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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战火仿佛厉鬼一般,无情吞嗜昔日繁华如锦的祈朝王宫。
  城外墨国大军蜂拥而至,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仓皇奔逃的太监宫娥收拾细软途中,或被巨梁压死,亦或者是困死在火场之中。
  敌军的剑刃破体声,求生者的惨叫声,大殿巨柱轰然倒塌声,交织而起。
  唯独冷宫一处,一素装女人盘腿坐在玉蒲团上,闭目凝神,洁白的手心揣着一串佛珠。
  似乎,此人与外边乱糟糟的世界毫不沾边。
  她便是祈朝声名赫赫的前皇后——温行阑。
  温行阑无比悠闲得揣着佛珠,看上去犹如娴静娇花照水的那张脸,眸光却是一片决绝。
  “温行阑,你这个贱人!”
  提一把长剑,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拥着一位姿色卓绝的女子,踏入这冷宫之中。
  拓跋西阴沉沉得紧紧盯着温行阑,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凭什么外界纷乱,而她竟然可以做到泰然处之。
  “陛下可是来错地方了?”
  温行阑骄人的眼瞳满满不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无良人应该足足十二年都不曾踏入冷宫一步。
  “贱人!祈朝倾覆!你满意了是吧!”
  此时的祈帝拓跋西恨不得将此女千刀万剐。
  “陛下当初是踏着我全族的血肉和骨,才登上这祈朝帝国宝座,如今,也算得是尘归尘,土归土……”
  温行阑叹息一声,神色依然是高高倨傲,犹如上古的女帝。
  “贱人!今日,你必须得死!”
  拓跋西阴鹜的双眼掠过女人,提起长剑,步步紧逼。
  “死?”
  陡然间,温行阑澄澈的瞳眸生生瞪着拓跋西,“你以为我会怕死?”
  是了,如今这个世上,连死的不怕的女人也只有此间的温行阑。
  纵然如此,拓跋西仍自持着,他身边贵妃宫装的女人温雨柔,上前一步,冷冷谛视着温行阑,“姐姐,你太令妹妹失望了,虽你我是情同亲姐妹,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皇上对你多好。十二年前,如果你但凡有那么点觉悟,皇上也不会把你贬到冷宫的呀…”
  “闭嘴!”
  温行阑冷冷盯着温雨柔,“觉悟?呸!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父亲母亲怜你孤苦无依,收你做养女,你却狼子野心,灭我满门!”
  “怜我?呵呵。温侯当年那么做,只不过是想要弥补一下当年他的罪行而已。”
  温雨柔气急,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面目可憎。
  温行阑太清楚不过,当年父侯弹劾景禹王通敌墨国,以至于温雨柔亲族满门抄斩,父侯怜悯留下温雨柔这个小小孤女代为收养。
  饶是祈朝将倾,温雨柔今晨也没有忘记起来梳妆打扮,现如今,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叫她的妆花了不少,显得是那样狼狈不堪。
  “不过你们狗男女的报应也快到了……如果当初没选择招惹我,或许是另一方光景。”
  温行阑冷凉大笑,看似放浪形骸,却看上去,有一种超乎世俗的清贵与傲立,叫人不敢心生亵渎。
  “贱人……你竟然辱骂朕……”
  咬牙切齿的拓跋西依旧不肯走,铁骑声声袭来,持着剑柄的手不停得在打颤,“怪你父亲刚愎自用,不肯助朕!既然你们温氏一族不把朕放在眼底,朕又何须留你们温家人在世上?”
  “拓跋西!你简直无耻!你拓跋族乃是外族!当年若不是父亲帮助你,你也不会……”
  回忆起过去种种惨况,温行阑的全族被拓跋西当众砍下头颅,挂在城门之上足足三天三夜。
  而当时的拓跋西为了平定祈朝民心,美其名曰娶逆贼之女温行阑为后,恩泽天下!
  父亲,母亲,祖母,弟弟……所有人都惨死在拓跋西的剑刃之下。
  温行阑怪只怪当时自己被拓跋西的温柔攻势所迷惑,怪当初瞎了眼,到最后,却害死自己的全族人。
  “你去死吧!”
