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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36章</h1>
    林烟跟着钟离四且行且退,看着这些野兽只觉得眼熟:“这是……那罗迦……们吗?”
    “不是。”钟离四语气严肃,“你又不是没见过那罗迦长什么样。”
    “可……”
    话音未落,领头的一只野兽发出凶狠的咆哮,朝他们一跃而起,猛地扑来。
    钟离四当即举起破命,比好了招式,正要跟对方殊死搏斗,便听身后“噗通”一声——响得扎扎实实,相当沉闷。
    他和对面刚刚咬住破命的那只小那罗迦皆是一愣,随后转头,看见林烟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钟离四:“……”
    小那罗迦:“……”
    他们还没来得及上演一场人兽相斗最后钟离四力不能战于是情况紧急之下让林烟跑回去找支援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钟离四兴致缺缺放下破命,冲身后的小那罗迦道:“把他驮起来,带回去。”
    “嗷。”
    小那罗迦叼起林烟放到同伴后背,哼哧哼哧把人从东园后院的墙洞里运回去。
    钟离四吹了声口哨,林子里蹿出只雪白的野兽,同他一块儿闲庭信步下山去了。
    东方见白,晞露未干。
    钟离四就着夜色和那罗迦一夜行路,终于在迷蒙的薄雾中走到了山脚。
    一位正要趁早上山砍柴的樵夫与他擦肩而过。
    钟离四嗅到那人身上经年烘烤出的烟火气,忽回头,对着小路上方的背影,想起一句在家中始终没来得及开口的话:“请问……”
    樵夫转身,见眼前容貌俊美的异域公子对他问道:“您可知这山,叫什么名字?”
    “这山?”樵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路,“这山啊,叫雾照山。听说是山上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老神仙起的名字呢。”
    “雾照山。”
    钟离四低低重复了一边,又对着樵夫道别:“多谢。”
    雾照山。
    钟离四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竟也有了一个眷念牵挂的故乡。
    在踏离山间最后一片温润的湿土时,钟离四又一次往大雾弥漫的山顶抬起了头。
    明年花开,一定要和阮玉山一起看。
    第90章 报信
    三月十四这天,阮玉山处理完了州府事务,回到家吃毕了饭,依旧是去堤坝上监工。
    阮峙的尸体过完正月便已下葬,阮玉山到底是不忍心,若真让这么一个老人一年四季守在那儿,过完雪季,尸体也该臭了——他再是六亲不认,也不能拿处理蝣人头颅那套法子处理阮峙的尸身以保其皮肉不腐。
    倘或真这么做了,阮峙怕是气也要气活过来——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能起到这么个效果,阮玉山反倒乐得一试。
    丧礼上阮峙的一家儿孙全都不曾露面,直到骨珠送入陵园,也不见阮峙的亲眷来看一眼。
    阮玉山能明白。人是他逼死的,只要他在,阮峙的亲眷不愿出现也很合理。
    偏偏他也不是个为了让别人舒坦露面自己就委曲求全躲起来的性子。
    不来便不来。阮峙是他逼死的,阮峙的儿孙又不是他逼退的。
    办完丧事,他打发云岫往阮峙家里送了些金银,这事儿便算揭过了。
    他没有关心阮峙亲眷的下落,只定时打发云岫送一笔不菲的银钱到阮峙家中,听云岫每次回来汇报都说出门接待的是阮峙家中女客,便也不细问。
    西北的太阳临近四月已有几分毒辣,这天阮玉山在坝上,石渠的监工正顶着日头和他商议是把渠宽定位五丈还是四丈时,云岫忽拎着一个食盒和一封书信过来,说骑虎营有急报。
    阮玉山示退了身边的监工,带着云岫走到一旁的亭子里,接过书信拆开快速看了看,果不其然,信上说大渝樊氏的兵马在逐渐逼近州西,似有异动。
    “还真是席莲生。”阮玉山合上信,冲云岫笑道,“记得死在燕辞洲的那个小老板纪慈么?如今找咱们寻仇来了。”
    “他果真没死?”云岫道,“竟是大渝樊氏的公子?”
    阮玉山不置可否,只看着云岫手中的食盒问:“这是什么?”
    云岫这才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道:“陈维的夫人年前去了营里陪他过年,此后一直在营里住着,知道您爱吃她的酱驴肉,特地给您做了份,让驿使一并送来。”
    阮玉山便笑:“这东西也不能没酒没饭空口吃啊!”
