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mitangwx.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h1>第20章</h1>
    
    直至汇入人流,聂伊才松手。前方火判官正喷出三丈焰舌,铜钱如雨掷落,火光灼灼。
    “这次倒讲义气,真教我拉出来了。”聂伊笑靥被烈火映得通明。
    “从前不知你是女儿身,自该留有分寸。”温煴含笑望她。
    “现下我穿男装,不怕叫人误会了?”她故意压低声线,凑近温煴耳畔,一副少年腔调。
    “误会便误会,懒得解释,烦得很。”
    “哈哈哈哈!不愧是洛川君,何须在意他人眼光?人生须尽欢!”
    ”自当如此。“
    ”走!去瞧瞧那盏花灯!“
    南北铺子前悬着新上的琉璃灯,光晕里浮动着拜月神像。忽一阵北风掠过,千万灯火齐齐摇曳,恍若神官振袖扫过人间。
    慕十三的声音却在此刻刺破喧闹:“聂!伊!温廷霜!!!”
    二女回首,但见长街尽头,那身着轻铠的年轻将军左手拎着未及解下的剑,右手竟攥着盏从宴席上顺来的鎏金杯。高马尾随步伐摇摆,活像只炸了毛的缅因猫,连腰间鱼符都叮当作响。
    ““好哇你们两个!”慕十三一把扣住聂伊手腕,“留我应付那帮老狐狸,自己在此逍遥快活?”
    聂伊眼明手快,将一串糖渍梅子塞进他口中:“尝尝,可比宴上点心强得多。”她眨眨眼,“下回你溜玩,我定替你遮掩。”
    “少来!”慕十三衔着梅子含糊道,“徐大将军与陈将军已到府中,你们非去不可。”忽又压低声音,“温太守的脸色……比腊月天还冷。”
    聂伊轻嗤摆手:“年年都是这些虚礼。”她望向远处明灭灯火,轻叹,“若我有了后辈,绝不叫他们受这等宴席之苦。”
    慕十三闻言大笑:“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把这劳什子宴席搅个天翻地覆!”
    三人身影渐渐没入灯火深处,身后琉璃灯晃了晃,映中的神女仿佛也被这荒唐夜逗笑了。
    三更梆子在屋外敲过第三响时,聂伊终于撑不住了。她伏在太守府后院的假山边,吐得昏天黑地,喉间火烧火燎尽是酒气。温煴轻轻拍着她的背,说要差人送她回去,可聂伊却摆摆手道:“我这次一定要比过慕十三!”说罢又折回府内狂饮,像是醉汉上身。
    翌日,聂伊昏沉醒来,却发现自己不在房中,而是身处一间充满书香的卧房。
    “……?”她慌忙掀被起身,床沿一道刻痕硌在指腹。低头细看,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几字,力透木纹,笔锋利落漂亮,绝非醉后胡划所能为。聂伊只觉眼熟,却因头脑混沌未及深想。
    她踉跄走到桌前将冷茶一饮而尽,门外忽传来人声:“贵客醒了?我家小姐在书房相候。”
    那“贵客”二字咬得格外清脆,正是温煴的侍女阿落。此话一出,惊得聂伊呛出半口水,昨夜碎片般的记忆汹涌而来:她如何拽着温煴的衣带哭诉慕十三酒量欺人,如何打翻桃花酥砸了温岳最爱的歙砚,又撕了徐华新创的字画,最后横卧在人家闺阁门前,非要听温煴唱歌才肯起身回家……
    温煴此时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她来了,似是忍住笑道:“你换上女装再出我的院子吧,否则我哥脸就更青了。”
    “啊,我真的是,怎么昨夜发起酒疯了啊,太丢脸了。”聂伊瞬间蔫儿了。
    正说着,外头阿落又道:“小姐,徐大人请您过去。”
    温煴搁笔,让人送来一套女装后,便说稍后再来看她。
    聂伊至今仍晕乎乎的,将外衣放在椅上,套上裙袍。她正要拿起换下的衣物时,却瞧见书桌上摆着好几封信。
    温诀府。
    这是温煴故意要她看的东西?
    未及细思,聂伊拆信看了几眼,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温诀府的种种恶行:除了此次瘟疫事件,在他们还未到洛川时,温诀府这一支便已树大根深,独掌洛川命脉,作恶多端,实乃一方恶霸。聂伊未去追问温煴这些真假,在得知亲密度已达50%后,便离开了温府。
    午夜时分,寿郡王酣睡于席上,忽听耳边传来哭泣声。
    “寿郡王,睡得安稳否?”一道幽咽的女声忽从帐顶飘落,似露水滴在青铜剑刃上的清响。郡王猛然睁眼,寝衣被冷汗浸透,佩剑“铮”地出鞘,斩得纱帐流苏簌簌纷飞。
    “护驾!”
    侍从们执火涌入时,只见主公独坐榻上,剑锋所指空无一物。铜鹤灯台映得四壁惨白,窗棂外连半片人影也无。
    “……退下。”郡王以指腹拭过剑脊,凉意渗入骨髓——方才那声音分明贴着耳畔,吐息都带着三九天的霜气。
    待众人散去,黑暗中又响起絮语:“一榻岂容二主酣眠?”声调忽变,恍若千百人同声呢喃,“殿下身为忠朝重臣,如今奸佞弄权,贵族谋反,如何坐以待毙?”
