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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3章</h1>
    这是小溪最后一次见到探猜,因为第二天晚上,他就死在了擂台上。
    第3章
    探猜是小溪进入俱乐部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年长他许多岁,但是比赛经验丰富且性格随和,称得上除了巴颂之外的第二个师傅。他的死成了压在小溪胸口的一块巨石,那段记忆和存在手机里的视频是他夜夜噩梦的来源,折磨得他终日不得安宁。
    一个炎热潮湿的夜晚,当他再次从血淋淋的梦中惊醒,睁眼看见铁皮房子低矮的顶,耳边是五岁的小外甥均匀平缓的呼吸,转过头,曼谷郊外的夜格外明亮。姐姐去世后,他成了小外甥唯一的依靠,这个柔软的牵挂也成了他怯懦的来源。
    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相依为命。
    小溪把熟睡的外甥搂进怀里,想起探猜,埋首在小孩柔软的头发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花了一些事件把所有能够找到的证据都整理好,借用了朋友的二手破电脑,打包进了U盘,和自己攒下的一笔积蓄一起,亲手转交给了探猜的妻子瓦琳。瓦琳是个病人,从认识她开始,就在无止尽地住院,等待器官移植,这也是探猜铤而走险去地下拳场打裸拳的原因。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毕竟太年轻了,尚未经历过真正的风浪,只是这个秘密让他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宣泄口,而探猜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理所当然且合情合理地应该知道他死亡的真相。
    很快,瓦琳就告诉他,她把证据提交给了曼谷的警察。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小溪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热浪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当时他还在巴颂开在乡下的拳馆里训练,听到瓦琳的话之后,立刻跑出了门,大声劝阻她:“不,姐,那是送死,我们都会死的!”
    瓦琳态度坚决:“他死了!他死了,除了我谁也不会追究真相!”
    “还有我,我也会!”
    瓦琳的抽泣停了下来,似乎被这句话震住了,小溪急切地想要告诉她:“但不是现在,提拉马上就会知道,他会弄死我们的,求求你,再等等,我会找到可靠的人,一定会替哥报仇!”
    瓦琳沉默了很久,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方才还在血管里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下来,小溪捏着手机,意识到提拉早晚会找到他这里,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的猜测很快成真,拳馆第二天就迎来了威拉旺家的大检查,小溪看见阿赞带人进了安保室调取了所有监控,当天出入过拳馆的人都被挨个儿询问。
    轮到小溪时,阿赞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他,问:“那天中午,你为什么没有跟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小溪面露难色,小声说:“我尿急,去厕所了。”
    “有人看到吗?”
    小溪摇头:“我不知道,中午大家都出去了,厕所里只有我一个。”
    最后,阿赞并没有带走任何一个人,小溪松了口气,却摸不准新老板的脾气。他冒着风险给瓦琳传递了信号,让她快点离开泰国,最好去C国躲避一段时间,可是瓦琳再也没有回过他。
    提拉的排查步步锁紧,小溪知道他早晚会知道是自己干的,甚至他怀疑他早就知道是自己干的,只是忌惮阿南和巴颂。
    最后一次询问,是在一处郊区的别墅,下午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小溪被带去了提拉的书房,拘谨地站在一张大桌子前。
    提拉穿得很随意,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洁白的皮肤。他是个混血儿,又常年在室内养尊处优,不像大部分当地人那样黝黑。
    他站起来走到小溪面前,笑咪咪地弯下腰,问他:“你叫小溪是吗,没有大名吗?”
    小溪发育得比同龄孩子更晚,去年才开始窜个,身高只到他的耳垂,这样紧紧贴着,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只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户籍,没人给我起大名。”
    “小溪,那么告诉我,那天中午你去哪里了?”
    小溪抬起头,左右环顾,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氧气好像被谁吸走了一样。
    第4章
    “我去厕所了。”
    “哪个厕所?”
    “一楼更衣室边上的。”
    “第几格?”
    “我不记得了。”
    “善帕拉说他中午也去一楼的厕所了,为什么他没看到你?”
