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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3章</h1>
    谢恒逸眉头微挑,接过资料。
    高堂?
    那确实长得跟高堂所敬奉神祇般,像从未尝过人间疾苦的。
    而谢恒逸这个尝遍人间疾苦的,是一秒钟都不打算在学校多待。
    他顺利请完假,回屋途中,室友的那三句话不断在他脑中响起。
    一共三条提议,貌似每一条都是可以实施的。
    谢恒逸觉得,理智状态下的他,肯定能一雪前耻。
    反击,不在话下。
    他在自家门口前左思右想,决定目不移视地走过客厅、晾屋里的人一整天,然后慢慢构思他的反击计划。
    下定了决心,谢恒逸解开门锁,准备把脱下的外套放到沙发上。
    可当他靠近沙发,发觉上边还躺着人。
    如今已快到正中午,小心眼莫非有赖床的习惯?
    还警察呢,也就那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连他回来了都浑然未觉。
    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再次路过沙发时瞥见了齐延曲的侧脸。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病患的脸太有气色了些。
    他当即停住向前迈的步子,端详起病患的面容。
    那张脸红润得不正常,唇色却苍白,平常规矩的鬓角发丝被汗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颊边,好看的细眉拧起,难耐地喘着气。
    呼吸似乎很急。又很浅。隔得一远什么都听不出。
    谢恒逸俯下身子,跟病患面对面凑了上去。丝毫不怕被过了病气。
    病患潮红的脸瞬间近在眉睫,连打寒颤的频率幅度都让他瞧得一清二楚。
    他伸手探了探病患的额头。
    一片滚烫。
    病患,还真是个病患。
    小心眼,还真是个倔脾气的小心眼。
    看这难受模样,大概一早就有症状了,居然能一声不吭?
    早该料到的,现下是大冬天,昨天浴室里那一出极容易受凉。
    要判断寒气入体会不会生病,判的不是谁入的寒气多,而是判谁的体弱。
    谢恒逸回想起自己被淋成落汤鸡的惨状,忍不住嘲道:“我都没病,你倒是病成这样。这总不能赖我吧?”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将昏昏沉沉的病患唤醒了来。
    因为发烧,齐延曲五感变得迟钝。
    睁眼是缭乱的迷乱色彩,闭眼是扭曲的黑暗,触碰到了什么也无从感知,唯一与寻常无异的就是听觉。
    缓了会儿依然没有好转。
    谢恒逸没想到病患会因此恢复意识,便直起了身体。
    毕竟他们离得实在太近。
    尤其是在对视时,这种近距离感会更加明晰。
    朦朦胧胧中,齐延曲以为谢恒逸起身是要走,便伸出手去拦。
    他看不清眼前景象,以至于什么都没抓住。
    随着谢恒逸渐渐站直,那只手抵在衣服上一路下滑,最终攥住了衣角。
    纤长白指跟衣料绞紧,指关节晕着红。因是好不容易抓着的,逮住了就不愿意松。
    谢恒逸感受到衣服上的牵制力,没有马上挣脱开。
    那力道太小,跟昨天猫挠他似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声不吭的病患终于吭了一声。
    吭了什么没听清,谢恒逸花费几秒时间从口型分辨出——病患叫了他的名字。
    吭的是“谢恒逸”三个字。
    也就是这三个字,冲没了谢恒逸心底那一丁点的看好戏心理。
    谢恒逸原本欲要挪开视线,听到这虚弱的语气,彻底移不开眼了,忍不住去探究——对方的眼睛此时又是怎样一番情境?
    忍不住自然就不必忍了。他一直都是个随心的人。
    趁病患还晕乎着,谢恒逸观察起对方的眼睛,直勾勾的,毫不收敛。
    齐延曲努力睁着眸,睁是睁开了,却做不到眼神专注于一点,始终是涣散的,呈现出茫然无助的神色。
    漠然疏离感不再,配上粉扑扑的发热状,反倒很能吸引人靠近。
    观察完,谢恒逸又看了眼仍攥着他衣角的细手。
    ……他算是发现了。
    小心眼一叫他的名字,就准没好事。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既然如此,报复计划再推迟几天吧。
    反击什么的,暂且不提。
    再次认命。
    他无奈地穿回了外套,准备把病患送去医院。
    一打开门,他就意识到这个法子不通。
    外头是乌压压的阴天,没有雨,没有雪,刺骨寒风便不受阻挡,穿透厚实的衣裳,豁喇喇地往衣领里钻。
    就算是他都感到几分冷意,更何况屋里头那个体弱的?