    寿郡王再次睁眼,却仍陷黑暗,不见人影。
    “荧惑守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殿下明鉴,解百姓战乱之痛,早日收复乱局!”
    五更鼓刚过,寿郡王府的密室里已跪坐着几名身影。青铜雁鱼灯吞吐着幽蓝火苗,将众人紧绷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那家伙竟连贺氏私锻的玄铁札甲纹路都说得半分不差。”寿郡王以茶水在桌案画了一只曲折的小蛇,“诸位以为,这是神是鬼?”
    幕僚们交换着眼色。“是有人装神弄鬼?”年轻的兵曹掾按剑而起,“末将这就带人搜查府邸!”
    “慢。”郡王用剑鞘拦住他,“若真是鬼神示警呢?”
    烛影摇晃间,一直沉默的蓝袍文士忽然轻笑:“下官倒有个两全法。三日后陛下要祭天,不如请位灵验的巫女当众占卜……”
    “妙啊!”司仓参军拍案,“就说感应到荧惑异动,请巫女指明灾星方位!陛下最信这些……”
    “下官举荐洛川巫女!”一直缩在角落的年轻主簿突然插话,“去岁蝗灾,她一支祈神舞就求来甘霖,连……”
    “荒唐!”司天监的绯袍官员拍得茶沫四溅,“我太常寺三十六名司巫,难道不及乡野神婆?”
    “可司巫皆出颍川陈氏门下——”参军抚须蔑笑,话未说完,案上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众人噤声时,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洛川巫女。”郡王剑尖来回晃荡,火光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与温家有些渊源?”
    有人道:“听闻是洛川徐主簿举荐的,因疫情过后祭祀祈福而颇得民心,是个不错的人选。”
    寿郡王将手按在《山河舆图》的洛川位置上:“三日内,我要见到这位巫女。”他扫过司天监惨白的脸,“至于太常寺……就说本王要办驱傩大典,人手不足。”
    洛川城的杏花刚冒新蕊,驿卒的马蹄已踏碎官道晨霜。聂伊展开那道描金圣旨时,指尖沾上了朱砂印泥,鲜红如血。
    “春祭占卜?”徐华一把攥碎茶盏,碎瓷深深扎进掌心,“你可知这是多大的局?”
    温岳默默递上帕子:“本官会同行。”
    徐华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我兄长一早便启程去南阳贺家了,说是去看看贺老将军。”
    温岳笑笑:“这么说来,我也许久没拜见过他老人家了。哪天抽空我跟霜儿一同前去。”
    ”……“
    祭坛四周的松枝还在滴露,聂伊的赤足已踏过九层玉阶。她手中青铜铃铛每响一声,坛下百官的脸色就变一分——尤其是当铃绳突然自燃,在空中勾出“南天”二字时,司天监的绯袍官员直接打翻了星盘。
    “南方有天王之象!”聂伊突然睁眼,瞳孔里竟映出双瞳,“荧惑犯紫微,乃…兵戈之兆!”
    坛下顿时哗然。温岳立即率各地官员跪呈密奏,竹简展开竟有丈余长,详细罗列温诀、贺氏私征的“剿匪税”、私铸的兵器图样,甚至还有强占民田的鱼鳞图册。
    “荒谬!”贺家老将军须发皆张,“此人胡言乱语,分明是在妖言惑众!”
    “够了。”寿郡王的剑鞘挡在贺老将军身前,“陛下,臣请彻查。”他扫过龙椅上瑟瑟发抖的天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洛川的杏花谢尽时,朝堂已换了天地。
    仅一月有余,寿郡王的铁腕扫过六部九卿。即便清白如御史大夫周晏——那位连陛下都敢参的硬骨头,也被搜出“私藏谶纬”的罪证,全族流放岭南。而大理寺的囚牢里,贺家老将军的怒吼渐渐弱成呻吟:“……那批甲胄分明是他……”铁链声淹没了后半句,藏着永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
    寿郡王府的密室中,温岳凝视着案上那盏人形灯——灯芯似是根浸泡过尸油的麻绳,火光里隐约浮动着被抄家大臣们的模样。
    “听闻令妹与温诀三郎的婚约,拖了整整五年?”寿郡王指尖划过名册上朱笔圈出的“温诀”二字,墨迹未干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火舌卷过烫金纹样的瞬间,温岳的睫毛颤了颤:“当年温诀一脉势大,臣不得不虚与委蛇。”他抬头的姿态依然矜贵,仿佛颈项从未弯折,“虽有婚约却未换庚帖,纳采未过三礼。”
其他类型相关阅读More+

融化(伪骨科,1V1,年龄差)

书适

媳妇总以为我不爱他

江心小舟

超级浮空城

诸生浮屠

[综武侠]江湖多渣男

专业咸鱼

重生之嫡女有毒

卿月

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陛下不上朝