  提剑过来的拓跋西这就准备将温行阑身首异处。
  “拓跋西,温雨柔,这一世,有你们陪葬,真好。哈哈哈……”
  愀然一笑的温行阑神色森然,视死如归。
  骤然,温行阑嘴角淌出凄厉猩红的鲜血。
  女人事先吞服下自己研制的淬心丹,咬舌便可触发药效,见血封喉。
  “疯子……这个疯女人……”
  哐当一声,拓跋西害怕得将长剑坠落在地,可墨国大军就差一步就要迫近冷宫……
  如果有来生,温行阑发誓一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打入十八层地狱!
  处死阮嬷嬷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温行阑感觉自己的魂魄如同陷入泥潭一般,虽不能动弹,但意识尚存。
  耳边渐渐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药香飘入她的鼻中,浑身软绵绵的,疲惫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小姐啊,三天三夜了,
  咋地还没醒!”
  身着青衣的阮嬷嬷端着碗药,表情貌似极为担忧样子。
  这嬷嬷的声音有些熟悉,温行阑蹙眉。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刺鼻的药香更浓。
  只感觉有人捏开了她的嘴巴,将冰冷的药碗搁在了她的嘴边。
  温行阑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一片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偌大的房间饰品琳琅满目,中间摆了香炉,熏香缭绕屋中。
  这,不是自己多年前的房子?
  自己不是服毒自杀了吗?
  “小姐,小姐,你可算醒了。简直是吓死老奴了!”
  阮嬷嬷眸子中的算计转瞬即逝,连忙惊呼,端开了那碗药。
  温行阑看向阮嬷嬷,这不是十五年前给自己喂下情丝烧的奶娘吗?
  当年就是自己信任至极的阮嬷嬷,给病弱的自己喂下情丝烧,让自己在晚上和拓跋西发生了关系,从此沦陷在拓跋西的甜言蜜语中,害的整个温族被杀!
  说起来,自己是把她杀了的。此刻,为什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二小姐,醒了就喝药吧。如初少爷,二夫人都很担心你呢。”阮嬷嬷笑眯眯的,又把药碗端在温行阑的嘴边。
  温行阑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床,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再看着门外的温如初,活生生的娘亲!我,我是重生了吗!?
  “小姐,赶紧地喝药吧。晚上西王爷还要来府上看你呢。”
  阮嬷嬷又落下一道话。
  我真的是重生了!温行阑疾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子中透着青涩的脸,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捏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疼。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过青葱年华,兀地沉默,朱唇边勾起冷笑。
  很好,既然上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世她定要拓跋西温雨柔挫骨扬灰!
  阮嬷嬷看着温行阑,连忙一笑,扶着她悉心地说道:“小姐呐,乖,你这才感染风寒没几天,还是多躺躺吧。来,先把药喝了。”
  药?温行阑心中发狠,就是这碗药,改变了她的一生!
  “这药太苦,拿出去倒了。”温行阑蹙眉。
  “倒、倒掉?”显然,阮嬷嬷是没有想到温行阑会拒绝,连忙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你呀,可知道这是谁给你熬制的伤寒药吗?是拓跋西王爷哦!”
  “拓跋西王爷给你熬制的,好歹是一番心意呢,小姐不是喜欢他吗,可别拂了王爷的心意呢。”
  温行阑不悦,这一世她不要被人左右了!
  “倒掉它,我不喜欢喝。”温行阑冷硬地命令。
  阮嬷嬷脸色一僵,有些不明白昔日那个好脾气的温行阑,今日怎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我……毕竟是王爷熬制的。”
  温行阑面上不耐烦,清冷的眸子透出杀气,这一碗药,她是绝对不可能喝的。
  “你还要我说倒戈相向
  大夫人完全是恢复了理智,被老祖宗这一巴掌打的瞬间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娘啊,都是媳妇一时之间不清醒。”
  “哼!”老祖宗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温如初和温行阑紧跟其后。
  温如初转身对大夫人做了一个鬼脸,大夫人手指死死抓住地上的杂草,猛地拔起,朝远处狠狠甩去,低低一吼:“温行阑!我要你不得好死!”
  这件事情自然是传到了温侯爷的耳朵里面去了。
  温侯爷觉得大房尤其的不懂事,气的老祖宗几天吃不下饭,由此,更加地冷落大夫人。
  也觉得三夫人这件事情办的不妥当!
