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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4章</h1>
    陶阿奶坐在檐下歇息,见她送完药出来后又张罗着晒水,招了招手起身说,“去灌上一壶茶,咱们带去地里给你爹帮忙。”
    “好,我这就去。”
    陶枝才进堂屋,就听见院门被敲得砰砰响。
    “谁啊?”陶阿奶连忙去开了门。
    一个妇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说,“快!陶老二被毒蛇咬了!”
    “什么?”
    陶阿奶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掐着虎口刚缓过劲儿来就心急如焚地往外跑,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冲房子里面喊:“大丫!快来!你爹被蛇咬了!”
    陶枝听到后水壶都差点弄倒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又一路在村道上飞奔。
    陶阿奶一路跟着她,跑了一刻钟就跑不动了,跌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又冲着她的背影喊:“大丫,你先去看看你爹!”
    五月里本就一日日热了起来,陶枝双腿迈得飞快,跑得满身都是汗,只是喉咙得像吞了一把沙子又干又痛。
    陶枝从村东头的石板桥上跑过去,又拐过一片野麻地,远远看见自家田里站着两个人。
    她好不容易从田埂上跑了过来,就见陶老爹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裤管被撩了起来,腿上并排两个血洞,很明显是蛇咬的,伤口还渗了血,看起来又红又肿。
    陶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六神无主的坐了下去。
    旁边站着的两个庄稼汉子,那个年纪大些的见她吓懵了,赶紧弯下腰跟她说,“你爹说是被土腹蛇咬的,丫头你别吓傻了,赶紧去找大夫啊!这可是毒蛇,搞不好要命的。”
    陶枝一听要命,心里更慌了。
    她手脚有些发软,爬了几次才从田埂上站了起来,她边跑边哭,嘴里不停地念着“找大夫”“找大夫”。
    陶枝顺着原路往村里跑,刚跑过野麻地就有一个人蹿了出来。
    她被人拦住,心急地哭喊着:“你让开!”
    那人搔了搔头,问:“我刚才就见你跑过去了,怎么又跑回来了,咋了这是?”
    陶枝心里着急找人,本不想解释太多,但徐二本就是个混账的,她怕不说他又缠着不让她过去,于是边哭边说:“我爹被土腹蛇咬了,我去找大夫。”
    徐泽一听,就拉着她往地里跑。
    “你放开我!”
    “我要去找大夫,你别拉着我啊!”
    陶枝都气疯了,低头就是一口咬在徐泽的手臂上。
    徐泽臂上吃痛便放开了她,吸了口气说:“你咬我干什么?”
    陶枝用哭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恶狠狠地说:“徐二,我爹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泽揭开衣袖一看好深的一排牙印,难怪他痛得要死。
    他龇牙咧嘴地说,“死不了!你先带我过去!”
    第4章
    徐泽放下袖子说:“我去年在山里才被咬过,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先带我去看看严不严重,我知道怎么解毒。”
    陶枝半信半疑,“你会解毒?”
    “哎哟,我说你别愣着了!蛇毒越早解越好,等毒入了心肝就晚了,你快带我过去。”徐泽见她还不相信都急了。
    陶枝想着去镇上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时辰,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暂且信他一回。
    她转身往前跑,回头喊:“你跟上!”
    两人都是年轻人,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不一会儿又回了田里。
    那个年纪大些的汉子,见她去而复返,身后只跟了个毛头小子,不禁发问:“这?这就是你找的大夫?”
    陶枝这时有些冷静下来了,闻言有些后悔,但一时又没有别的法子,看着徐泽说,“你不是说会解毒?”
    徐泽没答话在衣兜里掏了掏,找出一根端午祈福编的五色绳,就蹲下身子准备绑在陶老爹腿上。
    另外一个年轻汉子见了连忙去拦,“你这小子行不行啊?”
    徐泽冷冷看了那人一眼,“人命关天,我不行你行啊?你来?”
    那人往后退了两步,再没吱声。
    陶枝提防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先把绳子绕过腿窝处系紧,又从腰带上扯下来一个葫芦,往伤口上倒了些液体。
    陶老爹突然感觉伤口巨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额上冷汗涔涔。
    陶枝紧张的看了爹一眼,刚想问他倒的是什么,就闻到了一阵酒香,便没有打断他。
    徐泽不断的挤压着伤口,又有乌黑的血渗了出来,直到挤出来的血变红他才停下。他松了绑在腿上的绳子,起身说:“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草药。”
    陶枝伸出袖子给爹擦了额头上的汗,见他神色没有那么痛苦了,才放下心。
    她又起身跟了过去,“是什么样的草药?我帮你找。”
    “四叶七,和拉拉藤差不多。”
    那年轻的汉子往自己地里回了,就剩那个年纪大些的还在原地照看着,他不放心地喊:“你们小心点,别又被蛇咬了。”
    徐泽闻声从身后掏出一支羽箭,递给陶枝,“拿着,看到蛇就扎过去,给你爹报仇!”
