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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霸,刀霸,强制囚禁欺凌高h,强强。
  一个被权贵苍云玩坏了的美强惨霸刀,好不容易逃出去后,又遇到性格不好的刀宗。
  前有狼后有虎呗。
  今日,扬州城最大的武馆,新晋招收一批弟子,名额有限,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鞭炮一放,锣鼓一敲,比大户人家迎娶新娘子,排场还要大,还要热闹。
  “听说这新来的师父很年轻啊,是个用刀的高手。”
  “你哪听说的?”
  “就是前几天在那酒馆,不少人都在说呢。”
  “这你也信!”
  “咱们就是看个热闹,真真假假管他的呢!”
  人群小声地议论着,喧闹声更甚。
  角落里一个人影正低着头,弯着腰,清扫着鞭炮燃放后的残屑,一点一片的,格外的认真。
  他的腿脚不是很方便,走路有些瘸。
  右腿几乎是拖在后面走的,整个人穿着也很简单,粗布蓝衫,头发还有些散乱,看不清脸。
  反正,毫不起眼。
  甚至跟这周遭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长期来武馆的人基本都认识对方了,其中一个弟子裸着臂膀,身强体壮,个头高大得很,几步就走了过去,语气算不上好的呵斥了一声。
  “阿缺,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后院待着,小心师父看见了你,免不了你好受的!”
  对方似乎是嫌弃他残废又贫苦的模样,会影响到武馆的形象,赶紧将人给轰走了。
  正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会儿那位年轻师父就会来了,对方可是近几年来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刀客,刀法精湛,架子也大,武馆的老师父,一把岁数了,腆着老脸,好不容易才把人给请来的,作为武馆招收弟子的噱头。
  名唤“阿缺”的人沉默的点了一下头,拖着他那条废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多时,那年轻的师父就来了,威风凛凛,气势迫人。
  对方剑眉星目的,长相俊逸,身姿挺拔,跟坊间传的一样,的确很年轻。
  腰间的长刀收于鞘中,却仍旧不掩光芒。
  就算是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凡品。
  只是这年轻的小师父,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吵闹的人群还有锣鼓声,甚至是满地的碎屑,都令其感到烦躁。
  特别是嗅着刺鼻的火药味,对方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没了好脸色。
  老师父忙上前笑脸相迎的打着招呼,礼数周到的将人请了进去。
  有不怕事的年轻人却在此时吆喝了一声。
  “别光是架子大,本事有多少,不拿出来看看!?”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令其怒极反笑,对方挑眉一笑,却是一抹高高在上的冷笑。
  眼神睥睨得目中无人。
  明显是年轻气盛,鲜少遭遇挫折。
  对方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是带着几分心高气傲的。
  一受到挑衅,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就选择了还击。
  没人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眨眼间,身形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那个躲在人群里喊话的人面前,强大的气劲扑面而来,身后的商铺轰然倒塌,地砖四分五裂,发出阵阵哀鸣。
  腰间的横刀置于手中,偏偏刀鞘还紧合着,但那股寒意却是透着皮肤丝丝的渗透到了骨子里。
  人吓得一软,颤声喊着“大侠饶命”,瘫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谢殊厌恶的皱着眉,收回了刀,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青松一般,笔直的伫立在人面前。
  “我讨厌乱叫的狗。”
  跌坐在地上的人受此侮辱,哪里敢还口,只连声说“是”。
  世故圆滑的老师父见状,眼底带着一抹算计跟了过来,冲着人群喊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咱们的谢师父可是相当厉害呢,有想要学武功的一会儿去那边报名,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我们武馆的正式入门弟子了!”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格外的刺耳。
  谢殊很讨厌吵闹,眼底的不耐烦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不可多见的用刀高手,五年前一战成名后,便是名声大噪。
