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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70章</h1>
    谢怀千立马告诉了他,文莠记得当时自己立马去看他的脸了。
    谢怀千坐在烛火前,眼中的澄明笃信让他印象深刻,一张一合鲜红的唇仿佛能沥着血呕出胸膛中的赤子之心,文莠仿佛一眼便看穿这样一个人长大之后会跋涉千里走上一条怎样艰难的窄路。
    文莠的心绞了一下,笑出一声很快停了,他不知是否该笑。
    “原来你们真的相信啊。”
    谢怀千再度点头,这回他的动作很缓慢,目光坚定。
    文莠不相信古今圣贤的理想,但从那天开始他相信谢怀千的理想。
    于是他说:“谢怀千,你当我老师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没有婴儿肥了嘿嘿
    ◇
    第41章 一枝桂林
    咸泰元年至十四年,史称咸泰之治。
    咸泰十五年,李弓长已是知命之年。他听闻苏州府谢氏长公子少年天才,九岁院试案首,十二岁乡试解元,圭璋特达,颇有名节风骨,关心民瘼,陈述政见可见尧舜遗风,并且生得极美,君子九容所求足、手、目、口、声、头、气、立、色皆标致,名士无不叹服,皆认同其为世家公子典范。
    这样一个人,当是一柄利器,谢氏为何不叫他出头?
    李弓长起了兴趣,特召人口述谢怀千的文章,后赐予谢怀千表字渊然,百官本以为这是与谢氏关系缓和的预兆,谁知帝王之后却在廷前言谢氏娇纵,暗喻谢氏实为难养女子,近则不逊,远则怨。
    随后,谢氏五人相继遭到罢谴,谢氏族长谢阁时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亦在降职之列。
    谢氏布局在京师的根系数十年来叫李弓长拔得所剩无几,离皇帝最近的谢氏族人只剩谢阁的父亲——三朝元老兼托孤大臣的谢坚操。
    李弓长耐心等待谢氏激烈的报复,然而只等来了谢坚操的死讯。
    据说谢坚操死前还在伏案办公,眼里看花了也只是叫侍从帮忙添些油,叫灯烧得亮一些,他好将字看得更清楚。
    谢坚操死后第二日,李弓长下令厚葬谢坚操,停止了对谢氏的围剿。
    志学之年的谢渊然无愧桂林一枝的美称。
    雪清玉瘦,云亭肌肤下的骨节都生得标致非常。
    一身骨架将华袍撑出了绝色。
    和古今读书人同样,谢怀千虽然沉静,拥有惊世才华,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满怀抱负,渴望大展身手,相信登科、济世、成圣的年轻人。修齐治平重要的永远是后面的治国平天下,若是不能建功立业,士人永远不能跻身士大夫行列。
    然而族内长辈默许他在苏州府纵议朝政,却始终不允许在地方随便做个小官,更不允许他赴京参与会试。族人在朝中受冷遇,似乎也不关他的事,单靠文章,很多事情没法办到。
    他从未责问母亲为什么,因为答案写在谢氏族人每个人身上。
    等待。
    对于璞玉一般的天才来说,等待与埋没无异,这样的待遇未免太过残忍。
    更残忍的是,这片广博的土地上从不缺天才,几千年的历史,再美的璞玉并不比一抔黄土高贵。
    他必须在文火煎心中学会忍耐,在忍耐中学会等待。
    咸泰十五年秋,谢怀千不再去清谈,转而每日都去山郊的道观与三教九流的人对弈,
    那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赢的人可以一直下到输才离席。
    谢怀千能下整整一天。
    慕名而来与他对弈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棋圣和以棋艺闻名的民间高手,谢怀千逐渐地从只能在桌上留半天到几个时辰,此时他会在旁静静察看赢家习惯如何落子,心性是否现在明面,优劣在何,然后第二日再赢回来。
    文莠眼看着天黑得越来越早,道观来客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厚,谢怀千赢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对手问他自己该怎么下,谢怀千甚至会指点对方怎么下赢自己。
    在文莠看来,淮南已然没有能下赢谢怀千的人了。
    冬月最后一日,道观居然没有人来,有个瞎子坐在那儿,似在等人。
    那瞎子粗布短衣裹魁梧身材,胡子拉碴,坐在道观枯木下的棋桌上,像一个樵夫。
    他侧着耳朵听见极为规律的沙沙踩雪声,仿佛能想象出传闻中身姿修竦,有着清和雅致容色的谢渊然。
    他伸出右手道:“渊然兄?在下徐造元,界州人士。”
    “不敢,晚辈谢怀千。”谢怀千低颔与之交握,纤挺白皙的通透指节扣住对方的,悄然避开徐造元一截残缺的拇指。
    徐造元微微一笑,“你听过我吗?”