  温侯爷也感觉得到温如初和温行阑越发的懂事了,觉得允氏教子有方,这几日都是在二房度过的。
  甚至,老祖宗也破天荒地来了二房,
  允氏温侯爷、老祖宗、温如初、温行阑,齐齐坐在饭桌上,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来,如初啊,多吃点,你爹爹是名震一方的侯爷,能文能武。你日后也要像你爹爹那样才好,成为朝堂上不可多得的重臣,光耀门楣。”
  老祖宗笑眯眯的,越发的和蔼可亲,为自家孙子夹菜。
  可以看出,老祖宗已经渐渐对温如初寄予厚望了。
  允氏不善言辞,不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却在偷偷地做,知道老祖宗爱吃什么,便为老祖宗夹什么菜。
  老祖宗难得的心情大好,瞧允氏也不如以前那么不顺眼了。
  “你也多吃点。”老祖宗眸子里有些深意,竟然亲自为允氏也夹菜了!
  允氏身子为之一怔,脸上一片感动。
  温侯爷高兴,哈哈大笑,豪迈地一把搂住允氏的肩膀,喊道:“你还不快谢谢娘为你夹菜?”
  其实,温行阑明白,这夹的不仅仅是一筷子的菜,更是多年以来,老祖宗终于认可允氏了。
  允氏很是动容,这一激动,眼眶都红了:“谢谢
  娘亲。”
  老祖宗微微一笑,不说话。
  一家人团团坐着吃饭,其乐融融,只怕有的人就不高兴了。
  自从二房掌管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外,允氏秉公执法,十分公正。
  以前大房掌管府内外的事情时,这可是个肥差,大夫人和温雨柔没少捞好处。
  这下,允氏一点好处都没给他们。
  大房终于理智了点,找到三房,大夫人主动赔礼道歉,和三夫人重归于好。
  三夫人被大夫人煽动着,也有些妒恨允氏抢了侯爷,都不去她那里过夜了。
  温如初突然站起身,神神秘秘地放下筷子。
  “爹爹娘亲,祖母,我今日可是给大家备了礼物的。”
  众人一笑。
  温侯爷瞧了自家儿子一眼,道:“你能有什么礼物?”
  温如初切了一声,道:“爹爹,我可是你亲儿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随即,温如初转身,道:“我给大家做了桂花蜜饯果子,刚刚特地放在厨房,这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我恰好端来当小甜点。”
  “去吧,我可要尝尝你个鬼机灵,做的甜点什么味儿。”老祖宗来了兴趣。
  “我和你一起去。”
  温行阑起身,看着温如初,“我看你做的好不好吃,免得端上来你姐的脸!”
  温如初翻了个白眼给温行阑,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正好去厨房,恰巧看见三房里面的丫鬟春杏慌慌张张的。
  温如初口直心快,抬起手掩着鼻子,大声说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啊!”
  那春杏大声尖叫,看到是温如初之后,顿时花容失色。
  温行阑觉得不对劲,走过去,一把狠狠抓住那丫鬟的手腕,质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小姐没什么没什么!”春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是嘛?”温行阑冷笑。
  只见春杏的另外一只手背着,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温如初指着灶上的鸟屎,捏着鼻子:“春杏,你口味这么重的吗?”
  温行阑看了一眼温如初,一把抢过来了春杏身后的东西。
  只见,正是一桂花蜜饯果子!
  “这不是我做的吗?为何上面全是鸟粪!”
  温如初从温行阑的手里拿过来那碗自己精心制作的桂花蜜饯果子,里面被加了鸟粪,鸟粪和蜜饯混合,弥漫着浓浓的臭味儿!
  “是三夫人叫你这么做的吧?”
  温行阑笑,定是三娘无疑了!