  之所以会答应武馆老师父的要求,还不是因为家师跟对方是相识,年轻时欠了对方人情,这会儿却是要他来还。
  他不喜欢这种世故又唯利是图的人,所以只答应了在武馆待一个月。
  对方要给他丰厚的酬劳,他却不屑一顾,拿人手短,再说了凭借着他之前赚的,也够多了,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就不要自己的气节了。
  他是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也是一身的傲气。
  师父曾说过他就是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的,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不少江湖势力都奉他为座上宾,小小的武馆更是蓬荜生辉,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供着。
  老师父脸上堆满了笑,点头哈
  腰的。
  “谢师侄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
  谢殊也不客气,冷冷回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名门正派的长老,你又是什么身份,别一口一句师侄的。”
  “是,师侄……啊……谢师父说的是。”
  老师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谢殊将手中的茶一放,实在学不会这套虚情假意,便是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要指导弟子的时候,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其他时候,别来打扰。”
  “好,有劳谢师父了。”
  谢殊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里面全都是算计,奈何师命难为,他只能忍着不快,在这武馆里无所事事。
  一个月,还好,不算很长。
  因为他的名声还有刚来那天露的一手,导致于新晋武馆的弟子很多,可以说是往年的好几倍,收的学费也是高了十倍。
  面对着武馆的黑心,谢殊也不想去计较,反正一个月后就走人了。
  每天有弟子会来叫他去指导,他只有那个时候会收起懒散的姿态,无比认真。
  在武学上,他一向严谨专注,绝不会大意。
  奈何那些弟子中,很多都是交了大价钱进来,却是没什么习武基础的,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他也是看得烦躁,没什么积极性。
  到后来,那个老东西为了赚更多的钱,厚着脸皮叫他在弟子面前,展示了一套的刀法,就是要那些人憧憬向往,一头栽进里面才好。
  就连打造那上百把刀的价格都令普通人眼红。
  谢殊感到不快的倒不是自己有多正义,只是这老东西算盘都打到他脸上来了,他谢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摆布,潇洒不羁惯了。
  更何况,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刀法来赚快钱,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才没待上几天,谢殊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
  再加上那个每天来清扫房间的杂役,阴沉沉的,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又拖着条废腿,看得谢殊更是火起。
  某一次,发觉对方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刀看时,谢殊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就砸在了人头上。
  刹时,人的额头就一片殷红,倒在地上,却是吭都没吭一声。
  “滚出去。”
  谢殊的声音就像是沁过冰泉一样,冷的掉渣。
  对方捂着流血的伤口,躬着身退了出去,只余地上的几滴血迹,还很鲜明。
  事后,老师父来跟谢殊赔不是,又是送礼又是道歉。
  “阿缺他以前是在一个下雨天,倒在武馆门口的,我看他可怜就留下了他,干点杂活,给他口饭吃。”
  谢殊对人并不感兴趣,老师父也是见好就收。
  在知道他大发雷霆,收拾了那个阿缺过后,爱凑热闹的弟子们练完功后,又聚在一块儿八卦。
  “那瘸子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师父给他吃口饭就不错了。”
  “就是,他那一个残废,有哪家店干杂活会要他啊,瘦骨嶙峋的,还偷看别人习武,他看的会嘛!?”
  “嘿,没准人家白日做梦呢?”
  “得了吧,他那腿肯定是偷东西,被打瘸的,我最近看他老是盯着咱们手中的刀看,没准想偷东西。”
  “你说得对,可得小心点,这刀老贵了,够俺吃几个月的肉了。”
  当发现谢殊就在旁边后,弟子们也是一个激灵,赶紧闭了嘴,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龟孙子一般向比他们还小的谢殊问好,一通巴结。
  “很闲吗?功夫都会了?”