    “只言片语,也许算听过。”
    徐造元,同样是天才神童,先帝殿试钦点的状元,谢怀千听过他的事迹,当年使徐造元名震天下的还是殿试上与先帝论道,拔得头筹之后自断一指,放弃做官,不少人见他没有叫皇帝赐死也说他命大。
    滴水不漏啊,徐造元道:“我是特意为你来的。”
    一旁放风的文莠闻言戒备地从带来的兜里拿出一张早上馏好的大葱饼,在谢怀千不赞许的眼神中站在瞎子旁边咀嚼得有声有色。
    徐造元笑得更加开怀,“渊然兄,你开棋罢?”
    徐造元看不见,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谢怀千犹豫道:“恐不妥当,不若换个暖和的去处,晚辈愿与您一叙。”
    “诶,那不一定。”徐造元伸手做了一个打断的姿势,朗笑道,“渊然兄不过举子一个,我怎么说也曾是个状元,虽然目难视物,怎么便叫你轻蔑了呢?”
    谢怀千见状也不再纠缠,径直落了第一子。
    “渊然为人果真清爽。”徐造元睁着鱼目似的混沌双眼,残缺的右手在棋盘上来回摩挲,谢怀千不忍直视,侧目等待,徐造元方摸到他落子的方位,即刻将棋子落下。
    这样下了一个上午,徐造元每一步棋都走得比谢怀千更快更准更狠。
    半下午,两人不约而同袖手。
    “渊然兄,我赢了吗?”徐造元问,“你几乎不愿意将目光留在棋盘上多一刻,不会是觉得我的断指可怜吧?”
    “晚辈失敬。”谢怀千心一紧,将目光挪回棋盘上,“前辈,你赢了。”
    “渊然兄如此滥用恻隐之心,我自然会赢。”徐造元哈哈大笑,文莠饼吃完了,背对谢怀千眯着眼看着徐造元,徐造元仿佛开了天眼,拿食指不断地点着文莠,“若是你旁边这个兄弟与我下棋,我连赢的机会都不会有。”
    谢怀千不知说什么,索性沉眸,浓黑的睫挡住眼底思绪。
    文莠水白眉心一跳,正欲出口,谢怀千抬掌示意他噤声,恭谨道:“请前辈赐教。”
    徐造元不直抒胸臆,说话意味深长:“这事很难赐教,渊然兄往后不若陪自己下棋吧。”
    谢怀千隐约抓到了什么,作揖道:“谢前辈指点。”
    从那天起,谢怀千不再出门,关在房内独自下棋。
    他在棋子身上模仿见过的所有人,日复一日地超越自己,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练就了一身隐忍不发的本领。
    如果他在磨一把剑。
    那剑已经磨得很利了。
    咸泰十六年春,帝王不顾百官劝阻,以观星阁天象不吉为由,废中宫,后宫嫔妃争后位争得头破血流,诡异的是,皇上并未立马册封皇后,不论大臣如何进谏,都以“中宫之位虚位以待”搪塞众人。
    谢怀千收到了父亲谢阁的来信,父亲告诉他成婚后可以进京赶考。
    谢怀千不露声色将信拿给文莠看,纯美的脸上不见喜怒,文莠比他长十七岁却高兴得不行,在房中阔步来去,比当事人更信心百倍,猛地喝了一声,击掌而鸣:“我感觉都不用再回来了!东西全带走么?”
    谢怀千叫他的怪叫吓得掩面而笑。少见文莠如此外露,这感觉很新奇。
    他半倾着脸,绸发滑过肩头,某种流动的知觉与柔和的春光一同披洒下来,像呼吸那般轻盈地勾着唇角,他看着文莠,期待点头。
    谢怀千的确再没回过苏州府。
    文莠一语成谶。
    咸泰十六年夏,谢氏主母方洗身睡下,幺兄突地叩门,烛光罩着拉门,兄长还四下张望,压低嗓音道:“小妹,睡了吗?为兄有要事相商。”
    主母闻言立马穿好外袍,叫仆从先出去,她拢上门。
    幺兄的一句话打破了房中宁静,薄唇闭了闭,吐字道:“怀千不能去京师。”
    “为什么,谢阁不让小千去找他了吗?”主母一双美目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和另一件事有所牵扯……柳氏那边突然来退婚。”
    退婚?谢母打出个不可思议的寒颤,道:“谢阁知道吗?”
    幺兄摇头:“还不知晓。”
    谢母秀美的胸膛起伏不定,鬓发掉了几绺下来,即刻便显得憔悴。“柳荣恒求谢阁求了三年才求来的姻缘说退就退,怎么会呢?”她欺身掐住幺兄的胳膊:“是不是听错了,他们跟你退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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