    陶枝被他稚气的言论逗得有些想笑,只扯了扯嘴角就压了下去。
    她接过羽箭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一寸一寸从草丛中扫过。
    徐泽捡了根棍子,在弯腰在草丛中扒拉着,嘴里嘟囔了两句,“怎么有的人笑得比哭还难看啊……”
    陶枝:……
    陶枝才消散的火气又被他成功点燃了,他怎么就那么讨人厌。
    她扭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找草药。
    “找到了!”
    出声的是徐泽,他扯了一把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又走过去吐出来敷在陶老爹的伤口上,从里衣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绑好。
    “好了,好了,哎呀!苦死我了!”
    徐泽呸呸两声,背过身去把嘴里残留的草渣吐了出来。陶枝走过去把羽箭还给他,问:“这蛇毒就算解了吗?”
    徐泽收了箭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最好还是去镇上开几幅外敷内服的药,怕的是还有余毒,后面伤口那块儿再烂了。”
    陶枝抿了抿唇,小声说:“多谢你。”
    徐泽闻言挑了挑眉,朝她咧开嘴一笑。
    那汉子蹲在一旁,疑惑地问:“那他解了毒咋还不醒?”
    “喝醉了酒还得睡一宿呢,何况他这是中毒,等大叔自个儿缓一会儿就清醒了。”徐泽见陶老爹就这么躺在地里也不是个事,问道:“谁家里有驴车?借来把人带回家去吧。”
    “里正家有,我去借。”陶枝答道。
    徐泽想了想,冲着那汉子说,“老叔,我俩把人架着慢慢往村道上搬,这里头驴车可赶不进来,行不?”
    “行。”那汉子爽快应了。
    陶枝见他们开始动作了,也扭头往村里跑,才进了村子,就见陶阿奶扶着篱笆在喘气。
    她跑过去说,“阿奶,我去里正家借驴车把爹带回家去。”
    “好,你爹不要紧吧?”
    陶枝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这会儿没事了,奶你先回去,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陶枝一路往村口跑,篱笆边种了一溜儿枣树的就是林里正家。
    院门大开,陶枝走了进去,见到檐下只有一个老妇人在带孙女玩,陶枝顺了口气问:“林阿奶,林里正在家吗?”
    林阿奶说了句“不在家”,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又起身说:“你这孩子怎么热得出了一身汗?进屋来我给你倒碗茶喝。”
    “谢谢林阿奶,我先不喝了。我是来借驴车的,我爹被蛇咬了,还倒在田里,我得借车把他拉回来。”陶枝简单地交代了一番缘由。
    林阿奶“哎哟”一声,听得身上心惊肉跳的,连忙说:“你爹都倒地里了那肯定是毒蛇咬的,这可不是要出人命,可惜驴车一早被赶到村西头的打麦场上碾麦子去了。”
    陶枝一听转身就要跑,林阿奶急急喊住了她,“陶家大丫!你先别跑!你现在过去赶驴子拉车一来一回也费事,要不这样,我左邻右舍喊几个人,用块旧门板把你爹抬回来?”
    “好,谢谢林阿奶。”陶枝心中感激。
    林阿奶抱着不知事的小孙女,带着陶枝左邻右舍的登门。因着是林里正的老娘,大家都没拒绝,于是陶枝带着两个扛着旧门板的汉子一路往自家田里去。
    直到日头到了晌午,一行人才把陶老爹抬了回来。
    几人都累得不轻,坐在陶家院子里的苦楝树下满头的汗。
    陶枝给每人都倒了一碗茶送过去,这才发现徐二没跟过来,想必是进村子的时候走掉了。
    那几个汉子喝了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陶阿奶连连说着“谢谢你们几个后生”,一路送到村道的大路上。
    袁氏红着眼睛坐在床上照料着陶老爹,陶枝抱着哭闹的弟弟哄着。
    陶阿奶从外头回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沿上抹起了眼泪,忍不住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啊……你这辈子累死累活养着这一家子,攒的铜子儿全填了窟窿,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年纪轻轻就……就被毒蛇咬了!险些断送了性命!我的儿啊你的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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