  “嘿,没有,这就去。”
  即便他们已经低声下气到这般程度了,谢殊也不肯轻饶,将人都叫到了空地上,一个一个的跟自己过招。
  不出意外的,只需一两招就将人给打趴下了。
  “一起上。”
  谢殊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弟子哪敢不听,一拥而上,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却见谢殊眼神轻蔑。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本来是谢殊单纯的发泄不快,却是引来一众弟子围观,连那老东西都来了,对谢殊赞不绝口,又是一番吹捧后,叮嘱弟子们好好学习。
  被谢殊砍断的刀,重新锻造又是一笔收入。
  老东西乐呵呵的邀请谢殊去酒楼小酌一杯,却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路过长廊的拐角处,谢殊又看到了那个残废,拖着腿弓着腰在扫地,额头上的伤口缠着白色的绷带,格外显眼。
  在那一刻,谢殊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武馆里,就这个残废是最安静,也是最真实的。
  不过谢殊可没有兴趣跟其有什么接触,只是匆匆走过。
  阿缺低着头,继续扫自己的地,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到夜晚的时候,天还没有转凉,热得发慌,谢殊心浮气躁得很,躺在
  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那亮堂堂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哪里还有睡意。
  谢殊干脆一翻身,坐了起来。
  裸着的上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鬼天气,真热。
  谢殊在这里一点都待不习惯,数着时间,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是一身的黏腻令谢殊觉得不舒服,便随便套了件单薄的短衫,出了门去,想到井边打桶水冲凉。
  他住的院子是单独的屋子,老东西谨记着他说的不要随便打扰,特地给他安排了僻静的住处。
  穿过院落,前方是一块空地。
  本以为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会有人,没想到那皎洁的月光下,还立有一人,对方身形纤瘦,脊背却挺得笔直,手中握着一截断刀,正认真的端详着。
  那把断刀正是谢殊白天随手斩断的。
  显露自己实力的同时,威慑一众习武弟子。
  离得远了,谢殊看不清楚人的长相,以为是白日里被自己教训的弟子开了窍,深更半夜的还勤学苦练。
  屏住呼吸,走近一看,却是那个瘸子!
  谢殊惊了一下,不想对方一双凌厉的眸子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更是令谢殊吃惊。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呢?
  比月华清冷,比冻泉通透,比刀锋凛冽。
  即便是再平凡的一张脸,配上这双眸子,都可以变得摄人心魄。
  更何况对方持刀的样子太过专注,也太过英姿飒爽。
  跟平时那副阴沉沉,头发散乱的样子完全不同。
  对方一头长发束了起来,长长的马尾弯出优美的弧度,被夜风吹起,凌乱中又带着几分肆意。
  跟自己清凉的衣着不同,对方从头到脚还是捂得严实,连手脚都没有露出。
  说起来,谢殊才回想起,对方一直戴着黑色的手套,原以为是做杂活,为了保护手掌不受伤,才那么做的。
  但都到了晚上了,也不用打杂了,天气还这么热,为什么还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是阴气森森吗?
  从惊叹中回过神来后,谢殊的目光也变得幽暗,冷声道。
  “那把刀不是你该拿的。”
  一把断刀而已,拿着又有什么用?
  就算被主人抛却,也不属于另外的人。
  谢殊不会觉得对方可怜。
  因为如果一个人真的爱刀,爱武学的话,就算是拼命也会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
  阿缺表情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谢殊是法的,却是隐约能看到其中的一些招式。
  名门世家的武学招式跟市井小民之间的三脚猫功夫总归是不一样的。
  就连挥刀的姿势还有力量都大相径庭。
  印象中,谢殊是见过类似的招式的,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费了不少劲将人制住后,谢殊又热的出了一身汗,不过面上却有几分得意。
  “想要跟我打,你还差得远。”
  阿缺气喘吁吁地又动了动,出乎意料的是,情绪稳定了不少。
  谢殊猜他是想起了之前被废掉手的情景,所以才歇斯底里。
  只是从伤口的断面来看,那一刀也太精准了,外行人可做不到这么果断。
  创面根本不会这么整齐的。
  思索间,谢殊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人的一条腿,拉高抬起。
  这一举动让人又陷入了癫狂中,冲着谢殊低吼。
  “滚、滚啊……!”
  “闭嘴。”
  谢殊可不受威胁,动作强硬的撩起人的裤衫。
  那围绕在脚踝处,一圈又一圈的疤痕,就连谢殊也是出乎意料。
  根本不是被打瘸腿的。
  是脚筋被人给挑断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不能行走为止。
  一条又一条的的伤疤,是过去不为人知的伤痛。
  谢殊虽说没有同理心,但也是感觉到些许的膈应。
  “谁做的?”