  她之前就想到了,三房并不是善茬儿。
  何况如今,掌权的人是娘亲允氏,大房和三房自然不甘心了。
  “都是奴婢鬼迷心窍!觉得这几日老爷不来三房,于是想趁着你们吃饭,毁了少爷做的桂花蜜饯果子,来为三夫人报复……”
  春杏站在原地,狠狠打自己巴掌。
  温行阑盯着这春杏,明显春杏是在自己揽下罪责。
  温如初倒是机灵了,跟着温行阑久了,看事情也通透了不少。
  “你一个下人,若是没有主子唆使,你敢那么做?给你十个胆子,怕是都不敢。”
  温如初不悦地说道,青涩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沉稳。
  “我我……唉,都是奴婢的错啊!”春杏连连认错。
  “从此以后,在温家,我不想看到你。”温行阑冷冷落下一句话,
  言下之意,是温行阑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但要把春杏赶出温府。
  毕竟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从自己嘴巴里面说出来,难免惹的温侯爷和老祖宗厌烦。倒不如能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
  春杏即使惨白了脸色,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毕竟这样的事情,被当面戳穿,没有被温侯爷知道就不错了。
  若是被温侯爷知道,恐怕还会牵连三夫人。
  春杏是个明白人。
  温如初丧气地说道:“姐,这下好了,我给大家的礼物都没了。”
  “谁说没了?给我打下手。”温行阑一笑,抓起一边温如初之前还剩下的桂花,自己动手,亲自下厨。
  娴熟又迅速地做出了一碗比之前还要香甜可口的桂花蜜饯果子!
  虽有小波折,他们一家人还是吃的很愉快。
  遭遇混混
  第二日,温如初吵闹着要出府去逛逛。
  允氏不想出门,又不放心温如初,索性让温行阑陪着一起去算了。
  温行阑也很高兴,自从重生之后,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温如初本想多带几个人出去的,温行阑觉得麻烦,带足了银两,两个人便出去了。
  今日,天气不冷不热,天气真好合适出行。
  温行阑早早地就被水云水青拉起来收拾打扮了。
  “小姐!其实呢,你长得真的是我
  见过最好看的人儿了,要是收拾打扮一番,出去定会迷死很多公子哥呢。”水云笑眯眯说道。
  水青连忙附和:“对对,京城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小姐收拾美美的出去,本来就及笄了,说不定啊还有金龟婿呢!”
  温行阑白了身前叽叽喳喳的两个人一眼,淡施胭脂,轻点樱唇,高高绾起三千墨发编制出精致的发型,配上琉璃玉簪,十分精致美丽了。
  又挑选了一身广袖蚕丝长裙,浅浅的淡紫色,很是清新,裙摆如波浪状,腰间的流苏束住细腰,整体搭配,宛若天仙下凡!
  不笑则已,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好了,我出去了。”
  温行阑扫了一眼水云水青早已经看呆了的眼睛,带着把短柄匕首放入袖间防身,就出了府。
  温府之外的街市之中,尤其热闹,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声音鼎沸。
  挑着稀奇玩意的小贩,四处高声吆喝着。
  最为繁华的中心街市,家家店铺都门庭若市。
  还有当街唱京剧的,咿呀咿呀个不停,围观的老老幼幼啪啪啪地鼓掌叫好!
  温行阑牵着温如初的手,免得人流多,走散了就不好找了。
  “姐姐,云吞面是什么?”
  温如初惊喜的不得了,看着一家面馆子,指着云吞面四字说道。
  “额,我也没有吃过。”温行阑想了下,这等街上的小吃,自己确实没有吃过。
  看着来来往往不少的人都在吃,想必也该好吃,两人索性坐下快快活活吃了两碗云吞。
  四处逛逛,温如初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那般,见到吃的就想吃,看到玩的也想玩两下。
  温行阑无奈,到底还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心性未收,又整日闷在温府读书习武,自然是对这些很感兴趣的。
  也罢且由着他吧。
  温行阑嫣然一笑,和温如初一起玩了起来。
  逛了一上午,温如初依旧是兴趣盎然的样子,倒是温行阑叫苦不迭了。
  温如初腆着大肚子,拿着好几串烤肉吃的不亦乐乎。
  两个人走进一家酒楼的旁边的小巷子,嘈杂的声音才渐渐消去了不少。
  温行阑叹口气,道:“你真是太能吃了,如初。”
  “哈哈哈,姐,你不行了啊?这些还只是小意思呢!”温如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烤肉说道,“我还可以吃很多。”
  正当两个人聊着天,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温行阑警觉地转身,看着五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色眯眯地走来了。
  两前三后,把这本就不宽的小巷子,给堵死了。
  “你们想干嘛?!”
  温如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护住自己的姐姐,稚嫩的脸上毫无惧意。
  温行阑心里感动,但还是走上前,把温如初拉在自己的身后,盯着那些男人。
  “劫财?”温行阑蹙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哈哈!”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留着哈喇子,把目光放在了温行阑的胸前,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们不仅劫财,还劫色!”
  温如初早已经是脸色大变!