    不出所料,齐延曲刚强撑着坐起,正巧门外的风猛地往里灌,疾得茶几上摊开的杂志都被掀翻在地。
    沙发上坐着的人瞬间猛颤不止,平直单薄的肩一下下抖着,咳得厉害。
    听得谢恒逸那是一个心惊,生怕下一秒人就咳出血来、倒地不起了。
    他立马把门关上,并闭紧窗户,走回沙发边,在齐延曲身前站定。
    齐延曲大脑宕机,有点犯迷糊,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慢半拍地揣测:是因为懒得送他去医院,所以选择对他痛下杀手?
    血腥场面他见过不少,但他不是很想见到有关自己的血腥场面。故而齐延曲坦然闭上了眼。
    幸好,随之而来的不是疼痛。
    是一阵天旋地转。
    微凉的手先是掌在他的后颈,而后下移至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托起。
    他骤然离开沙发,半边身体感受到了另一种体温。
    不属于他的体温,不冰不烫,刚刚好,像块温玉石。
    他潜意识将手放了上去,手底下是硬邦邦的结实触感。
    没放几秒,他就松开了手。
    温度刚好,触感却不好。
    齐延曲将眉拧得更紧,有点不满:
    被骗了,不是玉石,是块糙石头。
    此刻,若是谢恒逸低头,就能察觉到齐延曲溢于言表的谴责意味。
    但别说低头,他余光都没向下瞟过半分。
    怀中人呈放松姿态,手脚皆自然下垂,鼻息分明那么浅,呼出时洒在他手臂上的热意却强烈无比,以及发丝扫过皮肤带起的痒意,都令他难以忽视。
    原来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这么长,走了半天还没走到客房。
    当初买房的时候,应该买带电梯的。
    他思绪乱飞,把人放在床上时才发觉走错了房间。
    这里不是客房,是主卧,他的房间,他的床。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刚才的折磨,干脆将错就错,让出了主卧床位。
    谢恒逸拿起遥控器把室温调高,回到楼下找出了冰袋跟医药箱,又接了盆温水在房间备着。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他看向床上陷入昏睡的人。
    ……无从下手。
    谢恒逸想不通,为什么一碰到齐延曲,他就浑身不自在。
    并且这种反应是他控制不了的。
    难不成这就是生理性厌恶?
    看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讨厌这人。
    麻烦且多事,难伺候得很。
    确实该讨厌。
    第12章 裤子湿了
    磨磨蹭蹭折腾了十分钟。
    目前和十分钟前唯一的区别,就是齐延曲额头上多贴了张退热贴。
    谢恒逸没伺候过人,动作很不熟练。
    他想掩盖自己的不熟练,反而弄巧成拙。他反复取下贴片调整位置,在凝胶快要失去粘性前才贴好。
    盆里的温水都凉了。
    再耽误下去,病人身体也该凉了。
    谢恒逸翻出退热药跟抗生素,又扫了一眼躺在药箱角落的输液器,有点拿不定主意。
    自从上初中起,他就没怎么生过病。即便是花样作死过后。
    没记错的话,小时候他每次一发烧,小姑都会给他打针吊水。
    他那小姑可以说无所不通,现在开网吧,以前开诊所,有底气有资本,年轻时一路从沿海走向内地,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谋生手段。
    免费的护士,不用白不用。
    床头柜上摆着座机,谢恒逸给小姑打去电话:“发烧了需要输液吗?”
    那头女人正在给客人充会员卡,不假思索地回:“哦,不用。”
    谢恒逸看了眼手中的红外线体温计,38.5c。
    他补充道:“还挺严重的。”
    小姑“哟”了一声,觉得新奇:“你还会分辨病情严不严重呢?谁发烧了?只要吃得进药、喝得进水就没事。”
    谢恒逸皱眉:“我之前发烧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大约是十来岁时,生活条件不好,他夜里天天吹冷风,频繁发大小热,经常被送到小姑开的诊所里去治。
    动不动输一天的水,打针取针没感觉,就是无聊。
    那时候智能机还不流行,他不仅要干坐着等,还要忍受其他小屁孩的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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