  话脱口的瞬间,谢殊就后悔了。
  自己不是那种喜欢对别人的事在意的人,一定是被那双盯着自己的清冽眼眸给蛊惑了。
  谢殊很爱刀,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眼神跟一把刀一样。
  是那种锐利通透,又很容易折断的刀。
  对方的腿还在自己掌中颤动,裸露出来的疤痕颜色已经很浅淡了,却是因为曾经多次被划破表皮,挑出脚筋而显得恐怖。
  若是每次都划开的是同一个伤口,还不至于弄得这么可怕。
  那一道道的疤痕整齐的排列着,就像是某种记号一样。
  是代表着犯错的次数吗?
  还是别的什么?
  谢殊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对这个瘸子起了兴趣。
  就在他想要继续盘问阿缺一些问题时,那老东西年纪大了,晚上也没什么瞌睡,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一看,正撞上他把阿缺压在地上,抬起人一条腿,关键是那条腿在黑色的粗布里,显得格外的白,细腻。
  老东西不自觉地就有了暧昧的想法。
  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老东西更是惊讶地喊了一声。
  “阿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缺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是迅速的推开了谢殊,身子一扭,爬了起来。
  老东西看到谢殊脸色一沉,便是慌忙说起了好话。
  “谢师父,阿缺他因为身上有残缺,所以不喜欢跟别人接触,如有冒犯,我向他替你赔不是了。”
  经对方一搅合,谢殊也没有了兴致,只哼了一声,往井边去了。
  “诶,谢师父,要打水,我让他们来帮你啊。”
  “少废话,别跟着我。”
  谢殊不近人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师父也是收起了笑,瞪了阿缺一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天活不用干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收留你?还不是为了我大善人的名声!”
  对方直接撕破了伪装,露出真实的一面。
  阿缺低着头,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又拖着伤腿,钻进了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谢殊就将门打开了,意欲明显。
  阿缺拿着扫把,低着头,又挨个地方的清扫。
  谢殊是爱干净,讲究的人,房间一直都很整齐,也没什么可清扫的。
  阿缺前几回来都是很快就打扫完了,只有上回盯着谢殊置放在桌上的神兵利器,才引起了谢殊的不满。
  这回谢殊倒是直接握着刀,来到人面前,将刀塞在人怀中。
  那沉甸甸的重量,阿缺难以承受,直接两手抱着刀,跪倒在谢殊面前。
  “你连刀都拿不稳,我要怎么教你?”
  阿缺抱着刀良久,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重新将刀放在了桌上。
  这令谢殊有些诧异,不是喜欢刀吗?连一把断刀都要捡起来端详。
  “不要跟我说,你拿刀只是来看。”
  很明显,谢殊可不会饶过这种将名刀只当作观赏物的人。
  可惜阿缺自始至终都很冷淡,跟其他人的阿谀奉承相比,对方不卑不亢,就跟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弯下腰去,捡起该属于自己的扫帚,又扫起地来。
  “这是我在霸刀山庄铸造的神兵,之所以没去藏剑山庄,是我觉得刀的话,还是霸刀山庄通晓更多。”
  谢殊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忽觉对方手一颤,又默不作声地扫着地往门口而去。
  迎面而来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堂间,一片明媚。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暖暖日光的午后。
  厚厚的冰雪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将士们寸步难行。
  年轻的将军被逼入了绝境,没有了粮草,就连手中的刀也砍出了缺口,几近折断。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骑着快马,身后带着数十人,皆是紫衣白裘,意气风发。
  “接好了,这可是我锻造的武器!”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抛掷了过来,被少年将军稳稳接住。
  开匣的刹那间,地动山倾,白雪崩塌,冰面碎裂,耳边恍若有孤狼嚎叫,响天彻地。
  漫天风雪终是消停下来,耀眼的金色光芒洒落在雪白无垠的大地上。
  紫衣的少年,身形高挑,步伐轻快,几步到了人身前,脸上的笑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狂。
  “没有人比我更懂刀了,等你班师回朝那天,记得来霸刀山庄找我,带上一壶好酒。”
  相触的手掌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再一回首,手中只有那把粗糙的扫帚,没有刀,也没有什么将军。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了。
  “阿缺,人呢,还不快来帮我打扫房间!”