    说着便拿起食盒里的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做得好。”阮玉山把筷子递给云岫,“你也尝尝。”
    云岫接过筷子,阮玉山又低头看见这里头一盘子驴肉,不免想起当初离开穿花洞府前一晚钟离四对着他破口大骂的那些话,如今再回忆那荒诞的一幕幕,心里早没了当时无可奈何的怒意,只剩一些油然而生的好笑和淡淡的思念。
    也不知钟离四当初究竟是从哪些话本字里学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怎么就忘了临行前把话套出来,顺便把本子一块儿给带走呢?
    云岫看见他对这盘酱驴肉发出莫名其妙的微笑,轻声提醒道:“这只是一盘驴肉,不是阿四公子。”
    阮玉山指了指他,刚开口要骂,忽瞥见食盒下方的木格与盒子边缘有一道缝隙,像是道路颠簸途中不慎抖开的。
    他微微皱眉,把装肉的碟子拿出来,用手在木板上敲了敲,又对云岫道:“拿匕首来。”
    云岫掏出匕首,不等阮玉山吩咐,便把木板撬开。
    底层果然有一个暗格。
    怪异的是暗格中什么都没有,只是食盒底部为了防烫防水,在最后一层木板上缝了块布。
    这在寻常人家中很是常见,一半布下还垫有两层油纸。
    唯一值得怀疑的是这块布上的刺绣。
    阮玉山神色愈发凝重,偏了偏头,两手叉在腰侧,沉声道:“把布裁下来。”
    云岫将食盒底层的垫布裁下来,交到阮玉山手上。
    布上的刺绣谈不上巧夺天工,但也还算精致,一看就是时常做缝补女红的人做出来的。
    陈维夫人时常在营中随军生活,无事便常替军中将士缝补衣裳,阮玉山先没琢磨上头的图案,而是把针脚反复看了几遍,确定绣迹是只有陈维的妻子会织的界线,才把布翻到正面,观察刺绣的内容。
    碍于绣布的大小,上头许多东西绣得小而密,但丝毫不影响观看。
    刺绣的图案非常清晰明了,右侧是一片聚集的火红珊瑚,珊瑚中央有一个非常显眼的黑色太阳,而珊瑚外侧,则是被许多个黑色太阳围住了。
    阮玉山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后,把绣帕递给云岫:“你瞧瞧这图,像什么?”
    “八卦阵。”云岫说,“怎么只有黑点没白点。”
    “说像倒也像。”阮玉山笑道:,“你知道这上头的黑太阳指什么?”
    云岫又把帕子拿近了些,看仔细后,脸色一变:“是樊氏的图腾。”
    “这珊瑚又是什么?”阮玉山问。
    云岫攥紧帕子:“是咱们的人——骑虎营被包围了。”
    “那你再看看,珊瑚中间,也就是咱们的红太极那块儿,怎么又多了一个黑太阳?”
    云岫愣了愣,眉头紧皱,半晌,猛地看向阮玉山。
    “不错。”阮玉山点头,“营里出内奸了。”
    他再次拿出被合好的信封,放到云岫眼前:“你说写这封信的人,和寄食盒来的人,是一个心思吗?”
    “不会。”云岫摇头,“倘或寄信之人没有异心,只需将内奸一事写在纸上请求支援,何须陈夫人千辛万苦绣一副刺绣藏在盒底,冒着被内奸发现或者我们不会发现的风险传递消息?”
    阮玉山摇了摇头,又指着那张刺绣道:“你仔细看看这图,上头只有一个黑太阳——也就是说内奸是谁,有几个,其实相当明确,至少陈维的夫人对此很明确。而营中其他人,都是干干净净的红珊瑚,他们很可能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出了奸细。”
    “您的意思是,寄信之人,要么是内奸本人,要么根本不知晓内奸一事?”云岫想了想,又问,“会不会是受内奸胁迫?”
    “我看信的字迹,是左将军吴淮的手笔。他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即便战死也不会投敌。吴淮不会是内奸。”阮玉山绕着桌子走了两步,目光放到远处尚未完工的石渠上,“吴淮武功仅在你我之下,若要说威胁,骑虎营也找不出几个能拿捏住他的人。”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
    俄顷,云岫率先打破:“世子也在军营。”
    “他身上戴着阿四给的镇气环,克制了玄气。即便是个蝣人,也很难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压制住吴淮。”阮玉山似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猜测,“更何况在收养他之前我便探过他的底细,阮铃除了些偷鸡摸狗的三脚猫功夫,只剩一身蝣人自来的蛮力,在雾照山上我也刻意没有叫人教他训练,他打不过吴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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