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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79章</h1>
    车中人不由推开了车窗,向里深深看了眼。
    只见绿荫之下,那人罗裙轻盈,背影纤窈,松松挽着个妇人发髻,浑身散着股自在惬意之气,不比在上京的时候愁怨深浓。
    薛明英如有所感,回头看了眼,正好赶上门户闭上,门外似有辆马车飞驰而过,马蹄哒哒。
    她下意识疑惑地一蹙眉,又被微热的风吹得展开了眉眼,含笑暗道。
    她已到了江南,离上京有千百里远,不会再见到他了。
    一路驶到钱塘江旁的游船旁,那辆桐油马车方才停下,本应在上京的容安迎上前来,道江南的刺史大人在里头侯着了。
    他听见马车里的主子良久才应了声。
    李珣本不打算下江南。
    他确实打算再不见她。除了留下两员护她安危以外,将派在她身边的人尽数撤回,如她所愿,与她一刀两断。
    只是没想到她的消息会出现在江南刺史报上的奏章里,还是她被人看上了。
    他本不欲做理会,却在当夜久不成眠,从书室的密匣内,取出那副被烧得半残的画,看着面目全非的画中人,那日被灼伤的掌心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骗得了旁人,骗不了自己,他想她了。
    过去的她、如今的她,甚至那日让他犯了心疾,却头也不回就来了江南,心硬如铁的她。
    安排好上京里头诸事,骑上马背之时,他想,在她眼中,他许是该下地狱,从未真正守信。
    方才在门外,偶然一瞥,见她眉眼含笑,他忍不住也跟着翘了翘唇角,转瞬之后,却又莫名悲凉。
    离了他,她当真过得更好了。
    江南刺史正在厅上等着,见有脚步声传来,忙起身相应,望见人影后,忙屈身下跪,行了个大礼道:“见过陛下。”
    “起来罢”,李珣落座之后,问了他几句赋税田地之事,见他答得战战兢兢,却不见大的疏漏,也就不再继续往下问,只道,“江南治下比此前繁盛许多,朕颇有耳闻,此次来钱塘,见了果然如此。只是朕不欲声张行踪,日后还有要禀报的,今日这般即可,不可大张旗鼓而来。”
    江南刺史忙道是。
    禀完事后,容安送了他出去后,回来听见主子吩咐道:“替朕排个行程,既然来了,借此好生看看此地民生究竟如何,你去安排。”
    容安应了下来,正准备一一交代下去,却又听见主子叫住了他,迟疑问道:“你说,朕为太子之时,是不是待她并不好?”
    他恍然惊觉,今日这样的笑,在上京时他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哪怕是那六年。
    是不是她很早就并不开心。
    容安一时失语,不知如何应答。
    便是他这个跟在主子身边的人,在得知有那些画之前,都觉得主子对薛娘子无意,是薛娘子为了主子的情意也好、太子妃的荣华富贵也好,一味任性纠缠,主子碍于齐国公忍着罢了。
    连他都这样想,更别提旁人。
    只会更加将薛娘子视为攀附之人。
    其中的冷言冷语,只会多不会少。
    这还不算什么,除此外,薛娘子在主子面前受过的冷待、漠视,有时连他都觉得太委屈人。
    何况那时还不让她接着往下查冬日宴的事,都不仅仅是叫她受委屈了,更是场糟践。
    但容安没说出来,他知道不能说。
    主子当时为太子,如今是天子,既为太子、天子,便不会有错。
    “看来确实是了。”
    李珣见他素日能言善辩,此时却支支吾吾,抓耳挠腮回不出半句,早已不必再问下去。遂靠在了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笑意又渐渐凝在脸上,思绪沉痛,喉中发堵。
    他待她并不好,原来是真的。
    并非用太子妃之位,或是皇后之位,便能轻易补偿。
    她爱的本就不是权势富贵。
    “容安,这里的事交到旁人手里,你回京去。”
    李珣想着那抹笑,薄唇紧抿,眼中忽然多了道悔意。
    半月之后,有封信寄到了临江巷,不知谁人寄出,但收信人写得清楚明白。
    薛明英打开来看了眼。
    只一眼,就顿在了原地。
    那是封放妻书,盖了陆原的私章,还有他亲笔签下的名字。
    怎么会是这个……
    是谁,谁逼陆原写下的?