  伴随着其他弟子的吆喝,阿缺走进了阳光里,又消失在了拐角处。
  谢殊刚跟出去,老东西又阴魂不散的迎了上来,跟他商量弟子又要新招一些,要他多费心些教授,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那你这老师父要不要以身作则,带头一起学,弟子们更有动力?”
  “哈……谢师父教训的是,老朽这就去准备。”
  说着,还真的是去准备了。
  人对钱财鬼迷心窍,贪欲十足。
  谢殊也懒得与之计较。
  “烂泥扶不上墙。”
  低声骂了一句后,谢殊拿起了桌上的刀,刀身呈黑白状,流光溢彩的,散发着屡屡寒气,普通人随便一靠近,都会被寒气所伤。
  偏偏那个阿缺除了拿不动这把刀外,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那样的皮手套,在这把刀面前可是不管用的。
  谢殊两手握着刀,拔了开,刀
  刃出鞘的瞬间,周遭的环境都黯然失色。
  刀身鸣动着,像是要脱离他的掌控。
  能够驾驭神兵,本就是一种本事。
  不然怎么会有宝刀配英雄的说法?
  随便一个人都想要掌控好刀,简直是做梦。
  调整好思绪,出了门后,谢殊看到训练场上的弟子的确又比昨天多了很多。
  这老东西不是说只收一批,通过考验的才能过吗?
  为了赚钱,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再一看,那老东西还真的恬不知耻的拿着把新刀,带头站在前面,意思是跟着谢殊学刀法,起到示范作用。
  最好能学会吧。
  谢殊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否则自己走后,这武馆也就一夜倒台了。
  谢殊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却又莫名的想到了阿缺。
  武馆倒了后,对方又要去哪里扫地?
  没有店铺会要一个残废打杂吧。
  勉力聚集好精神,完整地演示了一套刀法后,谢殊就下了台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几个偷懒的弟子也是跟着过来,不知道谢殊在暗处,又聊起了天来。
  “喂,你们知道不,据说过几天,咱们这扬州城要来个大人物。”
  “谁啊?”
  “你这都不知道啊,对方可是来巡查的,这附近的官员可都得小心点。”
  其中一人露出了知晓重磅消息的得意神色,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唾沫横飞。
  “就当今的皇后,不是姓长孙?还有丞相,那可是皇后的亲舅舅,这长孙皇后啊,还有个弟弟,知道吧?长孙将军,立下赫赫战功那位。”
  “切,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还有人说这天下早就是长孙家的了,只手遮天啊!”
  “嘘,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掉脑袋的。”
  “那你要说什么?”
  “嘿,这来巡查的就是长孙将军啊,听说是丞相建议的,目的嘛,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几个人说得正起劲,阿缺碰巧路过,听到人的谈话时,身子一僵,手都在发颤。
  谢殊在阿缺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凝聚在人身上了,发觉人的状态不自然,还没动,那几个人又谈论了起来。
  “快说,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请你喝酒!”
  在同伴的催促下,那人总算是获得了极强的认同感,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早年长孙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可是受尽了白眼啊,就连自己的胞弟都被派了出去,那西北,雁门关,去了就是死,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长孙家绝后啊。”
  “这皇后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又在边关,粮草断绝,丞相也说不上话,已经是属于有去无回了,哪能想到人真的是骁勇善战,争气,竟是绝处逢生,接连打胜仗,战无不胜,平定了关外的战乱啊!”
  “后来呢?”
  “当今圣上大喜过望,直接将人封为镇北大将军,恰逢在庆功宴后一个月,皇后又有了身孕,这长孙家是步步高升啊,早前欺凌过长孙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这,我不懂啊……?”
