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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季衔山昨晚歇在凤仪宫,今天上午没什么要事,他睡醒后陪着陆琢一起用了顿早膳。
  &esp;&esp;用过早膳,宫人进来禀报,太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esp;&esp;季衔山道:“前两天不是刚请过平安脉吗?”
  &esp;&esp;陆琢道:“我近来没什么胃口,母后说了,让太医每三天来给我请一次平安脉。要我说,也不用这么麻烦。”
  &esp;&esp;季衔山道:“既然是母后的一片心意,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顺着就是了。多请几次平安脉也更令人安心。”
  &esp;&esp;陆琢道:“母后也是这么说的。”
  &esp;&esp;季衔山也不急着走了,坐在一旁陪伴陆琢。
  &esp;&esp;待看过陆琢的脉案,确定一切无碍,季衔山才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寝宫。
  &esp;&esp;“羌戎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esp;&esp;“回陛下话,还没有。”
  &esp;&esp;季衔山微微颔首,坐到桌案前,原本是想开始批复公文,但不知为何,他心绪莫名有些不宁,握着奏折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进去。
  &esp;&esp;季衔山用指腹揉了揉眉心,放下奏折,正打算练一会儿字来宁心静神,就听到小福子饱含欢喜的声音:“陛下,燕西八百里加急,有捷报传回来了!”
  &esp;&esp;“你说什么!”季衔山高兴起身,袖袍沾上了一点墨迹也不在意,“信使在哪儿?”
  &esp;&esp;得知信使现在已经被请去了兴泰殿,季衔山用帕子随意擦了擦指尖:“走,随朕去一趟兴泰殿。”
  &esp;&esp;季衔山兴冲冲赶到兴泰殿时,里头已经坐了好几个朝臣。
  &esp;&esp;只是不知为何,朝臣脸上并没有季衔山想象的喜悦,而是一种混杂了喜悦、激动、震惊、迟疑的情绪,以至于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古怪。
  &esp;&esp;季衔山原本轻快的脚步也变得迟疑下来,被强行压下去的不安再次浮至心头。
  &esp;&esp;坐在上首的霍翎抬起眼眸:“皇帝到了。”
  &esp;&esp;季衔山给霍翎请安:“母后。”
  &esp;&esp;“坐下吧。”
  &esp;&esp;季衔山走上高台,在霍翎身侧落座,才看向跪在大殿中央、满身风尘仆仆的两名信使。
  &esp;&esp;其中一名信使眉目深邃,身上的衣着服饰也与汉人有着明显区别,明显是个羌人。
  &esp;&esp;不过他一开口,就是纯
  &esp;&esp;正的汉话。
  &esp;&esp;他方才应该正在汇报着什么,只是季衔山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发言。如今霍翎一抬手,他立刻接着道:
  &esp;&esp;“……野利氏和拓跋氏的族长皆已被生擒。听闻下个月就是大燕圣人的千秋节,王上希望能亲自前往洛城为圣人祝寿,献上俘虏和称臣文书,以及那块天授神碑,愿圣人福运绵长。”
  &esp;&esp;在听到“献上俘虏和称臣文书”,季衔山脸上难掩狂喜之色。
  &esp;&esp;可就在下一刻,就在狂喜之色刚刚浮现上他的脸庞之际,“天授神碑”四个字却令他猛地一滞。
  &esp;&esp;“朕,准了。”
  &esp;&esp;身侧,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
  &esp;&esp;……
  &esp;&esp;相比起羌戎信使这有些没头没尾的发言,燕西信使的发言明显更为详尽。
  &esp;&esp;他详细汇报了羌戎王庭里发生的叛乱,也诉说了燕羽军和大穆骑兵之间的血战。
  &esp;&esp;而他最着重描述的,自然是那块天授神碑的来历。
  &esp;&esp;羌戎大局一定,立刻天降神碑,其上还有当世人看不懂的天书文字,这分明就是吉兆。
  &esp;&esp;季衔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兴泰殿的。
  &esp;&esp;炎炎烈日,他整个人却如坠冰窖,冷得身体一直在发抖。
  &esp;&esp;“陛下……”
  &esp;&esp;小福子伸手搀扶住季衔山,被从他身上透过来的刺骨冷意给激得打了个寒颤。
  &esp;&esp;季衔山用手掌挡住眼睛,像是要挡住刺眼的阳光,又像是在挡住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送朕回去。”
  &esp;&esp;“是,奴才这就去传辇。”
  &esp;&esp;……
  &esp;&esp;精美的护花铃
  悬挂在屋檐下方,夏风汹涌,护花铃不断发出清越声响,惊起隐藏在林间的鸟雀。
  &esp;&esp;霍翎站在高处凭栏,透过一片浓绿之色,看着季衔山上了御辇,乘辇远去。
  &esp;&esp;第172章 他终于明白了太后想……
  &esp;&esp;“我以为他会质问我。”
  &esp;&esp;霍翎突然对一旁的无墨道。
  &esp;&esp;无墨抿了抿唇,看向霍翎的眼神里透露出担忧之色。
  &esp;&esp;霍翎笑了一下:“如果他质问我,说明他还怀抱着一丝我会心软退让的想法。
  &esp;&esp;“没有质问,说明皇帝确实长大了,知道权力不是糕点,不是他哭一哭、求一求,我就会命御膳房多为他准备一份的东西。”
  &esp;&esp;护花铃还在不断回响,霍翎收回目光,神情变淡,仿佛方才那些感慨并非出自她口:“吏部的人到了吗?”
