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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63章</h1>
    
    闻时月看着他涕泪横流、状若疯魔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只有越来越深的厌恶和冰冷。
    她向前一步,几乎与他鼻尖相抵,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毒蛇吐信:
    “所以,你就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给我下药?强行获取我的基因?然后像培育一个实验品一样,造出一个你所谓的‘孩子’?”
    她猛地伸手,一把揪住沈确的白大褂前襟,将他狠狠掼在大理石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啦摔碎一地。
    “沈确,你听清楚了。”
    她盯着他惊恐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你,永远,都不配,我的血脉,不是你这种疯子可以觊觎的东西,你让我觉得恶心。”
    “闻家不会要一个beta夫人的。”
    “恶心”两个字,像最终宣判的铡刀,彻底斩断了沈确心中最后的侥幸。
    他瘫在冰冷的大理石台上,像一个被抽走了支架的木偶,所有的疯狂和力气都在瞬间被抽空,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无声流淌的眼泪。
    闻时月松开他,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般,拿出消毒巾用力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她不再看那个彻底崩溃的男人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开。
    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关闭,将一室狼藉和那个沉沦在自我毁灭深渊中的灵魂,彻底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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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最近有点忙[爆哭]闲下来就日六[求你了]
    第41章 二周目第四十一天
    深夜的寝殿只余一盏壁灯, 凯撒侧躺在丝绸床褥间,指尖无意识揪着枕套的流苏。
    怀孕本就不是alpha天生的能力,孕期的后遗症有许多, 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 就是那该死的敏感体质, 这让他近来总是难以入眠, 更难以启齿的是某种陌生的渴求在血管里躁动。
    闻时月还在军部开会, 寝殿里只有他一人。
    最终他羞耻地咬唇,将手探入睡袍下摆。脑海中浮现的尽是闻时月把他按在舷窗上标记的画面, 他蜷缩着脚趾在幻想中抵达顶点,随后便被浓重的困意席卷。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床垫下陷。
    带着夜露寒气的玫瑰信息素笼罩下来,凯撒迷迷糊糊往热源处蹭去, 却听见头顶传来冰冷的质问: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他瞬间清醒, 对上闻时月淬着寒冰的眼睛。
    她指尖重重擦过他后颈的腺体,那里还残留着自我抚慰时渗出的微量龙诞香的信息素,与那玫瑰信息素纠缠在一起。
    “是谁?”
    她一把将他按回枕间, 军装金属扣硌得他生疼,
    “宋欲珠那个宫女?还是最近总往你跟前凑的那个外交官?”
    凯撒张口欲言, 却被她掐着下巴打断:
    “怎么?教父被我满足不了, 要出去打野食?”
    “你胡说什么!”
    他气得眼眶发红, 孕期以来,只能隔岸看着闻时月和其他人亲密的的委屈在此刻爆发,
    “明明是你整天不见人影……”
    “所以就能找别人?”
    闻时月扯开他睡袍带子,膝盖顶进他腿间。
    当触及到未干涸的湿黏时,她瞳孔骤缩,语气里变得更为冷淡, 甚至口不择言起来:
    “看来是被伺候得很尽兴?连清理都来不及就要来应付我?”
    凯撒的辩解全成了破碎的呜咽。
    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吻如同烙铁般落在他皮肤上。
    他徒劳地推拒着她的肩膀,却在愈发汹涌的玫瑰信息素里软了腰肢。
    “没有……没有别人……”
    他好不容易挣出半分空隙,立刻被她撞得语不成调。
    所有解释都湮灭在激烈的纠缠中,只剩断断续续的泣音。
    直到晨光熹闻时月才放开精疲力尽的凯撒。
    他蜷在床角轻轻发抖,脖颈遍布红痕,连指尖都透着委屈的粉。
    闻时月起身披衣,目光扫过他红肿的眼角,语气依旧冷硬:
    “记住你是谁的人。”
    殿门合拢的声响惊飞枝头的鸟,她弄不擅长事后的aftercare,更何况他和凯撒的关系本就很畸形,说像教父与教子,可有谁家的教子是把教父给睡了的,还有了孩子,说像是情人,她与凯撒之间的皇位争夺,和权利斗争圆圆凌驾于感情之上。
    说像是对手与死敌,可她每每心烦之时,最后还是决定来找凯撒,或许只有凯撒能让她的心静下来,让她在冰冷的权利斗争中感受到了一点点温暖。
    可她不能沉溺,虽然现在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中,但凯撒是唯一的变数,是唯一能愿意为他推开棋盘,从头再来的。
    或许,她不应该再来找凯撒了。
    冬夜,暖黄宫灯在窗台上晕开柔光。
    凯撒斜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划过凝结雾气的玻璃——前线战报迟了三个小时未至,他眼底沉着化不开的忧色。
    水汽顺着指腹流淌,等他回过神,霜雾上已蜿蜒出三个字:
    闻时月。
    “!”