    第78章 “陛下,你失信了。”……
    在问出之时,薛明英心中便立时有了答案,指尖用力地捏在信纸上,弄出了褶痕。
    她忙松开了来,从头到尾又看了遍,确确实实是陆原亲笔所写,不再耽搁,赶着送来了母亲这边。
    “娘,你看,这是什么?”
    她收起对那人的怀疑,笑着递给了母亲。
    薛玉柔一下子便看到那映入眼帘的齐国公陆原之印,再熟悉不过的金石刻痕,一时怔住了,颤颤巍巍地接了来,迫不及待地看完。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颤着声,难以置信地问:“阿英,他同意了?”
    见她哽咽颤抖,有着难以言喻的脆弱,薛明英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喉中也堵得厉害,“娘放心,日后有我陪着,再不会让旁人欺负娘,让娘难过。”
    薛玉柔想着那纸上的字句,难以自抑地又哭又笑,“我原以为,要和他纠缠不清,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天……许是当初便错了,若是素昧平生,彼此各行其道,会不会更好些?我竟不知了……”
    薛明英学着她,给她轻拍着背,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待她平复了些许后,叫来热汤,给她拧了热巾子,擦干净了泪痕。见她心力交瘁,又替她卸了钗环、衣裳,将她好生安置到床上,仿佛自己更像母亲的母亲些,坐在床沿,看着她沉沉睡去。
    薛明英叫上秦妈妈走了出来,和她低声商议,这些日子给母亲多炖些滋补安神的汤,还提醒了句要注意着母亲用过药,有些食材不能加,得多加小心。
    秦妈妈见她和当初那个孩子模样比起来,完全两样了,做事变得不声不张,却无比细心稳重,不知为何眼圈一红,柔声道:“小姐孝顺夫人,奴婢知道的,会亲自去灶上盯着,让小姐安心。”
    到底是经的事多了,上京到岭南,岭南回上京,如今又来了江南。
    真应了夫人方才那句,不知是好是坏。
    几日后,薛玉柔缓了过来,见家里娘子总陪在她身边,担心她出什么事的样子,摸着她的脑袋朗声一笑道:“怎么?觉得母亲我便是和离之后哭哭啼啼的性子,下半辈子就为这件事神伤了?他陆原还犯不着。听娘的话,你闷在屋里几日了,我喝的又是药膳,少不得你闻多了难受,去外头走走去。”
    薛明英正要说些什么,薛玉柔笑着对她点了下头,“听话,好不好?我和秦妈妈还有话要交代,上京里头除去我的嫁妆,你外祖家里也有些产业,我趁着这次处置干净了,都挪到钱塘来。你不耐烦算账,会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
    话音一落,又听见门口侍女道:“宋家小娘子来了,说是找小姐的。”
    “你的两位小弟子也来了,我看她们勤恳用功,倒都是好孩子,这几日都落下功课了,你快见见她们去。”
    见母亲精神好了许多,眼里重新有了光亮,还能催她出去,薛明英放下了不少心,这才出来。
    在院子里却只看见了宋夏,手里攥着只小荷包,仰起脑袋巴巴地看着她道:“娘子,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薛明英将她叫到了树下,见她神色带着紧张和愧疚,蹙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夏将小荷包兀然一举,送到了她眼下,“我做错了事,求娘子责罚!”
    “你先说清楚。”
    “我……收了旁人的钱,那人要我今日带着娘子,未时三刻到钱塘江边的观潮亭上去。我有愧娘子的教导,见钱眼开,还想着骗娘子,哄娘子随我去那里。请娘子收下这钱……”
    薛明英有些诧异地抬眉,“宋夏,你平日是很乖的孩子,怎么会……是不是有人逼你?”
    她语气微微发急,些许失措浮上心头。
    难道是他?
    可要说为难个孩子……
    “不,不是,陈三郎君没有逼我,是我自己想挣钱。娘子,那日你教我写给母亲的信,母亲回我了,她说我可以带着妹妹去上京,只是她近些日子手中不宽裕,要我们等些时日。我担心这一等便没了头,便想……想凑足了钱,带妹妹坐船到上京找她。娘子,我不是个乖孩子,辜负了你的信任,要不是你教我念书写字,我根本收不到母亲的信,现在我还做出这样的事,我……我对不起娘子……”
    薛明英接过了她高高举起的小荷包,见她马上将手藏到身后,没有失落,只是内疚地看着她,因她坦白本就没打算计较的,此时更是含了笑问道:“你说,是陈三郎君让你来的?”
    “是,他还告诉我,他是陈长史府上的,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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