
    骗人这事已经很熟悉了,族里人应下,“税银怎么办?”
    “沈家人有钱。”
    沈母听到了,又是一通骂,不过沈母长得温婉,即使歇斯底里的骂人,众人也只当她承受不住丈夫儿子的死,不会往心里去,“沈家嫂子,我们的钱买了牛,实在拿不出税银了。”
    沈七郎替他娘回,“我身上还有些值钱的首饰,交税银足够了。”
    既得了话,就没梨花忧心的了,“咱要多挖些艾蒿回来。”
    石膏用得差不多了,药材要留着秋凉后用,暂时只能挖艾蒿,梨花说,“到时把口鼻巾泡一泡。”
    药水泡过后再晒,鼠毒会减少许多。
    有人问,“我能泡一下衣服吗?我家狗子发了一身汗,我想把他的衣服洗了。”
    城里有护城河,还有井,不会缺水,梨花道,“可以,不过要分开泡。”
    “好吶。”
    都知鼠疫会死人,二堂爷生病那会,族里人会怕,随着家里有人高热,他们反倒不怕了。
    在路边停留了许久,到奎星县城门口时已经快晌午了。
    和青葵县的官差严格盘查不同,奎星县的城门紧闭,难民们或坐或躺在聚在城门前,守着冒烟的瓦罐发怔。
    蚊虫飞舞,一眼过去,分不清哪些是活人哪些是死人。
    “十九娘,你得瞧瞧...”
    第45章
    梨花踮起脚,只看到无数奄奄一息的人。
    说是奄奄一息,瓦罐又散发着药材的苦味,还有孩子们沿着城墙追逐打闹。
    赵大壮道,“奎星县是不是封城不让进了呀?”
    “沈七郎。”梨花掀帘,“恐怕得由你出面了。”
    难民太多,牛车驶不过去,别说牛车,人想过去都难,梨花道,“我让刘二叔陪你过去看看。”
    沈七郎抱着侄子出来,往城墙眺了眼,“不是衙门的人。”
    城墙的人穿着盔甲,明显是节度使大营里的,他扶着车板下地,问梨花,“他们不给开门怎么办?”
    节度使的官职在刺史之上,而他舅舅不过是个县令。
    梨花说,“让他们代为通传,见到你舅舅再说。”
    见帘子微动,沈母伸出一只漆黑的指甲来,她跳车,“我也去,婶子你留在车里。”
    沈母心神不稳定,万一说错话导致她们进不了城就完了,她摸摸沈云霄的头,“待会别哭啊。”
    这孩子,自打上了车就哑巴了,梨花叫刘二跟上,赵铁牛怕难民欺负人,握着镰刀也要去,“三娘,你四爷爷还没好,你不能出事的呀。”
    “我一小姑娘能出什么事?”梨花展颜一笑,“你想去就去吧。”
    不知难民们到这儿多久了,七零八落的撑起了篷子,她们过去时,里面躺着的人抬起头来,“城门开了吗?”
    “没呢。”瓦罐前的往火里添柴,“睡你的吧。”
    “朝廷是要我们死啊,咳..咳...”
    十个篷子,八九个都是这种情况,有一两个看她们穿得讲究,探她们的话,“小娘子从哪儿来的?”
    “丰迩镇...”
    丰迩镇的火势仍在蔓延,难民们捡柴时看到南边浓烟滚滚,问她,“那边着火了?”
    “嗯。”
    “闹瘟疫了吗?”
    “不知道,但我家人病了。”
    “就是瘟疫啊。”那人缓缓躺下,声音难掩绝望,“县令怕咱们北上告官,要把我们饿死在这儿啊。”
    每当发生冤案,贪官污吏就会阻挠告状的百姓,几十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梨花垂眸,继续往前走,篷子挨得近,瓦罐下又烧着火,整个人像架在火上烤似的,偶尔还能碰到两具尸骨,许是刚死不久,几个男女抬着尸骨往边上走。
    她们一动,附近的人立刻扑过去占地。
    没有任何激烈的争吵,也没至死不让的拼搏,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霸占了篷子。
    赵铁牛盯着重新铺竹席的人,小声问梨花,“咱们要不要也抢几个篷子?”
    他嗓音粗,一说话,几双眼齐齐瞪着他,赵铁牛虎着脸瞪回去,“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
    “......”
    以前不知,赵铁牛竟有做恶人的潜质,梨花道,“先去问问能不能进城吧。”
    赵铁牛这才收了视线,走过了,跟梨花道,“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犯怵,咱一怵,那些人就以为咱怕了,铁牛叔教你,甭管打不打得赢,打了再说。”
    “......”梨花心里有一疑惑,“铁牛叔,你这般勇猛,为何让岳家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赵铁牛噎住。
    刘二好笑,“他在外凶,回家就软了。”
    “怎么可能?”赵铁牛气急败坏的反驳,“我那是孝顺。”
    “那你可真够孝顺的,孝顺得差点把孩子都饿死了。”刘二挖苦他两句,转而想到近溪村的亲娘,笑容落寞下来,“咱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娘对媳妇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他只敢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底,他是个怯弱的人。
    赵铁牛已经在想怎么骂人了,突然看他颓了下来,脏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了,半晌,高傲的扭过头,“我看你比我不如吧。”
    在青葵县时,难民们会窝里反,到这儿后,难民们像被人剥了魂儿,木讷,麻木,看不到一丝朝气。
    沈七郎也看出来了,“我舅舅是县令,但不是所有事都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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