  &esp;&esp;“回圣人,已经到了。”
  &esp;&esp;“那走吧,羌戎初定,接下来要如何治理这片疆域,还需要多方权衡斟酌。”
  &esp;&esp;……
  &esp;&esp;“陛下,有一封宋大人的信。”
  &esp;&esp;季衔山刚一下辇,就有宫人过来禀报。
  &esp;&esp;宋叙的信只在开头简单提了下羌戎王庭的情况,紧接着就笔锋一转,说起神碑之事。
  &esp;&esp;他的话语里没有透露出任何态度与倾向,只是从他的视角,客观描绘了那天晚上发现神碑的过程,以及众人当时的情态。
  &esp;&esp;不过李宜春说的那番话,宋叙一字未改,尽数记录下来。
  &esp;&esp;-听闻圣人千秋节在即,这样的神物,非天下之主不能窃居。我此去京师,当将此物敬献朝廷,敬献圣人,以示羌戎归顺大燕之心。
  &esp;&esp;淡薄的阳光斜照入内,却刚好被桌边那盆垂丝海棠挡住,落到季衔山身上时,只余一片拉得斜长的阴影。
  &esp;&esp;季衔山握着信纸,在阴影里枯坐许久。
  &esp;&esp;过往的记忆在眼前不断浮现。
  &esp;&esp;母后看着他的目光,有时一如既往地温柔,有时则带着冰冷的审视与打量。
  &esp;&esp;在不动摇到她的权力时,母后愿意顺着他的喜好与心意,继续扮演着母慈子孝的戏码。
  &esp;&esp;一旦他露出对早日亲政的渴望,母后就会用最刚烈的手段,斩断他伸出去的权力触须。
  &esp;&esp;撤去垂帘,贬谪刑郎中等人,上尊号、改称谓、改自称……
  &esp;&esp;一桩桩一件件,确实是在立威。
  &esp;&esp;是在向朝臣立威。
  &esp;&esp;——也是在向他这个年轻天子立威。
  &esp;&esp;可是以前的他看不穿。
  &esp;&esp;因为有的时候,母后也会适当下放一些权力。
  &esp;&esp;没有母后的点头,他的伴读季三郎不可能进入白虎卫担任副指挥使的职务,他也无法接触到朝中日常事务。
  &esp;&esp;这些做法,总让他在感到胆战心惊之余,又难免生出一些侥幸。
  &esp;&esp;直到这一刻,季衔山才终于明白。
  &esp;&esp;他终于明白了这几年里母后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
  &esp;&esp;那不纯粹是一个母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esp;&esp;也不纯粹是一个太后对待皇帝的态度。
  &esp;&esp;亲近与提防,信任与猜忌,不吝惜心力进行培养却又时刻进行敲打,恩威莫测,喜怒无常。
  &esp;&esp;这样的态度,更像是……
  &esp;&esp;更像是……
  &esp;&esp;一个皇帝对太子的态度。
  &esp;&esp;他终于明白了太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太后想要的,是他的皇位。
  &esp;&esp;这是他的万里江山,还是太后的万里江山。
  &esp;&esp;季衔山伸出手。
  &esp;&esp;那盆挡住阳光的垂丝海棠瞬间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esp;&esp;开得正艳的海棠花被泥土蹂躏,连带着季衔山的手背上也溅到了一些尘土。
  &esp;&esp;阳光终于无遮无挡地落到了季衔山身上。
  &esp;&esp;“陛下!”
  &esp;&esp;听到动静的小福子匆忙跑进来。
  &esp;&esp;季衔山收起信件,起身离开桌案:“朕不小心碰倒了花盆,来些人收拾干净。”
  &esp;&esp;
  &esp;&esp;从燕西传回来的捷报,在一日之内传遍朝野。
  &esp;&esp;这个消息,无疑令许多人心头亢奋。
  &esp;&esp;自太祖皇帝一朝起,大燕就在不断派人对羌戎进行渗透,但时至今日,大燕才最终完成吞并羌戎的不世伟业。
  &esp;&esp;而且在这一过程中,大燕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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