    小溪看着他锐利的灰眼睛,摇摇头,说:“可能不是一个时间,我真的记不清了。”
    提拉盯着他的脸,没有再继续提问,小溪被他盯得浑身难受,恨不得马上就转身离开,忍无可忍想要偏过脑袋,忽然被对方伸出的一只手掐住了下巴。
    “真漂亮,小溪,有人说过你漂亮吗?”
    小溪被夸得毛骨悚然,说:“没有。”
    “哦,是吗?”提拉没有松开他,淡淡地说,“阿赞说俱乐部选你去打给游客的表演赛,因为你好看,大家都很喜欢你,经常有游客花钱和你合影。”
    小溪抿起嘴,不想说话。
    “你这个小撒谎精。”提拉冷酷地推开了他,小溪被推地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关起来吧。”
    直到被拖进地下室,小溪才知道他说的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提拉对付不听话的人常用的手法,唯一庆幸的是提前把外甥送到巴颂家了。
    曼谷的7月依然闷热潮湿,地下室总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哪个角落里烂了一只老鼠,小溪虽然害怕,但也心大,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只好靠着墙壁和一口冰凉的水缸,不知不觉睡着了。
    光明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他只呆到了第二天,地下室的大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了,小溪从睡梦中惊醒,只能看见门口刺眼的光扎进黑暗,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有人打开了灯,提拉大步走下阶梯,慢条斯理地踱到他的面前,干净的皮鞋踩在布满灰尘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停在了缩成一团的小溪面前,居高临下,灰眸里毫不掩饰探究,问:“你有点面子,阿南亲自保你。”
    小溪怔了一下,自己也没想到,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阿南是他十五岁出来在码头工作的时候,掌管莲花内河码头的老大,后来才知道他也是老威拉旺的心腹。两个人实际交集不多,可是每一次都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转变。他也曾揣测过对方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虽然从小因此吃到的红利不多,也不乏对他别有目的的接近,但是阿南绝不是为此。
    提拉又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弯下腰,粗暴地抓住小溪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他的脸,还没等小溪回答,就攥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提了起来,按在墙上。
    小溪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努力踮脚才能够到地上,惊慌中低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好扫过倚靠了一晚的水缸。
    昨天夜里一片漆黑,现在灯打开了,他第一次看清缸里是什么东西,顿时又惊又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提拉抚摸着他的脸,修长的脖子,尚未长成的少年人的肩膀,后者恶心地闭上了眼睛,克制不住地战栗着。
    他听说提拉身边也有好看的男人,可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可能,他和他们不一样啊。
    “算了,阿南保你,是他的事情,”提拉轻笑,在他耳边低声道,“管住你的手,否则还有机会来这里。”
    说完,温柔地松开了他,小溪差点瘫到地上,只能靠着墙壁大口喘气,不敢再看那口水缸一眼。
    提拉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弯下腰在手腕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小溪,阿南太老了,你值得找一个更有权势的主顾,随时可以打来电话。”
    第5章
    小溪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环顾左右,没有看到那口水缸,只有亮着温馨暖色灯光的酒店豪华套房内饰,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司机给的房卡,和漂亮的脸完全相反的粗糙手指在房卡上摩梭着,来回擦拭上面的图案,位于市中心地标性质的顶级酒店。他以前路过的时候还曾经幻想长大后发了财可以住进来,没想到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进来了。
    从提拉的别墅离开后不到半个月,阿南就失踪了,恐惧再次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噩梦的内容从探猜变成了那口水缸,又或者他们同时出现,让他在简陋的铁皮房子里辗转反侧。
    外甥居伊也发现小舅舅的心事,调皮捣蛋的五岁小男孩难得懂事,蛄蛹进他怀里,说:“舅舅,你缺钱的话,我可以不去上幼儿园。”
    小溪难受得如鲠在喉,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别担心,舅舅有钱,有很多钱,能让我们两个都上学。”
    提拉留下的手机号当天就被他洗掉了,但是那天的话始终挥之不去,小溪一个人时总是会反复地想,以前从未有过的大胆念头浮上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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