  温行阑紧紧牵住温如初,另一只手握住袖中匕首。
  “你、敢?”
  温行阑阴狠一笑,目光如锋利的宝剑,凌厉无比。
  “如何不敢?”
  身后一个男人毫不犹豫猛地扑过来,刚刚想抱住温行阑,却在碰到温行阑的腰际时——
  温行阑匕首出鞘,猛地砍下去!
  温行阑医术了得,自然是知道砍去了手腕脉搏,必定难活了。
  那被砍了的男人,顿时整只手都被砍飞出去。鲜血喷涌而出,四处飞溅,落在温行阑淡紫色的裙摆上,犹如开的正艳的曼陀罗花!
  其他男人顿时失去了笑意,骂道:“你个贱人,敢伤老二!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
  “姐姐……”温如初害怕。
  温行阑轻轻安慰,道:“别怕,姐姐在。”
  那些男人见识了温行阑刚刚的狠劲儿,倒是有些小心翼翼了。
  “你们若敢上来,我一刀一个!”
  温行阑精致的脸上充满怒意,低声怒吼。
  她虽不会武功,但是,精通医术!
  砍哪里,容易让人死得快,温行阑很清楚!
  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虽心有忌惮,但咽不下这口气,又一个男人上前。
  温行阑樱唇弯起,轻蔑笑着,卯足了劲儿,猛地砍去。
  那男人的鼻子顿时看下去了,恐怖至极,满脸鲜血。
  “还敢来么?”
  温行阑哈哈大笑。
  此时,那些猥琐的男人一步也不敢上前,只觉得温行阑虽为女子,可气场颇为强大,砍人时破釜沉舟的样子宛如地狱中爬上来的女修罗。
  正温行阑打算带着温如初趁着他们犹豫的时候,逃跑时
  ,五道剑光飞过,快的她连剑是如何飞过来的都不知道。
  五个猥琐的男人,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这是有多么强大的武功才做得到的事情?
  温行阑咽了咽口水,从心底里蔓延出来了一股惧意。
  温如初也是被吓傻了。
  巷子前后有目睹这一幕的行人,纷纷害怕地躲避,连忙逃离这里。
  只见两个男人,身形高大,一人白衣一人黑衣。
  一白一黑走了过来,
  黑衣的那位,将带了一点血的利剑哗一声,放入剑鞘。
  俊朗的脸上,丹凤眼目光凌厉,不言苟笑,整个人都仿佛镀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那般寒。
  长得很帅,可惜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冰块,而且,是脾气不好的那种冰块。
  白衣的那位,长得也很帅,但不同于黑衣的那位高冷,而是面若冠玉,总带着笑,显得很平易近人,风度翩翩。
  这两人,温行阑识的。
  似故人来
  白衣的,是当朝王爷,拓跋胥!为人桀骜不羁,十分潇洒。
  上一世和自己的关系还不错,没有想到这一世又再一次遇到了。
  黑衣的,可就大有来头了。
  慕容东珩,上一世杀了拓跋西灭了祁朝的墨国质子!
  杀伐果断,冷漠无情。
  简单地思索了一番之后,温行阑拉着身后的温如初,轻轻福身,装作并不认识这两人的样子。
  “我和弟弟,感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拓跋胥瞧着温行阑绝美的脸上,突然大笑问道:“救美女难道不是我们的义务吗?”
  果然,拓跋胥和上一世还是一样的。温行阑在闻言在心里发笑。
  “还是要感谢公子相助。”
  温行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慕容东珩,只见这人不说话,但目光冰冷骇人,无形之中释放出了一种压迫感,气场强大!
  可惜,眉宇之间轻轻蹙着,那额头中间,有团乌青色时隐时现!这怕是急症,需要医治!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拓跋胥挥挥手浑不在意。
  温行阑却突然看着慕容东珩,自动忽略他的强大气场,一弯澄澈的眸子直直看着那清冷无欲的眼睛说道。
  “我自幼饱读医书,瞧见公子额中发青,再看唇色发白,怕是中了失心蛊。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温行阑此言一出,拓跋胥和慕容东珩的脸上都有些微微变化。
  拓跋胥变得凝重,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饶有趣味地看着温行阑,道:“当朝御医可是都看不出来我这位大表哥有失心蛊哦~你倒是一眼看出了。”
  温行阑了然微笑,道:“我饱读医书,知晓些疑难杂症也很正常。”
  慕容东珩面上有些探究的意味,凉唇轻启,吐出几个字:“那,姑娘觉得该如何治?”
