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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我寄长风 第69节</h1>
    白色石雕门下,容承洲宽阔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站在黑色越野车旁,像一块与山岩融为一体的碑。
    江茗雪的脚步顿时像注了铅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原地,怎么也抬不起来。
    两个人隔着一段黄土沙地遥遥对望,风从侧壁卷过来,拂起他额前的碎发。
    黑色衬衫面料挺括,扣子系在最上方一颗,衬得下颌线越发冷硬。
    男人眉骨凛冽凌厉,深邃漆黑的眼眸穿过黄沙直直凝望过来,什么都没说。
    视线撞上几秒,她的眼睛像是被烫了一样,不敢与他对视,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小时候偷偷跑到爷爷的书房偷医书都没有此时心虚。
    她本打算晚上回去就告诉他,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俞飞捷刚蹦极结束,气喘吁吁从崖顶匆匆跑下来,嘴里直喊着:“诶容哥容哥,有啥事咱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看见他身后还拖着长长的绳索,很快明白是因为什么。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人越是心虚,就越容易被戳破隐瞒的真相。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夫妻二人沉默对望了许久。
    男人面容冷峻,率先抬脚,向她缓步走来。
    风裹挟着尘沙,拂起他黑色的衣摆。一阵雪松香气扑面压过来,却不似平时温和,像是浸了冰水,散发着寒气。
    江茗雪上前两步,张了张唇:“容承洲……”
    昨晚准备了很久的措辞,面对他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没想到会被他先一步知道。
    明明没有刻意撒谎,但面对他时,却莫名心虚。
    他周身的气压太强,俞飞捷和程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俞飞捷本来还想劝劝,怕拱火,干脆闭了嘴。
    他扫了一眼江茗雪和旁边的宁言泽,还有他们这一身的跳伞装备,在心底默默摇头,向江茗雪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
    唉,嫂子,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程影下意识想后退,却怕好朋友一个人扛不住容承洲的怒火,在旁边硬扛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包括言泽。
    容承洲目光都没偏一下,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形完全将她笼罩。
    江茗雪不自觉仰头,男人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线抿成一条薄而冷的直线,那双漆黑的瞳仁像是淬了冰的黑曜石。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时,容承洲只是不紧不慢抬手,平静地帮她摘下白色头盔:
    他单手拎着沉重的头盔,下颌线紧绷,嗓音很冷,却又掺着一丝温,只问:
    “累不累。”
    江茗雪愣了下,唇齿轻轻开合,却没发出音。
    只问这个吗?
    俞飞捷瞪大眼,竟然这都没生气吗?
    程影悄悄往边上挪了几步,给夫妻俩挪出位置。
    江茗雪微微仰头看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容承洲抬手替她整理头盔下凌乱的头发,面容依然薄冷:“不用解释,太太会跳伞,对我来说是件惊喜。”
    江茗雪有些意外,眼睛睁得亮亮的:“真的吗?”
    男人嗯了声,短促有力。
    面容始终沉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因她今日的事而愠怒。
    无论是跳伞,还是言泽的出现。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江茗雪明显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没生气还表情这么严肃,凶神恶煞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容承洲不语,伸手去牵她的手。
    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发现她手上空空荡荡的。
    他动作微滞,眼帘微垂,声音微沉几分:
    “婚戒呢。”
    江茗雪这才想起来,拉开衣服和内衬口袋的拉链,将那枚钻戒拿出来:“我怕跳伞的时候丢了,就把它放口袋里了。”
    说着就要重新戴上。
    男人下颌线紧绷,兀自抬手,将戒指从她手中拿过来:“我帮你戴。”
    修长指节捏住她的左手无名指,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江茗雪顺从地任由他帮自己戴上婚戒,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亲自帮她戴上婚戒后,容承洲抿直的唇线终于松动了半分,右手扣住她戴上婚戒的五指,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指腹上薄茧的粗糙感咯着她,竟有些疼。
    声音低沉,只缓缓吐出两个字:
    “回家。”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却没有看除江茗雪之外的人,包括言泽,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哦……”江茗雪像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他牵着往回走。
    她转头把车钥匙丢给程影,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容承洲身后,隔着他一只手臂的距离。
    风卷残云,阴天伴随着日落,天色越来越黑,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容承洲把她带到越野车旁,耐心地把她身上的跳伞装备取下,放到后备箱,然后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系好安全带。
    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过,在峡谷外的黄土地上掀起一阵飞扬的黄沙。
    江茗雪坐在副驾驶座上,现下车里没有别人,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容承洲……”
    “你真的没生气吗?”
    男人声线平平:“你认为我该生什么气。”
    江茗雪想了想,认真答:“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出来跳伞。”
    他们两个之间,永远是他报备得更加事无巨细,参加同学聚会会告诉她地址,但她和程影跳伞,却只告诉他出去玩。
    但具体玩什么,她不会主动告诉他。
    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容承洲唇边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如果只是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江茗雪又认真想了想:“我今天和程影出门没有喊言泽,他是看程影的朋友圈下午自己过来的。”
    容承洲左打方向盘拐进岔路口:“哦。”
    江茗雪:“……”
    “哦”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江茗雪拿出手机,正要给程影发消息,让她下次朋友圈屏蔽言泽。
    一打开微信才看见几十条未处理的消息,其中两条是置顶的“容承洲”。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心底咯噔了一下,江茗雪继续道歉:“我跳伞的时候手机关机了,没看见消息……”
    绿灯亮起,容承洲松开刹车:“嗯。”
    江茗雪:“……”
    “嗯”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心,海底针。
    江茗雪先给程影发了消息,然后展开给容承洲:“我和程影说了,以后不会再和宁言泽一起了。”
    这回依然是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的“嗯”。
    不喜不悲,她说什么他都不生气,也不表态。
    “……”
    江茗雪没招了。
    她已经尽力了。
    上次也没发现容承洲这么难哄啊。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车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直到回到松云庭,容承洲都没有主动和她搭话。
    连姨已经做好饭,他们面对面而坐,容承洲姿态优雅地夹菜,盛汤。
    江茗雪殷勤地给他夹了几块牛肉和排骨:“来,多吃点。”
    容承洲没有推拒,夹起一块牛肉细嚼慢咽着。
    吃了她夹的菜,就说明没怎么生气。
    江茗雪放心地吃完饭,拿着睡裙去洗澡。
    和容承洲相安无事睡了一个多月,她早就开始不穿内衣,睡衣也是捡到什么舒服穿什么。
    半小时后,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她收到程影的消息:
    【姐妹,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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