    他耳根骤热,慌忙用袖口去擦。
    水痕模糊的刹那,却见窗外风雪里立着披氅的身影,呼出的白雾间,那双他描摹过千万次的眉眼正含笑望来。
    冰晶在闻时月睫毛上凝成星子,她隔着玻璃轻点他刚擦过的位置:
    “教父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凯撒打开窗将她拉进来,玫瑰混着风雪的气息瞬间盈满怀抱。
    他握着她的手在重新漫起雾气的窗上并指书写,这次是并排的两个名字——
    闻时月,凯撒。
    因为有人总让我等成望妻石。
    窗外雪落无声,窗内相贴的掌心里,春天早已悄然降临。
    窗上的雾气又凝结成了她名字的轮廓,凯撒苦笑着用指尖抹去。
    凯撒眼睛再次睁开,回忆彻底淡去,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今年今日。
    今年冬祭日的宫宴比往年更冷清,侍从们小心地避开满身风雪与孤寂的他,连颂歌都唱得格外谨慎。
    “陛下,闻小姐还没来,暖炉要添炭吗?”
    他摆摆手,任由雪光将孤影投在长廊。
    去年这时节,闻时月还带着前线风尘闯进宴会,军氅上的冰碴落在他手背,却把缴获的珍品塞进他掌心:
    “赔你的庆典礼物。”
    如今珍品仍在案头闪烁,边境战报却说元帅已深入虫族腹地半月未归。
    他抚过窗台上渐渐消散的水痕,忽然听见宫门传来骚动。
    风雪卷着玫瑰信息素破开殿门,闻时月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却稳稳提着盒融化变形的蛋糕:
    “抱歉,路上遇到星盗,耽搁了。”
    她抹去他眼角的湿意,将蛋糕放在霜花未散的窗台上。
    烛火亮起时,凯撒在融化的奶油里看到用糖写着的字迹——
    “教父,冬祭安康。”
    凯撒心下暖起来了,这么好的闻时月,又怎么能让他不沉迷在这温柔之中呢?
    窗外万籁俱寂,只有两颗心脏在烛火里共振。
    元帅府的宴会厅今夜熄了冰冷的水晶吊灯,只留壁炉跳跃的暖光和一棵巨大的、挂满手作装饰的雪松树。
    空气里弥漫着肉桂、烤鸡和甜点的香气,混合着松针的清冽,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凯撒穿着件手织的圣诞毛衣,上面是歪歪扭扭的、试图模仿玫瑰与星舰图案的毛线团,配色大胆得令人侧目——据说是儿子闻人玥在手工课上的“杰作”。
    他正小心地搅拌着巨大的圣诞布丁面糊,旁边围着一圈眼睛亮晶晶的侍从和近卫家的孩子们。
    “该我了该我了!”
    小太子踮着脚,努力想够到那个巨大的碗。
    闻时月坐在稍远处的沙发上,身上是件同样“惨不忍睹”的深红色毛衣,图案是抽象派的帝国版图,出自凯撒之手。
    她手里拿着一份军情简报,目光却不时飘向那喧闹的一角,唇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凯撒笑着,握住儿子的小手,一起握住那长长的木勺,在浓稠的面糊里慢慢划着圈。
    “要许愿哦,”
    他低声对儿子说,然后抬眼,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闻时月,
    “就像这样,把最好的愿望,搅拌进去。”
    闻时月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简报上,耳根却微微发热。
    轮到放置象征幸运的“硬币”时,凯撒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大把包裹着金色锡纸的巧克力硬币。
    “今年,让所有人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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