  “嘁,那长孙将军可不好惹啊,带兵打仗的人都一身戾气,颇有几分狠劲,这次说是巡查,就是为了清扫敢跟长孙家作对的人。”
  说着说着,那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像是感觉到脖子一凉。
  谁都没有注意到暗中还有谢殊和阿缺在。
  谢殊一介江湖浪子,对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天高皇帝远不说,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也插不上手。
  可阿缺的反应就大了,散乱的头发下,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人握着扫帚的手在发颤,连双肩都在颤抖,明显情绪很是激动。
  这些传闻,难道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谢殊又有了几分好奇,从暗处现身出来,冲着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低喝道。
  “闲话说完了吗?是不是不想习武了,不想就快点滚。”
  “啊……谢师父……徒儿们知错了,您莫怪、莫怪!”
  弟子们作惊吓状,一哄而散。
  谢殊刚想要朝阿缺走去,对方却是握紧了扫帚,嘶哑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精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等谢殊询问,人就落荒而逃,可那条伤腿很影响对方的行动,被谢殊快步追上,抓着手腕,按在廊下的柱子上。
  “你发什么疯?”
  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孔,跟记忆中的那张一点都不相似。
  西北人眉眼更加深邃,体格也十分的健壮。
  因为地处寒冷的北边,日照少,肤色要更加白皙。
  跟舟山长期的风吹日晒,造就的古铜色皮肤是不一样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逃出那牢笼之中。
  阿缺还是每
  晚都会梦到当初被囚禁在华丽的宫殿里的景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红墙砖瓦,高高地望不到头。
  不似河朔那样广阔又无边无际,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雪地中畅跑,挥刀。
  在瘫软之际醒来时,他看到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伤痕,还有疼痛得几乎不能动弹的下体。
  耳边不停地有滴答声。
  是血,还是精液……
  他分辨不清了。
  费力地想要起身,离开那宽大又豪华的床铺,却是失重地倒在地上,体内的精液都溅满了臀部。
  很脏。
  他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为什么?
  不是靠着我锻造的刀,所向披靡吗?
  没有霸刀山庄的驰援……苍云军早就败了……那场冰雪里不知道埋着多少将士的尸骨。
  “长孙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愤怒的低吼出声,脚腕处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才长出来的脚筋又被挑断了。
  他只不过是靠近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
  下雪了吗?
  真怀念,家乡的雪,每年都很大。
  只有裹紧雪白的貂裘,才会感到温暖。
  还有那燃烧着的炉子,守在旁边,敲敲打打的时候,都不用穿衣服了,一身热汗。
  不像现在,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退去,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黏糊的精液顺着他的腿根流淌,蜿蜒成恶心的水痕。
  他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腰腹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掐痕,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斑驳不堪,吻痕和咬痕叠加,还有淤青。
  不是一天造成的,是长时间累积。
  冰冷的牢笼没有一丝温度,就连对方的怀抱也是冷冰冰的。
  他被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凄惨的想要爬起身,又被按着进入,贯穿。
  无止境的抽插令他崩溃。
  他是男儿身,也是铁骨铮铮,还有着远大的抱负。
  绝不是委身于权贵身下,做笼中雀。
  “刀不是用来看的。”
  他也不是用来观赏泄欲的。
  昔日的信任都转变成了恨意。
  什么少年侠气,什么生死之交。
  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柳炔是咎由自取。
  “哈……我就、不该铸刀给你……嗯……”
  憎恨的话语被厚重的抽插给撞散,他屈辱的落下泪来,无能为力的扭动着腰臀,却是更加取悦对方。
  少年将军早已褪去青涩,成长为不苟言笑,深不可测的权贵之人。
  对方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整个朝堂都为之色变。
  那冷酷凶暴的眼神真的跟雪地里饿久了的孤狼一样,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啖尽血肉。
  柳炔恨他,又怕他。
  曾于多次崩溃中想要对方的命,换来的却是手筋被干脆地挑断。
  想逃跑,所以脚筋也被挑断了。
  逃了多少次,就被划了多少刀。
  直到彻底放弃抵抗的意识,在人身下辗转喘息,媚态百出。
  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到那梦中一望无垠的雪地中,还有温暖的火炉间。
  那双手也握不起刀,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都做不到。
  他是个废人了。
  什么柳炔,他只是个瘸子,被叫作“阿缺”而已,除了扫地,做不了其他的重活。
  不过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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