  “简单。”温行阑嫣然一笑,樱唇勾起,美眸熠熠生辉,顺手指了巷子那头道,“药铺归芸草可治。”
  “简、简单?!”
  拓跋胥瞪大了眼睛,好笑地说道:“美女口气不小啊,这失心蛊可是难住了不少的当朝御医!在你这里,说的就如治风寒那般轻巧。”
  温行阑刚刚想说话,慕容东珩却开口了。
  “如若姑娘可治,定当重谢。”
  慕容东珩面无表情,吐出的话也很是简洁直接,目光里并无波澜。
  “一个时辰之后,十里郊外的草庐见。”温行阑很自信,毫不畏惧和慕容东珩对视。
  说完,温行阑便转身离开了。
  她对这慕容东珩和拓跋胥没多少心思攀谈,之所以决定医治慕容东珩是因为刚刚他们救了自己和如初。理当报恩。
  一报还一报而已,绝无其他想法。
  身后,传来了拓跋胥悠悠的声音。
  “这女人有些意思。明明不会武功,但杀人时不眨眼,临危不乱极其镇定。又一眼瞧出你的隐疾,你这么骇人的气场,天下几个女子敢接近?她倒好,敢和你对视!”
  拓跋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伸手晃了晃慕容东珩看向温行阑的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说道。
  “这等女子,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啊?你若不感兴趣,我便要了!她便是我的了。”
  慕容东珩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拓跋胥,转身就走了。
  温行阑本想把温如初送回温府,但是温如初死活不回去,说是担心温行阑独自前往,怕有危险。
  于是女人就带着个拖油瓶,去买了一枚银针,一块白布,以及一坛烈酒,抵达草庐。
  这草庐是个草亭子,稻草搭建,建立在郊外的半山腰。
  虽很是简略,但是从这和草庐望下去,却可见大半个京城的繁华景象。甚至郊外的景色也尽收眼底,是个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温行阑和温如初大概是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没想到拓跋
  胥和慕容东珩就来了。
  一前一后,似是在交谈什么。
  可温行阑明显看到了慕容东珩的脸上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甚至很苍白。
  想必该是失心蛊在体内毒发了吧,如果不医治,三天之内,非死即残。
  “公子,这边来。”温行阑有些急。
  少耽误些时间,那毒发的时间短些,慕容东珩就会少上几分痛苦。
  闻声,拓跋胥和慕容东珩走了过来。
  温行阑顾不伤其他,在医者眼里,患者为大,也没时间去想他们的身份了。
  “如初,把烈酒打开,装银针的软布打开,生一簇火烤银针消毒。这位公子,将归芸草用地上的石磨碾碎,放入烈酒里浸泡。”
  温行阑对温如初和拓跋胥发号施令。
  拓跋胥完全是惊呆了的模样,他一个祁朝王爷需要听个女人的安排吗!?
  只见,慕容东珩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拓跋胥的脸上。
  拓跋胥咽了口唾沫,啪地收起折扇,得嘞,乖乖去按照温行阑说的去做了。
  温行阑做事雷厉风行,绝不含糊,手脚麻利。
  走到慕容东珩的面前,拿起他的手腕,轻轻说道:“放松。”
  慕容东珩没说话,这才彻底惊呆了拓跋胥了。
  什么时候,慕容东珩这个不近女色的人,居然任由其他女人那么直接接触了吗?而且,还这么听话?
  温行阑很冷静,拿出袖间的匕首,看准了慕容东珩胳膊上那时而鼓起的流动的小凸点,迷住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下一秒,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将匕首划到了那小凸点上!
  顿时,乌黑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凸点被刺开,看到了乌青色的东西。
  “银针,白布,烈酒!”
  温行阑沉着地喊道。
  温如初和拓跋胥看傻了似的,连忙递上去了。
  很快,温行阑把烈酒泼在了那伤口上。
  那血液也由乌黑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恢复了正常。
  温行阑眼疾手快地把银针刺在那手腕上,围着那伤口刺了一圈的银针,足足十根,
  瞬间!
  慕容东珩清隽剑眉微微一皱!
  一条乌青色的手指大小的金节虫飞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缓缓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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